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的天菜(指富为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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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的天菜(指富为婚之一)-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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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看到笑容下的虚假,她的笑不是发出真心,是虚伪的、敷衍的,她那双不安分的眼看的总是别人。
  
  “包管我怎样?话没说完留一半很不道德。”苗秀芝秀眸一横,带了些许取笑的谑意。
  
  包管你爱上我,爱得痴迷。他没把未竟的话说出口,眼神微黯的将放在细肩上的手往下移,停在腰际。“佩服得五体投地,封我为二十一世纪水泥工大师。”
  
  她啐了一声,由他眼里看出他未说实话。“嗯,胳臂是结实,改天在后院砌口灶,蒸糕、烤肉两相宜。”
  
  “秀芝妈咪想太远了吧!过年才蒸糕……”祈煜翔忽然想到小侄女不会待到那时,农历新年祈家人大多在加拿大陪退休的父母过节,祈筱涵不在了,哪还需要保母?
  
  他心口倏地一紧,搁在细腰上的手臂也不自觉的使了一点劲,让苗秀芝感觉到他情绪上的波动。
  
  “谁规定逢年过节才能蒸糕炊稞,想吃就做哪用得着什么借口,大老板不会是养尊处优久了就做不动苦工了吧,要锻炼锻炼呀!人要动才会长寿。”她故意消遣他。
  
  爽朗的笑声一起,他紧缩的心霍然放松。“果然是个嘴馋的,连雇主也不放过,明天我就叫人搬砖搬水泥来,看你能吹多大的牛,把本事捧上天了,我爱吃的是“加了栗子的咸萝卜稞。”她不加思索的说出。
  
  黑眸一闪,祈煜翔露出深思的神情,似激动,似欢喜,又似大浪打过后的平静,静静凝视看似平凡却柔美的容颜,看得她有些不自在,面生桃色。
  
  “看什么看,没看过倾城无双的美人呀?”盯着人瞧的眼神多露骨,好似她是刚蒸好的白糖糕,不咬一口不过瘾。
  
  “美人没有,倒是小家花一朵,不知花落谁家。”他语带笑意,顽皮的手指在她腰背上点来画去。
  
  苗秀芝面色臊红的拍开他的手,眸光似春水般轻漾。“少占我便宜,我可是什么亏都不能吃的女暴君,招惹我有你的苦头吃。”
  
  “如果招惹了呢?”他轻声问。
  
  她故作张狂的仰头一笑。“那就做牛做马呗!一辈子供本人使唤,鞭抽脚踢不得有怨言。”
  
  “我以为现在就在做牛做马,被秀芝妈咪当奴才使唤,好好的休假日还开着车,大老远来给动物看,身为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我好命苦。”他苦着一张脸,把头往她肩上靠。
  
  他们试探再试探,像两个各自旋转的漩涡,一左一右慢慢靠近,彼此吸引又不敢靠得太近,旋转再旋转的想把对方卷近,却又害怕不能融为一体,两个漩涡会一碰触就弹开。
  
  爱情就是这么件让人烦恼的事,明明心里已经有个成形的身影进驻,越来越清晰,却又没勇气伸手去取,总要再三确定了,彷徨的心才定下来,向前走出那一步。
  
  “认命吧大老板,有得命苦才有苦尽甘来,没听过先苦后甘吗?”苗秀芝朝他硬邦邦的胸口戳了一下,再朝小公主一指。“该把她带走了,再让她‘聊’下去,那边的爸爸会笑到脸抽搐,他快被小孩子的童言童语逼疯了。”
  
  瞄了一眼表情僵硬的年轻爸爸,祈煜翔颇有同感的点头。“祈筱涵,你不想看小鸭宝宝吗?还有小猪赛跑跟马术表演,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了,要等下一场。”
  
  交到新朋友的祈筱涵开心的拉着小男孩的手。“爹地,他叫王晓明,我们都喜欢多多。”
  
