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主子突围”众侍卫护着我,猛朝东边攻去,那种感觉就像一群垂
死的鱼试目要冲破一个缺口,我扯着马儿往外冲,刚冲破包围,又有人追了
上来。
“杀——”老牧一声怒喝,带着豹子般力量,当我的间刺入一个黑衣人
的胸腔时,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我的手抖了,整个心神为之滞,这是我第
一次杀人,剑入肉那瞬间,我脑子一片空白口
“主子,小心——”也就走神那么一瞬,一把带血的大刀,朝我的脖子
砍来,好在老牧发现得早,一刀刺入那人的胸腔,大刀应声而落。
“主子,别怕,今天他们是拿你命的,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了,跟他
们拼了。”老牧一把将剑抽出来,那黑衣男子滚烫的血溅了我一身,但我却
无端打了一个寒颤,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
“杀我者死——”在生命面临威胁那一瞬间,我忘记了害怕,挥舞着我
手中的,与黑衣人搏斗起来,森寒的剑染上了猩红的血,老牧和众侍卫打了
一下眼色,试图护我冲破拦截,但对方人多,始终不能如愿。
“主子,小心——”年轻侍卫小庆帮我挡过背后一剑,但却来不及避过
自己身后的致命一击,当冰冷锋利的穿破他的胸腔时,他还奋力帮我踢翻了
一个黑衣人。
“啊——”我凄厉地喊了一声,朝那个杀小庆的男子一剑砍去,这一剑
迅猛无比,黑衣人与小庆同时倒在血泊中,但我们的人还只刺下七个,并且
身上都受了伤,而他们还有三十几个,寒意像这冷风一点点渗到四肢百骸,
死亡原来离我那么近。
“罗爷——”就在这时,马蹄声响,三个男子冲了进来,我认得他们,
是冷凌风的手下,他们怎么在这里?心一下子安定了不少。
“冷大少不放心罗爷,要我们沿途保护,没想真的遇贼了,哪条道上的
朋友,我们是凉州——”
玄戍的话还没有说完,黑衣人已经动手了,这群黑衣人目光冷漠嗜血,
出手毒辣狠绝,个个武功高强,不为钱财,只要人命,是谁要将我置之死地
?但此时我根本无暇细想,新一轮攻击又到。
身上的衣袍已经被血浸湿,嘴角有了血的腥味,我的肩膀中了一刀,鲜
血喷涌,那一刻不感高痛,而是感到恐惧,那群黑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
一句话,但那嗜血的眼睛就像一头头狼,我们的人又倒下了五个。
“杀——”突然老牧一声怒吼震彻山林,我回头一看,两把创直直朝伸
向老牧,一把从后背穿过,一把从胸膛插入。
“老牧——”我大喊一声,回头去救,但已经来不及,长剑穿破老牧的
身体,鲜血汩汩而出,老牧轰然倒下,倒下的时候还砍了一个黑衣人的手臂
口
“主子快走——”老牧说,身上又被补了一刀,我悲愤交加。
“罗爷快走——”玄戍突然从身上一抓,一包白色粉末撤向众人,趁众
人混乱之际,我发疯地扯起马儿走人,但身后马蹄疾疾,追兵又将至,我惊
慌地回眸,正好看到玄戍轰然倒下。
我哭了,一边哭,一边发狂地向前逃命,我这辈子从没如此恐惧过,即
使被黍剑扫出门,我也只是恨与茫然,但今夜我真的怕了,痛了,怕的浑身
颤抖,痛得哭了,手中的马鞭猛地抽打着,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追到,不能
让他们追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马儿受惊,慌不择路,在黑夜中发狂地奔跑,我紧张得手心出汗,突然
马儿一声凄厉的长嘶,前脚竟然踏入了一个石窟窿里面,我整个人从马上抛
了下去,重重跌在石头上,我顾不得疼痛,赶紧回头拉马,但马儿双腿竟然
折断了一般,抬不起来,我慌乱地往山上爬去,但还没爬到一小半,已经被
人团团围上,原来绝望的感觉是这般。
“无仇无怨,为什么杀我?就是死你也要让我死一个明白。”黑夜中,
他们如狼一般的眸子冷漠而无情。
