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件破衣服你也至于还他们,人家都不在乎。”Andy没理严默的话,而是又站了起来,然后把剩下的包子一下子全塞进了嘴里,拍了拍手便拿起那件放在旁边的军大衣走了。
“你急什么啊,吃完了再去啊。”严默冲着Andy的背影喊了起来。
“吃完了,你们俩慢慢吃。”Andy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走了。
严默看着Andy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然后又给我倒了一杯奶茶说到:“慢慢喝,咱们不着急。”
“咱们一会儿去酒店吧,房间还能有吗?”我也给严默倒了一杯奶茶,问他。
“应该有吧,一会儿让Andy问问。”严默又有些紧张的问我到,“还是不舒服?要不咱们把机票改签了吧,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你别老弄得大家都那么紧张。”我冲严默撒起了娇来,“我就是没睡够,医院里那床特别难受,越睡越累,还有啊,我想洗个热水澡。”
“哦,对对对,洗个热水澡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严默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光想着不能让你白来一趟,应该出去逛逛的,就没想到应该先洗个热水澡的。”
“怎么算白来?”我掰下一块儿油饼塞进严默嘴里,“能看那么棒的一场演出,一会儿还能住那么好的酒店,多完美的假期!”
严默呆呆的望了我一会儿,小声的说:“我不知道酒店还能不能住上……”
“没关系,住不上那酒店就找一家小客栈也好,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和你一起出来,我喜欢看你站在舞台上特别自信的样子,这一切让我觉得生活真美好,让我觉得头疼算什么!”
于是严默看着我就咧开嘴笑了。
我看着严默笑了自己也笑了起来,继续对他说到:“那以后你可要主动邀请我参加你的演出,要把贵宾席位子留给我,还要站在台上说:‘下面有请我最美丽大方聪明可爱的太太咩咩作我的嘉宾,与我共唱一曲!’你要让台下那些女人都知道你名草有主了,让她们全都给我死了心!光在台上海誓山盟的表白可不够!那些女的说不定以为你是在学羊叫,然后在对她们表白呢!”
严默听我说着说着终于笑出了声儿来,他拉起我的手,轻抚着我手腕上昨天被他掐出来紫黄色淤痕,对我说到:“咩咩,你是在出醋吗?”
“哈!真好笑!我温阳会吃醋?!会吃你的醋?!我温阳什么人没见过啊?我吃你醋?开玩笑呢吧你!”我恼羞成怒的甩开了严默的手,觉得自己额头直冒汗。
我的小心眼竟然又被他识破了!
“好好,我开玩笑。”严默已经笑得不行了,不过这么一笑他脸色倒也红润一些了,“那你这是个认真的提议喽?”
“当然,我一向都是认真的人。”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好,那我也很认真。”严默费劲的板起脸敛住笑,脸就涨得更红了,“那下次我演出的时候,咱们可说好了,你要上台来唱首歌,不唱歌跳段舞也行。Andy说你昨天晚上的舞跳得特别棒。”
“……”我郁闷了,觉得自己完全是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跳了进去。
这严默难得聪明一回却让我碰到了,真是气死人了!
还有那个死Andy,怎么那么八卦大嘴啊!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把我昨天跳舞的事儿告诉严默的?而且我完全不记得我昨天跳过舞,这才是冤枉呢!
“怎么样?咱们可说好了。”见我不言声,严默竟然得寸进尺的又再一次问我。
“不怎么样,我又不想上台了,你的琴技现在配不上我的歌喉。”我耍起了赖来,“你还是再好好练个几年琴,再邀请我与你同台吧。”
“行,那我就再练几年琴。”严默一副开心的样子说到,“反正咱们是说好了的,你这辈子是得陪我上一次台的!你这名花有主的事儿我也有必要通知一下所有男人,让那些姓什么红黄蓝绿紫的男人全给我靠边站,我得告诉所有人,你这只羊咩咩是我私人财产!”
“好啊严默,你才是吃醋对不对?什么姓红黄蓝绿紫的?谁姓绿谁又姓紫?你给我举个例子!”我笑着叫了起来。
正当我和严默打情骂俏的臭贫着的时候,Andy却带着昨天送严默去医院的那个男孩儿回来了。
“你们俩怎么吃个饭这么慢啊?”Andy大大咧咧的拿起那壶奶茶对着嘴喝了一口,然后示意那个男孩坐下来,接着拍着胸脯对我们说,“我还就不信没有丫苏西咱们就不行了!今天想去哪儿你们跟我说!”
严默和那个男孩儿打了个招呼,然后站起来伸手拍了Andy肩膀一下,语重心长的对Andy说到:“你呀,别老针对苏西,人家是有正经生意要做的,能大老远的从昆明跑来接咱们、又陪了咱们一晚上已经是不错的了……”
“知道了知道了,”Andy不耐烦的说着,“苏大爷是好人,要是能送佛送到西就更好了,反正丫车已经借了,再多借半天不是能落更大一人情儿?唉,急功近利成不了大事儿啊!别瞪眼,我就是嘴上发发牢骚……”
看严默瞪起眼睛Andy赶快收住了话头,而我则也劝着严默:“你脾气别老这么暴躁,我听Andy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哼!”严默扭过头,好像不愿意再理我们了。
于是我冲Andy使了个眼色,Andy则嬉皮笑脸的又对严默说了起来:“默哥,我就是想显摆显摆我自己,我这不是找着车了嘛。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木,他是司机,本来人家就给咱们安排车了,今天咱们要去哪儿,和小木说就行了,是吧?”
