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的黑白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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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的黑白羽翼-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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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夜怔怔地看着反常的杜谦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该去学生会了”他侧过身有意避开嘉夜探究的目光“放学后记得在三号门等我。”无力地扔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最后落在嘉夜眼里的是那样桀骜却落寞的背影。

    “喂蝮蛇那小子在干什么呢?”吧台前穿吊带的女子挤了挤旁边的女伴“摆弄了一下午手机啦!”

    “是啊不像他的风格啊!”女伴朝酒吧门口瞄了一眼调侃到“恋爱了吗?”

    两个年轻女子都咯咯地笑起来“别说笑话啊!”

    风扬一个人斜倚在酒吧门前的墙上手机贴在耳边从里面传出今天第16个“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狠狠地砸下手机盖两眼冒火地盯着手机看了半天那个样子活像是要把它一口吞掉似的。

    视线不经意飘进昏暗的酒吧舞池中央吧台旁还有沙上不少男女互相搂抱着卿卿我我。他想起昨天晚上生的事情忽然觉得全身无力。那样的事情他曾对不止一个女孩做过。对他来说亲吻就和抽烟一样是一种习惯和享受他可以娴熟地亲吻任何一个女孩可以让她们在他怀里陶醉得忘乎所以火辣的热吻也好温柔的缠绵也好他都驾轻就熟。

    但昨晚那个强吻却是他始料未及的血腥!

    她在他怀里颤抖着啜泣的时候身体里忽然就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快被蒸怠尽嗓子又干又哑刹那之间除了饥渴什么都感觉不到。

    她的唇齿还是那般青涩那么珍贵的初吻就这么葬送在他神智不清的欲望中。

    真欠扁!他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欠扁的浑蛋!

    “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嘉夜真的不是故意的……”头无奈地仰靠在墙上虚弱地闭上双眼轻喃着尽管身子一动不想动一颗心却辗转反复无法安定“……不开机是不是代表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亮色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勾勒出动人的轮廓仰起的头扯出下颌至颈项那条完美的曲线两手搭在银色的皮带扣上胸脯一点一点地起伏。他就像一匹受了伤的狼情愿难受到死也不要别人碰触那道神圣的伤口。

    明明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为什么他却感觉像是疲惫了好几个世纪。

    喜欢上那个固执的女孩了。他不是白痴。

    不然要怎么解释?

    他的失常?

    雨花蛋糕店。

    “咦嘉夜你男朋友今天怎么不健谈了?”花痴小姐好奇地凑过来一面打量站在外面的杜谦永一面问到。

    “他不是我男朋友。”反正越描越黑多余的话她也懒得说了。

    “哎呀你们还没和好啊?”花痴小姐一副遗憾得不得了的样子“不过以嘉夜你的性格再好的男朋友恐怕都跟你合不来。”

    嘉夜抬头瞪她一眼吃软怕硬的花痴小姐连忙低头去干活了。

    嘉夜看了一眼门外的杜谦永又看了下墙上的钟现在是九点五分风扬一般会在九点半过来当然也许有了昨天的事他今天不会再来了但为了避免他们两兄弟碰面还是谨慎一点的好。于是她转向小爱“帮我跟老板请个假好吗小爱?我今天有事想早点回去。下次我帮你顶早班。”

    “好啊没问题。”小爱会意地点头。其实自杜谦永来的那一刻她就觉察到气氛的不对劲。

    “多谢了。”嘉夜说着换好衣服走出蛋糕店。

    “已经下班了吗?”杜谦永走过来。

    “嗯看来他今天不会来了。”她悻悻地耸肩“这样也好反正我们只有这一个月的约定而已。到此结束了。”

    杜谦永面露疑虑思虑了一下“那么我送你回家。”

    “谢谢不用了现在还可以搭到最后一班公车。”她抬了抬背上的包婉言拒绝后就径直离开了。

    连多说一句的机会都不给他这个女孩实在既固执又坚决。杜谦永望着嘉夜单薄的背影眼里有一瞬的怅然。

    她故意拣了条人多的绕路。才离开杜谦永没多久整个人就变得像个在城市游走的木偶娃娃。心空荡荡的。

    “嘉夜。”

    隐约听到风扬的声音她的脚步停了一拍。是错觉吧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又继续麻木地埋头赶路。

    “嘉夜!”

    这次的呼喊清晰入耳。口吻里那种不容别人忽视的恶劣与霸道除了他还有谁?她诧异不已地回头白色的车灯骤熄那道熟悉的身影正一跃跳下车来还是绑的一声伴随他习惯的摔门动作。

    真的是风扬。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嘉夜为什么不等我来接你?”原本想要靠近的但看见她脸上怪异的表情他只好尴尬地同她保持一定距离然而口气还是那样急躁而强硬“你为什么一整天都关机?”

    为什么?他还有脸来问她为什么?

    嘉夜盯着他只能靠大口吸气来平静自己的愤怒和委屈。

    “嘉夜昨天的事……”他试着靠近一步却被嘉夜突然叫住:

    “别过来!”

