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胜不许败。
“大小姐,你回去吧,有我们看着就行了。”骆虎走了过来,如果是寻
常战役,我很放心交给他们几个指挥,但这一役太重要了。
“我可是才冰水离泡大的,寻常小雨奈何不了我,要不就一起来淋吧,
只要嫂子不怪罪就行。”
“她哪敢?”骆虎笑着说,但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一抹柔情,又是一个
口是心非的家伙。凉州自古贫瘠荒凉,生活在一起的夫妻,都一起共患难历
坚辛,夫妻感情都很好,极少有人会纳妾,都是一夫一妻,除非妻子无所出
,才会纳妾。
凉州民风淳朴开放,有很多节日方便男女示爱,大都婚前都认识,互相
看上眼才成亲,所以婚后感情也很深厚,所以因父母逼迫,门户之见而不得
成其好事者少,因此提出感情不和,要纳妾的男子也不多。
如今凉州日渐繁荣,老百姓生活也越来越富裕,夫妻不曾经历磨难,不
曾共艰辛,感情终不如上一代,如今纳妾风气渐浓,不要说凉州的富商,就
是一些稍稍殷实之家,也渐渐有了三妻四妾。
以前凉州没有妓院,但如今也开了一间又一间,间间生意火爆,我讨厌
这青楼,我讨厌这些男子背着家中妻子,来这些烟火之地寻欢作乐,导致我
们凉州风气都变坏了,因为这事,我还曾与楚寒剑急过一回。
凉州要经营妓院,没有他楚大城主的批准是不可以,我要楚寒刿找人关
闭了这些妓院,结果这家伙瞄了几眼却不理我。
“你关不关?”我问
“又不是你男人逛窑子你急什么?冷凌风去嫖了?”那会楚寒刷还以为
我和冷凌风是一对,听到这话我气得要死。
“他去不去关我什么事?但里面有很多有夫之妇去嫖了,他们对不起家
中的妻子。”
“人家妻子都不急,都不去闹,你操什么心?”楚寒刻瞥了我一眼,没
好气地说。
“她们不是不窝火,只是不敢去,你管不管这事?”
“不管。”他答得干脆利落,那会我年少,这家伙骂我,打我都很利落
,本来我是公主,用这身份可以去压他,但我从来不愿意这般做,我只不过
是一个亡国公主,如果不是我们的族人,不是我们血族家臣誓死追随,哪还
有我们的命?
所以我哥哥当楚寒刿是挚友,而并不是家臣手下,而我虽然直呼其名,
虽然宣称与他是平辈,但平日我对他还是很敬重,哥哥外出经商之时,我还
年幼,就靠他守护着这凉州,守护着我们的族人。
“为什么不管?就因为开妓院的年年给我们凉州城送钱?”
“你那么小,懂什么?男人总有那需要,凉州城男多女少,与其那些男
人娶外面那些来历不明的女子,倒不如让他们上上窑子,解决一下需要,要
不指不定会出不少采花贼。”
“你不也是男人吗?我怎么不见你逛过?”我抬头看着他口
“你——胡说八道,小丫头懂什么?还不赶紧练武去?再在这里偷懒,
信不信我打你十军棍,都那么大了,一点都不害臊,哪有姑娘人家说这些?