“是的是的。”那个黑黑的小男孩儿赶快站起来冲我们说到。
“你呀!”严默无奈的指着Andy笑了,转头对我说,“我早晚得让他给我气死!”
“是你自己爱生气,别赖Andy。”这一次,我没有站在严默那头,而是选择了Andy。
于是Andy更高兴了,哈哈大笑的问我们:“哥哥姐姐,想好了没有?咱们今天去哪儿玩?”
“玩?”严默这会儿竟然得意的看着Andy说到,“我们准备回酒店睡觉了,你要是想去玩让小木带你去,你阳阳姐是下午4点45的飞机,你3点之前回酒店接我们就行了。”
“你们怎么这样啊?!”看样子Andy又要哭了。
“对了,你给酒店打个电话,看看房间还给咱们留着没有,要是没留能不能再订上房。”严默完全不理会Andy那副表情,而是又给他安排起了工作。
“算了,”Andy嘟着嘴,倒是马上调整好了情绪,“这破地方我来了不知道几百次了,早就玩够了,我也回酒店睡觉去了。小木,那就这样,你现在送我们去和府皇冠,知道在哪儿吧?然后下午3点去酒店接我们,送我们去机场,白天的时间你自己安排,我们就不用车了。”
Andy一边说着一边把行李分配给了他自己和小木,然后拉着拉杠箱一马当先的走开了。接着我和严默就看到他从他那个夸张的大挎包里掏出手机,旁若无人的打起了电话来:“Morning!和府?我和你说厚,我是严默的助理……对啊……我们订的是昨天晚上的房间,结果,哇赛,返场有没有?……对厚……”
“喂,”看着Andy远去的身影,我挽起了严默的手臂,好笑的问他,“为什么一打电话,Andy就变成港台腔儿了?”
“我也一直觉得挺奇怪的呢,”严默安心的被我挽着手,然后把身体的重量慢慢的放给了我一些,嘴里说着,“丫怎么一打电话舌头就捋不直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哇,我昨天竟然一下子收到了20条留言,简直让我开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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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6 章
皇冠酒店我去过不少家,北京的、上海的、西安的、成都的、杭州的、广州的……作为媒体,我经常受会邀参加一些企业的会议活动,进行采访报道。我发现许多大企业的会议都非常愿意安排在皇冠这种档次的酒店中举办,一是在这样的场地举办活动显得档次高,二是因为这个品牌的酒店不仅环境好,服务质量也挺不错的。不过我可真的还没住过皇冠酒店,一千多块钱近二千块钱一晚上的房价,出差肯定是不可能会住的,自己出去玩那就更不可能舍得花这么多钱住酒店了,何况这几年我就没怎么真正出去玩过。
这次我可真是沾了严默的光了,当然还要感谢Andy用他的“甜言蜜语”在大早晨帮我们弄到了房间。
丽江和府皇冠假日酒店坐落在离古城不远的地方,本身就是一个小庭院,而那一幢幢二层的小别墅虽是传统的纳西民族风格,可又融入了现代的感觉,让人有一种脱离尘世的感觉。最让人欣喜的是小别墅每层只有三间客房,也就是说我们和Andy几乎占满了这一层,这让我觉得有一种私密的安心——我理想中的度假形式不过如此,在严默成为明星之后我愈发的重视私密性了,我真的受不了那种被人围观的情景。
“哇!严默,快看!雪山!”因为过于兴奋,一进房间我就甩了鞋子跳上了那张超大的大床,然后站在床上望着床后中式木窗外的雪山叫了起来。
我真的太兴奋了,我们离雪山好近啊!这里的景致不是一般的漂亮,放眼望去的雪山、阳光、蓝天、白云、碧水,让人觉得真的可以一下子就忘却一切烦恼,看着满眼的蓝色、绿色、白色,我觉得我连心境都跟着开阔起来了。
可严默看起来却没有我这么兴奋,只是提起一进屋就被我扔在门口的行李箱往壁柜里放,然后帮我把睡裙拿出来之后便宠溺的看着我说到:“别又蹦又跳的,一会儿又该晕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已经吸了足足的氧气了,再也不会晕了!”我又在床上跳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张舒服的大床上,整个身体一下子得到了彻底的放松,唔,真舒服!
我躺在那里望着高高尖尖的木质房顶,感受到满满的幸福,便笑了,然后招呼严默到:“快来,这床真舒服!咱们以后有房子了也买一张这么大的床吧?还有还有,我喜欢这里木头的味道!”
