春久回道:“暗卫怕是看的清楚!”
花色点头,这秋府有几个暗卫实在是再正常不已。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嘴巴不牢的人看见。想着花色也是问了,春久摇头道:“没有!”之所以这么肯定,实在是这几日仆人大多都告假回去过春节去了,整座秋府也没有几个人。
也是因此,红秋进来这座宅邸倒是轻松。
花色点头:“既然没人看见,我便将你有孕一事传到晏家耳中。这几日你暂且躲一躲,我总要让宴仕悔恨些日子。”
红秋痛快应下。红秋先前过来的时候,秋木析便将红秋单独叫出去。那时候说的便是宴仕为何要娶徐云怜为妾侍。
那女子假孕争宠是一回事,还有一个……也不知道是谁在宴家耳中说了一些诋毁红秋的话。这些不好听的暂且揭过去不提,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红秋不能生育。
晏家如今只有宴仕这一根独苗,自是不能断了香火。也是那几日宴仕心情不大好,因此时常在外面喝酒。这一喝酒便出了个徐云怜一事。知晓徐云怜有孕,宴仕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样算是给晏家列祖列宗有了交代。
宴仕本想着的是等孩子生下来便由红秋抚养,至于徐云怜本人,若是她愿意的话,宴仕可以送她一些银钱,而后再替他觅个好夫婿……毕竟自己有愧在先,在徐云怜怀孕的这些时日,对她好些自是应当的。
只是后来事情便脱离了掌控,以至于成了如今的地步……
花色听红秋将事情原委一说,便有了几分线索。只怕在宴仕耳边乱嚼舌根子的人与秋家那位徐氏脱不了干系……想到这花色冷哼一声,而后更是确定了,对红秋道:“你便专心在这住下来吧!剩下的交与我来办。”
红漆这几日心力交瘁,那徐云怜自进了府邸之后便没有安生过。即便知晓红秋不愿见她,她自己也是生出事情来。说起来,宴仕在这两位女子之间也是万分难做……
不过,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花色揽了红秋的事情后,便着人去打听晏家的动向。晏家倒还是风平浪静,只是宴仕本人却是好似受了不少打击。也差人来寻红秋,只是因着晏家长辈刻意的阻拦,事情一直没有进展。
红秋午时才出来的,到如今不过三个时辰而已。能有什么进展?宴仕最后没有办法便找到花色与子环那里去了。
在子环那里自是免不了一阵骂,而后子环也是急匆匆的派人去寻。自己则是与宴仕一起来了花色这里。
花色听闻有人来报的时候,整了整衣服,施施然往大厅走去。如今天色早已泼了墨般漆黑,只有大厅上寥寥几盏烛光照明。
花色去大厅的时候见到子环与宴仕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问:“这个时辰过来你们可是有什么事?相公如今不在家的。”
子环也不与花色废话,直接问:“姐姐有没有来这里?”
花色装作惊讶地问宴仕:“红秋怎么了?”
宴仕面上一片焦灼的神色,听花色问话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子环见他这般冷哼一声道:“宠妾灭妻!还能有什么事?”
这话宴仕自是不能认!抬起脸来就要争辩!只是子环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又道:“枉你当日信誓旦旦地说会好好照顾我姐姐,如今不过一年而已,你便迎了另一位女子进门……这便是你说的照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坦诚相对
宴仕神色有些颓意,可以说是眼巴巴的看着花色了。花色见他那样有些于心不忍,只是想到红秋过来时候的表情,比之宴仕如今的模样更是要心疼上几分。于是也冷下脸来道:“宴公子,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先前是您信誓旦旦说会好好待红秋,神司大人才将红秋嫁与你的吧?”
宴仕见花色这般说,眼中便闪现几分希冀。
花色装作不知,看向子环道:“都找过那些地方了?我唤相公回来吧!”
子环听闻这话便叹一口气,而后摇头道:“姑娘如今怀着身孕还是莫要劳神了。”
花色余光见宴仕眼里的希冀慢慢暗下去,又道:“那可怎么行?如今天寒地冻的,我这里尚且有暖气可依,红秋怀着身孕却是要吃苦挨冻,我又怎么忍心?”说着面上一片不忍之色。
宴仕自是听到了,一脸错愕的看向二人。子环听闻又是一阵怒火中烧,对着宴仕怒道:“我姐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让不让你好过!”
宴仕却是不理她,看着花色道:“你方才说什么?”
花色这才将目光看向他,冷眼道:“我说红秋如今怀着身孕却是要吃苦挨冻!怎么?我说话有哪句不妥吗?”
真说起来,红秋与宴仕二人都有过错,一人听信旁人谗言,一人又不愿意解释。二人便是这般不知道沟通,一次两次花色这边还能帮着说道,之后呢?若是每次这夫妻二人有了问题都有旁人在身旁劝着还好……可是没有怎么办?
