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出去再端一份过来向两位赔罪。”
青烟瞬间调整好情绪,笑着出去了,动作还是那样高雅得体,身子依然
曼妙勾人,出去竟然还顺便替我们关上门,我纳闷了,这女人究竟喜不喜欢
冷凌风?如果喜欢怎么可以做得如此豁达?
从冷凌风那回来之后,大受刺激,立刻找了钱长鸣,叫他给我找几个武
功高强的师傅,钱长鸣欣然答应,只是他出门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我的
唇瓣,我的脸顿时红得像烧熟的虾子,其实我已经将脖子裹的严严实实了,
这死冷凌风害人不浅。
钱长鸣办事很有效率,一会之后,来了一个僧人,两个中年男子。
“这是主公的女儿楚大小姐,从今日开始,你们好好指导小姐武功。”
听钱长鸣这么说,两个男子单膝跪地,僧人则双手合十口
为了不受打扰,钱长鸣带我进了一间很大的房间,外面还有人把守着,
他们轮番开始叫我武功,我这次毫无杂念,一心练武,一直从中午练到晚上
。
“小姐,老衲从来没见过像小姐这般有武学天分的人了,并且不骄不躁
实属难得。”僧人双手合十,看我的目光充满欣慰,其他两个中年男子,看
我的目光除了恭敬外,还有欣赏。
从密室出来,钱府已经准备好饭菜,大家都殷切地为我布菜,弄得我有
点受宠若惊,好久没有这等待遇了,吃饱饭后,钱长鸣送我回去口
回到家,天色已经黑,推开门冷凌风正在庭院指点小叶练武,见我回来
,两人都停了手中的剑。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饿死了,张婶,开饭了。”小叶大声喊道。
“我在外面吃过了,你们吃。”我今天练了足足一个下午的武,的确仝
身骨软,但脑子全想着该如何用学到的武功,破解冷凌风的招式。
“小姐,你的脖子为什么围成这个样子?你不热吗?”小叶好奇地问。
“我不热。”我瓮声瓮气地说,说完径直往房门走去,不看冷凌风一眼
。
“我做了醉虾,不尝一个?我做了很久。”冷凌风笑着说,声音带着期
待,说完竟然亲自端了过来。
“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强吻乱摸,就想一碟醉虾就完事?”怕被小叶听
到,我将声音压得极低。
“我说负贵你又不要,我不负责,你又觉得吃亏,你还真别扭,吃吧,
何必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如果我不是在钱府吃的饱饱的,估计我已经受
不住这醉虾的引诱。
我到房里歇了一会,将今天的招式回想了一番,直到已经融会贯通,我
才跛出房门,月光下,冷凌风正在练武,我静静地看,然后将他的一招一式
记入了脑海了?
“学不学?“冷凌风问,我能抵受醉虾的引诱,但却他经受他这句话的
引诱口
“学——”我答,毫不犹豫,他笑,璀璨如天幕繁星。
从此之后,我上午处理生意上的问题,中午去钱家学武,晚上再与冷凌
风过招,他们无私传授,而我也认真刻苦,武功进步神速,只是没少被冷凌
风轻薄,估计是麻木了,我的尖叫渐少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我对盐矿的运作已经很很清楚,我要要求钱长鸣
替我引见了盐矿几个重要负责人,确定了我是盐矿主子的事实,其实我并不
是不放心钱长鸣,只是被秦剑骗了一次,人变得谨慎了口
凉州其余生意也上了正轨,每日都有稳定的进帐,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
我会挣那么多银两,如果爹还在活着,他会不会赞我呢?似乎在我的记忆里
,爹从没有赞过我一句?
