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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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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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使劲的点了点头,然后问到,“这要多少钱?”
  牛皮的味道扑面而来,那个包又轻又软,样式简洁,没有大片大片的logo,也没有零零乱乱的拉链,很漂亮却很低调,而且那个包大小适中,完全能放下我日常的文件和书籍,正是我喜欢的风格——低调、实用,唯一的张扬便是那正红的颜色。
  “这个是在免税店买的,没多少钱,Andy说比在北京买要便宜多了。”严默笑了起来,对我说到,“背起来让我看看。”
  于是我背着那个包在严默眼前晃悠了起来,然后问他:“好看吗?”
  “嗯……”严默眯缝着眼睛看着我说到,“好看。我还怕这颜色不正呢,店里灯光太强颜色把握不好,没想到还真挺好看的,主要是我们咩咩给它提起来了。”
  “你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到底是不是和台湾人学的?我爸也和你一样,去厦门没两天话都不会好好说了,天天‘厚’、‘厚’的,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我假装打了个冷颤,然后又坐回到了沙发上靠在严默怀里,可是却对那个包爱不释手,不肯放下;左看右看,这个包我是越来越喜欢了。
  “你这张小嘴儿啊,怎么这么说你爸啊?”严默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对我说到,“这么好看,下礼拜上班就背吧。”
  “算了,”我说着把包小心的收到了防尘袋中,“这个包皮子太软了,我这大手大脚的,万一刮了划了的不得心疼死啊。你知道吗?前一阵子我戴着那个手镯简直和上刑一样,打个字手腕儿都得翘得老高,差点儿没把我累死!”
  “哈哈哈……”严默大笑了起来。
  既然说到了手镯,我只好硬着头皮问严默到:“对了,最近苏西和你联系了没有?”
  “没有啊,”严默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对我说到,“最近我一直在忙;他应该也在忙吧,他之前跟我说要去趟缅甸进货。”
  一听严默这话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只好稳住情绪对他说:“这两天没什么事儿就给他打个电话吧……”
  “没事儿打什么电话啊?”
  我真的快被严默气死了,他说的这叫什么话啊?可是现在我只能忍着气对他说:“上次在云南他接待咱们,也没谢谢人家呢。正好你回来了,就打个电话给他嘛。顺便问问他你投那钱什么时候能回来。”
  “半年啊,之前说好的。”严默继续气我,还好接下来他话锋转了,“不过确实应该谢谢他,行,我明天给他打。”
  “这才乖嘛。”我给了严默一个吻,却在心里又骂了那个苏西一百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玩意、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即使是骗子也要高格调一些啊?打一个电话能费他多少电话钱?这一个多月他竟然没给严默打过一个电话,也就严默这种傻子不会觉得蹊跷!
  “手镯、包买都买了,就用嘛。”严默反而安慰我到,然后把我刚放好的包又从防尘袋中取了出来,“刮了划了或者不喜欢了,我就再给你买新的;手镯也是,要是不喜欢了我就再给你买个新的,我在台湾看见有人带那种墨绿色的,也挺好看的。”
  “手镯你就打住吧,这种东西根本不适合我,你可千万别再买了。”我不理严默,而是站起身来去门口鞋柜把他那一只拖鞋和放在门口的肘杖拿了过来,又进卧室把我买给他的中裤和T恤也给他拿了出来,说到,“先把腿脱了把裤子换上,好好歇会儿。咱们又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包啊、首饰啊这种奢侈品偶尔买一件就行了。还买新的,我看你真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哎,对了,你怎么想起要给我买包的?”
  “Andy说你们女孩儿都喜欢包,这个包就是他帮我挑的,他说一看这款包就觉得特适合你,而且你也肯定会喜欢这包的,没想到这小子的眼光还行啊。不过这颜色可是我帮你选的,这款包还有黑色的和黄色的,不过我一眼就觉得还是红色更适合你,看,多喜兴儿。”严默一边说一边脱掉了鞋和裤子,可是当他拿起那条中裤还是犹豫了起来,然后对我说,“咩咩,还是给我拿那条长裤吧。”
  “天儿这么热,长裤穿着多不舒服啊。”我一边说着一边收起了严默脱下的鞋、裤子和假肢,然后回到他身边,一边拽着自己的裤子连说带比划,一边帮他穿起了裤子来,“你看啊,咱们俩这是情侣款的,我新买的,多好看啊。”
  那条中裤严默穿上去以后他的左裤腿露出一截冰凉的、纹着图案的残肢,确实挺刺眼的。
  虽然天气很热了,但是大概是血液循环的问题,严默的断腿却很凉,并不像他身上其他皮肤那样烫热。
  “还是帮我拿长裤吧。”严默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紧张的动了动那残肢,然后头就更加低了。
  “就这么穿吧,真挺好看的。”我伸手揉了揉严默的头发,然后把他揽进了怀里,轻柔的对他说到,“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外面,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你看我也是啊,这件T恤都开线了,而且上面还都是油烟味儿,我的头发上也都是油烟味儿啊,可是这又怎么样呢?这是在咱们自己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舒服就好了。”
  “可是……”严默又下意识的揉起了他那截断腿来,“我这样……会让你看着不舒服吧?”
