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迷情--逃跑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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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迷情--逃跑皇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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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心不想再听到扯皮:“拜托,诸位王爷公子。承蒙诸位看得起,慧心感激不尽。只是慧心谁也不想嫁,求你们行个好,放了慧心吧。”她将剑架在脖子上:“我杀不了你们,杀我自己还是做得到的。”

  “你别乱来。”三个男人一齐惊慌地大喊。

  慧心突然一跃,跳到旁边一名骑兵的马上,顺手将他推了下去,策马疾驰而去。这一次没有人追上来,只听得身后好几个声音大喊:“你的伤!”

  骑马狂奔一气,终于来到一个长着灌木丛的小山丘。慧心就下了马,躲在那灌木后面,捡个干净地方坐下。咬着牙,拔出箭,脱下靴子:罗袜早已被鲜血染透。慧心小时候曾因割破自己的手指头,差点晕过去。现在神经已经强悍到对着自己的如柱喷流的血都不在乎了,她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慧心往罗帕上倒了点水,小心地擦干污血,涂上药,又从裙子上撕了块长条,绑好伤口。她师父的独门金疮药已经用完,她现在只有一些普通的药,但聊胜于无吧。

  “这样就可以了吗?”一个不急不缓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慧心吓了一大跳。怎么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除了她之外同类物种不再出现的地方?她急忙拔剑在手,做好防御的准备,这才抬起头:眼前的白衣公子清隽出尘,谪仙一般。慧心长长地松了口气:“拜见师父。”

  这个称呼让司徒瑾一贯淡然的脸上现出几分尴尬:“白姑娘,师父的称呼还是免了吧。瑾也从未教授过姑娘任何东西。”

  慧心忙道:“这如何使得?拜师之礼都行过了,师父您是不是嫌我太过愚钝,不愿教我呀?”

  司徒瑾露出一丝无奈的笑:“白姑娘天资聪颖过人,实在是瑾怕耽误了姑娘。”

  慧心当然不相信这种客套话,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老是拒收自己为弟子。难道是怕技艺外传?还是因为自己是女子?

  司徒瑾仿佛看出了她的困惑,不知为何笑里似是带着几分苦涩:“只要姑娘喜欢,瑾随时可以和姑娘切磋琴艺。只是我看姑娘似乎伤得不轻,这样简单的处理恐怕不行。咱们还是赶快找个良医好好医治,以免耽误。”

  慧心深以为然,刚要爬起来,司徒瑾快步走过来,轻轻地扶起她,搀着她上了马车。马车干净简洁,就像司徒瑾本人。他的小童青儿驾车,司徒瑾则骑马慢慢跟在车旁。

  走了半天了,慧心才想起来问:‘师父,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一丝不易觉察的红意飘上司徒瑾清秀的面颊,他轻淡地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瑾也打算四海游历一番,长点见识。”

  喜欢旅游的慧心深以为然,很快地说道:“真巧,就碰到了师傅。看来我运气还不错。”

  慧心的伤口入骨太深,又保养不好,见了风,红肿发炎,疼痛难忍。怕颠着她的伤口,马车不敢跑太快。司徒瑾提出要帮她换药,慧心没有拒绝。医院里妇产科还有男大夫,难道就不生孩子了?司徒瑾看到伤口时修眉微蹙,但没有做声。等他们再上路时,慧心发现青儿不见了,换成司徒瑾亲自驾车。慧心感到奇怪,司徒瑾淡淡地道:“我让青儿骑马先行去请燕公子了。”

  他们是在第四天的傍晚才见到风尘仆仆的燕易晓的。由于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路,他眼窝都是青的,清雅的面容显得十分憔悴。慧心一见到他,满心的委屈终于有地方哭诉,也不顾司徒瑾还在眼前,就趴在他怀里哭个不停。燕易晓爱怜地轻拍她的背,哄孩子似地哄她:“好了,丫头,有表哥在。没事了,没事了。”慧心痛痛快快地哭完,接过易晓递过的绢帕,擦了擦眼睛,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司徒瑾一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燕易晓亲昵地抚摸着她的头,“快坐好,让表哥看看你的脚。”慧心一点也不扭捏地由易晓帮她脱下靴子和袜子。从小时候起,他照顾她就不知多少次了。云重寡言,云逸经常在宫中陪太子,所以这个温和可亲的表哥和慧心的情意其实比两个亲哥哥都要深厚。不知太傅出于什么考虑,都十四、五岁的他们还整天纠缠在一起,他也从来也不加阻挠干涉。