“你中午到傍晚这段时间都在哪了?“冷凌风问,一边问一边帮我纠正
招式,那身休有意无意地贴了上来,每到这个时候,我的手肘就猛地往后,
被撞过几次,这家伙的警惕性都很好,我都手微微那么一动,他就自动自觉
退后一段距离。
“我那么多生意,这里走走,那里走走,一个下午就过了口”我随意答
到。
“原来小欢你的铺子都开在钱长鸣家里。”这话何其讽刺,看来这家伙
对我的行踪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一下子没了底气,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不能再经常去钱长鸣那了,免得冷凌风顺藤牵瓜发现了盐矿口
“你的茶园这批茶很快可以采青,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大茶商,约在商
州见面,上次你害我亏了那么多,为了弥补损失,你这次等陪我过去,将这
生意谈下来,这样对你,对我都好口”
我明知到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却找不理由拒绝,当年茶园虫灾的事
情还历历在目,想起他在风雨泥泞中抱起我的那一瞬间,我依然觉得温暖,
甚至他那晚的亲吻,我都觉得是暖的,我欠了他很多,不仅仅是茶园虫灾那
次口
“嗯”我低低应了一声,冷凌风没说什么,但嘴角微微上扬。
第二天上午处理好生意上的事情,晚上我们就出发了,晚上无可避免跟
这个家伙躺在一起。
“冷凌风,你别趁我睡着乱来,我不想大热天,将脖子包得严严实实,
我不热死,也怕被人笑死口“这家伏嘴里答应得爽快,但晚上又蠢蠢欲动,
虽然我日防夜防,脖子上还是留下一个比较清晰的吻痕,这头狼。
商船在海上行驶了十天,到了他们约定的银海湾,傍晚,冷凌风说他们
已经到了,我从船舱站出来,徇烂的晚霞下,一艘豪华的商船正朝我们驶来
,当我的目光落在那高高扬起的“泰”字时,心猛地一沉口
088: 会面
“这是哪里的茶商?姓泰吗?”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淡淡地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口”冷凌风漫不经心地答口
“你也不清楚?”我皱眉。
“我朋友老周是商州的玉器商人,他有一个生意上的朋友既做玉器生意
,也经营茶叶,尤其这些年侧重发展茶叶生意,刚好这几天到商州,老周问
我们有没兴趄见一面,我想着你的茶叶就要采青,来碰碰运气,详细的也没
来得及去问,只要有生意上门,管是哪里的茶商?不缺你银子就是了口”
“嗯”我低低应了一声,天下姓秦的人何其多,秦剑怎会跑了这里,这
样一想,我禁不住笑自己多心。
豪华商船迎风而来,大而有气势的奏字高高扬起,在晚霞的映衬之下,
很有王者气派,看来这茶商的来头不小。
“冷吗?怎么脸色比平常白了些?”冷凌风低头注视着我,趁我不注意
,轻轻握上我的手,点点暖流从他的掌心注入了我的身休,人一下子暖和多
了,这家伙就喜欢这样,趁你不留意握一下手,等你想骂他又已经松开。
“没事,估计是昨晚睡得不好。!,我瓮声瓮气地说。
“我昨晚似乎没怎么碰你,是你戒心太大,老以为我会轻薄你,这样怎
会睡得着?以后睡觉前放松点。”
“你还好说,你说没碰我,那我脖子上的那个唇印是怎么回事?”虽然
我已经用东西稍稍遮掩了一下,但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来,我狠狠瞪了他
一眼,他也不以为耻,轻笑出声,声音清朗。
就在这时,豪华商船走出了一个身穿紫衣的瘦高男子,因为距离还有点
远,面容有点模糊,看不真切,冷凌风朝他挥手,这个应该就是他的朋友老
周,老周转过身子,似乎跟谁说着话,很快从船舱走出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大风扬起他的发丝与衣袍,但在晚霞之下,整个人显得飘逸出尘口