“我们奉命行事,本想赏你一个全尸,但主子要将你的头颅带回,得罪
了。”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收缩,再不说话,突然出手,抢占先机。
我一脚踢翻为首黑衣人的同时,大腿被刺了一刀,鲜血涌了出来,我死
死支撑着,即使全身已经疲软无力。
我也不甘就这样不被杀,浑身爆发前所未有的力量,八个人我击毙了五
个,但当那把森冷的剑穿胸而过的时候,我终于没了支撑,轰的一下倒了下
去口
那一刻我脑海纷乱复杂,闪过了很多人和事,有爹娘,有秦剑,有冷凌
风,老爷子,小叶,泰创说楚合欢,你早该死了,爹娘说,一会就不痛了,
冷凌风说你又不回来?小叶说……
耳畔突然响起了马蹄声,谁来了?还有谁来,估计是幻觉。
睁开眼的瞬间,我看见靠近我的黑衣人再次拿起他的剑,朝我脖子砍来
,即使知道自己要死了,但当森寒的刀逼近脖子,我的心还是一阵收缩,我
闭上了眼睛,死都不能全尸,这种感觉是那么恐怖。
“叮当”耳边响起了刀剑激烈的碰撞声,我的脖子只感到一阵寒意,但
却没有疼痛感,我睁开眼睛,一个高大的白衣男子,正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插
入黑衣男子的胸膛,动作快而狠,我想看清他的脸,但眼前一黑,什么都看
不见。
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小木屋,四周很静,能听到潺潺流水声,我动了
一下,钻心的痛,我竟然没死?心中说不出的庆幸,但想起那十几个惨死的
侍卫,心中难过得很,眼睛发热,很想哭。
“醒了?”这时走进一个高大的男子,容貌普通,我并没有见过,但却
有着一双摄人心魄的蓝眸,是古夏国的人口
“是公子救了我?”我问,声音很低,整个人显得很虚弱。
“记得谁是恩人,看来死不去了。”他低着头弄药粉,我看不见他的脸
。
“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你坑我那两万两黄金的事就算了。”我低低
地说,说话的时候扯着伤口有点痛,他的身形一僵,果然是他,一次换一个
样,这易容术倒不错。
098:祸延万代
“你不是说真的吧?“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一脸震惊。
“你觉得我说假的吗?“这家伙说得认真,那表情就更认真,弄得我心
慌慌,这如何是好。
“我不嫁你口”我坐了起来。
“我这么好的男人你都不嫁?舍不得冷大少?”他很悠闲地坐了下来,
眉眼带着几分慵懒,像一只冬日想睡懒觉的猫儿。
“反正我就不嫁你。”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把你的玉镯送回给冷大少了,说了你跟他一刀两断,从此跟我的,
喜帖我都派了,你不嫁,我可怎么办?我可是你的恩人,你这命是我救的,
以身相报也很应该,你说是不是?”他笑,笑得颠倒众生。
“救命大恩,我是不会忘的,我连你姓什么都不知道,怎能嫁你?反正
我就不嫁,大不了你将我的命拿回去就是口”
“真的?”这家伙突然站了起来,将手探进了腰间,我知道那里放着匕
首,心中一寒。
“假的,命就别拿了,要不浪费你那么多灵丹妙药,不过娶我就没必要
了,你看我惹那么多仇家,一不小心连累了你,连累了你那二十几房夫人那
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我笑着说。
“说得倒挺在理,但我不怕,你我娶定了,等洞房花烛之后,我告诉你
我姓什么?好不好?”他突然凑过来,对我吐气如兰,弄的我的心砰砰直跳
,慌得不行。
“免得这家伙过来夜长梦多,我们后天就把这事办了,就是这身骨子伤
得那么重,不知道能不能承欢身下。”这家伙上上下下扫着我,那眼神带着
几分色迷迷,我这真是又慌又羞。
“你不能这样。”我怒道。
“我就要这样。”这家伙最后笑得风情万种地走了。
半夜,我从床上爬起来,身体虽然还很虚弱,但力气倒恢复了不少,推
