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后被他们三人这胆大包天的言论所激怒了……
“难道要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民不聊生,然后才心安吗?”谨瑜怒骂道,“谨瑜知道你们是为本宫不值,但是皇上才是你们应该忠心的对象!”
“愚忠!”水连云低低地说了句,但是他赞同谨瑜的说法,他最痛恨的就是战争,他的前半生已经被鲜血深深禁锢,所以他才想当个大夫度命救人于生天,为父辈洗去那血腥……
“不过皇上说得对!天蚕蛊,臣一定会尽快攻克!”
“赵允、温尔庭,本宫要你们不要管这事,还要回避,知道吗?”谨瑜严正地说道。
“如果真的是想为谨瑜好,就答应吧!”
“是!”温尔庭与赵允无奈地应允道。
“那本宫在此谢谢大家的倾力相助!”谨瑜说道,看着怀中的太子,心里升起无限的勇气。
正当早朝进行中,突然外面大声通传,“皇后驾到!”
康善哲讶异地看着谨瑜穿着隆重的凤袍挺着高隆的肚子在一旁太监的掺扶下,竟气势内敛却霸气地步入金銮殿,然后她一脸严正不示弱地对看着他……
“你来这里干什么?”康善哲淡漠地道,眼中尽是冷漠,这个女人又想在做什么?
“参政议政!”谨瑜神采飞扬道,那厚重的浓妆掩去满脸的病容与疲色!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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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计 第二百二十九章 弄权皇后再起云涌 二
“荒唐,此乃金銮殿齐容后宫女子干涉参政?”康善哲怒道,“回去,否则莫怪朕赐予皇后一个牝鸡司晨的罪名!“
谨瑜冷冷地站于大殿当着满朝的文武百官,笑着并尖声道,“本宫早就已是那鼎鼎大名的牝鸡司晨的弄权皇后了,本宫不信皇上醒来这些天没有听过朝臣的弹劾,但是皇上也不容否定本宫在皇上无法上朝这些日子来,对朝务、对政事都处理得恰如其分,公正公平彰显贤德!“
“那也不代表你现在可以上朝,你眼中还有朕吗?“康善哲质问道,他那咄咄迫人的气势对上不甘示弱的谨瑜,两人那强大气场的碰撞让满朝文武大臣莫不出声。
“谨瑜当然视皇上为天上日月,只是皇上大病初愈,神志昏乱,确需要本宫在一旁辅助,高方,往龙椅旁搬坐,本宫要与皇上共治国事!”谨瑜无视他的怒气与威严,进一步挑衅道。
“你敢?”康善哲怒站起来,狠狠盯着谨瑜,仿佛要将她撕裂般。
谨瑜笑了笑,扬了扬手中太上皇赐给她的谕旨,“敢,本宫有太上皇谕旨,手拥十万兵权,为什么不能与皇上共治国事,何况皇上居然赦免罪犯谋反玉妃的罪,这很难全天下信服皇上的神志已经完全清醒!”
“来人,送皇后出去!”康善哲冷冷地说道,但是却没有人真的敢去谨瑜身边。
“皇上!”谨瑜笑着一步一步向他迈进,眼瞪着他,“皇上,接受这一事实吧!”
“你!”康善哲眯着眼,满是阴寒地看着她,当她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他低声地说道,“王谨瑜,朕不会放过你的!”
谨瑜转身站在康善哲身旁笑对着群臣,同样只用她倆人听到的音量说道,“谨瑜等着呢!不过皇上不要忘了谨瑜手中的十万黑甲军队!”
说完脸容转冷,雍容华贵地坐在康善哲龙座旁的凤椅上,气势磅礴地傲视满朝百官!
“臣等参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跪下道,人人心中感到这宫中气氛变得更加诡异难测。
接下来的日子,谨瑜在朝堂上一直与康善哲意见相反,处处相逼,两人政见的碰撞让满朝文武百官左右不是人,因为他俩说得都各有道理各有依持,既不能两边讨好,更不能两边得罪!