  像是知道在叫他,体型庞大的圣伯纳犬吐着舌头汪了两声,金棕色尾巴欢快的摇个不停。
  
  “嗯,王晓明你好,我们要去体验挤牛奶,你可以跟小涵说再见吗?”他朝王爸爸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依依不舍的,王晓明很不想和新朋友分开。“小涵再见,多多再见,小涵爹地再见,小涵妈咪再见。”
  
  “小涵爹地、小涵妈咪?”祈煜翔脸上开花似的直笑,从眼角处瞄向笑颜浅浅的女人。
  
  看到小男孩一个也不落下的挥手再见,苗秀芝想到颇受儿童欢迎的天线宝宝,单调而无趣的对白重复再重复,可是小孩子很喜欢,琅琅上口的跟着念:波波早安,迪西早安,拉拉早安……太阳红,太阳出来了,天线宝宝说早安了……
  
  “嗯!小明再见,小明爸爸再见。”一见小孩就心软的祈煜翔也举起手一挥。看到松了一口气把小男孩带走的年轻爸爸,莞尔不已的苗秀芝笑出声,孩子的天真也颇令大人头大。
  
  “秀芝阿姨,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知道不应该喊你妈咪,我跟你道歉。”先认错,不受罚。
  
  五岁的祈筱涵很聪明,会看大人的脸色。
  
  “你真的知道做错了?”她恢复严肃神色,不笑的冷着脸。
  
  “嗯!”她重重的点头。
  
  “错在哪里?”她不会因为她是小孩子就纵容,有错就要改,在错误中学习去做对的事。
  
  “我……呃,不可以有虚荣心,别人有什么就想要什么,别人没有的就拿出来炫耀,你是秀芝阿姨不是秀芝妈咪,我骗人了。”她很紧张的抓住多多的颈圈,把手都抓红了。
  
  一旁的祈煜翔看她懂事的点出错处,欣慰的想说“不用道歉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小侄女的乖巧让他心口软绵绵的,舍不得她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受责罚。
  
  可是张口欲言的他又缩了回去,管教小孩子时不能有两种声音,要听从专业,若是他一时不忍插手了,小孩子以后就有依凭,不服管教,把大人的话当耳边风。
  
  鞭子和糖果并行他做不到,他只能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扬鞭,不痛不痒的给两下搔痒般的教训,孩子一扁嘴他就没辙了,赶紧丢掉手上的鞭子,拿出一大堆糖果来。
  
  “明知道不对为什么还要做呢?”她必须自己说出来,别人才明白她要什么,表达也是沟通的一种。
  
  祈筱涵偷偷的看了苗秀芝一眼,手指不安的绞着多多的狗绳。“因为……因为我想跟爸爸妈妈出来玩,他们很忙,没空陪我,所以我……我想说有爹地、妈咪也好。”
  
  闻言,某个多感男眼眶泛红了,不等保母开口就一把抱住小女孩娇软的小身体。
  
  “就喊爹地、妈咪没关系,我和秀芝妈咪陪你去看小羊,我们一起喂小羊吃草饲”
  
  这男人……他实在太宠孩子了,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孩,十之八九是第二十五孝,孝顺儿女的孝父。
  
  苗秀芝无奈的笑了,更多的是内心的柔情快速滋生。
  
  “秀芝阿姨……”祈筱涵带着渴望的大眼一闪一闪的。
  
  “秀芝妈咪。”祈煜翔瞪着眼,却藏不住快溢出的笑意。
  
  看着宛若父女般的叔侄,她睨了睨眼,朝两人的额头和耳朵各弹一下。“下不为例,我只原谅你这一次。”
  
  她话一落下,小公主就跳起来欢呼了,眼玻Р'的笑。
  
  “耶!我有爹地、妈咪了,我们要手牵手变成一家人……哇!爹地的手好大,我的手好小……咦,秀芝妈咪的手好软喔!不像我妈妈的手好粗,每天挖土把手挖粗……”
  