“好啊,咱们也买这么一张大床,然后再给你买点儿松香精油。”严默说着话已经小心的收好了他的琴。
经过昨天一天加一夜的折腾,严默走路的姿势真的是越来越难看了。
可严默却并没有上床休息,而是一瘸一拐的进了那间开放式的浴室。
那间浴室看起来也很特别,从我躺着的床上正好能看见对着推拉木门的白色大理石浴缸和白色的围墙,绕过那堵和浴缸同宽的围墙,里面大概才是淋浴间和卫生间。
呃,这看来可是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趣”浴室啊。
严默并不是去上厕所了,因为浴室里浴缸的位置传来了“哗哗”水龙头放水的声音。
听着那水声我在床上坐了起来,便看到严默正蹲在浴缸边一边放着水,一边用手在试浴缸里的水温。
于是我干脆站了起来,走进了浴室,然后在严默身后跪了下来,伸出手臂环住严默的腰,把头靠在他那瘦得都能感觉到脊椎骨的后背上,轻声的说:“别弄了,累了一夜了,先去睡吧。”
“嗯,把水弄好就去睡,你不是想洗个热水澡吗?”光听声音就知道严默在笑,因为他的声音起来好有磁性,也好温柔。
“其实我也不是太想洗澡,就是那么一说,不是怕你犯轴非要去玩嘛。”我趴在严默背上打了个哈欠,然后安心的闭起了眼睛对他说,“其实现在能好好睡一觉,比洗个澡还要强。”
“水都放好了,泡一下也好,昨天淋了一晚上的雨,你瞧你这身上凉的,一夜都没缓过来。”严默继续一边试水温,一边耐心的和我说着。
“泡不了,”我继续闭着眼睛趴在严默背上嘟囔着,“我大姨妈来了,你不是说这时候不能泡澡吗?”
“哦对了,要不就冲个热水澡吧?”严默小心的转了下身子,然后坐在了地上,把我拉进了他怀里,用他的身子垫着我不让我跪到地上,温柔的说到,“你呀,总是大大咧咧的不让人放心,大姨妈来了还淋雨,现在又跪在地上,着了凉怎么办?”
“不洗了,我好困,我要睡觉。”我又打了个哈欠,然后干脆在严默怀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他,继续闭着眼睛说到,“本来大姨妈都快走了,谁知道这地方这么利于活血啊!”
我觉得这个姿势还是不太舒服,于是又想换个姿势,可谁知道手却一下子碰以了严默的“左腿”——隔着一层牛仔裤摸到那条纤细的金属杆我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一骨碌站了起来,然后伸手去拉严默的胳膊:“别坐在地上,多凉啊!还说我不让人放心,你呢?更不让人放心!”
“嗯!”严默这次没有反驳我,而是对我笑着,然后一边借着我的力,另一只手则回手按住浴缸壁,使劲的站起身子来,轻轻的说,“那就先去睡觉吧,睡醒再洗。”
我们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关上了所有的灯,营造出一个黑天的样子。而严默也已经脱了他的腿,一个修长的却残缺的黑影儿立在那里,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上前两步一把抱住了严默,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严默也将我搂进了他的怀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后背,同样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们在黑暗中赤诚相见,却又不带色…欲。我们谁都没有再提起那天吵架时说的“不举”,也没有再提“做…爱”,我们像是一种和谐的默契一样保持着沉默。
“咩咩,睡觉吧,不是困了吗?”不知过了多久,严默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语。
“嗯。”我扶着他上了床,然后躺在他身边,伸手轻轻的按摩着他的左腿。
他的腿,比我昨天早上给他按摩的时候,感觉肌肉更加僵硬,连皮肤好像也变得比昨天粗糙了,大概是整整二十四个小时还要多穿着假肢不脱造成的。我真的很为严默担心,担心他这样吃不消,也更加担心再过两天天气热了他可怎么办。
他是公共人物,要一直出现在公共场合、出现在大众视线中,不可能因为天热就随意的不穿假肢,他要保持他的形象——即使他只是一个不修边幅摇滚歌手,但是依旧要有适合的形象。
我真希望医学加速进步,赶快发明出一种适合夏天、适合长期使用、透气性能好、不伤害皮肤以及身体而又轻便灵活的假肢,这样严默以及和他相同遭遇的人就会少受一些罪。
严默大概是真的困了,我还没给他按摩完,他便打起了呼噜。他的呼噜声很响,可他睡得很熟。
渐渐的,我按摩的动作也迟缓了起来,再过了没一会儿我竟然在严默山响的呼噜声中睡着了——我一直以为自己睡眠很轻,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会失眠,没想到我竟然能在这么响的声音中安心睡着。
我的睡眠习惯得到了彻底改善?这也太神了吧?
于是一觉醒来我就糊涂了: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是在哪儿,什么时间。在家?不像,家里不是这种味道;广州?好像也不是,广州的床很难受。而且现在到底是半夜还是早晨?
我着急的想了半天才终于想明白了:现在是白天的丽江,我和正默正在补昨晚的觉。
可别一觉睡得误了晚上的飞机!我还好说,只要明天一早10点前能赶回办公室就行;严默要是误了飞机可比我严重的多。明天杜革会和严默在台北汇合,然后去做他专辑在台湾的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