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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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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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桌上已经堆满了我妈做的鸡鸭鱼肉,看样子这些个菜她可能要准备一整天,还好我没说我们今天晚上都不回来了这样的话,要不然我妈一定会生气的。
  “那个……严默,多吃点儿,你阿姨手艺也是不错的。”我爸张罗着。
  “哎,好,谢谢叔叔、谢谢阿姨。”严默赶快道谢。
  “别老那么客气,该怎么着怎么着。”我爸说着给我夹了头虾,“这虾啊是你妈昨天一早晨去四道口海鲜市场买的。阳阳你猜怎么着?你妈现在这车技倍儿棒,那小车开的!跟飞一样!”
  我妈给我爸夹了块儿肉,不高兴的说:“吃你的饭,别那么多话!”
  “多蹭两次这车技才能练出来嘛,”我爸不以为意的揭着我妈的底,“你瞧,经过昨天那趟,怎么走保险也知道了吧?”
  “阿姨,您撞车了?”严默停下了筷子,紧张的看着我妈。
  “没有,就是追尾了,不是大事儿。”我妈脸都红了,她一定觉得特丢人,也特希望我爸赶快闭嘴。
  “人家那车尾巴都掉了,好在我这车结实点儿才没事儿,这还不是大事儿?”我爸绝对是唯恐天下不乱,夸张的说到。
  “阿姨,以后要买什么东西您就给我打电话,我去买。”严默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了,慌张的对我妈说,声音都在颤抖。
  “你怎么了?饿了就赶快吃。”我爸不解的问严默。
  “没事儿,”严默听我爸问题,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深吸了一口气回答,“没事儿。”
  可我妈却看了一眼严默放在他身后的肘杖,问了一句:“你去买?”
  “我……”严默语塞了。
  是啊,不说他能不能在湿乎乎的海鲜市场里转悠,实际上他也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去买菜吧?他接下来的日程好像连周末都没有了。
  “行,有这份儿心意就行了。”我爸点了点头,给严默夹了块儿鱼,“奖励你的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  “撞车”这词对于默默来说是非常可怕的,所以他才会那么紧张,紧张到失态了。他现在像关心咩咩一样关心着咩咩的家人,值得表扬吧?
  ***************
  通知:为了响应国家的放假安排,利用小长假拉动内需,因此明天再更一节《执手》后,暂停两天,小山去休假。下周一开始《热血》和《执手》照常更新,敬请关注~

  ☆、【番外】默语谁识(十三)

  我发现我可以让我的残疾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别管是新闻发布会、拍专辑照片,还是拍MV、拍纪录片,我已经可以心态平和的把我的残肢、假肢展露在镜头之下、大众之中。
  但是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心平气和的把我的腿或者瘸态、我的无能展示在咩咩父母面前,我无法以一个残疾人的心态正视咩咩的父母。
  试问哪个父母愿意让女儿和一个残疾人在一起生活呢?如果是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找了个残疾人的话,我妈也许会用她那些尖酸刻薄的话杀了那个人的吧?
  于是当咩咩她妈说出那句“我们家女儿不是下三滥,伺候人穿鞋的”的时候,我真恨不得能找条地缝钻进去,我觉得无地自容。不过我感谢咩咩的妈妈对我没有像我妈对咩咩那样话里带枪,否则我一定会当场崩溃的。但是我觉得咩咩她妈妈说的很对,我不应该这样对待咩咩。
  咩咩当然不是下三滥,可是她现在却要跟着我过这样的日子!不要说她父母,就连我也替她心疼。
  我愧对咩咩,一直让她受委屈。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尽可能的弥补她、给她最好的一切,尽我一切的努力报答她,可是……现在我还是什么都给不了她;而我是残疾人这个事实,改变不了。
  我真的感谢咩咩的父母,他们没有歧视我、没有要求咩咩一定要和我分手,甚至还客客气气的招待我在他们的家里吃饭,他们一定是做了痛苦的挣扎与妥协的,才能接受我、接受这个局面,而且他们也为我承担了许多:比如亲戚朋友的质疑,比如流言蜚语的骚扰。
  我尤其感谢温叔叔,吃饭前他还嘱咐我和咩咩最近雨水多了,要多注意身体。我真的感激他们也感谢他们,可是我同样不知道应该如何来报答与感谢咩咩的父母。
  我能给他们的实在太少太少,我甚至连像别人家的女婿那样,身体力行的“卖苦力”的能力与时间都没有。
  我惭愧。
  但是人有时候就是会变得莫名其妙的矛盾、用自卑伤害着自己最爱的人;人往往越是没本事的时候越是想要用别的方法证明自己有本事;尤其是像我这种本来就是混蛋的人,我爸妈骨子里的自私和不负责任全都遗传给了我。
  于是那天晚上回到家,我又犯混了。
  钱给不了我安全感,从来都是,所以今天挣的那两万块钱到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我患得患失的理由。我很累,身心俱疲,可是脑袋里全乱成了一锅粥:吉它声、鼓点声、歌迷的呐喊声、王欣的声音、小金鱼儿的声音、咩咩的声音、咩咩她妈的声音、咩咩她爸的声音、魏叔叔的声音……所有的声音同时在我脑袋里炸了开来,而且那些声音越来越大,乱轰轰的让我愈发觉得恐慌,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样。
  “严默,洗澡水放好了……”在混乱的吵闹声中我听见咩咩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
  我很想面带笑容的对咩咩说声“好”,最好可以再说一句“辛苦你了”,就像那些居家的好男人一样;可是我张不开嘴、出不了声音,我只能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左手却使劲的攥着肘杖——这一刻,肘杖就是我的全部世界;可是,我只想要我的左腿!