    他愣愣地停住迈出的那只脚顺从地收了回去。“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他小心翼翼地问。



………【第39节 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你要我怎么原谅你?!”尽管心里清楚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她却一点也不想解释。如果摊牌只会连她拼命想要保有的最后一丝自尊都剥夺反正一切她已了然于心又何必非要使自己难堪到那种地步呢?

    嘉夜如此过激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生那样的事我想你肯定会很生气的。”他僵硬地捏紧手指“但你真的就那样在乎?真的完全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你根本就不明白。”她的每一句话都艰难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总是那么想当然从来不替别人考虑为了图一时的爽快你可以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你把身边所有的人都当成泄的工具和玩物你根本没有理智只有欲望一辈子都只有欲望!”

    “住口!嘉夜!”他气结地大吼指甲狠狠掐进肉里“在你心里我真的是那么不齿又下作的人?!”

    嘉夜疲惫地垂头“算了我不想再讨论你的人品。也许有一天你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就会懂得去关心别人了。”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明白!”他凝望着她一脸愕然。

    “够了不要再演戏了好不好?!”她无可奈何地喊道“反正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我承认我对你产生好感了!行了吗?这还不够吗?!难道非要我跪在你面前告诉你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你才会善罢甘休吗?!求你有点怜悯心好不好?!”

    他呆呆地看着她。对他产生好感?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为什么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却像是在控诉。

    “我们和当初说好的一样就这么说再见吧。”她轻轻地抬起手却没有力气挥动干涩的嘴里吐出四个字“再见风扬。”

    欺骗了她感情的恶魔却也是带给她“自由”和快乐的天使。

    这一点她永远不会否认。

    一步、两步退后然后决然地转身。

    “这是在干什么?”身后风扬莫名地笑紧捏的手上青筋暴起“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那里莫名其妙地说一大堆我根本一个字都听不懂?!这样不明不白地说再见鬼才听你的!”

    她没有理他兀自加快了步伐。

    “屈嘉夜你这个蠢女人!你听见了吗?!给我马上站住!!”

    我还会像个白痴一样任你蛮不讲理吗?她苦笑。远去的脚步更加坚定。

    “我警告你!最好马上停下来!!”他已经几乎在咆哮。

    傻瓜风扬你这个只懂得暴力和威胁的傻瓜!

    “屈嘉夜——”

    她默默地拐进街角。就在这一刻身后的人突然了疯地飞奔过来!如鼓点般飞落下的有力脚步声沿着月光下森然的街道一路回响她忽然有一种被俘获地无处可逃的感觉进退不得。

    猛回头的一刹那他伸臂一把抓住她。

    “我不许你这么就走了!一个月时间还没到!”他搬出不是理由的理由霸道地桎梏她。

    她对上那凌厉而灼热的目光像是陷进一个逐渐刮起的旋涡。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呵呵谁叫你那时要救我?”

    游戏规则是他定的所以他不喊停所有人都只有陪他玩下去?

    “杜谦远!”她声嘶力竭地冲他大喊“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冲动地张口想说什么却忽然打住惊讶不已地拧着眉头“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她哑口。是从那个叫游雅的女生口中得知他的真实姓名的。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摊牌?

    就在她无言以对的时候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一道冷到骨子里的声音:

    “放开她。”

    她和他都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杜谦永站在夜色尽头面容冷酷。

    嘉夜顿时感到浑身无力。她大费周章地想要避免他们之间的冲突全部苦心都在这个瞬间的对视中功亏一篑。

    趁风扬因为吃惊而松开力道的一刻她飞快地挣脱他跑开。

    他怔怔地看着站在同一阵营的杜谦永和屈嘉夜好不容易才恢复昔日的常态恶劣、狡猾以及邪气的笑。

    “终于肯露面了啊哥哥。”他轻浮地昂着头有一点故意要激怒对方的意思。这样的一句话却让嘉夜更有一种踩进陷阱的错觉。

    杜谦永仍镇静自若只有眼神犀利得可以杀人。

    “不要叫我哥哥。”他冰冷地回复。

    嘉夜站在一旁不安的注视着眼前的两个人。从来没敢在脑海里构思的画面竟如此冲击地在眼前上演!

    杜谦永站在这一头杜谦远站在那一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看着就像在照镜子。然而他们的表情和穿着却又天差地别尽管两人都是不可思议的英气逼人。杜谦永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和深蓝色牛仔裤干净的脖颈和手指月光下依旧是那个清朗冷俊的他浑身散着冰冷刺骨的气息。杜谦远则是一身时髦前卫的派头暗紫色带装饰拉链的贴身衬衫浅白的牛仔裤上是水印的字母和图案咖啡色的双排扣皮带胸前的十字掉坠和手指上的戒指在月光下闪亮。

    “我这次又做坏事了。怎么哥哥又要来当正义使者?”

    杜谦永不想理会他的冷嘲热讽逼视着他对身旁的嘉夜说道“看好嘉夜仔细看好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此故意营造出来的默契非常奏效地让风扬一肚子火“不要打哑谜杜谦永有什么话就直说!”他厌恶地拧着眉。

    “那好我问你是不是你叫人今天下午来学校袭击嘉夜的?”