开门一阵冷风刮来,清冷的月光下照在屋前的大片竹林上,穿过竹林之后,
是陡峭小路,沿路听到了潺潺水声,就连空气也飘荡着丝丝甜味,这里的空
气真好。
“我就知道你今晚想溜,在这里恭候多时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刚
转一个弯,就看到他斜靠在石壁,懒懒地看着我,似乎还没睡醒,吓得我的
心慢了半拍。
“如果你肯送我一程,那就最好不过了,那有劳公子了。”我笑着说,
但内心不安。
及时阅读请登陆:毗w毗R口。四c酬,本书雌一正确内窖阅读地址:文趣吧
“那好,你想死我没有理由不送你。”他突然走过来,一手抓住我,我
想闪,但动作没他快,他如老鹰捉小鸡那般往左边走,一会到了一处高峰,
身下是万丈深谷,如果他一松手,我立刻就粉身碎骨,我吓得心都不会停止
了。
“是不是忘记死是怎么回事了?外面到处是杀手,你只要一出去,就身
首异处,这里山路陡峭,你这身体,不要说出去,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掉一个粉身碎骨,你不信可以试试,别到时下了阴曹地府,说我没有提醒
你?”说完他将放回地面,扬长而去了。
他的话我没有全信,买那幅画已经被他坑了一次,这次不能再被他坑了
,这杀手也不是千里眼,哪能一出现就找到我?但我走了一会,信了,我这
身休根本走不出这像迷宫一样的地方,我很没骨气地回来了,然后倒在床上
喘粗气,经过这一折腾,实在太累了。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要你肯回来,我这第二十九房夫人还是你的
。”早上见着我,他也不惊奇,似乎早预料是我的,我用眼扫了一下四周,
没有半点要办喜事的样子,估计这家伙是跟我闹着玩的,如果真是要娶我,
他怎会通知冷凌风?这样一想,心就轻松下来了。
“你不用看了,我都娶了二十八房女人了,如果每娶一房都铺张浪费,
我每年得挣多少银两?我明天晚上,夫妻对拜之后,就可直接进洞房了,这
拜天地都可省了,考虑到你的身骨子弱一点,我今晚会温柔点的。”他眼角
含春,笑得那个淫荡,让我恨得牙痒痒的,死死割了他一眼。
“别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经不起勾引,说不定一会就过洞房花烛
夜了。”我眉一皱,谁勾引他了?
“谁勾引你了?”
“有时勾引不需要身体,就一个撩人的眼神就够,小欢欢刚州那一眼,
实在撩人之极,撩得我心潮澎湃,情不自禁,恨不得现在就抱你入洞房了,
要不我们现在就——”这家伙说得那个动情,听得我冷汗不断往外冒。
“我知道你是吓唬我的,别给我装了,到时我真嫁你,怕你躲都躲不及
。“我说,他也笑。
“你敢嫁,我就敢娶,那几个杀手我还不放眼里,如果敢来这里动我的
人,我连他老巢都踹了。”说话间,他那眸子凌厉如锋刃,浑身上下散发出
的杀气让人心惊。
“吓着你?”他回眸一笑,让人感觉千年冰山瞬间开满鲜花一般,冷而
艳,带有带着凛然之威,震撼人的灵魂,让人不敢逼视口
“那画冷大少喜欢不?肯花两万两黄金,你倒挺大方的,我怎么就找不
到一个对我出手那么阔绰的女人。“他突然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买来送他的?”这家伙是什么人,似乎对冷凌风很了解
。
“他那点恶趣味,谁不知道?爱这画成痴。”
“那画是赝品,冷凌风说最多值两三千两白银,你居然坑了我两万两金
?你也太狠了。”说起这个我还是觉得很窝火。
“什么?你们什么眼光,我画的画就只值两三千两?”什么?这赝品是
他画的?这家伙真是——
“你居然用自己的画来坑人?”我恼火地看着他。
“冷凌风就喜欢这月夜银山,凡是赝品都买,不管质量优劣,我是生意
人,什么赚钱做什么,我就画来赚他银两,没想到还值两万两金,你可比他
有眼光。”
这家伙笑,笑得那个肆意,弄得我都有点恼羞成怒了,这是我这些年做
过最丢脸的事情,他竟然还在这里说得起劲,哪有坑人坑得他那么张狂?