  突然间我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我的世界变成了混沌,让我快要窒息的混沌!
  求求你,把我的腿还给我吧!我无声的呼喊着,甚至希望可以像浮世德那样和魔鬼做交易,我愿意拿我的一切和魔鬼交换,只求他把我的腿还给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恢复了感知,因为我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抚在了我脑门上,我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问我:“严默,怎么了?不舒服?”
  是咩咩,她把我带回了现实,可是我和魔鬼的交易还没有开始!
  “没你的事儿!”我闷闷的喘了几口粗气,终于张开口回答了咩咩。
  我感觉到那个本来抚着我的手离开了我的脑袋,然后是一沉尴尬的沉默,过了半天咩咩才小声的说:“……要是累了,就早点儿休息吧。上床去睡,我给你按摩按摩腿。”
  “按他妈什么按?!”我终于吼出了声音,然后睁开眼就看见咩咩正担心的看着我,身子却紧张的发僵发抖。是的,我们之间有一臂的距离,但是我真真切切的看到她在发抖。
  她是害怕我还是生我的气?
  我没再说话也不再看她,而是撑着肘杖站了起来,朝卫生间走去,之后还使劲的摔了一下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那扇门大概再让我这么摔两次,就彻底掉了。
  我多希望可以给咩咩一个像样的房子住啊,可是我没有能力;我只能用摔门这个动作来表达我对这个世界的不满。
  浴缸里的水温度正合适,看来离刚才我隐约听见咩咩叫我洗澡应该没有多长时间,可我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把肘杖靠在浴缸边上,脱下睡裤一低头就看见那半截左腿垂在那里,真恶心!
  我扭过头刻意不去看它,然后单腿跳向浴缸边。没有了束缚我那小兄弟软趴趴的垂在那里,跟着我的跳动而跳动着——这是我最后的也是我唯一的武器了吧?希望它还可以给咩咩快乐。人家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咩咩也一定有强烈的需求,那么我会使出全身解术尽力让她满意,只要她要我就给她。
  所以,除了这个小兄弟,我再也没有什么能给咩咩的了。
  我苦笑着双手撑住浴缸边,先坐下来再慢慢的滑进浴缸里……这套动作自从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在练习,所以我早就慢慢的练熟了。可是不管有多熟练,在我心底我是讨厌这套动作的,我讨厌这种小心翼翼、这种卑微。
  于是我胳膊一松,整个人“扑通”一声滑到了浴缸底,溅起的水花把本来就不大的卫生间弄得一片狼籍。
  没出一分钟,咩咩就冲进了卫生间,但是大概是因为她心急加上地滑,我只听见“啊”的一声,就见咩咩跌坐在了满是水的白磁砖地上。
  她的脸上,不知道是水还是泪。
  这个破卫生间地上、墙上铺满了白色磁砖,最重要的是并不防水防滑,有几次我也差点儿摔倒。真不知道这房东到底是什么审美水准,非要把卫生间装修成公共浴室的样子。
  我撑了一下浴缸壁想要起身把咩咩抱起来,问问她有没有摔疼。可是我却突然发现我没有能力抱她,于是又放松了胳膊,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我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咩咩、该用怎么样的语言来表达我对她的爱。
  倒是咩咩,匆忙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完全不顾忌那已经湿得贴在了她屁股上的睡裤和湿了的拖鞋,而是冲到浴缸边上蹲下来,小心翼翼的问我:“摔倒了?让我看看你的……”
  我哭了,从水中伸出双臂紧紧的搂着咩咩没出息的哭出了声音。
  曾经年轻的时候读《在路上》,我特别认同凯鲁亚克的“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那句话,但是我以为所有的泪水都应该是为了理想而流的;那时候的我认为所有的儿女私情都是不值得掉一滴眼泪的,而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全都是出自最原始的冲动。
  咩咩第一次怀孕的时候我25岁,其实那并不是我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所以我也没有像第一次听说自己要当爹时那么恐慌。可我依旧很心烦,毕竟这对于我是一件意外的倒霉事儿、很晦气;而且我也受不了咩咩那种像是走到了世纪末日、惊慌失措却要哭不哭的表情。于是我疯狂的弹了一下午的琴,到晚上的时候我才对咩咩说:“明天带你去打了。”
  不过是一个孩子,不过是一个两个小时都不用的小手术,每天有的是女人去做这种手术,我不明白咩咩有什么害怕的,有什么可哭的。
  我没哭,一滴眼泪都没掉,我觉得我已经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了,因为我没有听到这个消息后玩消失,而是认了这个孩子,也陪咩咩去了医院——我算是仁至义尽吧?