我浑身一颤,像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往后倒退了几步,这个大茶商竟
然真的是奏创,虽然隔得还有点远,虽然他没有将头抬起来,虽然隔了三年
多没见,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突然很不舒服,能不能现在回去?”我边说边往船舱走去,身子似
乎不受控制,整个人摇摇晃晃一阵风就倒口
“怎么了?脸色那么差?真的着凉了?“冷凌风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
只轻轻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他的手很暖,但这回我觉得自己仝身都是冰凉冰
凉的,他掌心的暖意根本就透不进来口
我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见到这家伙,如果连起码的冷静都做不
到,我日后怎么夺回我失去的东西?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傻地等他,痴痴
地想他的楚合欢,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他甜言蜜语骗得团团转的楚合欢,
我是凉州的罗小欢,我是罗小欢,一个商人口
“要不你进船舱躺会,如果实在很不舒服,我跟老周打声招呼就停船靠
岸,附近应该能找到大夫。”冷凌风的目光透着关切,这样的目光真温暖。
“我突然发现又好了口”
“嗯,今晚得好好栓查一下身体,看看身体哪个部位出问题了。
“你——”我朝冷凌风跺一脚,冷凌风闪开,轻笑出声,对面的船越靠
越近,四周刮起的风比刚刚大了些许,就连四周的海水也翻起了浪花,我的
衣服被风鼓起,身体一阵颤栗,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恨。
“冷兄弟,有什么事情那么高兴?”紫衣男子男子朗声向冷凌风打招呼
,两船并靠,我离秦剑只不过咫尺,属于他的气息扑鼻而来,所有爱恨情仇
一下子涌上了心头,我的脑袋又不受控制,轰地一下,瞬间空白了,明明看
到每个人的嘴巴都在动,但我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我很努力去听,但就
是听不到,我要冷静,我一定要冷静,我不停地对自己说。
“冷兄这是——”
当所有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整个人清醒过来口
“在下姓罗,两位老板叫我小罗即可口”这里数我最小,我可不敢自称
罗爷。
“原来是罗爷,怪不得不离冷兄左右。“说话的紫衣男子,笑得暖昧,
估计是听说我是冷凌风男宠这事来着,说完这家伙朝冷凌风挤眉弄眼,冷凌
风笑笑,并不搭话。
“这里风大,不如进里面喝杯茶如何?”秦剑朝我扫了一眼,但那眼睛
落在我的脸上时,闪过那么一丝恍惚,其实我男装的扮相与我真人相差甚远
,有时对着镜子我都认不出这张脸是我的,他没理由认出我,这样想想,心
放宽了,于是我将腰杆挺得直直地进去,突然腰间微微酥麻,这死冷凌风竟
趁人不注意,轻轻捏了一下我的小腰。
“你——”我怒目相向,在这种环境,还敢轻薄我?
“腰杆挺那么直干什么?怕死别人不知道你是女的?看得眼都不会转,
又不是没见过美男,我不天天在你眼前转吗?”冷凌风低声地说,嘴巴就附
在我的耳朵,呼出温热的气息喷的我的脸痒痒的,话毕竟然还轻轻亲了一下
我的耳垂,偏这幕被回头的老周看到,我怒得真想狠狠与他打一场,虽然我
知道我还不是他的对手。
这艘船与一般的商船不一样,船舱很大,很宽敞,微微撑开两扇窗,光
线很足,虽然是船舱,但里面的摆设却十分高雅,尤其桌子上正在焚香煮茶
,茶香浓浓,弥漫了整个船舱,这是秦剑的调,对于吃穿住行,这人都特别
讲究,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只不过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伪君子。
