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西域少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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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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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一并表示感谢。由于好友太多,就不一一点名了,毕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还会常来常往的。

    盛唐烟云已逝,但唐人海纳百川的开放心态、豪迈自信的雄健气质、积极进取的开拓意识、潇洒风流的文采英姿、披坚执锐的尚武精神都深深镌刻在我们民族的基因里,从不曾湮灭。虽然我们的民族和国家有过黑暗、有过挣扎、有过颓唐、有过愚昧,但盛唐精神如穿越浓雾的灯塔,从未熄灭。

    而我想做的,就是通过拙作,一笔一笔地将盛唐气质勾勒出来。鄙人能力有限,或许不足以描绘大唐风貌的万分之一,但能画出一星半点,吾愿足矣。

    上架在即,剧情也进展到了第二卷的最**,怛罗斯之战正进行的如火如荼。而在我的故事里,被穿越者改变的怛罗斯之战不是结束,而仅仅只是个开始。

    后面的故事会更加精彩,期待您的关注和支持!!

    海命

    2015年8月26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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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扑朔迷离敌何在(二)
    “思翰王子只要用心,勤加操练兵马,他日成就必不在逻多王子之下!”封常清立刻明白高仙芝话里的玄机,添油加醋道:“逻多王子的手下虽然彪勇,军纪却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长兄与霨郎君之间的些许误会,早已化解。王都护也不曾怪罪家兄,有劳封判官费心了!”谋剌思翰不卑不亢地答道。

    封常清见谋剌思翰对于自己的暗示和挑拨装糊涂,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和葛逻禄部接触多年,封常清看不起谋剌黑山和谋剌逻多,却也从来都不喜欢谋剌思翰。

    封常清眼睛虽斜,却自认为能够看透他人的内心。在他看来,谋剌思翰虽然有如玉的外表,但究其本质,其实和自己是同一类人。

    而自己这样的人,是注定不会喜欢也不需要同类的……

    但是,为了平衡和牵制葛逻禄部,封常清明白,无论是高仙芝还是王正见都认识到,明珠蒙尘的谋剌思翰是一颗绝佳的棋子,可以用来牵制谋剌逻多,避免葛逻禄部过于膨胀。因此,无论再不喜欢,封常清都会笑容满面地和谋剌思翰打交道。而在这一点上,喜怒形于色的岑参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只是,封常清隐隐有些担心,像谋剌思翰这样深沉隐忍的人,他日一旦得到一飞冲天的机会,是否还会愿意俯首帖耳,心甘情愿扮演为人操控的纸鸢呢?

    封常清清楚,至少自己,是绝对不愿意当一辈子傀儡,任由他人提线操纵。

    就封常清自己而言,他更愿意去掌控谋剌逻多这样的蠢蛋,或者是欣赏岑参这样心思纯净的赤子,却不喜欢去对付另一个自己。

    “封二,窦忠节那边还没有消息吗?”高仙芝问道。

    “禀节帅,昨日拔汗那国的斥候来报,他们苦战四日,已在六日前已经攻克了库占城。大军稍作休整,就已从库占城开拔,今日午时左右,应当可以赶到拓枝城南。”封常清回道。

    “磨磨蹭蹭,攻一座小军镇,都要耗费四日,难怪被石国欺压这么多年。”高仙芝不屑道,对拔汗那国的战力有些不满。

    “节帅,昭武九姓的战力,大多如此,不必介怀。某当前忧心的是,大食叛军的主力究竟在哪里?”封常清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叶斛和谋剌思翰闻之,目光灼灼;一直闭目养神的边令诚,悄然睁开双目;就连浸在诗赋创作中岑参,也收敛心神,静听封常清和高仙芝的对话。

    “北庭军只用了半日,就攻克了怛罗斯城,可见大食叛军的主力,不会在石国北部。如此推断,无非就是拓枝城和飒秣建两处了。”高仙芝分析道。

    “那俱车鼻施如此故作姿态,大食叛军应当不在拓枝城中。可如果大食叛军龟缩在飒秣建,甚至更远的地方,又有何用呢?”封常清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高节帅,大食人是不是畏惧我大唐军威,知难而退了啊!”边令诚

