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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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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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就是没办法直视那些漂亮姑娘的脸。
  可谁知道更残忍的事情还在后面。
  在晚会进行过半的时候严默终于登台了。
  可是当我看见他站在舞台上架着一副陌生的双拐,牛仔裤左裤腿紧紧的包着他的残肢折叠到身子后面去的时候,我哭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严默?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严默是残疾人了,可是也没必要让他以这样的形象出场吧?他有尊严、他有假肢啊!为什么不能让他以日常生活的状态出现?就是因为这是一场“残疾人晚会”,所以每个演员就要如此暴露着他们的残疾吗?
  我看到了舞台上优雅美丽的手语主持人,我看到了拄着拐杖挥汗如雨在跳舞的两个年轻男孩儿,我看到了使劲挣着空洞眼窝的音色浑厚的盲人歌手……他们在日常中也会如此暴露,甚至说刻意放大他们的残疾吗?他们愿意这样获得荣耀与赞赏吗?
  我记得严默曾经说过,有些时候人是需要一些励志的东西的。也许大众希望以此来看到残疾人自强不息、不向命运屈服的精神,然后激励自己奋进;或者大众可以通过观看这么一场晚会来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比自己不容易的人,然后心理就平衡了。
  我不知道观众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因为身在其中所以我恶意丑化了别人的想法,也许这台晚会的最终目的只是希望社会能关注残疾人、关注残疾劳动者,只是要唤醒社会扶残助残的意识……
  但是我现在只能为严默打抱不平,大众得到了他们想看到的东西,也释放了他们想要释放的东西,比如善良、比如同情心或者优越感,但是他们有没有想过这些演员要为此付出多少?又能获得什么?也许你会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他们展示了他们的残疾、他们的弱势,却获得了尊严、金钱、名声以及勇气。
  可是我会说……算了,我什么也不想说了,我只是心里难受。
  因为架着双拐,所以严默并没有背着他的吉它演奏,只是站在麦克风前尴尬的对口型“假”唱了一首他从没唱过的、算是主旋律的歌曲。
  严默唱得不错,甚至比原唱唱得都好,当然,应该说是他之前录制的版本不错、口型对得也很准,如果不是我提早知道这是对口型的,我甚至看不出他是在假唱。可是舞台上的那个人并不像是我所认识的严默,而像是由另一个人伪装成的他。
  可是场下掌声雷动,也许有人为了拍摄出来的画面好看,也为了调动现场观众情绪和鼓掌的节奏而领掌。
  我看出了严默的痛苦。主歌结束的时候严默又变成了我认识的那个人,他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复歌,完全和台下的热情观众没有互动,他好像连镜头都不愿意看。严默和观众好像是处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中,严默的那个世界中空无一人。
  我宁愿他冷漠、我宁愿他孤独,我也不愿意他委屈求全的讨好这个世界!
  他一个自命清高的摇滚歌手,竟然向现实妥协到要抱大腿了。
  我哭了,哭得不能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陈若菲那首歌其实正是出自默默的手笔,当初默默为了挣够50万块钱不惜当枪手卖歌,他把他当年的豪情早就换了金钱,所以默默是早就向这个社会妥协了,只有咩咩不知情罢了
  不过,也正是如此才能说明,即使在人群中能打动咩咩的也只有默默,只有默默的才情才能洞穿咩咩的骄傲(对于文字,咩咩一直是有她自己的骄傲的)

  ☆、第 176 章

  半夜里严默回来的时候我正躲在床上抹眼泪儿。
  关于这场已经结束了半天的晚会我越想心里越觉得别扭,我担心严默经此之后会很久恢复不过来元气。是的,如果是我碰上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安排,我一定久久不能平复、一定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大众,更何况是严默这么敏感、脆弱的性格呢?
  我并不认为严默的性格软弱或者说懦弱,从一开始认识他到现在我都没这样认为过。我甚至认为严默的性子里是有很硬、很强的精神在支撑着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受伤后刚刚半年的时间就拖着还走不稳的脚步去酒店里演出,更不可能在遭此劫难后刚刚一年就开始创业。我觉得严默真的很了不起。
  许多人如果遭遇了严默这样的事情,恐怕这辈子都难再站起来了。我真的佩服严默,也为他而自豪!
