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是我对你最后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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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是我对你最后的疼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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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你的!”
  “生气代表有奸情!”
  “姓方的!”
  “好好好,知道你有下床气,不跟你说了。”
  方从容大笑着挂断电话,苏浅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起来刷牙洗脸,盘算着今天该干些什么来打发时间。买早点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份报纸,翻看到上头登的一则广告,某某展览馆举办救助失学儿童摄影展,展会上所有摄影作品销售的收入都捐赠给希望工程。
  想到左天远的摄影集,苏浅浅来了兴致,吃完早饭就打车过去。
  这个展览馆在一所大学旁边,规模不大。因为是公益性质的展览所以不收门票,苏浅浅走进馆内,按照指示牌找到了想去的展厅。
  时间还很早,展厅里没什么人,工作人员比来参观的人还多。苏浅浅饶有兴致地一幅一幅看过去,被每幅作品深深吸引。
  除了一些反映失学儿童现状的作品外,大多是风景照,苏浅浅看了看挂在作品下的标价签,心里已经想好了要买一幅最喜欢的,顺便表达一下爱心。
  左天远的那幅摄影作品挂在第二展厅里,周围还有十多幅也是他的作品。大海上孤零零的海鸟,让苏浅浅驻足良久。再次看到,还是那么喜欢。这幅照片洗的尺寸比相册里看到的要大许多,海鸟身上被风吹动的羽毛,和它晶晶亮的眼睛都一览无遗。苏浅浅突然想起左天远伏在三十五楼阳台栏杆上的模样,他的表情,也是这样,期待着更辽阔更深邃的远方。
  苏浅浅找来工作人员,付了款,取下了这帧照片。在等待工作人员包扎的时候,她又往前逛逛看看。
  她想她有点后悔来看这个展览。
  满墙的照片里,她看到一个笑得十分灿烂的女人。很漂亮的女人,深色的皮肤飞扬的长发,穿着比基尼站在一艘船上,阳光从她的侧面照下来,她的身姿极妩媚。
  色调和背景似曾相识,然后就看到这张照片下方写着的两行娟秀小字:船过赤道留念。输了一瓶啤酒的kaka。再看旁边的作者介绍,沈翌菲,女,业余摄影家。
  苏浅浅对着自己笑笑,又觉得笑得挺无聊,一切与她无关。
  然而一整天都提不起兴致来,干什么都觉得没劲。先是抱着相框去逛了会儿商店,再到超市转悠一圈买了点零食水果,拎着慢慢往家走的时候看到公共汽车站刚好到站的一辆车上没什么人,就跳上去坐到底站,再一路坐着晃悠回来。
  回到家里开始找地方挂这幅照片,想想万一左天远过来再看到多不好,就把它收进书房抽屉里,上头还压了两本书。白海龟打电话来约见面的时候,她毫不迟疑地同意了,并且主动提议去看电影《疯狂赛车》。
  到电影院的时候,白海龟已经买好了票和看电影必备的爆米花、饮料。今天两个人不约而同都换了轻便的打扮,牛仔裤配休闲外套,相处起来气氛立刻变得十分随和。电影离开场还有二十多分钟,两人就坐在进场处外的椅子上等,白海龟十分细心地拿了一份近期电影简介递给苏浅浅:“我看最近有不少好电影,过几天有空咱们再来看,好吗?”
  苏浅浅点点头:“好啊!”
  来看电影的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排队进场的时候人多,白海龟似有意似无意地扶了一把苏浅浅的肩头,很快又把手拿开,彬彬有礼地站在她身后半步处。进场之后又走前几步,先找到座位,再把她引过去。
  电影很好笑,苏浅浅笑得很大声,她觉得白海龟经常没有在看电影,而是在看着她。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不知怎么地就把话题扯到了宠物上。苏浅浅很喜欢养狗,只是现在单身状态不利于小动物健康成长,所以一直没能养成。白海龟洋洋自得地介绍说,他的姐姐就开了一间宠物店,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弄到血统比较纯正的狗。苏浅浅艳羡不已,打听了一下她最喜欢的萨摩耶现在的行情。
  聊得十分愉快,在小区门口分别的时候白海龟已经完全留露出对她的满意与心许,握手的时间比正常时间长了三秒,才一步一回头地走回车里,开车离开。
  苏浅浅长吁一口气,晚饭吃得太饱。
  停在小区门口路边一辆车的车窗滑落,坐在里面的范季伦平静地看着她。苏浅浅很意外,赶紧小跑过去:“范总,您怎么在这儿?”