  “怎么会不舒服呢?你是怕我不能接受你的腿?”我捧着严默的脑袋蹲了下来,和他头顶头的说到,“我连你整个人都接受了,为什么会不接受你的腿?”
  严默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好像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好啦,不许再耍脾气了!”我冲严默撒起了娇来,轻吻了一下他那露出中裤外的短短左腿之后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说到,“快来啊,还有惊喜要给你呢!”
  严默又低了一会儿头,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好像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只见他面带笑容的随着我的手劲站了起来,架好左肘的肘杖之后对我说:“惊喜不就是这满满一桌子菜吗?已经非常惊喜了,我的咩咩越来越能干了!”
  我其实从严默刚才一进门就发现他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只是刚才一个惊喜连着一个惊喜没时间让我去仔细思考他到底哪里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直到现在他阳光灿烂的站在我身边,我才突然明白了,这次严默回来以后的精神面貌一直很好,而且情绪调节也变得很快了。不像他以前每次出差回来那样,只是打鸡血的兴奋,却满脸的倦色;以前如果我们只是随便的小争执了两句,他都会很长时间缓不过神儿来。
  可是这次不一样,那种感觉……我也说不太清楚,只是直觉严默不仅变得开朗了许多,就连身形都不一样了。
  严默因为个子高,所以以前难免有些驼背;加之他是摇滚歌手,所以气质上也是很有些颓废的;可是这次严默回来以后我发现他的背挺得很直,整个胸膛都是开阔的,人也充满了阳光,就连情绪不好也能这么快的调整好,真的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知道他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药。
  于是我看着他笑了,撒娇的说到:“严默默同学,你还敢说你不是吃货?一桌子菜就把你收买了?还说我没追求,我看你也够没追求的了!”
  “这么说我也有礼物喽?”严默一手搭着我的肩膀,一手撑着肘杖随着我往卧室走着,还不忘低头看了看他身上那条中裤说到,“这花儿确实挺好看的,不过更适合你们小姑娘,我穿起来太花哨儿了。但是,既然是咩咩选的、咩咩喜欢的,那我在家的时候就天天穿。”
  “还小姑娘啊?”我随手拍了他肚子一下,“我已经快成小姑娘她妈了!”
  “净胡说!”严默捏了我肩膀一把,说到,“快把我的礼物交出来。”
  “做好准备了?”我停住脚步逗着严默,“我的礼物可是非常精彩的!”
  “当然,”严默也和我贫着,“荣辱不惊。”
  于是我一边推开卧室门,一边嘴里还配起了音来:“噔噔噔噔!”
  那把崭新的蓝色电琴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复古琴箱中,闪着蓝莹莹的光。
  “这是……”严默完全不是荣辱不惊的神态,这会儿已经眼含泪花儿了。
  “这是吉普森的蕾丝破卡斯特罗斯派尔。”我学着野马的口吻对严默说到。
  “啊?”这回严默傻了,“你说这是什么?”
  “别管它是什么了,快来。先看看它的样子你喜不喜欢,再听听音色,最重要的是要试试手感,看合不合手。”我班门弄斧的卖弄起了前一阵子刚从野马那里学到的小伎俩。
  “行啊,咩咩快成电琴大师了!”严默擦了下眼睛大笑了起来。
  “你就会笑话我!”我害羞了,低声的说到。
  “没有没有,”严默说着便在床上坐了下来,然后把肘杖摘掉放在一边,再从琴箱里小心翼翼的抱出那把电琴,像抱小婴儿一样轻柔的把它抱在了怀里,小心的摩擦着琴颈、琴箱、琴弦,一分一毫的用手指丈量着那把琴的每一寸“肌肤”,过了半天才抬起头对我说到,“谢谢你咩咩,这个礼物太棒了、太精彩了,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的收藏好它,绝不让人碰它,也绝不会再让它受到一点儿伤害了。”
  “你刚才还说我,你还不是和我一样?琴你要用它,它才能有价值,就像包一样。这么好的琴你不用而是藏着它,这是它的损失你懂不懂?!这样,下礼拜我上班就背那包,你去工作也要带着这把琴!”我教育严默到。
  “好!”严默笑了,继续轻轻的弹着那把琴。因为没有pick,也没有接音箱,那琴只能发出很低弱的声音。
  “你说咱们怎么都那么会买礼物呢?”我靠在严默肩膀上,很满足的问到。
  “因为咱们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呗。”严默一边继续拍着琴弦,一边低头给了我轻轻的一个吻。
  “不过咱们可不能再这么买下去了,”刚沉醉了一秒钟我就清醒过来了,“再这么买下去咱们就得破产了!咱们买的这些东西加起来得有十好几万了吧?”