“楚寒列呵斥我说,这事后来不了了之,如今凉州青楼开了好多间,一间比
一间生意火爆,一间比一间姑娘妖娆。
虽然风气如此,但我们狼云军并不受影响口
我们狼云军曾有一个小头目,长得倒挺俊,一年前娶妻,我还道贺去了
,谁知半年他有连续纳了几房妾,从此之后,我次次见他,都瞪他几眼,估
计弄得他心里发毛,每次见我都低头,大气不敢出一声口
那时我还记得有人偷偷背后笑我,说大小姐估计是一个妒妇,日后谁娶
了她,别想出去拈花惹草,结果说这话那小子,日后被我揪出来,好好元,了
一顿,从此这话不敢有人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我们狼云军几乎没有人纳妾,骆虎虽然嘴里说
自己家那小妇人什么都不懂,但说了一大推之后,又会加一句,虽然什么都
不懂,但却也温柔可人,贴心暖身,弄得大家想揍他一顿。
想起以前自己做的事,心里觉得好笑,只是这样的夜晚,不容许我乱想
口
我与骆虎一直站在风雨中,虽然大家都不说话,就连呼吸声在这样的雨
夜也听不到,但身边站着一个人,感觉总要好很多。
估摸时间那边已经打了起来,虽然离得并不近,但我总感觉能听到两军
的厮杀生声,甚至是战船的碰撞声,整颗心提到了喉咙处,掌心出了汗。
“不知道那边怎么了?”我说,不无担忧,夜越来越浓,大雨却越下越
大,尤其那风大掀起了大浪,即使我们的沉重的斗舰,也在风中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远方的一艘船,升起了七盏灯火,看到这灯火,沉稳的的骆
虎大喊一声,朝天空挥去了一拳,这一拳虎虎生风,十分有力道,看到这灯
火,我知道他们成功了,那七盏灯火如同一把火把,烘烤着我的身体,我浑
身充满了力量。
“全休浪云军,冷家军听命,前方奏军全歼,我们全速前进。”我高声
喊道,声音穿破大雨,在黑夜中回荡,在大雨来临之后敢来的大军,一直熄
灭灯火安静在后面候命,听到我的话,大军振奋,呼声震天,这次带队的是
牧歌。
士气果然重要,这一刻他们气势如虹口
我们全上了轻便的战船,全速前进,被因一年,大家都像困兽一边,想
做最疯狂的反击。
这场雨一直下,我们已经摸清楚西凌海军,每天向驻扎在岸边休养生息
的大军发什么信号,所以奏军的海军被歼了一天,他们岸上的人毫不察觉,
白天我们不敢靠近海岸,入夜我们轻便的战船就如利箭靠岸。
“牧歌,小心点。”我说。
“嗯,你也小心一点,万一我说万一情况有异常,你不必等我们,自己
回去,保命要紧,狼云军还要你。”牧歌说。
“我不会走的,所以你要平安归来。”我急急喊了一句,牧歌已经带队
离去,不知道他是否听到我的话。
我与一部分舵手在岸边等候接应,我们的后援部队今天深夜赶到,如果
需要我们去增援,冷凌风会发信号,这一夜我与几十个士兵站在船头,一直
看着西凌大军的军营,因为两军交战,曾经热闹的云海码头早不见有人过来
,尤其像今日这般狂风大雨的夜晚,更加看不到一个人口
即使穿着袁衣,我珲身都湿透了,那雨又急又猛,砸在脸上竟有点疼,
但我们站了整整一晚,既看不到需要增援的信号,又看不到他们回来的身影
,心中禁不住焦虑,恨不得驶船靠岸。
第二天雨也渐渐小了,但风依然吹着,天色迷离阴沉,岸边有不少断技
残叶,甚至还有不少被大风折断的村,偌大的云城海岸,无人行走,我的心
一直悬着,大家都不说话,四周只有风声、雨声、波浪声。
“怎么还不回来呢?”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你这鸟鸦嘴胡说什么?我们能出什么事?”身旁的几个人终于也按捺
不住,开始胡乱猜测,中午的时候,还是见不到任何人回来,我都恨不得带
兵上岸,看个究竟。
“会不会全都死了。”有人颤抖着声音说,结果这家伙被人臭骂了一顿
,不过骂完他,大家沉默了,因为大家都害怕他说的成为事实。
“罗州,你上岸打探一下情况。”我终于按捺不住派人去查探。
“是——”罗刚大声应答,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然后
就是快速的脚步声,可惜只是声音见不到人。
“所有人听令,立刻戒备。”我沉着喊道。
“是——”听到我的话,所有船的人都在回应,虽然我叫他们歇着,但
在这样的夜晚,他们没有一个人睡得着,听到我的声音全都涌了出来,大家
都紧张看着岸边,显得有些紧张。
“回了——他们回了——”
“是不是我们的人?”