    (本章未完,请翻页)尖声问道。

    封常清心中哂笑不止,面上却古井无波、毫无变化。

    对于贪功贪财更贪求安逸的边令诚,封常清非常瞧不起。但他清楚,当年若无边令诚在高翁和圣人那里说好话,高仙芝根本不可能升迁为四镇节度使。

    因此,虽然心中厌恶,封常清在面上对边令诚始终毕恭毕敬。毕竟,他日若想承袭四镇节度使之位,边令诚的支持也具有极其关键的作用。

    “若能如边监军所言,那自然再好不过。”高仙芝淡淡笑道:“大食叛军若不敢跨过乌浒水,那此战就会顺利得多。只是战后圣人论功行赏,军功难免会少一点。”

    “那还是想办法催促大食叛军早日过来就戮吧!”边令诚桀桀怪笑道:“大食人的脑袋可是难得的军功啊!”

    高仙芝微微一笑,正欲继续和封常清分析敌情,忽听对面拓枝城方向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城门开启声和羽箭袭来的破空声。

    “禀报节帅,石国兵马准备出城应战了!”安西牙兵上台禀道。

    “哦?”出人意料的变故令高仙芝一惊,他抬眼远眺,只见拓枝城头,数千名石国弓箭手正张弓拉弦,向下射击。

    安西军阵处于弓箭的射程之外,石国弓箭手之所以张弓,显然是为了稳住阵脚、掩护出城的军队。

    羽箭飞驰、城门大启、吊桥下落,一支浑身黑甲的骑兵部队,正在黑底新月旗的指引下,策马奔腾,井然有序地从城门洞中鱼贯而出。

    “大食叛军的呼罗珊骑兵?”封常清惊讶道:“是那俱车鼻施故弄玄虚?还是大食叛军的主力真的在拓枝城中?这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笔,用兵如此之狡诈?”

    “封二,此时此刻,多说无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高仙芝打断了封常清的惊诧,威声吼道:“传我军令,所有梢砲,对准城门处,给我狠狠地砸!弓弩手,敌军进入射程后,全力发动,覆盖射击!八弓弩,备战!长枪兵,护住弓弩手两翼!陌刀兵,穿插到刀盾兵之前,准备接敌!轻骑兵,收拢在方阵两侧,抓住战机,准备包抄!重骑兵,骑上战马,等我军令!”

    高仙芝每发出一道军令,就有牙兵挥动相应的令旗,以传递给高台四周的军队。为了确保信息的准确性,在令旗发出之后,依然会有负责传令的牙兵,在阵列之间的甬道上策马挥鞭,前去相应的部队高声重复高仙芝的军令。

    “叶斛王子、思翰王子,敌军既然在北门出城应战,想来在其他各门处也都会有所动作,还请二位速回各自军中,相机而动。若敌军从你们所负责的方向出城野战,可速与我军联络,一起聚而歼之。同时,也请贵部听我军令,随时准备赶来北门处助战。”

    “谨遵节帅军令!”叶斛和谋剌思翰齐声说道。

    两人刚刚走下高台,三十余具梢砲所发出的第一波石弹,就已经如同从天而降的陨石,呼啸着砸

    (本章未完,请翻页)在了拓枝城北门附近。

    岑参的目光随着石弹飞行的轨迹,从半空中落到了拓枝城北门。

    只见数颗斗大的石弹,带着巨大的冲劲,齐声撞到了城墙之上。石弹和城墙撞击之时,“轰隆隆”的巨响震耳欲聋、铺天盖地的尘土令城门处迷雾一片。

    待尘埃落定之后,岑参遥遥一望,惊讶地发现,数颗石弹竟已深深嵌入到夯土之中。

    还有一颗石弹,恰好砸到了正在行进的黑甲骑兵的队列中。在坚硬石弹的冲击下,十余名看似威风凛凛的骑兵及其胯下战马,都若烤火的雪人一般,迅速化成了一滩滩血肉模糊的肉泥。