这同时让康善哲一想到她、看到她都满是烦躁和警醒,这个女人太可恶了,朝堂上字字珠玑,言言铿锵,句句有理,一则让他心火大胜,老是想着如何赢她,另一方面却不能不感到激赏,如果她不是身为女子,他一定会招纳她为丞相……
冷哼一声,他怎么就忘了她父亲就是当年睿智左相呢,只是被温尔庭的有心陷害,他的存心搞和,才倒台了,没想到他的女儿一样的聪颖睿智,但却气得他跳脚半死,为什么不能附和一下他?
想到这里,康善哲又想起她那双熠熠生辉的水眸,满是睿智冷静地挑衅看着他,居然让他很……抽搐,兴奋地抽搐……如果以前他俩之间真的有什么,为什么连同他对她的感觉也一同忘记呢?他迷惑了……
然后看到手中奏折她那秀气却直透纸背的批谏,心火又起,他要砍杀那奸官一家以儆效尤,她居然反对,说只杀犯事者即可,莫连诛无辜家人……还要暗讽他其身不正,她就除了拿他赦免玉妃谋反一事之外就没有其他好说的吗?他才不会还有其他什么把柄被她抓住呢?
康善哲恼怒地想着,然后满是气愤地丢下了那份带有谨瑜批谏的奏折……
“皇上为何事动怒?”玉妃一脸柔笑捧着参茶进来,“好几天皇上忙得都没时间来看望玉儿,所以玉儿今天特地带了点参茶过来为皇上提神补气啊!”
“玉儿身体不好,何须如此操劳!”康善哲温柔地说道,只是心里再也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眼中的她也好像不再像以前那样圣洁……
“只要皇上安康,玉儿自然安康!”玉妃别有心意地笑道,他好几天都没去她那,见他今天对她出现没有往常的雀跃,就知道她对他的控制减弱了,该死的……
“朕身体很好,只是……”康善哲想起谨瑜那青妍脸上那轻蔑的神色,心中就冒火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处处与他作对的女人,明天一定要将她压得死死的……
“皇上,不要多费神啊!”玉妃那素手轻抚他的额际,担忧地痛惜说道,“玉儿知道皇上为了玉儿一事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如果可以,玉儿宁愿皇上交玉儿出去,不用皇上为难!”
“傻玉儿!”康善哲抓着她的手,怔了一下,这不是他记忆里的手,他记忆里的手雪白细腻得如豆腐般……“朕曾经承诺过一辈子让你幸福的,朕又怎么舍得将自己……”心爱两字他却说不出口,“将玉儿交出去送死呢?”
“那是不是无论玉儿做了什么错事,皇上都会原谅玉儿,永不追究?”玉妃趁机要承诺道。
“不!”康善哲低头看着她,从什么时候玉儿会向他要起这种他永远都不会给的承诺呢,他是一代君主,“因为朕不会让玉儿再有做错事的机会了!那样的事一次就够了!”他淡淡却又满是威严地道。
“即使哄玉儿也不肯?”玉妃撒娇道,如果是别人中了她的天蚕蛊,怕早已是她的傀儡玩物了吧,却康善哲偏偏是个疑心重又爱猜度,意志强悍的人,居然第一次蛊发时可以熬那么长时间都不死……
“君无戏言!”康善哲轻轻推开玉妃,重新拿起桌上的奏折,那澄明的心境竟然又回来了,只是心中怎样也会掠过谨瑜的影子……
“皇上为什么会那样讨厌皇后?”玉儿刺探问道,她现在除了保持要他更加喜欢她外,还要让他越来越讨厌谨瑜,只要知道他讨厌谨瑜的原因,那么她就可以让那贱女人彻底从他心中连根拔起。
“因为……”康善哲回忆着最初,“因为庭弟很讨厌她,庭弟每次提到她都咬牙切齿的,说她不知廉耻,说她卑鄙,说她虚伪……所以我也讨厌她……”
久而久之,在他心中,皇后谨瑜就是那样一个让人厌恶的女子了,但是他从来都没有亲自去证实谨瑜是否就像庭弟所说的那样令人不齿,直到他娶了她却整整冷落她半年后,由于她爹左相的事,他心里多少也悔疚,正准备去给她些许政治温暖的时候,却发现她与赵允的丑事!原来她真的就如庭弟讲的那样厌恶、无耻、恶心!