  “花了就再挣。”严默继续笑着对我说,“以前总觉得欲望是个特别让人不耻的东西,得压抑着它不能放它出来,可是最近我想明白了,欲望就应该努力去满足,这样才能有动力去努力争取更好的目标。”
  我对严默这套理论不置可否,和严默待的时间久了我便也开始学着压抑欲望了,可是压抑久了有时候又忍不住要放纵一下、挥霍一下。所以现在他说要尽量满足欲望,我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我知道我们还有50万没存够,我们还没有结婚,所以还没到能尽力满足欲望的时候。
  严默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担心,于是放下琴抱住我说:“就差15个了,一会儿我把这次的钱给你,你还是帮我存上。估计接下来我那戏拍完以后钱应该就能攒够50个了,到时候我先去你家提亲,然后咱们办婚礼、度蜜月……到时候可就有的忙喽!咩咩,你要是最近不忙就先选选婚纱和戒指吧,这次我一走不知道又要几个月才能回来了,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7 章

  “快去洗个澡吧。”我从浴室放完水回到卧室,看见严默还抱着那把电琴在弹,便摇了摇头,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怎么和个孩子似的?这琴就是你的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玩!快去洗澡!”
  “哦。”严默红着脸害羞的笑了,然后低下头吻了一下那把琴,却不舍得先把那琴放下,而是费力的去拿放在一边的肘杖,准备起身之后再去拿琴盒把琴收好。
  严默的动作有些笨拙,看得我心里酸酸的,我简直无法再看下去这个场景了。
  “给我吧。”于是我说着便把严默怀里的琴接了过来,然后伸手从床上把琴盒拽过来,把它在琴盒中放好。
  即使我不愿意承认,可严默撑着肘杖依旧有许多事情不容易做;只是这个场景,我不希望任何人看到、知道,尤其不希望被我爸妈看到、知道。
  我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心底对严默不够自信,还是在和爸妈较劲,反正我总是希望严默在我爸妈面前可以很争气,我希望严默可以在他们面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甚至比正常人生活得还要好。
  但这并不是事实,现实是严默的生活不可能比正常人要好,他很多时候动作会显得很笨拙,不管他是用肘杖还是用假肢;他有许多事情做起来力不从心——不是他不想做好,而是他根本做不了,比如一些力气活儿。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会儿会突然想起了我爸妈。
  我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呢?
  “小心一点儿。”严默大概也在担心,他是真把那把琴当成小孩儿了,竟然紧张的一直盯着我的动作,还嘱咐上我了。
  “我把它拿回来一路都没摔,现在能摔了?”我话虽这么说,但也是很小心谨慎的把那琴放进了琴盒中。
  那把琴木头的香味儿真让人心情愉快,我刚才的担心好像也一扫而光了。
  “我就是这么说说。”严默不好意思的说到,“对了,这把琴得要小10万吧?我在台湾见过一个大哥拿着这款琴,他说他买的时候60万台币。不过他基本上不太会弹,只是摆摆样子,我当时就觉得那琴在他手里真是糟贱了。”
  “谁呀谁呀?”我一听严默说明星八卦劲儿就又出来了,一边找地方放琴,一边回头问严默,“是出过唱片的摇滚歌手吗?我猜猜,是不是……”
  “不是,你不认识。”严默还没等我说完就抢着说到,守口如瓶;接着却对我说,“这么贵的琴……等过一阵子我手头富裕了再把钱给你吧。”
  “你什么意思啊?”我不高兴了,瞪着严默问到,“那是不是那个包、那个箱子还有相机的钱,我也要给你啊严先生?你要是要我现在就可以拿给你!”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严默拄着拐朝我走了一步,慌忙的解释着,“那些都是送你的礼物,我是说……这琴太贵了。”
  “这也是我送你的礼物,你要是嫌贵或者不愿意要,我就退了去,我是不会像你一样要算钱的!”我抱着琴盒赌气的说。
  这琴还真够沉的,刚抱这么一会儿我的胳膊就酸了,想想严默要天天背着这么重的琴跑来跑去的,还真是辛苦。
  “别生气嘛,”严默见我真的生气了,便不好意思的笑了,又朝我走了几步,轻轻的挠着我的手指说到,“我就是……算了,不提钱了,怪俗的。”
  “这么告诉你吧,省得你老是操心,这琴只有7万,”我被严默挠得笑了起来,“野马和我一起去买的,他可会砍价了呢!”
  于是听了我这话严默也笑了,帮我把琴在墙角放好后感慨的说到:“野马确实会砍价,就连我们店的房租他都能砍下来,一年下来能省好几千块钱呢。别说,那小子还真是能说会道的,而且还怎么说怎么有理!对了,他相亲相得怎么样了?我本来还想着要问问他来着,一忙就给忘了。”
  “唉,别提了,说是俩人互相没看上眼,估计是没缘分吧。”我叹了口气,“旁边那院儿的大妈给野马介绍的是她们家小保姆,好像小姑娘才19还是20岁啊,帮那大妈家带过一年孩子,孩子一上幼儿园呢她就帮着老俩口做做一天三顿饭,也不太忙,就和大妈聊天说老家来信催她结婚了。大妈热情啊,在咱们那条街上一转悠,就看上野马一表人才了,所以就安排了这么一次相亲。据说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人也挺能言善道的,可是她吧一心只想找个有北京户口的结婚。别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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