    战争刚刚打响,就比岑参想象得还要惨烈。十余日前,安西军攻打阿史不来城和俱兰城时,都是唐军刚刚摆好攻城的架势,或者是石弹才堪堪落到城墙之上,城里的守军就立刻出城投降了。因此,此战之前,岑参还从未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南风吹动之下,血腥味渐渐弥漫到高台附近。岑参闻到之后,不觉有些恶心和头晕。

    封常清不露声色地悄悄靠过来,扶了岑参一把,然后在他耳边低低说道:“岑掌书,这世上大多数功业都是血淋淋的,看见血就恶心的人,是无法在碛西生存的,无论是安西还是北庭,都不需要见不得血的懦夫!”

    岑参闻言一惊,面色赤红,尤其是封常清话中的“北庭”二字,更是让他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发烫。他赶忙强压心中的躁闷,挺起胸膛。

    黑甲骑兵的人数并不多,第二轮石弹即将落下之时,他们已经通过了吊桥,紧紧张张地在安西军的阵列之前列队。而他们身后,拓枝城北门正在紧急关闭中。

    安西唐军的两千弓弩手已经扣箭在弦,随时可以松弦或扣动牙发。

    黑甲骑兵挥舞着修长弯刀,策马冲锋之时。高台之上,高仙芝目不转睛地盯着黑甲骑兵看了半天,才轻轻摇头道:“味道不对,不像是大食叛军的呼罗珊骑兵。”

    “节帅所言甚是!若呼罗珊骑兵只是如此战力的话,又岂能搅动庭州城、威震昭武九姓!某斗胆猜测,他们只是披着大食衣甲的石国骑兵而已。这应当是那俱车鼻施的疑兵之计。”封常清推断道。

    “一千余骑,还不值得我们大动干戈。传令,八弓弩,不必射击。陌刀手,在弓弩手后列阵待敌即可,不必出击。轻骑兵,准备包抄!”高仙芝令道。

    “节帅,不料那俱车鼻施如此豪奢,手笔之大令人惊诧,竟然直接派出一千骑兵试探我军战力,如此作为,实在令人费解啊!”封常清沉思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高仙芝点头道:“那俱车鼻施的举止确实奇怪。不过,千般机巧、万般变化,终究敌不过一力降十会!”

    高仙芝话音刚落,一千支向上飞翔的羽箭和一千枚平射的短矢,就如漫天飞蝗一般,乌压压地朝黑甲军射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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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扑朔迷离敌何在(三)
    数息之间,箭雨就覆盖了黑甲骑兵的前队,前排正在冲锋的骑兵如同被无形的巨刃拦腰截断一般,纷纷坠马落地。

    拓枝城城头,一脸铁青的那俱车鼻施望着那支人数不断减少的黑甲军,深深叹了口气。

    “父王,不过是些忠于屈勒老贼的走狗,又何必心疼呢?若非控制了他们的家人,这些老贼的忠犬,又岂会心甘情愿地配合我们的行动。”石国王子那俱远恩不解地问道。

    “虽不忠于我,但他们终究也是石国的子民。若我的筹谋失败了,下地狱倒是小事。可该如何去面对为之捐躯的勇士们呢?又该如何面对屈勒老贼的嘲讽呢?”那俱车鼻施长叹道。

    “父王,大食军勇猛无敌,艾布?穆斯里姆总督的才智天下无双,肯定可以击退唐军的。”那俱远恩对大食人深信不疑。

    “事到如今,我也不清楚艾布?穆斯里姆总督的全盘计划是什么。只知道齐雅德将军转达的总督军令,要我们尽量故布迷阵,让高仙芝摸不清总督的主力藏在何处。如果说总督麾下的主力是躲在草丛里等候猎物落网的猎手,拓枝城就是陷阱里的诱饵。可是,除了以自身为饵外,我们也别无更好选择了。因为一旦唐军获胜,无论天可汗多么宽容,都不会允许我们家族继续担任石国的正王。”面对强大的安西军,那俱车鼻施此刻的心情,远没有擒杀屈勒之时那么自信和从容。