  可是我也深知,严默的性格一直是敏感的,也正是因为他的敏感所以他比别人更加容易受到伤害。而且他在受到伤害、打击的时候往往会选择隐忍或者漠视,所以我曾经骂过他“只会逃避”;可是也正因为严默的这种性格,所以那些伤害对他来说就更严重,也更加难以平复。
  不过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这些伤害、苦难正是他的财富,也是他灵感的源泉。
  只是这样的才华,代价太大。
  于是当我听见房门刷卡声音的时候我赶快擦干脸上的泪水,跳下床来站在门口,尽量装作没有事情发生一样在脸上挂上笑容,热情的迎接严默。
  “回来了,累不累?我给你放水洗澡吧。”一见严默推开门我就赶快接过了他背在肩上的吉它,温柔的问他。
  “还没睡?”严默看见我便弯下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用他的下巴轻柔的蹭着我的头顶,就像一头温柔的小豹子一样。
  他使劲的抱着我、蹭着我,好久都不肯松手。
  可是我闻见了他呼出的酒气,想必刚才他又去喝酒应酬了。
  他答应我的戒烟戒酒,到现在一样也没做到;可我答应他的戒烟戒酒,我真的已经说到做到了。
  男女不同吗?大概并不是的。
  只是……我想,严默他已经越来越……入世了。
  入世没什么不好,没有人能脱离这个社会而生存的,真的要是出世就成仙儿了。所以严默现在能入世说明他已经越来越融入社会了,越来越有人气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晚上我总是不自觉的想到刚才严默站在舞台上的样子,一想到那个情景我就为严默感到难受,心脏连带胃也就觉得绞得疼很不舒服。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严默才终于放开了怀抱,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走吧,别在这儿站着了,进去吧。”
  平日里我是不太怕黑的,毕竟一个人这么多年了,如果怕黑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可是刚才因为我哭得太伤心了,心脏和胃又难受,加之严默不在身边,所以我竟然怕上黑了,继而把房间里的壁灯、床头灯、落地灯、台灯全打开了。
  于是当我把严默的琴在沙发上放好后准备去厕所帮他放洗澡水的时候,没想到严默却一下子把我拦在了灯火通明之中。
  “咩咩,你眼睛怎么了?”严默很紧张的看着我。
  “眼睛?”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摸了一下我的眼睛说到,“没事儿啊?”
  “没事儿怎么眼睛能肿成这样?哭来着?”严默扶着我的肩膀,弯下腰下小心的盯着我的眼睛看。
  原来如此。哭了四五个小时,眼睛要是不肿才怪呢。
  结果严默要是不这么关注我、问我还好,我还能差不多装成没事儿人的样子;可他偏偏这么一问,我可就完了,那眼泪竟然不受控制的“噗噜噗噜”滴落下来了,可是这时候我却还在拼命的摇着头,嘴里念叨着“没有、没有……”
  “咩咩,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严默看我这样愈发紧张了,皱着眉头一个劲儿的问我;而他的手则在轻抚着我的后背,试图让我平静下来。
  “严默……”我扎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哭出了声音来,“严默,以后别去参加这样的演出了好不好?别去了,别再去了……”
  严默听了我的哭声楞了一下子,然后手臂一紧把我狠狠的搂进了他的怀里,过了一会儿我才听见他笑着对说:“你还是看了啊?就和你说特没意思嘛,还不信。你呀,别老担心我,我觉得今天这演唱会其实挺好的,看看那些比我伤得还重的人也在努力拼搏着,对我也是一个鼓励。再说了,参加这晚会又能出名,又能挣钱,而且就唱一首歌还是对口型,连气都不用大喘,真挺好的。”
  “可是严默……”我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真的,我真的挺喜欢接这种活儿的,小杜说这种活儿别说给钱了,就是不给钱能上也要上,只要能上这种演出,那形象立马儿就树起来,连公关的钱都省了;而且这种活儿特别容易出名,还是好名。真的,咩咩你别担心我。我要是不喜欢肯定不会接的,给再多钱爷都不接,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德性吗?”严默温柔的揉了揉我已经长成了长发的头发,突然笑着对我说,“对了咩咩,我和你说了没有?小杜帮我把那个电影谈的已经差不多了,从台湾回来之后我就该要准备着开始拍电影的事儿啦!”
  我隐约想起来严默曾经和我说过有人找他拍电影,但我以为那只是随便说说所以根本就没上心,没想到他还真的要去拍电影了。而且我也完全不知道他竟然会有兴趣不顾他的音乐而去拍什么电影。
  于是我“嗯?”了一声。
  严默揽着我在床上坐下,推了他的左膝一下之后满脸兴奋的对我说了起来:“小杜给我谈的这电影,导演你知道是谁吗?张轸!而且剧本我看也过了,非常棒!我是男一呢!这不知道是多少科班出身的演员盼了一辈子都没盼到的机会呢!Andy已经求了我好几天了,让我帮他说说让张导给他安排个龙套,倒贴钱都行。”
  我依旧很茫然,张轸的大名我当然听说过,所有拍过他戏的演员都能一炮而红,所以无数演员以能上他的戏为荣,更有大牌影星不惜零片酬也要拍他的戏,只为创造演艺生涯的再一次巅峰。可是这些跟严默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一个摇滚歌手,拍电影并不是他的理想啊!他的理想是用音乐改变这个世界啊!
  于是我抬起头问严默到:“那你还有时间写歌、唱歌吗?”