  “似乎我的每次出现都让你出乎预料。”范季抿抿嘴唇,“我打你电话始终没有接听,家里电话也停机,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我过来看看。”
  这才想起进电影院以后把手机调成静音,散场时忘了调回来:“我看电影去的,呵呵,忘了。范总有事吗?”
  范季伦低低嗯了一声:“公司有点事,想通知你明天过去一趟,没问题吧。”
  “当然没有!”
  第二天到了公司才知道,不光是她,凡是有份参与Amera Hason公司运输合同谈判签订工作的同事都被喊了过去。范大BOSS过节不忘工作,不知怎么地想起来要一个不是十分重要的数据,还有已经制定好的大体工作计划也要做几点微调。
  Sophia原本和家里人约好了大年初五到九华山去烧香,结果被喊到公司来加班,嘴上不免嘀咕几句:“好好的,就这么点事,又不急着要,就不能等到上班以后再弄吗?资本家就是资本家,不发加班费我跟他没完!”
  苏浅浅也有点奇怪。同事们很快按照范总的要求提供了数据,改好了工作计划,她最后检查了一下,通过公司内部管理系统发给范季伦,他那边象是一直在等着,信件一发送就显示为已阅状态。
  然后迟迟没有回复。
  肩负着同事们的深情嘱托,苏浅浅小心地敲开了范季伦的门,他正埋首于电脑里,抬头问道:“有什么事吗苏小姐?”
  “那个……范总,我刚提交的那两份材料,您……审核完了吗?”
  “还没有。”他又低下头去,两只手在键盘上飞快打着,苏浅浅哦一声离开,范季伦喊住他:“行了,你们先下班吧,有什么事等假期结束再说。”
  苏浅浅点点头,出来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所有的人一哄而散,她留在最后,看看范季伦紧闭的办公室门,想想,还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翻看了几样工作材料,没有心思弄,干脆打开电脑挂上QQ,开始玩游戏。
  苏浅浅玩QQ上的连连看是一把好手,已经玩到了钻石射手级,胜率百分之七十以上,现在基本上所向披靡难遇对手。为了玩这个游戏她特地配了比较好的鼠标,戴上耳机玩将起来,很快投入进去。
  玩的时间过得飞快,喘口气的功夫瞄瞄屏幕右下方的时间,居然已经到了十一点四十。看看范季伦的办公室,门还是关着,他忙什么忙到现在?
  正琢磨着,那扇黑色的木门猛地被人拉开,范季伦看着坐在座位上的苏浅浅,先是有点惊讶,然后点点头,微笑着倚在门框上,笔直地看向她。他的笑声渐大,听得苏浅浅有点摸不着头脑,拿掉耳机站起来:“范总。”
  范季伦一向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苏浅浅熟悉他每次做出决定时坚决的眼神,黝黑的瞳眸更黝黑,那里面的光采让她想立刻逃开。
  “苏小姐。”
  范季伦没有给苏浅浅任何躲避的机会,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她面前,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只并不宽的办公桌,上头摆放着电脑和各样资料,有点乱,象苏浅浅此刻的心。
  “你在,等我?”
  苏浅浅点头,笑:“万一范总还有什么事情要交待呢,反正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就在这儿……等一会儿呗……”
  “走吧,吃饭去。”
  “啊,噢,那什么,如果没事的话我能不能先……”
  “吃完饭再说,好吗?”
