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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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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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然知晓大义,如今袭府出事,我求到了你头上,你因何百般推脱?”

    “公公已有决断,我怎能违背他的意思。”

    老夫人目光微闪,道:“这样说来,只要你公公点头,你就能帮这个忙?”

    “不帮。”香芷旋干脆地回绝,“您想太远了,却不切实际——袭府家大业大,遇到是非,岂能指望我一个晚辈帮衬。”

    “……”老夫人哽了哽,“你决意如此?”

    香芷旋点头。

    老夫人目光阴森森的,“便是今日不能成事,往后你二姐要麻烦你的时候也多得很。她是你一辈子的隐患,除非你将她灭口。”

    “我二姐的为人,还还是了解的。”香芷旋笑容无邪,“她便是为人所用,又能有多少年光景可指望?再者,不还有句话叫做物以类聚么?她能成什么气候?我要是一再被那样的人拿捏,这十几年真就是白活了。”

    老夫人脸色铁青。利用香绮旋的人是她,没多少年光景可指望,意思不就是说她没多少年可活了么?!物以类聚这句话,指的不就是她也与香绮旋一样不知深浅不明事理么?!她点一点头,站起身来,“好,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跟我去松鹤堂一趟!”

    “不去。”香芷旋其实已经翻脸了,只是神色间不见端倪罢了。要她去松鹤堂,肯定没好果子吃,她怎么可能前去。

    “那就等着我唤人来请你吧!”老夫人拂袖出门。

    香芷旋站起身来。老夫人要走,她自然是不能拦的,心里一味犯嘀咕:袭朗怎么还没个动静?这件事难道比她想象的更棘手么?

    她唤上蔷薇,快速转动着脑筋,一面去往室内一面吩咐:“你去请大爷来袭府一趟……”

    正说着,含笑走出来笑道:“四奶奶倒是与四爷想到一处去了,四爷方才也已吩咐奴婢传话给一名小厮,让他将香家大爷请来说说话。”又俏皮地眨一眨眼,“奴婢是从东面耳房的门出去传话的,刚回来。”

    香芷旋放下心来,正要说话,听闻老夫人去而复返、怒声喝斥,不由讶然挑眉。

    含笑略带了一点儿幸灾乐祸地禀道:“方才奴婢回来时,见贺冲带着几名护卫、几名婆子守在院门,问了问,他说是四爷让他守着的——四爷要请老夫人多留片刻,让您陪她说说话。”

    香芷旋险些笑出声。

    含笑也是笑不可支,“您就放心吧,四爷行事缜密,定还做了别的安排,此刻他去了小书房。”又建议道,“您也别急着去陪老夫人,先用饭吧?”

    “好啊。”香芷旋笑着点头。有这样一个对府里知根知底又一心向着她与袭朗的大丫鬟,实在是可喜之事。

    老夫人根本都顾不上香芷旋是否失礼了,怒冲冲回到厅堂落座后,让辛妈妈去与守在院门的赵贺等人交涉,就快被气得失去理智了。竟敢将祖母扣在房里?这个袭朗,他就不该回京,不该活着走出沙场!

    香芷旋在东次间用饭,吩咐铃兰、蔷薇在门外守着——担心老夫人气极了冲进来掀桌。慢条斯理地用饭,中途听闻袭朗回来了,去了厅堂。

    出于好奇,她凑到帘子前聆听祖孙俩的谈话。

    老夫人看着袭朗,怒极反笑,“今日我也长见识了,做梦都没想过你竟会做出这般无赖的事!便是你今日能将我困在这里整日,明日呢?往后呢?”

    “您多虑了。”袭朗语气温和如常,“方才听说松鹤堂混进了闲杂人等,我不放心,已命护卫前去查找。”

    “闲杂人等?没错,香家二小姐还真是闲杂人等。”老夫人即便是存着长久利用香绮旋的心思,也说不出那女孩一字半句的好话,“人可找到了?”

    袭朗颔首,又道:“找到了。我已命人去请香家大爷过来,接他二妹回去。”

    老夫人嗤笑道:“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么?”

    袭朗语带笑意,“先躲过这三两天就行。”

    香芷旋听着这两句不对,回往餐桌前,低声让含笑去打听打听。

    含笑应声而去,没多久就回来通禀从赵贺口中得知的事。

    香芷旋这才知道,香绮旋一大早就到了袭府,只是来时披着斗篷、戴着帷帽,仆妇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比较关键的一点是,香绮旋昨晚去了钱友梅待嫁的宅子,留宿在那儿。

    此外,老夫人今日请了宁家、蒋家的人过来,也就是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娘家人。

    香芷旋听得倒吸一口冷气。老夫人真的要香绮旋当着众人的面诋毁她,这样看来,像是已料定她不肯出银子。

    她问含笑:“那么,老夫人是不是已让二老爷答应大老爷的提议?”