“是,是,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狼云军!”
“我看到冷家大少爷了,是我们的人。”待看清楚是我们的人时,整船
的人沸腾了,我在留心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虽然速度很快,但依然保留着
队行,行军未显得慌张,不像后面有追兵那般样子。
“停船靠岸,迎接我们的将士凯旋而归。”我高声大喊。
“是——“一时间人声鼎沸,船儿像飞一样向前冲去。
那晚将士衣袍全被血浸湿,但每个人的眼睛虽然疲劳,但依然充满神采
,这一仗听说我们大获全胜,完全没有防备的西凌大军,被如天兵天将下几
的凉州士兵吓懵了,被我们大军打得落花流水。
我们以最少的代价,最少的鲜血,换取了最大的胜利,全歼了西凌海军
,将驻扎的军队也打得七零八落,获取了大批长刀短箭,弓弩盔甲。
“我们回来了。”人还没到,欢呼先到,岸上船上,一时喊声震天,我
们的很久没这般开心兴奋了口
“你昨晚站了一晚吧,湿衣服可以换了,去睡回。”牧歌对我说,但这
个时候,我还哪有半丝倦意。
“怎么那么迟回来?”
“我故意晚点回来的,就是要让云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西凌大军今
夜被我们打得抱头鼠窜,我们凉州大军人强马壮,能在云城自出自入。”
“这么多人知道,他们说比我们的人说有力多了,不用很久,我们重创
西凌大军这消息就会传遍没一个角落,他们的谣言就不攻自破。”
“他们的主力被歼灭,有一部分见势不好逃跑了,不过他们发了信号,
临城的西凌大军正赶来支援,我们的大军奋战了一夜,人疲马倦,没必要跟
他们硬抗,我们要撤了,等他们赶到,估计我们已经躺在船上睡觉了。”
冷凌风笑着说,虽然战袍染血,但他笑容却徇烂如阳,让这迷离阴沉的
天空亮了起来。
明天让人期待,我期待运城炸开锅的样子,我期待身为西陵的帝王的他
,在神话破灭之后怎么继续圆谎?
'VIP'055:预感
说话间,我们的船已经火速离开云城码头,朝凉州方向返回,因为打了大胜仗,大家心情兴奋,船上着实喧闹了好一会,喧闹兴奋过后,众将士血衣都没有脱,就随便找一个地方躺下睡觉去了,整整厮杀了一整晚,他们应该累到极点。
众士兵歇下,我依然站在船头,谨慎地看着四周的情况。
这一役是我们被困整整一年最大的胜利,其意义不仅仅在于我们打赢了他们,我们运回了多少战利品,最重要一点,我们让西凌,乃至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凉州陆军的实力,我们用拳头告诉他们,我们凉州不会束手待毙,我们凉州的兵力完全可以抵得上一个强国,希望西凌也因此知难而退。
将士歇息了一天一夜之后,又变得生龙活虎,大家都兴奋地谈那天冷凌风是怎样神勇,怎样当众杀了敌军将领,吓破敌军的胆,他们谈论他们怎么从天而降,怎样英勇不敌,偶尔他们也会说起死难的弟兄,心中伤感。
“你说这一仗之后,会不会解除我们凉州的困境。”我问
“起码会缓解一段时间,但如果能缓几次,其他国家的商贾就对我们凉州恢复信心。”
“有她的消息吗?”冷凌风一会问我,我知道他说的她指的是谁?