  对于伤口,燕易晓只说了一句话:“还好,没有更晚。”他重新处理好伤口,就朝司徒瑾施礼,再次谢他此番救助之恩。司徒瑾依然风淡云轻,世间万物诸事都不放在心头的样子。 。 想看书来

1。 初恋孽缘
慧欣从来也没有隐瞒,张朝阳不是她的初恋。她高中时的那段暗恋故事张朝阳都耳熟能详。

  高中入校的第一天,在登记注册时慧心就被一名高大帅气的男生击中了。慧心喜欢武侠小说,总觉得那些英俊的大侠们就是他这副样子:一身雪白,棱角分明,桀骜不驯。令她窃喜的是,他俩竟分在了同一个班级。第一次期中考试,甚至都出乎她自己的意料,在这所重点高中里,她依然蟾宫折桂; 从而一跃成为各科老师的宠儿。而他却成了问题学生,经常打架,打男生也打女生,跟老师对着干,被校领导点名批评。这一切在迷恋武侠小说的她心中更增添了几分魅力。仿佛他就应该如此,不如此就不是他了。但事实上他们同学一年多,从来没说过一句话。后来她跟另一名高中同学回忆往事时,她说起自己在高一时从未跟季晓川说过一句话。那名女同学笑了:“估计你跟很多人都从未说过话。”好像又想起什么似地,补上一句:“不对,欣,你可能与他说过话的。记得那时你是英语课代表,而他经常不交作业,收作业时难道你就只伸着手?”

  高中的男孩女孩已朦朦胧胧地懂了感情,尤其寄宿生; 经常有男生女生在下晚自习时偷偷在操场的树荫下漫步。当然学校管制很严,执勤老师每晚都去操场上抓。但也许压力太大需要放松,也许是禁果分外甜,反正总有男孩女孩能在军事化管理的严酷制度下和高中紧张的学习气氛中成功地谈一场恋爱,甚至包括老师眼里的好学生。

  她那时年纪最小,个子也最小,娃娃脸,天真活泼,同学们都把她当娃娃对待。她周围经常包围着三四个男生:数学、化学、物理课代表和班长,都是十分优秀的男孩。她理科不如文科好,所以经常跟他们探讨学习上的问题,但很显然她对大家一视同仁。她不知道同学们私下评论她是全班安全系数最高的“木头”。高中的班主任总是尽量让同性别的学生坐同桌,但只要他们班出现一对异性同桌的,那女生肯定就是她。当然这些她都从未意识到,都是毕业后在同学聚会上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高二分班时,她选择学文,跟他终于分开了。一天晚上,她班的团支部书记、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生神秘地告诉她:“我上节自习课没上,去劝季晓川了。文雯要与他分手,他想自杀。”

  太戏剧了吧。这种事情在现实生活中也会发生?她知道他们俩经常在一起,他会租书给文雯看,上语文课给文雯写情书,让语文老师当作 “范文” 当堂公开。

  “真的,我怎么劝也不行。”书记忧心忡忡。

  “你就去跟他说,白慧欣很喜欢他,暗恋他一年多了。”她突然脱口而出,心理总是觉着文雯诸方面都不如自己,这样是不是他就会不那么绝望。天涯何处无芳草?