    含笑只是道:“二老爷让人传话给大老爷了,说晚间商量此事,请大老爷早些回府。”

    她点了点头。这样看来,老夫人是做的两手打算:摆出阵仗,让她为求自保交出银子,不能成事也无妨,让她名声尽毁,即便不能勒令袭朗休妻,也能让她在这府中再无抬头做人的余地。这样一来,她就会成为袭朗的污点,两个人都会成为笑柄。

    有祸事也要拉袭朗下水……香芷旋还是那个看法:祖孙俩到底有着多大的仇恨?

    含笑又轻声道:“大夫人娘家那边没人过来,大抵是以前有过节的原因。蒋家人来了几个,大夫人过去款待了。”

    香芷旋敛目思忖着。

    袭朗可以控制香家,香家不是不识数的,即便也是万般恼恨她,断不会在这样的局面下拆她的台。

    只有香绮旋才会不管不顾,只有香绮旋宁死也看不得她过得好。老夫人说的对,香绮旋是她一辈子的隐患。

    以前只想着眼不见为净,只想与香绮旋老死不相往来。现在看来,还是太天真了。

    这隐患一定要除掉。

    她先想到了叔父、婶婶,之后心念一转,暗笑自己舍近求远——不是还有香家么?她除了将这些告诉香若松,什么都不需做。多简单的事。

    这时候,袭朗则与老夫人去了松鹤堂。

    两名护卫将香绮旋带到了清风阁。

    香芷旋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见一见香绮旋。一起等着香若松过来给个说辞,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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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灼热的吻,再度落下来。

    衣衫褪尽,她纤弱而玲珑有致的身形呈现在他眼前,他的视线焦灼的肆无忌惮的落下。

    香芷旋的脸烧得厉害,不好意思看他,更不好意思被他这样看着,又明白这是不能阻止的。

    不能阻止他,却可以放任自己逃避。

    她闭上眼睛。

    他的唇贪恋地汲取着她口中的甜美,撩拨着她如玉的肌肤、那一方起伏的山峦。

    她轻轻战栗着,不耐地扭动身形,手没个着落的时轻时重的扣住他背部。

    他要分开她身形,她出于长久的害怕,瑟缩地并拢双腿。

    “阿芷。”他柔声唤她。

    她咬了咬唇,“嗯。”尽量放松下来,随着他心思打开身形。

    他的手落下去,探索着。

    她羞得怕得不行,又要并拢双腿,为时已晚。

    “别怕。”他语声低柔地安抚着亲吻着她。

    她的害怕,时时刻刻都在,他怎么能感受不到,只得强行克制着一再体内飙升的火焰,将那份冲动一再延缓。

    她怕疼,他一直都记得。

    如果不能避免,起码可以减轻。

    香芷旋吸进一口气。都到这一步了,再磨蹭又有什么意义呢?随他去吧。

    ……

    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她猛然睁开眼睛,险些惊呼出声。

    这绝对是香芷旋有生以来最坏的经历之一。

    太难接纳,太疼。

    对于别人微不足道的伤口、不适,对于她就是难以忍受的了。而此刻这份疼,是他硬生生地将她撕扯开来一般,并且一次次重复这残酷的行径。

    她身形绷紧至僵硬的程度,摇着头,手无力地抵住他胸膛。

    不行,不行。心里一再重复着,却没有说出口。

    不该说出口。

    袭朗见她眼中氤氲着浓浓的雾气,随时都要哭出来似的,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面色苍白,额头沁出了冷汗。

    像是在受刑。

    “阿芷……”他的手滑过她肩头、手臂,无从忽略指下细如瓷、滑如玉的舒适触感,斟酌着措辞。

    “让我缓一缓。”她说,语声带着点儿哭腔。

    是对自己生出了浓重的无力感。

    有不怕死却怕疼的人么?

    有,她就是个典型。极怒时可以拼命,平时娇气的离谱。

    “算了。”他安抚地吻着她的额角,抽身退离。看她疼成这样,实在是不忍心了。不要也出不了人命。

    香芷旋抿了抿唇。落在他背部的手能感受到,他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他也不好过。

    她疼的难受,他忍的艰辛。

    “不。”她环紧他,摇了摇头,“就今天,你说的。”也是了解自己那点儿出息,什么时候估计都是一个情形,早一些挺过去算了。

    “等会儿你会哭鼻子的。”这不过浅尝,她就这样了。

    “我才不哭呢。”香芷旋瞥一眼床头灯光,“把灯熄了,我……”我怎样你也看不到,说出的却是“我自在些。”

    袭朗半信半疑,没动。

    她痛感减缓,精气神活过来了,气鼓鼓地看着他,“这点儿心愿你都不肯迁就?不给你做衣服了。今天不要,以后也别想了。”

    一下子就丢给他两个威胁。他唇畔逸出笑容,眼波柔和之际,闪着迷离妖冶的芒。

    他探身熄了灯,再将她抱在怀里索吻之前,低语道:“阿芷,我喜欢你。”

    香芷旋又是意外又是惊喜,双唇微启,刚要说话,他舌尖已顺势入侵。

    她起初想回一句“我也喜欢你”,但是,她想,彼此口中的喜欢是有些不同的,也就作罢。

    他不是因为情慾而说出的这一句,是由心而生。

    她呢?能够发自心底的说出么?

