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热血熬成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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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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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革和我说了,”野马搂了搂我的肩,从我颤抖的手中接过了那张报纸,重新叠好后又放回了裤袋里,“小阳阳,别太着急,有我们在呢。杜革最近不太方便露面,不过他说这件事让你放心,他会解决的……”
  “野马,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着你?”我突然间慌张了,因为我不想让严默面对那些漆黑冰冷的镜头,起码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想让严默面对地些毫无人性、毫无口德的狗仔记者。
  “放心,杜革嘱咐过我。绕了好几圈才快来的。”野马说着冲我笑了笑,“别担心了,咱们走吧,回你那儿?”
  “等等!”我突然叫住了野马,因为我突然想起了24小时的限期到现在应该已经过了五六个小时,而且我没钱没钥匙,怎么回家?
  “怎么了?”野马疑惑的看着我。
  “野马你身上还有多少钱?”我着急的问。
  “来的时候怕钱不够带了5000,现在还有2000多,怎么了?”
  “还好还好,”我舒了一口气,“我爸妈把我的钱和家门钥匙都拿走了,现在回不去。你能把你身上的钱借我用两天吗?我和严默先去饭店住,赶明儿钱一块儿还你,还有之前的。”
  “哦,行。”野马傻呵呵的把兜里的钱都掏给了我,想了一会儿才小心的问我,“你要不要回家一趟?”
  “啊?”我楞了一下,好像确实应该回趟家和我爸妈说一下,可是我怕我一回去他们就再也不放我出来,于是冲野马笑了笑,“没事儿,等过两天再回去,现在回去也是吵架。”
  野马没再说话。
  我没敢找太便宜的饭店,因为严默现在需要的环境是私密、安静且干净;当然,我也没必找太贵的饭店,因为我没钱。于是想来想去,我给我家附近那家军队饭店打了电话去订房。
  那家饭店据说是4星标准,环境很优美,平时出入的净是一些军牌车,不过平时也是对外营业的。只不过两会的时候会不接受预订,而且酒店院门口设立了军警站岗,以确保代表们的安全。
  “走吧,酒店订好了。”放下电话我便伸手去扶已经收拾好了的严默。
  “少他妈碰我!”没想到严默却用他那包裹着纱布的手推了我一把,没有准备的我撞了一下身后病床,“哗啦”一声响后我也吓了一跳。
  “你他妈抽什么疯?!”野马吼了一嗓子便上去推搡严默,“要不是小阳阳,你丫早他妈挂了,轮的着你丫现在这么嚣张?”
  “谁他妈的也没让她来管我啊?我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严默说着把脸转向了我,眼里没有一丝感情,冷得让我害怕,“温阳,回去做你爸妈的乖孩子吧,我没兴趣陪你这个乖孩子玩了,你瞧瞧你这皮包骨头的样子,看了都让人反胃。而且你爹妈也瞧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他们,现在正好。我告诉你了吗?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赌注,这回我赌赢了,今后就衣食无忧了,没想到就你这把小骨头还挺值钱的。对了,忘了和你说,如果一个男人把你当赌注,说明你在他心中根本没有地位,所以,你懂吧?我没爱过你,从头到尾、压根儿都没爱过你。”
  “你说什么?”我茫然的看着陌生的严默,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而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我只是……赌注?在我彻底背叛我爸妈、无家可归的情况下,严默竟然告诉我,他没过爱我,我只是一个挺值钱的赌注?
  “嘭”的一声,严默被野马打倒在了地上。
  “你丫起来!”野马冲严默怒吼着,“你丫起来,别他妈说我欺负你丫少条腿!”
  周围乱了起来,有的人去拉野马的,有的人去扶严默,人声嘈杂。而随后赶来的护士也嚷了起来:“要打架去外边打去,这是医院知不知道?你们要是再闹事儿我就报警了。”
  护士说完保安上前来轰野马和严默。
  我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却见严默用手拂开了好心要搀扶他的人,自己撑着地坐了起来,用裹着纱布手抹了一下嘴,然后那白色的纱布就染上了红迹。而他的左腿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横躺在地上。
  严默看了一眼他的左腿,再抬起眼的时候却笑了。可是为什么我在他的笑容里看到了眼泪?为什么看着这个刚刚还在伤害我的人,我却心疼得无法忍受?
  耳边隐约听到人群在窃窃私语,于是我抹了下眼泪,朝严默走去,在他身边停住,蹲下去。一个星期没见,严默明显的憔悴了,胡子拉碴的样子真的很颓废。
  触碰到严默胡须的那一刹那,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往后躲了一下,可是我没有理会他,而是伸手轻擦掉了他嘴边的血迹。严默不再躲着我,就任我一下狠过一下的擦着他的嘴。
  “小阳阳,”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背后传来了野马的声音,他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老默儿的嘴被你擦肿了。”
  我这才想起停手,严默的嘴角确实肿起了老高,而他的眼睛中竟然带着一丝温柔的笑,不像刚才那么寒冷的吓人。
  “走吧。”我站起身来,把手伸向严默。
  严默没再犹豫,而是拉着我手,借着我力站了起来。
  “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野马轰着围观者,“小两口吵架没他妈见过啊?没见过回家找你媳妇练去!”