冷凌风站着研究船舱的布置,不时发出惊叹声,而秦剑则一旁陪着说话
,两人似乎相谈甚欢,不时发出阵阵的笑声,冷凌风的是爽朗,奏创的是温
和如风,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比奏乐还要好听,紫衣中年男子叫周全武,
正在邀我品茶。
“小罗天天与茶叶打交道,看能不能品出这是什么茶?“秦列亲自给我
倒了一杯茶,茶香浓浓,颜色浅绿但明亮,茶叶上飘着一片茶叶,绿翠细嫩
,轻轻品一口,滋味鲜醇,久久齿颊、咽喉流芳,浓香不去。
其实我不用试就知道这是紫笋茶,因《茶经》记载“紫者上,笋者上。
”而命名,这种浓强的香味不是人人都喜欢,但偏偏符合我外公的口味,初
尝就拍案惊绝,将此茶定为贡茶,因此这种紫笋茶大大发展起来,只是列为
贡茶,有机会品尝的人不多。
可能受外公的影响,我酷爱此茶,外公觉得我俩志趣相投,龙颜大悦,
于是每年都赏了我不少,即使与泰割大婚,赏赐里面就有很多紫笋茶,奏创
并不喜此茶,说过于浓烈,而他喜欢淡雅的茶,就是香远而益清这种,所以
对这种紫笋茶敬而远之。
曾经为了投其所好,我换喝他喜欢的茶,始终觉得香浓不够,刚成亲那
会,我即使端给他,他也不喝,后来喝了,但看出不喜,我也就不再勉强,
只是不知道今日为何他在船上煮起这种茶来。
“让秦爷、周爷见笑了,小罗种茶品茶多年,竟从来没有喝过此茶,这
茶香味浓强,口感独特,但也就是因为太浓,并不是小罗所喜口”
我轻轻放下茶杯,笑着说,冷凌风则轻轻品了一口说:“茶太浓则苦,
太淡则无味,这茶的确是浓香了一点,但口感却很好。”
不知道冷凌风是为了奉承主人,还是他真的认可这茶,似乎他并不抗拒
这种浓香,但这种回答让我欢喜。
“此茶我刚开始也不喜,喝着喝着就入了心,再喝别的茶总觉得太淡。
”奏列的手微微抬起,替我们每人倒了一杯茶,就一个倒茶的动作他都可以
做到优雅无比,茶香浓郁,茶烟袅袅,让秦剑的脸看起来有些朦胧,但依然
俊美得人神共愤,这让我很有冲动,想伸手去掐死他,狠狠地掐死他,然后
抛尸江上。
“添水——”秦剑笑着唤了一声,很快一个俊美的年轻走了进来,手中
托着一壶热水,但走得那个迎风摆柳,与当年的我毫无二致,让我很担心他
会不会将水倒在我的身上。
美男子往茶壶添了水之后,就径直冷凌风身旁坐了下来,靠得那个近,
眉眼间带着尽是媚态,一看就知道是青楼的小倌。
“董鹰,你先下去。“周全武看他坐下来,猛地挥手,但那男子瞄了冷
凌风几眼,几乎颇有好感,倒有几分恋恋不舍了,周全武偷偷瞄了我一眼,
颇为尴尬。
“周兄,这是——”冷凌风早已经心知肚明,但还装着问了一句口
“冷兄见笑了,船上无风光,我特请了几个小倌来跟冷兄解解闷,没想
到罗爷在此,实在见笑了口”周仝武将声音压低了下来,听得不算很清楚,
看来冷凌风喜欢男人这事传得倒挺快口
“小罗,家住凉州?”茶水氤氲,秦剑声音温润如那涓涓细流,但无端
刺心,我捧茶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小弟祖籍裕安,世代经商,家父是一个茶商,一次偶然机会,来到凉
州,发现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所以在这里大量种植茶村,如今第
一批茶叶差不多可以采青,如何能与秦爷合作,那是小弟的荣幸。
“第一次采青,不知道茶叶质量如何?”秦剑说得漫不经心,但点在我
们的死穴上,这是第一批茶叶,没有样板,所以每一笔订单都谈得不轻松。
“秦爷,你就是信不过在下,也应该信得过冷大少爷,在我们这一行,
谁不知道冷家的生意就是质量的保证。”老周豪迈的声音在船舱响起,气氛
一下子活跃起来口
“凉州山高,雨量充沛、阳光漫射,土层深厚肥还有难得一见的紫色土
,生产出来的茶叶品质绝对上乘,秦爷如果时间充裕,秦爷是做大买卖的,
如果有时间,不妨去凉州看看我的茶园。”
我殷勤地说道,尽量劝服自己坦然地直视他的眸子,秦剑定定看着我,
眸光微微涣散,似乎想什么入了神。
“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