  “当然,我就是唱歌的,当然要写歌、唱歌了,所以过一阵子可能会更忙,对不起咩咩,又陪不了你了。”严默愧疚的看着我。
  “没事儿,工作要紧。”我有些口是心非。
  明明嘴里和严默说的是工作重要,但心里还是希望得到他“你最重要”的肯定。
  不过我并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能够得到预期的答案,而是只见严默兴奋了起来了。
  “其实这部电影的配乐小杜也帮我争取到了,第一次做电影配乐,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不过我很想试试!”他的脸上露出了许久不见的豪情。
  “我相信你一定行的!”听严默这么一说我终于放下了心来,又抹了一把眼泪看着严默,笑了。
  大名鼎鼎的张轸导演一直以特立独行而著称,他的每一部作品几乎都能获得国际大奖,当然,他也愿意在他的电影中尝试使用新人,但是他为什么会启用“新人”严默出演男一号我还是不得而知,但是我相信严默一定会很好的完成电影配乐的工作。
  想当年我和严默虽然没什么钱,但是严默除了音乐、绘画,对电影这种影像艺术也是很感兴趣的,所以有时候他会买那种5块钱一张的地下电影回来、或者从别人那借了影盘拿回来和我一起看。
  那阵子我们在一起看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电影,我知道严默曾经很专注的研究过我们看过的每一部电影的配乐,他认为配乐的好坏关乎电影的成败。不过我倒是没有这种感觉,我总觉得电影就是电影,只有故事讲的好坏才对电影本身有影响。
  严默见我笑了也放松了下来,搂着我一边摇晃着一边说着:“咩咩,有你在真好。只要你相信我,我就有自信了。”
  “你那么棒,我当然相信你啊!”我揽着严默的脖子亲了他一下,“你也要相信自己才行,就像以前那样,你一定要坚信自己是最棒的,你的音乐是无人能及的!”
  “以前是年少轻狂不懂事。”严默笑着摇了摇头,“可是现在,我真的是有点儿找不着北了。一切都变得太快了,好像一夜之间大家就都接受我了,甚至喜欢上我了,那种感觉……挺好的,可是又觉得特不真实。”
  严默说着说着便仰面朝天的在床上躺了下去,盯着天花板“吃吃”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我紧挨着严默躺了下来,也看着天花板,才发现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后面有一面不小的被切割成了许多块镜子,映出了无数个我和严默,原来这里还是个情趣房啊?!两张床不挨在一起的情趣房?我真的被这个酒店的设计给气乐了。
  镜子里那些个严默都在笑,然后伸出无数条胳膊,放在我无数个脑袋底下,把他无数张脸往无数个我的身边凑了凑,然后闭起眼睛,侧过身子搂住我轻声的说:“要是有一天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咩咩你一定得抽醒了我,不能让我忘了本。”
  “胡说什么呢。”我娇嗔的拍了他一下。
  “我说的是真的。”严默叹了口气把我搂得更紧了,接着说到,“真想永远就这样,咱们静静的躺在一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只有咱们俩,静静的直到天荒地老。”
  “那……那咱们就这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我也往严默怀里扎了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去他的规矩、理想、现实,去他的名啊利啊,去他的未来,这一刻我躺在严默怀里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喜悦与平静,连心脏和胃也不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请假,这次是6月9号到13号,14号更默默,明天一更高山之后就15号再见高山了,请继续关注
  提前祝各位粽子节快乐,我要去海边啦~

  ☆、第 177 章

  这可是我和严默第一次一起坐飞机啊!
  光这么想着我竟然就像个要去春游的小学生一样兴奋了。半夜三点钟,也就是我们刚躺下一个多小时以后我就自然醒了。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房间里漆黑一片,我什么也看不见。
  可是我大概是下午的时候睡多了,这会儿激动得怎么也睡不着了,躺在黑暗中觉得怎么也不舒服:盖着被子嫌热,可不盖被子又冷,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折饼。还好严默睡觉睡得很死,没有被我折腾醒,要不然吵醒他他可能又得发脾气了。不过折腾了没一会儿我就累了,眼睛也渐渐的适应了黑暗,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睡在我旁边的严默的样子的时候,我就笑了。
  他长得真是好看啊,宽宽的额头,浓浓的眉毛,深深的眼眶,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子,嘴巴也很好看不薄不厚的——人家都说父母生活地域离得远生出来的孩子又聪明、又高、又好看,看来真的没错。当然了,严默爸妈也都很漂亮,他们家的遗传基因还是不错的。
  看着严默熟睡的样子我很开心,他身子朝我这边蜷缩着,微微的半张着嘴,那条修长的手臂则搭在我的腰上,那样子简直就像一个单纯的孩子。
  如果我们能有一个孩子,我希望是个男孩儿,他一定会继承严默的所有优点,会是一个非常聪明、非常帅气的男孩子。而且如果我和严默能生一个儿子,严默可以和他一起玩、接触久了也许就没那么不喜欢小孩子了,他可以教他弹琴啊、还可以教他画画,当然我也不会反对严默教我们的儿子如何勾引小姑娘……我好像有些困了、迷糊了,可脑袋里一直有一个非常有爱的父子同台演唱的画面,我想如果有个小一号儿的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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