  苏浅浅讪笑点头,关电脑,拿包,跟在范季伦身后走到电梯间。往常热闹的办公室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苏浅浅把包往上背一点儿,脑子里转着,想找个无害的话题。
  掠动头发的手在摆回体侧时,被范季伦轻轻握住。
  苏浅浅全身一僵,而他没有回头,还是看着电梯门边显示楼层数的数字屏。他的手很有力,虽然只是松松握着,但也让苏浅浅觉得很愕然。苏浅浅瞪着范季伦修剪整齐的鬓角,看到他唇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范总……”
  范季伦动也不动。
  “范,范总……”苏浅浅往回抽手,范季伦的手握得紧了些,恰好让她无法挣脱。
  “范总,你……”
  “浅浅。”
  范季伦这样的称呼让苏浅浅呆住,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我这么突然地说起,确实有点冒昧。但是我不想再等下去了!”范季伦说着转过头,看着她,“浅浅,我,我喜欢你!”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嘻嘻哈哈的笑声戛然而止,苏浅浅慌乱地看过去,正看见去而复返的几名女同事,而她与左天远握在一起的双手,让她们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世英名,付诸流水!
  苏浅浅满脑子就是这八个字,她也顾不了那许多了,一走出办公大楼连招呼都没打就闷头走到街边拦了辆车回家。
  心慌意乱的时候容易出状况,一边进电梯从包里往外拿钥匙,也不知怎么地手一抖,拴着一块米奇钥匙链的钥匙掉在了地下,这么巧,从电梯门开合的缝隙里漏了下去。
  赶紧拍停电梯,趴在缝里往下瞅,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门厅里值勤的物业人员帮着过来瞅,钥匙已经掉进了底下的电梯井里。没办法,只好去找电梯公司的维修工。更不巧的是春节期间电梯公司也休假,维修工要后天才能来。
  “您门上装的不是指纹锁吗,不用钥匙也可以进去。”物业人员说道,苏浅浅哀叹,房产证已经拿到手,但一直没有到物业公司去办指纹更改。
  只好敲响左天远家房门请他帮忙。
  左大少不在家,打电话过去,始终没有接,再拨一遍,手机没电了。有心找人来开锁,物业人员提醒说这种指纹锁对开锁技术要求很高,小区里曾经有一家也是忘了带钥匙找人来开锁,花了一百块钱无所谓,结果把锁头里的什么电脑模块弄坏了,不得不重买了一套锁,老贵的,好一番折腾。
  苏浅浅咬着嘴唇,等物业人员离开以后,她推开门走到安全通道里,往台阶上一坐,抱住膝,头伏在膝盖上。
  今天大年初五是迎财神的日子,怎么倒霉事一件一件都被她碰上了,难不成这预示着未来一年里她要破财?老天爷你不能这么残忍!
  苏浅浅叹息复叹息,心情不好,也没心思出去逛,就坐着,等。
  从一点钟,直等到三点,肚子饿了,到肯德基吃了个汉堡,发现坐在这里比坐在安全通道舒服许多。于是苏浅浅到外头买了本杂志,看到报摊上的公共电话,有心给左天远打一个,拿起听筒又再放下。似乎,好象,也许……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拿着杂志回到肯德基,再点一本饮料,喝着看着等着,心里祈祷左天远今天晚上千万要回来,不然就算是冒着把锁弄坏的危险,也只得找开锁匠了。
  一本杂志翻完用了一个钟头,回头再翻一遍,又过一个钟头。
  时间这东西,不该快的时候贼快,该快的时候偏偏又这么磨磨蹭蹭。肯德基里空调温度打得高,暖得人哄哄欲睡,苏浅浅坐在窗边的双人座上,看着光洁的玻璃窗外头,马路上的路灯渐渐亮了起来。
  Kaka原来是个女人,他和她打赌,输得脱光了全身衣服……
  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苏浅浅拍拍自己的脸颊,还嫌自己不够清醒,又轻拍了两下。
  隔壁几个桌上坐着的,不是小情侣,就是小孩子。一边的生日角里还有个头上戴着纸皇冠的女生在过生日,热热闹闹地唱着生日歌,旁边围坐着笑容满面的同学。
  到了晚上来吃东西的人多,好几个人走来走去,都把眼睛瞄在桌上只放着一杯饮料的苏浅浅身上。她抗瞄的功力不够深厚,很快败下阵来,穿衣服走人。回到三十五楼,A座还是没人。
  坐回安全通道里。
  楼下有人倒垃圾,脚步声响起,楼道里的感应灯亮了,安静了一会儿,又熄灭。
  听见一墙之隔的电梯有响动,叮的一声,然后一个沉重的脚步从里面出来,很快走到B座门口,她家房门被拍得啪啪响。
  “苏浅浅!苏浅浅!”