徐云怜只是二人之间算不上阻碍的阻碍,毕竟两人身份如此悬殊,如今也成了夫妻。既然已经闯过了最难的关卡,为何非要相互折腾?
花色说完,宴仕的脸色便更是惨白。脸上的表情看着实在是让人心生不忍。花色叹一口气道:“你竟是不知道?也是。你一心只在那位妾侍身上又怎么会注意红秋?”
宴仕抬眼看向花色,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最后归于平静。
花色又是一面色一凛。想到红秋说的不知道谁在晏家嚼得舌头根子说是红秋不能生育一事。眉头一挑便问宴仕道:“先前听红秋说有人在你耳边说她不能育子一事,是真是假?”
宴仕一愣。戚戚然点头道:“是有人说过。”
不等花色开口,子环便冷哼一声道:“没想到宴公子倒是个耳根子软的。”这话讥诮之意明显。
花色却是拦下子环,道:“我来猜猜,这话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的,但是想必宴公子听到心里了吧?又或者联想到什么,便觉得这件事**不离十。于是才有了如今这么一出?”说着花色叹了一口气,道:“宴公子,不是花色多嘴。这夫妻二人坦诚最是要紧,即便为了对方好也要将话说出来才是!你有你的道理,他有他的道理,但是做的事情却是背道而驰,这样怎能让彼此心安?”
宴仕想借着云怜腹中孩子一事给晏家长辈一个交代,但是他没有与红秋商量。若红秋不能生育一事为真,宴仕这般确实是替红秋揽下所以的事……只是如今好心却办成了坏事……
红秋跟在“白君泽”身边许久,形影不离的时候也是有。宴仕认为二人有些什么也是正常,方才花色还问过红秋为何宴仕不信她。红秋道了句自己新婚那日未曾落红。换做旁人怕是也要胡思乱想的。况且这种事情如何说的明白?
要说花色觉得这件事错并不全在宴仕身上还有一点便是红秋对“白君泽”一些仰慕之意。花色自己也曾经对“白君泽”几乎可以用痴恋来形容了,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红秋的情谊?
但是也不是说红秋不喜欢宴仕。宴仕是寻常的男子。嬉笑打骂,处处透着生机。而“白君泽”此人如同谪仙一般的存在,几乎无所不能。红秋对“白君泽”与其说是仰慕不如说是折服。这种吸引力是致命的。因此红秋不会轻易走出来。
至于红秋最后嫁与宴仕……“白君泽”与她说了什么花色是不清楚,但是更多的,想必红秋自己是看清楚了什么才是适合自己的,因此才会选择与宴仕携手前行。
不过这二人一个是闷嘴葫芦,一个满心欢喜之意又不知道如何表述,可不是急了旁人?
花色的一番话虽然是说与宴仕听的,其实也是在说与红秋听。花色不用细想也知道红秋肯定坐不住的。
也确实如花色猜的那般,红秋确实藏匿在某一处。因此方才那些话红秋自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如今见宴仕面色惨然一片,便心中一愧。确实如花色说的那般。自己确实也有不对。明明知道宴仕是为了自己,却视而不见。只是一个劲的以为自己受了多少委屈,便挟着这些肆意践踏宴仕的真心……
宴仕听了旁人说的话后。第一件事不是质问红秋,而是想着如何补救。仅这一点来看,宴仕做的比自己便要好上许多……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悲春伤秋呢?
厅里三人正说着话,秋木析抬脚进来,道:“花色说的不错,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诚,虽说不用巨细无漏的说,至少不能让彼此受了委屈。”
子环见到秋木析进来,委屈的上前道:“姐姐现在不见了踪迹,还请……秋大人帮着寻上一寻!”子环险些将“哥哥”唤出来。
花色叹一口气,道:“不用寻了,红秋在我屋子里呢。”
宴仕一愣,随即对着花色这边行了一礼,而后疾步向里面走去。花色连忙喊了春久跟上指路。春久应下,匆匆跟了上去。
于是这厅里便只剩下秋木析、花色与子环了。如今天色已经不早,子环上前恭敬的唤了一声哥哥便告辞。
秋木析笑笑道:“若是得闲过来玩就是!今日确实不早,我便不留你了。”
子环高兴应下,而后也不说去寻红秋,径直出了秋府。
子环走后,秋木析便牵起花色的手往内院走去。前些日子大雪过后,温度虽然没有再下降,可是细雨一直丝丝密密的下来,倒像是春雨一般。
花色过来的时候带了伞的,如今在夜幕下二人打着一把伞往回走倒也是一种别样的意境。秋木析想起方才花色说的话,嘴角勾起一道弧线,轻咳一声道:“你方才说的话……倒是不错。”
花色轻声一笑,道:“不过是哄他们的,哪里算的上不错?”