“有又如何?你儿子都有了,你还想着别的女人,你就不怕你的娇妻生气?”听到我的话,冷凌风默不出声,微皱的眉头带着丝丝痛楚。
“恰逢乱世,她离开这里也好,也好。”冷凌风抬头看着辽阔的海面,眸子幽深明灭,我随着他的目光看着着蔚蓝的海面,也许真如他所说,离开凉州,过些平静生活,许对她更好,这样一想,心中释然。
这次我们的战利品十分丰厚,除了西凌的战船之外,还有盔甲兵器,甚至比较多的粮草,我们大军凯旋而归的时候,整个凉州沸腾了,甚至有百姓跑到码头,夹道相迎,大家脸上都显出了扬眉吐气的笑容,呼喊的声音振奋而充满力度,这就是我们凉州百姓的热情,他们的热情像一把把火,将人的心都点燃了。
这一仗之后,西凌果然很快从附近的城池调乓过凉州,依然封锁着凉州城,但兵力并不是特别强大,我们没有再准备出击,我们的目标并不是要跟整个西凌抗上,也不是要跟他争夺城池,我们只想他知难而退,从此互不侵犯。
我们凉州大军全歼西凌海军,杀了攻城将领,将驻守在云城大军打得落花流水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已经传遍每一个角落,估计震动整个西凌,吓寒不少人的胆子。
此事再经过我们一番渲染,云城百姓的添油加醋,我们凉州军队在外人的嘴里就成了天兵天将,无人能敌,饶是神勇的西凌将士,在我们凉州士乓面前,也成了一块软豆腐,根本没有任何攻击力口
我们打了大胜仗这消息一经传出,我们凉州的生意竟然逐渐好转了,一些已经和我们凉州终止了生意往来的商贾,又开始怀念我们凉州上好茶叶、丝绸、美酒给他们带来的极大利润,按捺不住再想与我们凉州联系。
一些还处于观望状态的商贾,我们这时又用更大的利润去诱惑他们,在我们百般利诱之下,他们终于迈出了一步,尤其当他们看到西凌大军被我们大败之后,还没有任何还击,他们终于相信凉州之因已经解除,西凌大军还是和以前任何一次战役一样,大败之后,灰心回去,从此沉寂几年。
为了消除所有人的疑虑,我们举行了几次活动,彰显我们凉州浑厚的财力,一举破除关于我们凉州内外交困,已经到了啃书皮吃草根,饿殍千里的谣言,虽然西凌商贾依然与西凌断绝往来,但是东都x古夏甚至更远的一些国家,逐步以我们恢复了往来。
西凌驻守云城的士兵暂时都是其他城池调过来的,西凌一下子损失这么一大批兵马,尤其是一大批熟悉水性的水军,打击不可谓不大。
西凌要重整旗鼓估计要些时日,如果他再贸贸然进攻,结果又被我们凉州大军打得落花流水,即使他依然封锁云城码头,我们凉州之因亦可解。
以前我对生意这方面并不太关心,我只关心我们狼云军的函1练,还有我们的庄稼收成,如今情况不一样,我们必须在短时间筹集更多的资金,为西凌下一次更大的攻击做好准备,就算泰厉这次追难而退,他只退得一时,他迟早会再次卷土重来口
楚合欢离开之后,将她手上的生意全部交托给了钱长鸣,以钱长鸣一己之力根本无法管理这么多店铺,不过比较奇怪的是,凉州打仗的这一年,这些疏于管理的店铺,依然经营得不错,只有极少店铺被蚕食倒闭,每年赢得了丰厚的利润口
听钱长鸣说这一年,似乎有一股势力暗中保护着楚合欢的生意,帮她扫除生意上的障碍,这是这是谁的势力,我们就不得而知,我发现这丫头仇家不少,但暗中相助的贵人也不少。
只是她凉州的生意受到战争的影响,整整一年,不但没有赢利,反而出现了亏损,毕竟还要养活茶园的众多茶农,还有每年护理茶园的费用,胭脂铺、丝绸庄x旧楼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玉石生意就更加无人问津。
钱长鸣挣到的银两留出了一部分,其他都交到我的手中,他知道我们凉州目前需要大量的银两,我没有拒绝,等日后凉州解除了,我再归还给她就是。如果凉州、商州没有断绝往来,兴许凉州的经济恢复容易很多,这个时候,我觉得也许当初这个决定太草率了,不能因为我与龙七两人的恩怨而影响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