  书记本来就大的嘴巴里可以放进一头大象。

  过了几天,她以前的物理课代表递给他一张纸条; 说是季晓川给她的,上面只有几个大字:下午第三节课下后湖边等你。她的心怦怦地跳了一个下午,第三节课数学小测,她都无法集中注意力。下课铃声刚响,她就迫不及待地交了卷,冲出教室,不顾淑女风范地从后门爬出了校园,直奔那个垂柳环绕的小湖。

  他正在树荫下打着水漂,绝对高手,一下好几个圈圈。她也曾经试过,那石子到了她手里都很沉,扑通一声就落了水。她局促地站着,他用眼光示意她在他身旁坐下。他们主要谈文雯。他身上有古龙香水的味道,尽管淡,很好闻。不像很多住校的高中男生,不洗澡,一身汗味。文雯跟她是初中同学,她很尽心地给他讲文雯的喜好,以及该如何讨好她。这是她第一次给别人当感情顾问。大学时代的周末晚上,无人约会的她给哭着跑回来的女孩出谋划策时,脑海里总会浮现这个夏日傍晚的湖边。好像那天正巧数学老师夫妇远远地从湖边经过,数学老师好像还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数学小测成绩出来了,她拿到了生平的第一个不及格。尽管她因为紧张,连名字都没写,只写了学号,卷子还是准确无误地被放在了她的课桌上。全班有谁不知道1号是谁?有时她去办公室,自己的老师不在,别的老师也能准确地叫出她的名字。她去打水,经常听见陌生的同学议论纷纷:那就是白慧欣。这种当明星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在所有人的眼里,她都是个乖乖女,但骨子里她是个自我意识十分强的女孩,最在意的就是个人的自由和空间。所以她很能理解中科大少年班的学生毕业后为什么都默默无闻,有时这是一种选择。这次考试对她人生的影响就是她更加崇尚平淡的生活。当慧欣走进教室时, 同学们正围着她的卷子议论纷纷,表示难以置信。因为题实在是不难,都是很普通的计算题。血一下子冲上她的脸,在同学们异样的目光中,慧心收起了卷子。下了晚自习,慧心一个人在操场的单杠下伤心地哭了。巡视操场的老师本来是来抓恋人的,见是她,很愕然:“怎么是你?你在等谁?”见她一脸的莫名其妙,就摆摆手走了。白慧欣怎么可能谈恋爱呢?

  团支书把这事告诉了季晓川,她收到了他的信。他说她之所以喜欢他,只是因为他跟她周围的男孩不一样,她猎奇而已。他让她还是好好学习吧。她有点不甘,让书记给他回了个条,说周五放学时在教室门口等他。那天下午放学后她从他们教室门口走来走去过了好几趟,也没见到他的人影。放学半个小时了,学生们基本都回家了,校园里有几分冷清,像她此刻寂寞的心情。

  她只得收拾好书包,郁郁地朝公交车站点走去。透过车窗,她看见季晓川和文雯推着一辆自行车一起有说有笑地向一个胡同走去。白慧欣那天坐过了站; 尽管这条线路她已经坐了快两年了。她还未开始的青涩的初恋就这样可怜地夭折了。那个周末; 她彻底整理了自己的情绪; 从此开始集中精力准备高考。尽管那个白色身影还时不时地进入脑海,但她再也没体验过那种心跳和紧张。即时跟张朝阳在一起也从来没有,他们的关系一直温和平淡。

  那封信她一直珍藏着; 尽管高考没能去成自己理想的院校; 她一直从内心深处感激着那个为了她的前途; 放了她一马的男孩。

  大三时她去登泰山; 见到了在泰安读书的高一的物理课代表。提起昔日同学; 恍惚听那个男孩说; 季晓川现在某所专科院校读书。她没有接话,那男孩惊讶于她的冷漠:“我觉得当初你们挺要好的。”

  她淡淡地:“我们俩能怎么样?” 喜欢他是一回事; 她从来没想过他们之间会有未来。他们是不同人生轨迹上的人; 永无交点,白慧欣对自己的未来还有很多美好的设计。“别的不说; 他满口粗话; 我怎么受得了。”

  那男孩立即认同:“我也奇怪你们怎么会有交集。”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 他说记得有一个周末; 季晓川托他捎一张纸条; 让她先回家; 说他要去帮文雯修自行车; 要她另约时间。可惜这个男孩随手将纸条放进课本; 然后就忘了这件事。学校禁止学生使用手机; 所以他们的通讯方式还很原始古老。等他想起来回去告诉慧欣时; 慧欣已经离校了。他笑:“把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 我也放下了一段心事。你不在乎真是太好了; 否则我真是罪过了。”