    “什么?”他先是一阵莫名其妙然后慌忙转向嘉夜“有人袭击你?!嘉夜!怎么回事?!”

    没等嘉夜开口杜谦永已经冷漠地打断“你不需要问这么多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该死!杜谦永我不是犯人!”他气急败坏地低吼“难道我没有关心别人的权利?!”

    “你?关心别人?不要跟我说笑了!”杜谦永冷笑着回驳“在关心别人以前最起码先洗清你的嫌疑吧。”

    “不是我干的!我根本从头到尾不知情!”面对杜谦永的从容不迫风扬却明显方寸大乱“不过就算我否认再多遍又有什么用?你只要认定是我我说什么又能怎样?”他转向嘉夜目光恳切而在意“嘉夜不会连你也相信我会让人袭击你吧?”

    “……但那些人的确叫你老大。”她虽然也不相信但是如果他要澄清至少要澄清得彻底。

    他愣了一下忽然像是恍然大悟眼睛微虚起来“……是她?”

    杜谦永嫌恶地皱眉“推卸责任最好也编个名字出来那样才会比较像真的。”



………【第40节 没有一点留恋】………

    风扬抬头不甘示弱地回视杜谦永“我承认我是干过很多坏事但只要是我干的我决不否认更不会推卸责任。当然针对你的除外。”他冷哼一声“杜谦永你真叫我失望啊我原以为你对我起码还是有这点了解的。”

    简单的一句话也许并不是刻意想要暗示什么但是他们毕竟是曾经拥有共同历史的手足彼此每一句无心的话都像是在一个隐秘的巨大绳套上收紧了一下。

    杜谦永的表情开始渐渐不受控眼底有隐约燃烧的火焰“我从来就不了解你。”他说得一字一顿。是的那个曾像小鹿一样单纯莽撞的弟弟到头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那样的无辜和鲁莽原来都不过是为以后惊世骇俗的举动事先准备的借口。就是面前的这个人肆无忌惮地用他的“单纯”“鲁莽”和“热情”伤害周围的人最后却还振振有词理直气壮!是天真无辜吗?是热情过头吗?都不是。那是自私!一心只想满足自己对于别人的死活根本不管不顾的最恶毒的自私!

    怔了一下风扬还以一个讥讽的笑“……我又何尝了解你?”原以为哥哥的矜持和冷漠只是一种善意的武装他曾单纯地以为在那样的武装下杜谦永其实拥有一颗和他一样火热跳动的心。但是他错了在最后一刻他都还寄望于“哥哥”的理解尤其错得离谱。不过杜谦永并没有错他没有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他只是有那么一点漠然有那么一点冷酷有那么一点……冷血。但那并不是他的罪过不是吗?因为他生来如此偏偏又生得这么优秀让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不不对爱他的人多如繁星啊!想到这里风扬自嘲地牵起嘴角:这算什么?嫉妒吗?说到底他还是被那样肮脏的情绪控制着从来就没有从杜谦永的光环下逃出来过。

    最终那件事改变了一切他们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一夜之间认清了对方。

    此时的两人同样俊酷的表情以及同样凌厉的眼神空气中的冰点似乎都凝聚在两个人身上让嘉夜错觉两只散着可怕戾气的狮子即将要飞扑向对方开始厮咬。

    他们明明是兄弟明明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兄弟。

    她插不进两人的对峙只能当个焦急的旁观者。

    “的确……”杜谦永的眼睛下敛一种生生地抗拒从视线里慢悠悠地散“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风扬轻嗤一声“那就拜托你不要来这里鸡婆。”

    “这句话是不是应该由我问你?你喜欢玩那样幼稚的冒充游戏可以我无权干涉你变态的喜好但是请你不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他的视线飘向一旁的嘉夜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目光里奇异的闪烁却不容置疑“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面前?你愚蠢的手下差点害嘉夜溺死你现在叫我不要鸡婆意思是不是说你其实是等着给她收尸?”

    那个一向倨傲高雅的杜谦永竟也可以如此言辞尖刻地还以颜色令嘉夜大跌眼镜。

    “杜谦永!我说了那件事与我无关!你还要我说多少遍?!”风扬微倾着身子怒吼简直堪比一头狂躁的野兽。

    “既然我不了解你自然有权怀疑。况且那两人的确是你的跟班与其在这里大呼小叫你最好是给个叫人信服的解释。”杜谦永有条不紊步步进逼在感觉派的风扬面前理智派的杜谦永永远可以得心应手地控制局面。

    风扬讪笑一声“我根本不知情你要我怎么马上给你解释?”

    “那就什么都别说回去调查清楚再来澄清不过从现在开始请不要再接近嘉夜。”他走过去护住嘉夜的肩高傲地瞥了风扬一眼“我等着听你编好的故事当然如果实在编不出来也不用勉强。”

    一贯冷静的杜谦永突然露出这么轻慢的姿态让风扬相当火大“你以为你是谁?!杜谦永不是每个人都要对你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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