  大手牵小手,手心相握,形成乂字型的三人就像一个出游的家庭,有高大英挺的爸爸,有秀丽温婉的妈妈,还有对什么都好奇的小女儿,温馨的画面教人由衷羡慕。
  
  越过小孩的头顶,两个大人的视线交会,祈煜翔的眼底有浓情,苗秀芝的眸光有缠绵,两人的凝望盘绕出无数的情丝,悄悄缠住彼此的心。
  
  祈煜翔面带笑容的牵着多多,心情十分愉快的落后两步,跟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母女”俩,看两人头碰头,对着栅栏内的动物指指点点,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他心中净是满足,好像眼前带着笑,耐心不减的女人和活泼好动的小女儿真的是他的妻女,他是一家之主,要保护、照顾她们俩,身为男人的骄傲油然而生,一刻也移不开视线。
  
  不过他看得最多的是始终面露微笑的可爱保母,她玻鸬男ρ巯衩ㄟ渫孀琶咔虻纳裉茏ㄗ⒂钟幸凰克拷亢∽ψ拥髌さ淖パ阶ィコ鏊牡椎募露环⒛咽帐啊
  
  就是她了,他想珍藏一生一世的人生伴侣。
  
  “……秀芝妈咪,那只小羊为什么要跪着吃奶?他妈妈为什么不躺下来,像小兔子一样。”
  
  因为羔羊跪乳呀!祈筱涵,这典故你长大就会知道了。祈煜翔在心里说着,殊不知……
  
  “不跪着就吃不到奶呀,你看小羊快长到羊妈妈的肚子,他长大了,没法蹲低,只好前足往下一跪,头往上仰,这样才吃得到。”这是动物本能,为了生存。
  
  咦!有这种解释?祈煜翔讶异地眨了眨眼,他用动物的观点去想一想,确实这才是正确的,物竞天择。
  
  “哇,秀芝妈咪好聪明,什么都知道,我妈妈只会挖死人骨头,烤出来的吐司是黑色的,好苦。”祈筱涵吐了吐小粉舌,表示超难吃。
  
  “有句话我现在教你,你可能听不懂,这句话是‘术业有专攻’,意思是说每个人都有他最会做的事,例如马可以载着人跑得很快,牛的力气很大等等。
  
  “……像你会数数了,秀芝妈咪会做好吃的东西;爹地很厉害,我们弄了好久的计算器都不会动,爹地一碰就亮了;周阿姨会扫地洗衣服,许伯伯种的花最好看,所以说我们不可以嘲笑别人不会的,要想想我们能做什么,把自己会的事做好了就是很厉害的人!”
  
  “那我最厉害的是调皮捣蛋,我昨天把小花埋在土里面,明天他会长出两只。”小花是蚯蚓,切成两段有再生能力。
  
  苗秀芝失笑。调皮捣蛋也成了专长?“好啦!我们再往前走,还有很多地方可以逛喔。”
  
  毕竟是孩子,精力再旺盛也有限,走了两区就喊脚酸要人抱,不等苗秀芝开口说找个阴凉处休息、歇歇脚,祈煜翔便已将人抱起,让她坐在肩上。
  
  “哇,好高,爹地的肩膀比爸爸高,可以看到好远。”
  
  苗秀芝一怔,突然意识到祈筱涵口中的爹地不是真爹地,她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也有自己的家,终究有离开的一天。
  
  目前的保母工作是短期的,虽说六个月的契约如今才过了两个月,可是面临考古队伍的处处受阻,有可能明天小公主就被接走了,到时她便无人可带。
  
  没有孩子她就等于失业,还能每天往祈家跑吗?
  
  不曾思索的问题浮上台面,苗秀芝第一次有不舍的感觉,不只是对小公主,还有那身边外表冷硬、内心柔软的大男人,他们对她来说都是很难割舍的。
  
  “……秀芝妈咪,在发什么呆?鸵鸟快吃掉你的手了。”魂不守舍的,该不会是累了?
  