  我扶着严默没有回头,可我知道,身后那些目光让我如芒在背。
  我不能洒脱得什么都不在乎,包括严默对我的伤害。
  我在乎,真的很在乎。

  ☆、第 70 章

  Local的酒店中的大床房少之又少,更何况是军队的酒店,即使有大床房大概也都被领导们订走了。
  我和严默住的这间客房位于8层,标准间,面积在寸土寸金的二环以内就算大的了,两张单人床看起来也算是干净舒适,靠窗处还有一组沙发,透过窗子可以看到酒店外那条不算宽的马路,以及马路对面的广场和居民楼。
  “行,环境还挺好的。”野马说着放下了窗帘,转过身随手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娱乐新闻,那个性感的女主播穿着一条艳粉色抹胸式小短裙,拿着一只长长的白色羽毛笔,正在指点她身旁屏幕上的照片,而那张照片上竟然是严默。
  “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对于深受过传统文化熏陶的国人来说更是如此,‘树要皮,人有脸’,面子问题可是个大问题。为保全脸面,一般来说打破的牙齿只能往肚子里咽。但娱乐圈就是娱乐圈,不计后果自曝丑闻的明星铺天盖地。是真诚?坦率?还是敢做?敢言?抑或是低俗炒作?
  咱们今天就说说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独腿门’,现在事件终于有了新的进展。喏,这位就是自曝丑闻的当事人——摇滚歌手严默,非常帅哦,不过星途一直比较黯淡,但是不妨碍圈内一些大姐级人物对他的垂青,因此他也有一个‘小狼狗’的号称。本来事业刚要有起色的严默去年年中遭遇了一场车祸,之后便鲜少出现在公众面前。不过在前一日的某大型演唱会上,严默不惜自曝他去年的车祸中断了一条腿。”女主播说着拿起了手卡看着,“这个叫……膝离断,左腿膝离断,什么意思呢?大概就是说左腿从膝盖就没了吧?呵呵,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过,一个摇滚乐手少一条腿怎么弹琴呢?会不会弹琴的时候一直要往一边倒?
  而且据圈内人士曝料,外表帅气的严默私底下非常大男人,脾气暴躁,还经常动手打人。据可靠消息称,前年便与严默有绯闻传出的才女歌手陈若菲,这一年多来一直对严默不离不弃,照顾有加,为了他甚至放弃了自己的演艺事业;可严默却经常对陈若菲使用家庭暴力,稍有不满便拳脚相加。
  隐忍了多年的陈大才女日前也终于在微博中留言。咱们来看一下这条微博,陈大才女写道:‘我们都曾经努力过、尝试过,只是最后终究只能互给祝福、互道珍重再见。很痛、很痛,但还是要放手。因此恳求各位媒体朋友高抬贵手,留给他和他的家人们需要的空间,我只希望这么美好如他,能找到真正适合他的女孩,拥有我所不能给的,完整的幸福。’
  从这条微博不难看出陈若菲暗指与严默已成过去式,而且听说陈若菲这次能勇敢站出来,也是跟严默自报丑闻有关,试想想有谁能忍受这样为了成名不惜靠丑闻炒作博出位的男人呢?anyway,才女就是才女,连分手微博也很像诗歌一样,文学性、感性十足,让我们祝福陈大才女!说完了国内娱乐圈,接下来我们来关注一下欧美……”
  “瞧丫那操…性,一看就是一傻逼,什么他妈玩意儿!”野马一边骂一边关上了电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的严默,跟我使了个眼色,“那我就先颠儿了,小阳阳,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丫小杜那儿电话现在不方便接。”
  “嗯,我知道。”我边说边跟着野马往门外走,“我送送你。”
  “不用,咱们谁跟谁啊,回去吧你。”野马大声的说,走到门口却又压低声音对我说,“别跟老默儿当真,他这儿现在不太好。”野马说着对我比划了一下脑袋。
  “我知道。”我也低声应着。
  “默儿,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歇着啊,明天再来看你。”野马又大声说了一句,才真的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严默两个人,气氛有些尴尬。
  严默躺在那靠窗边的床上,整个身子都冲向窗户,我只能看到他的后背而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先去洗澡吧,累了一天了。”过了半天,我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
  没有回应,我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你要不洗我就先洗了,在医院住了这么久都没好好洗过澡呢。”
  “……”依旧没有回应。
  我拿了浴衣讪讪的进了卫生间,一关上卫生间的门我的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明白那个陈大才女为什么要炒严默这碗冷饭,即使美人迟暮了,可她不是靠才气立足于歌坛的吗?何必每一次都借着严默来做一些小动作呢?
  而且,严默只不过是一个非主流的歌手,要名气没名气、要人气没人气,陈大才女即使是为了吸引媒体的眼球搏出位,也没必要这么抹黑严默吧?而媒体,为什么要这样把严默塑造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呢?他们没有必要抓住严默不放啊,最近娱乐圈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新闻了吗?