  原来真相如此。慧心内心波涛汹涌; 脸上只是无所谓地笑。

  把第一年的婚姻命名纸婚的那个人是太明智了。慧欣的婆婆是校财务处的一名会计;一直不喜欢她,说是不看好两地情; 她也嫌慧欣的个子配她那一米八四的儿子的确是太小了。 后来慧欣听张朝阳说; 某个局长的女儿很喜欢他; 允诺他进局机关。只是张朝阳不想拿婚姻当作交换筹码; 拒绝了; 只身去了北京。这对一直希望儿子呆在身边的婆婆来说; 当然很失望; 也就难免迁怒于慧欣。

  因为慧欣还上学; 他们婚后就住在婆婆家。“等你毕业; 我会在北京给你买套房子。” 张朝阳总是说。

  放假回来住在婆婆家的慧心很不适应; 她婆婆会趁她不在; 检查她的橱柜。慧欣当然很烦; 但只能装作没发现自己的东西被人动过;她也不想告诉张朝阳。毕竟有一个情敌你是永远打不赢的; 那就是这个男人的母亲,慧心还没傻到跟丈夫告婆婆的状。

  不过后来慧心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她流产了,原本打算回娘家住、让自己的父母照顾的; 但是张朝阳坚决反对; 他不想去丈母娘家探望老婆。他是个固执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动的人; 慧欣只得让步。婆婆的照顾很不周; 总说现代人娇贵,自己当年如何受苦。慧欣终于忍无可忍; 三天两头地给张朝阳抱怨,顺带投诉她的大姑姐和一岁的小外甥女。张朝阳彼时正在做一个项目; 夜以继日地开发程序;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当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劝她体谅老人; 有时甚至听到一半; 就放下电话。慧欣发现他有他们张家的特质:护短; 从来不说自己家人的错。

  新婚的丈夫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慧欣对婚姻生活有点绝望。当张朝阳回省城探亲; 不耐烦地打断她滔滔不绝的诉苦时; 慧心终于忍不住把这段时间在心口反复考虑的那两个字说出了口:“离婚吧。”张朝阳瞪了她半天; 一言不发; 收拾行李回了北京。

  他的行为被慧欣解释为绝情; 慧心简直要对自己的这一段感情做出彻底负面的评价。 就在这天晚上; 她家的电话铃响了; 一个久违的声音告诉她中学同学有个聚会; 问她回不回老家。那一刻慧欣是激动的; 尽管小产不久,第二天她就坐车回了青岛。

  他们同学聚会那天,他去她家接她。他后来因为打架被学校辞退; 现在开出租车。慧欣坚持要见到他妻子; 心底就想做个比较。那是个高大的普通女工; 眼睛很大,看着很泼辣。他们的儿子很可爱,那么清澈无辜的黑眸让慧欣有了一种犯罪的感觉。他随后的几天几乎每天都去接她; 载着她重游青岛附近的大小景点;考虑到他的收入;她总是抢着付门票。即使深夜她的手机也会不停地有短信提示,张朝阳很少打电话; 更不用说发短信。慧欣的父母终于看不惯; 找她谈了一次话; 慧欣就返回省城。

  按照导师的要求; 她与同门利用暑假一起去西安外院听外国专家的学术报告; 并顺便游览秦砖汉瓦的西安古城。“我发现你这次出来电话特别多。”同门说。慧欣脸红了; 觉得人人都发现了她的可疑。想不到自己也有婚外恋的一天; 慧欣觉得自己特别可耻。她发了很多短信; 告诉对方; 珍惜眼前人; 善待自己的妻子;不要追求镜花水月;他们是没有结果的。对方只是不睬; 后来又回信说是她先勾引他的。慧欣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郑重宣布中止一切关系。 那男人又说要自杀; 想起高中时他就这样说过; 慧欣有点恼; 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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