“她一直都一副很阴沉的样子,老是算计什么,她的心机太重了!”康善哲说道,“想不到最后庭弟却爱上她,真是讽刺!她有什么好?居然让庭弟跟朕反目成仇!”
“她还……”他脑中突然闪过很多模糊的东西,让他有一种很渴求而不得的莫名感觉,却快得让他抓不住,“该死的……”
“皇上,不要想了!”玉妃马上焦急地劝道,他该不会是脑海里还残留着关于那个女人的感觉?不会的,她不可以让他心里还有那女人的影子……
“来,赶快喝下这杯茶去安神,不要多想了,既然皇后那样让你讨厌,就不要想了!”玉妃哄着康善哲喝下那参茶,然后看着他又变得昏昏入睡的样子,露出那狡狯的微笑,低声在他耳边呢喃着……“你最爱的是玉妃,最厌恶的是皇后谨瑜……”一遍又一遍……
然后接下来的朝堂日子简直进入了争持的白热化阶段,皇上与皇后的政见火花越碰越猛烈,火花味越来越浓重,好几次皇上都恨不得将皇后撵出金銮殿外,只是皇后挺着大肚子总是有恃无恐地挑衅看着皇上,两人眼中那火花都几乎四溅出来……
而皇上对皇后当众的人身攻击更是字字有骨,句句恶毒,言言讥讽,皇后总是难堪却倔强地瞪着他,不发一言,让他一字一句地骂累,然后冷冷地说道:“皇上训示够了吗?那可以专注政事了吧!”
每逢到了这个时候,群臣总是又为皇后喝彩,又为皇后感到担忧,皇后对着皇上真是丝毫不退却!
只是,这天,当康善哲又在对谨瑜人身攻击,暗喻她与赵允那不堪的私情时,皇后并没有如常的冷静,反而冒着冷汗,浓艳的脂粉也盖不住她那脸上扭曲的痛苦……
“你干嘛!”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样子,他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然后见到她捧着那硕大的肚子,天啊,是被他气得动了胎气,还是她要生产了?
“你要生产了?”康善哲瞪大眼睛无措地看着她,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该怎么办?”他看着捂着肚子痛苦的谨瑜,第一次认输问道。{}
“传太医!”谨瑜捧着那绞痛的肚子,天啊,那突然起来的阵痛让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怎么这次又早了一个月的,她等不到水连云回来了?
“传太医啊!”康善哲吼道,整个金銮殿因为小皇子的提早到来而陷入慌乱中,乱作一团。
“传太医啊……”
“痛啊……”谨瑜捧着剧痛难忍的肚子,痛得汗流浃背,浑身发冷,然后感觉腿一片濡湿……
“你没事吧?”康善哲抓着她的手臂,关切地问道,那担心的眼神专注的程度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痛……”谨瑜虚弱地说道,她真的好痛,手紧紧地抓痛了康善哲的手,然后对上他那关切的深邃大眼,让她心头一暖,他在关心她吗?他也懂得要关心她吗?
“没事的,太医快来了!”康善哲安慰道,看着她那强壮的态度与气势突然就变成这样一副虚弱得要晕倒的样子,看着她那个如箩般的肚子,他还是第一次正眼地去这隆起的腹部,忍不住手轻轻地贴了上去,感动到肚皮下那顽强生命力的作动,心里涌起那源源不断的热流,双眼莫名地发热,对着谨瑜说:“他要出来了!”
“是……他们!”谨瑜忍痛说道,之前水连云帮她诊脉说她这次怀得是双胞胎,“双胞胎!”