知道花色是自谦,秋木析也没再说话,心里倒是想着另一桩事来,考虑着要不要向方才说的那样,坦诚相待。可是话到嘴边便没了心思,终究没有说出来……
进了屋,宴仕守在红秋床边,红秋则是躺在花色的床上装睡。花色嘴角一抿,就知道红秋现下不会与宴仕说话。到底是脸皮薄了些。
秋木析见那二人如今的模样也是觉得好笑,想了想对宴仕道:“那徐云怜我查过,她在老家镇上的名声不大好,也是因为如此才会想着来卉城找个夫婿的。虽然不知道你们如何识得……我却是要奉劝你一句:莫要轻信于她。”其实本来秋木析已经有了计划,只是现下看来自己年后的手段怕是都用不上了。
不过将红秋认作义女一事看来还是有些必要,晏家那些人与红秋身份上的嫌隙还是颇有些大。只是红秋与秋家扯上关系……只怕宁皇那里又是一阵揣测了。
花色与秋木析坐在椅子上,见红秋没有“醒来”的意思,宴仕也是不准备唤醒红秋,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想了想,花色问:“宴公子若是不嫌屋舍简陋,便将就一晚吧。”
宴仕也不知道真的没听到还是假的没听到,还是一动不动的握着红秋的手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红秋,实在是……够深情的,如果不是在花色床上的话。
秋木析牵起花色的手将人往外带去,道:“今晚只怕不一定会走了。”
花色也是知道,叹一口气,有些不甘不愿的随着秋木析向外走去。
其实在二人离去一会,红秋便“醒来”,与宴仕二人说了一会话,夫妻二人便相携着离去了。
这些花色自是不知,如今正向着秋木析独居的屋子走去。
这屋子花色还是头一次过来,比起花色住的那间屋子,这里明显冷清些,因着秋木析方才才回来,屋里炭火刚刚点燃,冷冷清清确实有些让花色经受不住。
秋木析见花色打了一个哆嗦,将人带进怀里道:“今夜便在这里将就着吧。”
花色还能说什么?自然也只能认了。
等二人收拾过后,屋内已经暖和起来了。花色裹着大氅靠着床头看书,秋木析则是坐在右侧的桌子上不知道写些什么。
方才说了那么些关于夫妻间相处之道,到了自己这里却是一个字也用不上,让花色颇有些啼笑皆非。
不过这种念头也只是转念一过,快的连花色也来不及细想便被书的内容引去了思绪……又翻了两页觉得困了花色才睡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骗局?
新年眨眼间便到了,与前几年不同的是今年热闹些。因着花色身子不适,秋木析便将秋父秋母接了过来在新宅过年。老宅里的妇孺们也没有说些什么,两位在老宅那些人反而放不开。
至于新宅这里……花色只能说有孩子与没有孩子的过年氛围差的实在太多。秋天熙便穿着喜庆的衣服,裹得圆成一团,看着实在是可爱,一早便在起床来过来喊花色起床。
花色见秋天熙如今的性子实在想象不出来,先前他是怎么抑着性子,硬是做出一副老成模样的。当然秋天熙确实早慧,这点花色不置可否。
不仅是秋天熙,新宅里的所有人都是打扮的喜庆。宅子里新进了一批好料子,花色便做主赏了下去,料子是红色,本来就是用来节日时候穿的,在这个时候倒是应景。
过年的时候是个好天气,只是太阳依旧没有融化厚厚的积雪。秋天熙时不时会抓一把雪捏成团把玩,更多的却是趁春久、香悦不注意将雪团丢到她们身上。
一来二去,春久与香悦也是来了火气,于是整个院子里便充荡着尖叫声、嬉笑声,热闹至极。
因着是新年,秋文斐也过来了,只不过换了一个身份,如今是秋木析的随从。但是虽说改头换面一番,天熙还是轻易便能认出他来。到底是自己带大的,秋文斐也很是欣慰。
花色在秋家过年是第一次,年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譬如祭祖。但是都被秋木析压了下来,不得不说,秋木析如今对花色的在乎远远超出了花色自己的意料。
不过花色即便是有特别的理由,也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其中便有那徐氏。还有一些花色并不认识的秋家长辈。
左右这都是秋木析需要解决的,花色一概不理。
秋父与秋母倒是没有让花色为难。那三姨更是拍着花色手道:“那些话不要再听了,污了你的耳朵。”
花色觉得这位三姨性子实在不错。笑着便应了下来。
年后不出几日,红秋登门过来致谢。还说那徐云怜已经被赶了出去。大抵是秋木析搜罗的关于徐云怜的一些事传到晏家长辈耳中。被撵出去也是在意料之中的。花色也不会可怜那人,即便知晓徐云怜没了晏家庇护就会有麻烦……
既然是年后,红秋自是免不了给压岁钱。秋天熙嘴巴甜,姑母的喊个不停,惹得红秋很是高兴,压岁钱也包了不少。
说起来,秋家双亲如今认了红秋与子环为义女。旁人看来有些突兀,对外的解释却是因为秋母怜惜红秋。说是秋母串门回家的路上看见红秋。当时天色已黑还下着雪,红秋孤零零一人走在泥泞路上……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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