“我说过你救我一命,你坑我的事也就算了,但那画我没说花了两万两
黄金,我只跟他说花了白银五十两,你可别戳穿我,否则有你好看的口”我
给了他一记冷眼,作为警告,他黑脸说,我那画值白银五十两?你好意思说
出口?
我早知道这画是他专门画来坑冷凌风的,我就说没人要,地上捡的。
“如果是我的女人,冒着城破身亡的危险买一幅画给我,就是被坑得倾
家荡产,我不怨你。”
“好,日后我就坑你那二十八房夫人,反正你也不怨。”
“坑我女人者死,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想着坑我?不想活了?”头
一痛,被人狠狠拍了几下,这动作似乎是我打小叶的招牌动作,想不到风水
轮流转,今日被人打了。
“我只不过说说,又不是真的去坑你。”被他打了几下,我整个人变得
警惕起来,双眼死死盯着他。
“如果我想打你,你就是将眼睛挣得再大,我还是能打到你,信不信?
要不试试?你要知道,猪是蠢死的。”说话间,他手微微扬了起来。
“信,我信,这不用试了口”我干笑着说,然后悄悄挪了一下位置,离
他远了一点。
“在墓城你就认得我了?”对那次被他坑了两万金的事,我还是耿耿于
怀。
“我又不是神仙,那会第一次见你,见你看那画两眼发亮,随意跟掌柜
开一个价,没想到还真有人上当?”他笑,笑得真的很该死。
“你那会没认得我,这次受伤,你也没问我是谁,怎么就知道冷凌风,
知道我?”我狐疑地看着他,这次我来益州,行程比较短,一进益州,胡老
板就来接了,我都没有机会见什么人来着,他怎么就知道我了?突然脑海一
闪,莫非——
“你是平窑的幕后老板?”我此话一出,这家伙笑容就凝固在脸上,莫
非我猜中了?
“太聪明的女人会死得很快,不过好在你快是我的女人了,你怎么知道
老胡不是真正的老板?老胡露什么破绽了?”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似乎是
看得极为有趣的东西一般。
“胡老板一直从容淡定,但昨日这价格说到关键处时,他显得犹豫,心
神不宁了,说出去加几个菜,热一下茶水,其实如果只是加菜,一般主人会
叫小二进来,然后征询一下我这客人想吃点什么,但礼貌周全的胡老板却自
己走了出去,回来之后像吃了定心丸一半,就咬定降一成,坚定得很,我就
猜他出去请示人了,没想到这老板竟是你,在下失敬了。”
“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价格给你降两成怎样?“他看着我,眼里荡漾
着柔波,差点将人溺死在他那片汪洋大海中。
“你心甘情愿放我回去,我价格给你提两成怎样?“我笑着说。
“好,就这么定,那我们这就改契约,明日再去官府盖一个章就得了口
”话没说完,他已经拿好笔墨纸鸢,将契约重新写了一张,我傻眼了,一时
风,一时雨,这家伙变得也太快了,他不会就等我这句话吧?
辛辛苦苦砍下了的价格,结果高了那么多,又被坑了,这次还得坑得明
明白白,但我的手指模还是印得心甘情愿,这次如果没有他出手相救,我早
人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