  我不得不怀疑,这一系列事情都和洪子焘有关,起码这件事的开始是由洪子焘引起的。可洪子焘究竟对严默做了什么,严默为什么会这么不理智的上了洪子焘的圈套,这一切我都不知道。而严默此时拒绝与我沟通,他把他自己封闭了起来,他不允许我走近。
  坐在马桶上我的胃又开始拧着疼。医生嘱咐过我不要生气、不要情绪起伏太大;医生说我的胃病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爱生气所导致的脾胃运行不畅。生气加速了胃黏膜分泌盐酸量的增高,过量胃液中的胃酸破坏了胃黏膜的屏障,从而引起黏膜损伤性病变。而且我的心脏,也负荷不了这种情绪起伏。
  谁不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呢?我也不愿意生气啊。我其实是个没什么追求也没什么野心的女人,从小到大只想着踏踏实实的做一名家庭主妇,煮煮饭带带孩子照顾照顾老公。小时候我妈的一位号称“半仙”的同事,一直夸我面相好,说我是养尊处优的太太的命……结果……看来她就是个江湖术士。
  泡在浴缸里脑子却乱乱的,一刻不得闲,突然就这么想起了洪子焘。
  虽然洪子焘说认识我已经有两三年了,但是我认识他只不过刚一年半。我承认我曾经对他动过心,在我对严默绝望的时候。我以很功利的思维模式思考他,认为他是一个适合做丈夫的人选:有钱、长得也不错、素质高,而且最重要的是喜欢我;而如果我有幸有一下代,他会给我的孩子优良的遗传基因以及优质的生活环境。
  可现在再仔细想想,洪子焘到底真有那么喜欢我吗?喜欢到一定要娶我、一定要我做这个万人瞩目的洪太太?我真的就这么值得他爱吗?
  我有自知知名,岁数越大越有。
  很显然,我并不值得洪子焘这么的爱我。我即使曾对他动过心,但也不曾经表现出来过,我甚至从不曾因为私事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当然昨天那通不算;我知道,像我这么冷淡的性格其实是很难让人喜欢上的。当然,他也许喜欢我的长相、或者身材。但是长得比我好看、身材比我有料、岁数比我年轻许多的小姑娘甚至是黄花闺女比比皆是,他没理由单单看上我。又或者他欣赏我的才华?我真的有才华吗?我承认我因为严默的缘故所以乱七八糟的书读得比别人多一些,但在网络时代读书多并不是一件特别可以值得骄傲的事情。除此以外我还有什么才华?如果我真的有才华为什么还要在这儿费劲的撑着一本赚不着太多钱的杂志?
  唯一的结论是:洪子焘是个被惯坏的孩子,他以为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洪子焘给我讲过他的个人经历:大家大户出来的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长得也讨喜,更重要的是他喜欢钻研。于是这个顺风顺水的小孩儿经历了少年得志、中年发达,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要风得风,要雨有雨。
  而他的情史,就如同每一个小开的故事差不多,郎才必然会吸引女貌,几个港台和内地的明星都曾经与他过从甚密,不过因为他的低调或者说不承认的态度所以这些恋情都没有公开出来。而洪子焘对那些个明星的评价是:虚有其表。
  这是他对所有明星的看法,所以他也会这么代入性的看待严默?
  还是说回我这个不知好歹的人,恐怕我虽然没有明星漂亮,但多少比她们有一些些才气,所以才入了洪子焘的法眼,在一开始的时候。
  我想,一开始洪子焘也许并没有想娶我,只是想和我谈个无伤大雅的恋爱,在他的恋爱名单中加入一种不同的职业元素;但是老乔为了对我负责,于是推辞了他几次,这就把他的兴趣调了起来,他真的就关注了我好几一阵子,顺利的通过了老乔的关卡,把他不动声色的介绍给了我;而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大概都没有在他的预期范围内,因为半路上杀出一个明显哪儿都不如他的严默,而且我们竟然破镜重圆了。而洪子焘为了赌这口气,才会登我家的门去提什么亲。
  我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和他结婚,只能让我们都变得不幸,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这样的婚姻注定是交易,只会失败。
  “咩咩,醒醒!”突然我听见严默的声音,再睁开眼,只见他一脸焦急的蹲在浴缸边。
  其实在酒店我几乎是不用浴缸的,怕脏;可是今天我实在是太累了,昨天一夜我都几乎没睡,加之之前一个星期都在闹胃病,所以这次不管干净脏只想好好在浴缸里泡个澡,去去乏;谁知却不知不觉的泡在浴缸里睡着了。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一缸的水已经变得没那么热了。
  “起来,上床睡。”严默撑着右腿站起来,反身从架子上拿下一条浴巾,双臂抻平,等着我从浴缸里出来。
  突然我害羞了,接着我却愤怒了,继续泡在浴缸里冲严默嚷:“出去!我不用你管!我这一身的皮包骨,别让您看了反胃!”
  严默没有说话,只是把浴巾搭在肩上,然后手伸进浴缸里把我从水里捞了出来,我看见他的手伸进浴缸的时候,手上的纱布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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