    “父王,既然面前只有一条道,你又何必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呢?唐军虽然善战,可总督的军队也从未战败过。鹿死谁手,还说不好呢!再说了,唐军劳师远征,后勤辎重严重依赖葛逻禄部和拔汗那国。我军只需牢牢顶住高仙芝的攻势,想来总督会抓住战机,奇袭唐军的粮道,然后再趁唐军补给匮乏、士气低落之时,与我军里外夹击,一举歼灭安西唐军。”那俱远恩指点江山、侃侃而谈,仿佛唐军、大食军都会按照他的意图而运转,仿佛天下万物尽在掌握之中。

    那俱车鼻施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儿子的看法。他心中却悲叹道:“无知者无畏,远恩未曾经历过挫折,吃过的苦头也太少,才会如此自信。殊不知,人心似海、难测其深。艾布?穆斯里姆一代枭雄,又岂会遵照石国的意志而行军布阵呢?远恩实在是太天真了!若牺牲石国就可以换取唐军覆灭的话,想来大食人会毫不犹豫地将我和石国的千万子民全部驱赶进地狱吧!只是,明知随时可能会被大食人抛弃,我也只能依附大食,对抗大唐。伟大的光明神,我诚挚地恳请你,庇护石国渡此难关。只需此次击败唐军,某一定会励精图治、振兴石国,纵横捭阖、联合九姓,让河中成为粟特人的乐土!”

    “父王,黑甲军马上就要全灭了!”那俱远恩惊恐的声音令那俱车鼻施的注意力转回到了城池下的战争。他扶着城墙向下一看,只见满地皆是骑兵和战马的断肢残骸。仅存的近百名骑兵,也已经被唐军的轻骑兵团团围住。

    (本章未完,请翻页)平心而论,这支忠于屈勒的骑兵已经是石国难得的精锐,他们骑术娴熟、作战勇猛。在换上大食铠甲、武器和马匹之后,战斗力更是大幅提升。

    但面对弓强弩劲的安西唐军时,黑甲骑兵在冲锋之时,就被犀利的弩箭杀伤了十之二三。

    好容易冒着箭雨前进了数百步,唐军的弓弩手已经退了下来,长枪兵早已斜举着密密麻麻的如林长矛,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大食战马虽然神骏,但面对寒光闪闪的矛锋,也会被恐惧的本能所控制,惊恐地止步不前。

    那俱车鼻施知道,悍勇的呼罗珊骑兵和勇猛的大唐骑兵,只要接到命令,都绝对可以做到顶着箭雨和枪林冲锋陷阵。他们肯定不会任由坐骑惊慌失措、止步不前。

    黑甲骑兵在长矛阵前迟疑的功夫,在长枪兵后重新列好队的弓箭手就再次开始向上抛射,成千上万支雕翎,如同飞逸的流云,飞跃长枪兵的阵列。飞到最高点后,箭镞一低,尖叫着扎进了黑甲骑兵的队列之中。大食军的铠甲,根本无法阻挡唐军的强弓硬弩。

    四周游荡盘旋的唐军轻骑兵,也抽出骑弓,不停地将羽箭泼洒到黑甲骑兵之中,转眼功夫,黑甲军就死了七七八八。

    残存的最后一百多名黑甲骑兵,在唐军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早已吓得胆战心惊、毫无战意。

    “远恩,传令,击鼓!”那俱车鼻施叹了口气,无奈下令道。

    那俱远恩奉命传令之时,高仙芝腰杆笔直地站在高台之上,见伪装成大食骑兵的黑甲军残余,已被安西军的战力震慑,果断下令道:“弓箭手停止射击!长枪兵做好警戒,防止异动!轻骑兵上前,捉拿俘虏!”

    段秀实依令指挥轻骑兵,准备将残存的敌人俘获之时,忽听拓枝城头鼓声如雷。

    “石国人疯了吧,居然要让一百多人的残兵败将冲锋!毫无战意的他们还能掀起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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