  手肘被推了一下,回过神的苗秀芝看见祈筱涵略带倦意的小脸,说道:“我看小公主也累了,现在回家刚好赶上晚餐时间,我煮白酱海鲜意大利面给你们填填肚子,吃完洗漱就该上床睡觉了。”
  
  “你刚在想什么?叫你都没反应。”他在后头喊着,她木然的往前走,让他有些不安。
  
  她摇头,习惯一个人处理自己的心情。“没什么,就是累了,觉得体力没以前好,快变成行将就木的老人。”
  
  “是不是家里有事?上次来找你的四婶给了你难题吗?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他虽从李秘书口中得知一些,但她不说他也没办法插手,毕竟是个人隐私,清官难断家务事。
  
  看他关心神色,苗秀芝心暖的扬唇,轻碰他手臂。“我不会放过你的,到时要你出钱出力可别闪到天涯海角,人家答应我的事没做到我可是会记仇的。”
  
  祈煜翔忽然感觉背脊一凉,阴森森得像有人盯住他的后脑杓,似豺狼虎豹,他觉得她话中有话,而且针对他而来。
  
  他有答应别人却没做到的事吗?
  
  苗秀芝接过祈煜翔肩上的小女孩,轻放入车中的安全座椅,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毯子盖住两人,自己也精神不济的垂下眼皮,有了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感受到地在动,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睡眼惺忪的看到厚实的肩膀,半侧的脸上光影交错,刀凿的棱角很有型,极具男人味……
  
  不对,她没在走路怎会动?
  
  “你再睡一会儿,不急。”低柔的嗓音像窖藏的葡萄美酒,醇浓回韵,有淡淡的水果香气。
  
  “小公主”
  
  “我抱她到房间睡了,她睡得很沉,雷打也不醒。”小孩子很幸福,能吃能睡,没有睡眠上的问题。
  
  “玩了一天也该倦了。”这个怀抱很温暖,真想一辈子窝着。“祈煜翔,你的记忆力真的很差,你怎么会忘了我呢?我老家菜园里那棵龙眼树还是你种下的,你说……”
  
  苗秀芝有些睡胡涂了,不经意溜出语焉不详的梦话,时而轻语,时而发恼,时而含糊,让人想听清楚又听不真切,碎语不成句,吊人胃口。
  
  不过也令人有机可趁,睡梦中最好套话。
  
  “我说什么?”
  
  “你说……的时候,爬到树上摘……刻名字、划……人伞……一辈子做牛做马……”她很累,不要吵她。
  
  真是的,就记得这件事,一辈子做牛做马,祈煜翔想也没想的将人抱进自己的卧室,让她睡在双人床的另一侧,拉上被子盖好、捂实,在她唇上偷偷一啄才笑着走开。
  
  他从衣柜拿出换洗衣物到浴室冲澡,沐浴乳是新的,洗发精也是新的,是樨子花香味,苗秀芝挑的品牌,他付钱。
  
  洗了头,冲掉身上的泡沫,男人的习性就是不修边幅,他胡乱的以毛巾擦擦头,没几下便把毛巾丢在一旁,湿淋淋的头发还在滴水,下身围着一条素面大浴巾遮住重点。
  
  不知是狗像主人还是人学狗,他帅气的甩了甩头发,想把一头湿发甩干,没想到水滴飞溅,正好甩向被水流声吵醒的苗秀芝,她半裹着棉被坐在床头,眼神有些呆滞。
  
  她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你怎么没穿衣服?”
  
  祈煜翔满脸涨红,故作镇静的回答,“我刚刚洗澡,全身热得很,不想穿。”
  
  “我也很热,全身是汗。”她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贴花地砖还是湿的,他怕她滑倒就帮她开着门,以为她要洗脸净手。“我在门口,有事叫我。”
  
  出来后看到自身的赤裸,他才想到换洗衣物还放在浴室里的架子上,一拍额,他失笑的摇头,走向衣柜再拿出另一套舒适的家居服,很自然的顺手解开腰上的浴巾,浴巾受地心引力滑落在地,习惯穿四角内裤的他一脚套进裤管时,一声尖叫从浴室传来吓得他差点摔倒,他赶紧站好,冲向浴室。
  
  “发生什么事?你摔倒了吗?我扶……”呃,他好像冲得太快,但是……冲的好呀!
  
  “水……水好冷……”苗秀芝抬起头,身体微微打颤,莲蓬头喷出的水是冷的。最大的重点是她跟新生儿一样光裸,玲珑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双峰挺实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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