  谁可以证明那孩子就是我的?为什么不会是王欣的?我当然知道咩咩的第一次给了我,可是我也知道那阵子王欣对咩咩死缠烂打,今天送礼物,明天请吃饭的,谁能保证咩咩没有跟过他?而且咩咩告诉我她怀孕了是在我去外地演出了一个礼拜回来之后,谁知道这一个礼拜会发生什么事?
  我为我当年的卑鄙而忏悔,我就是个小人,我的无知最终导致了对咩咩那么巨大的伤害,那个伤害是一辈子的。而且我也不应该用自己的肮脏的思想去玷污咩咩、玷污王欣。
  其实今天见到王欣的时候我一直想向他道歉,但是我还是没有这个勇气。
  现如今的我依旧是个小人,我因为自己心里难受,就要把气撒在咩咩身上,我真的猪狗不如。
  “严默,松开我,别这样。”耳边传来咩咩紧张的声音,“你是不是摔坏了?让我看看……”
  我依旧说不出话来,只是把咩咩越抱越紧,越抱越紧,我怕她会不要我、离开我,我怕她终于有一天发现我是这么个卑鄙小人,会后悔认识我。
  最终,我把咩咩拉进了浴缸里,像是要让她和我一同溺毙一样——我好像又自私、又卑鄙了,明知道自己这辈子就是个残疾人了,却不舍得放咩咩离开。
  可是紧接着,我惊恐的发现,面对着我怀里这个近乎全…裸的咩咩,我竟然——不…举了。
  我的心“咚咚咚”的狂跳着,可是我那里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于是我差一点儿大声尖叫起来,可是我不敢让咩咩知道,便咬紧牙齿把我的害怕与惊慌全吞进了肚子里。这是我唯一能给咩咩的了,难道老天也要拿走?
  魏叔叔说的对,这就是报应,年轻的时候不知道珍惜,老了报应就来了。
  咩咩大概是过于紧张我会摔伤,或者心无旁骛,竟然没有发现这件尴尬的事情,只是仔细的查看着我的腿,然后认真的给我按摩,帮我把澡洗完以后服侍我上床睡觉。
  “严默,要不明天再歇一天吧?”咩咩把被子给我盖好以后小心的问我。
  我依旧没有说话,心里全是恐惧与慌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竟然不…举了,我竟然……连男人也算不上了!我该怎么和咩咩继续下去?我要不要向咩咩坦诚我废了?我要不要和咩咩分手?我要不要……可是我想娶她啊!我想和她过一辈子啊!
  我头疼起来了,特别特别疼,疼的我想要撞墙。我终于明白咩咩当年那种像是要到世界末日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见我没有说话咩咩也不再追问了,只是把床头灯拧暗,又回了卫生间。
  昏暗中,我使劲的盯着天花板,那上面有两道裂缝——感情出现了裂缝,真的可以弥补回来吗?
  我没有答案。
  卫生间里传来了洗衣机“隆隆”的声音,即使关着卧室门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原来这房子真的像咩咩说的那样不隔音啊。
  如果我和咩咩分手了,我能不能给咩咩买得起一间好一点儿的房子?那怕小点儿,房子只要安静就好,咩咩喜欢安静,而且她的心脏不好,不应该生活在嘈杂的环境中。
  我想明天就去找杜革要钱。
  我盯着天花板、听着洗衣机的声音、想着心事,好像又过了很久很久,卫生间里才没有了动静,再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咩咩蹑手蹑脚的开门声,我赶快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到咩咩在我身边站了一会儿,大概是在端详我睡着的样子,我还感觉到咩咩把手伸进我被子里小心的摸了摸我的腿,然后是关灯的声音,再过一会儿床沉了一下,我知道,咩咩已经在我身边躺下了。
  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了,咩咩——我很想对她这么说,可就是张不开口。又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咩咩的呼吸声变得平稳了。
  我转了个身,在黑暗中呆呆的望着咩咩熟睡的样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在睡梦中她依旧微蹙着眉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我怎么才能让她开心呢?我伸手摸了摸我的下面,那里静悄悄的。
  我被巨大的恐怖吞噬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完全是太过紧张,心理问题导致了身体的问题
  其实男人和女人的想法真的不太一样,他们总是觉得“性”才是最重要的东西,而且认为是女人这么觉得他们才会这么觉得的,但实际上女人更多的需要的是“爱”吧?只有“爱”才能让女人充实,但是男人不懂,或者他们不想懂?
  “性”与“爱”,求留言

  ☆、第 160 章

  严默昨天晚上的状况非常不好。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反正我们回到家之后没一会儿突然间他就暴怒了;也许是昨天我妈的话伤到他了——其实这也正是我不愿意回家的原因,我妈总是会叨叨叨的,别说严默不爱听了,连我也不愿意听她说那些话。我这么大的人了,完全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其实,严默这一阵子可以说情绪一直都非常不稳定,时而高兴,时而愤怒;时而口若悬河,时而沉默不语;总是大悲大喜的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
  就像今天早晨一样,我一起床就看见严默穿戴的整整齐齐,头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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