“双胞胎?”康善哲怔住了,他的娘也是第二胎怀着双胞胎是平弟与睿弟,只是……“太医快来了……没事的……”
谨瑜哭笑着,忍着那剧痛一波波的来袭,慢慢地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模糊,看着康善哲那越来越模糊的脸,难道她连这关也闯不下去了吗?
“别吓我,谨瑜!”康善哲看着她那痛得要昏的样子,心中大惊,连忙轻拍着她的脸,“撑下去,不可以昏倒的,撑下去!”心中的恐惧无限地放大,如坠进深渊般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勉强撑起眼皮的谨瑜看着他那紧张焦急的脸,安慰地笑了,这是不是代表他心里某一处还有着她的存在?
“康善哲,我爱你!”谨瑜用力地说道,因为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可以这样勇敢地说出来。
“闭嘴,留着力气去生孩子!”康善哲听了后,懵了,然后头脑发热,心湖泛起那滔天巨浪,转而却头痛难耐,他的头很痛,像被一个个雷劈中一样,剧痛难忍……然后四周天旋地转起来……坠入那无底深渊般……
“皇上……”谨瑜讶异地看着康善哲突然就咚地倒下来了,更惹起满朝的慌乱……
一阵兵荒马乱后,太医终于赶来了,然后分成两批,一批专门负责帮谨瑜接生,送回凤仪殿,另外一批则负责诊治突然昏倒的皇上。
“皇上,他怎样了?”躺在床上的谨瑜紧张地问着身旁的太医,“皇上到底怎样,你回答本宫啊?”
“娘娘,莫动气,现在最要紧的是留着力气生孩子,娘娘你有难产的迹象啊……”和太医担忧地说道,娘娘由于产太子的时候也是难产,加上身体一直都很虚弱,所以这一胎恐怕也会难产,只是这一次不知道有没有上次那样的运气了……
“本宫要知道皇上如何?”谨瑜挣扎道,心里记挂的都是康善哲那昏倒,他为什么会突然昏倒,是蛊毒又发作了吗?
“娘娘,请放心,皇上那边有其他太医照料,现在娘娘最要紧的是要专心生孩子,切勿忧心!”太医又劝谕道,娘娘再这样激动下去,等一下肯定更加没有力气生孩子的,情况就更加凶险了。
她怎么可以放得下心来?上次康善哲也是那样突然就倒了下来,一昏迷就是好几个月,等醒来后什么都变了,这一次他又会怎样呢?
“皇后请不用担心皇上,本将已到乾清宫那边探视过,皇上只是一般的昏倒,没什么大碍的!”赵允隔着门大声说道。
“皇后娘娘,听到了吧,赵将军说皇上没什么大碍啊!”太医劝慰道。
“我不信,我要过去看!”谨瑜挣扎着要起来,正是由于是赵允说得,她才更加不相信,如果她不亲自确认康善哲的安好,她是无法定下心来的……
“娘娘!”太医与吉祥如意气急地将挣扎的谨瑜押回床里……
“娘娘,目前生产是最重要的,难道娘娘要腹中皇子胎死腹中吗?”太医最后严正地道,“娘娘再这样下去,臣怕不但腹中王子不保,甚至娘娘生命也有危难!”
谨瑜终于静下心来,腹中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身为一个母亲,她为何可以这样自私呢,唯有静静躺在床上,咬着嘴里那苦涩的软木,忍痛地听从太医的指示去做,看着床头不再有康善哲那担心与鼓励的深邃眼神,心中尽是无限的失落,只是她还要勇敢……
泪花一次又一次模糊了她的眼,无声地滑落,湿了枕巾,更是湿了她的心,唯有努力地闭着眼睛,咬实牙关,幻想着康善哲正在她的身旁支持她、鼓励她,地与死神作斗争……
只是这痛苦很漫长,也很煎熬,让她足足地痛得死去活来地折腾了两天两夜,最终在破晓时分,那娃儿落地哇哇健壮地哭声,让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
谨瑜看着旁边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皱巴巴红通通丑陋极了的皇子,心里尽是骄傲与感动,太子有弟弟了,而且还是两个……她想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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