    之后还是不顺利。便是满心想要做成这件事,便是心里有喜悦感动充盈,身体不配合,也是无法如愿。

    幸好黑暗能够将她的痛苦隐藏,幸好痛到极致时她全身失力连挣扎呼痛都不能,幸好他从头到尾的克制轻柔,甚而从头到尾都没完全抵入。

    最后他的一番并不算莽撞的急促起落,让她手脚发凉,额头被冷汗浸湿。

    疼的完全没了力气,她身形完全软在他身下。

    袭朗抚过她额头的时候,察觉出她的异状,忙去掌灯。借着灯光,清晰地看到她小脸儿已然惨白,眼中盈着泪,却倔强地不肯掉落。

    他心疼不已,“阿芷,怎样?”

    她抿了抿唇,拉高被子,“冷。”

    疼痛让她觉得冷,让她想将身形蜷缩起来。

    “来。”他无限爱怜地把她圈在怀里。

    他身上的温暖传递到她身上,让她的知觉一点点复苏。过了好一会儿,她蹙着眉动了动身形,“我要去沐浴。”

    袭朗察觉出她的乏力,“不急。过会儿再说。”

    “嗯。”香芷旋抬起头看着他,心情很低落,很沮丧。

    她一直没有欢愉可言,他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这叫个什么事儿?

    “以后不会一直这样吧?”她自问自答,“不会的。一直如此的话,还有谁会嫁人。”

    她想得通就好,不然麻烦可不小。他逗她:“再试试?”

    她立刻慌乱地摇头,“不要。你给我一刀算了。”

    袭朗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向后游移,触感温凉。她后背也出了一层汗。这小东西一难受可真是要命,周身都有反应。

    那样难受,也忍过来了。

    就是为这个,才心疼。

    “把心放下。”袭朗啄了啄她的唇,故意戏谑地道,“除非你求我。”

    香芷旋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就笑,“除非我疯了。”

    生动柔美的笑靥,无端透着些许脆弱,因为脸色苍白,唇色浅淡了几分。“不动你,亲一下总行吧?”他让她枕着自己右臂,左臂将她箍在怀里,吮着浸润着她的唇。

    这一句,他当然不可能说到做到,亲吻绵长温柔,无限缱绻。这是她愿意享有并且沉沦的时刻,一直别扭地横在中间无所适从的手臂,随着心神放松,轻轻环住了他。

    她就是这样,做什么都把动作放到很轻缓,仿佛担心吓到谁似的。

    而他的手,则自有主张地握住了一侧起伏。瘦瘦的一个人,那里自是丰盈不到哪儿去,可他觉得正好。刚好一手满握。

    掌心无意识地摩挲着顶端,她轻轻抽了口气,意识到了本能的反应,腾一下红了脸,要推开他的手。

    仿佛之前她与他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然羞涩得厉害。

    袭朗就想着,有这样一个人每日厮守,便是没有床笫之欢,单看她这样那样别扭的反应,也足够消磨悠长岁月。

    他随着她心思移开了手,却往下滑去。

    她要跑的心都有了,别开脸握住他的手,有点儿无助地看着他,“别胡闹。”

    “刚刚怎么不说我胡闹。”袭朗心说你是忽然失忆了不成?

    “刚刚跟现在怎么一样?”两回事好不好?她有点儿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她脸色已经缓和过来,飞着两抹霞色,双唇红艳艳的。本意应该是瞪视他吧?一点儿气势都没有的,反而因为这样的眼神,眼角眉梢平添一丝妩媚。

    “你是我的了。”袭朗笑着让她认清现状,“哪儿都是我的。”

    “那也不准碰。”香芷旋小声嘀咕,“我要去沐浴。”说着就推他,“帮我叫水行不行?”

    “行啊。”怎么能说不行呢?他一面起身穿衣,一面扬声唤在外间值夜的含笑备水。

    香芷旋拥被坐起身来,拿过自己的寝衣,穿衣服时看了看他。

    他已经蹬上纯白缎面裤,猿背蜂腰,身形曲线煞是悦目。

    也许男女都是一样的,有些特别好看的人,似是得了上天的眷顾,从头到脚都没瑕疵。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小厨房里日夜备着热水,吩咐下去没多一会儿,丫鬟就备好了水。两个人转去沐浴。

    盥洗室是与寝室打通的三间耳房,都用槅扇分成里外间,里间沐浴,外间洗漱。

    这期间,含笑少不得进到寝室看看床榻,瞥见床单上的落红,自心底笑了起来,召唤小丫鬟进门来重新铺床。

    香芷旋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回到寝室时神清气爽的。她在里侧歇下之后,袭朗才回来了。

    他打量她两眼,心安不少,问道:“还疼不疼?”

    “疼。”香芷旋老老实实地告诉他,“火烧火燎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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