  她嗓子有点哑,低低地哎了一声,外头的左天远没听见,继续大力拍门,大声喊着:“在不在!苏浅浅!”
  坐得太久腿有点僵,她一边揉着大腿一边推开安全通道的门,看见猛朝她转过身来的左天远。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把扶住她的肩膀:“你怎么啦?这一下午跑哪去了?手机怎么不开!”
  “没……没电了……”
  “出什么事了?你打电话给我什么事?”他一脸急切,苏浅浅咽咽口水:“我我,我钥匙丢了……”
  左天远的脸一霎时有点狰狞,他咬咬牙:“我从上海赶回来,又找了你几个小时。你,钥匙丢了?”
  苏浅浅点头,身旁传来一个女人低沉的笑声。这才发现电梯间里还站着另外一个人,那张笑脸,那副高挑的身姿,苏浅浅在摄影展里看到过。
  “这就是你说的妹妹吧。”kaka微笑着走过来,向苏浅浅伸出右手,“你好,我是左天远的朋友,我叫沈翌菲。”
  苏浅浅在外头厮混一下午,颇有些灰头土脸,冷不丁站在大美人面前,立刻成了衬托红花的绿叶。她勉强微笑着伸出手,握住沈翌菲的手:“你好,我叫苏浅浅。”
  左天远黑着脸,用自己的指纹帮苏浅浅打开门,什么话也没说,揽着沈翌菲的肩膀怒气冲冲回到自己那边,用力关上门,余音震震。
  这样黑色的一天还是尽快结束的好!苏浅浅飞快洗澡,然后钻进被窝里睡觉。眼前闪动着的,全是左天远揽住沈翌菲的那只手。
  
  之后的假期毫无惊喜地渡过。
  节后上班的第一天,苏浅浅站在公司楼下时,足足用了五分钟时间做心理建设,才让自己面带如常的微笑,昂首走进去。
  还好,并没有遇到什么让人疑惑难堪的眼神。最起码当着她的面,所有人看起来都很正常,就连范季伦也很正常,正常得象所有不顾下属死活的老板一样,上班第一天就布置下来一大堆事,让苏浅浅整整一上午忙得头都抬不起来。
  毕竟还是有一点不同之处。
  到大厦里的食堂吃过中饭以后回到办公室,坐到办公桌边随手把电脑键盘拉出来,上头放着一枝鲜艳的玫瑰花。
  苏浅浅当即大力又把键盘推回去,用的劲太大,把桌子也推得晃了一大晃,桌角一盆文竹摔掉在地板上。她和sophia以及另外两外助理分享一间开放式的大办公室,这边动静一大,那三个人都把头从隔断上头伸过来。
  “苏姐,怎么啦?”
  “没事没事,绊了一下。”苏浅浅绕到桌前收拾残局,还好塑料盆没有摔坏,用手把洒在地板上的泥土归拢归拢再捏进盆里去。错眼间看到正走出办公室的范季伦,他手里拿着几张纸往外走,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只是嘴角噙着一丝怎么掩也掩不住的微笑。
  
                  第 7 章
  第七章
  
  刚一过完年,航运市场就开始回暖,连带着船只买卖的价格也上涨了百分之十左右。左天远在年前果断买船的举动为公司节约了不少资金,几位当时还心存疑虑的股东们顿时放下心来。
  公司已经售出的三艘船在年后结束了最后一次运输任务,分别驶回港口船坞检修,并且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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