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边说边在他身上摸索。搜出了月魄给她制的恢复功力的药丸瞧了又瞧,在风扬兮眼前晃了又晃。然后张嘴吞了。
色诱
………【468。】………
一股热力直冲丹田。仿佛是水漫过干旱的田,片刻后,永夜又欣喜的感觉到那条精纯如小蛇的内力在她身体内缓缓游动。
她朗声大笑:“风大侠,慕容扬兮,皇帝陛下……你能奈我何?”
风扬兮看着永夜的神采飞扬突然一点儿也不生气了。他慢吞吞的说:“我现在拿你没办法不是?不过,我倒是挺想喝酒的,如果你还照刚才那样喂我,别说这一壶酒里有软骨丸,就算是毒酒,我也可以全喝下去。”
永夜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挑衅道:“这你也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听王妃说永夜想找一个像端王爷一般,挨了一巴掌还能喜滋滋的找张怜草画掌痕做纪念的人。不过,这里没有张怜草,永夜的书画同样精绝,不若,你替我画上?”风扬兮脸色都没变,那抹笑意在唇边越来越深。
永夜冷笑道:“想得倒美。你落进我手中,你等着哭不出来的时候吧。”
她说干就干,几下将风扬兮的上衣剥了个精光,手掌贴上他结实的胸,妩媚一笑:“喜欢吗?”
风扬兮骤然色变,叫道:“你要干什么?”
“你剃了胡子真的很……诱人!一个喜欢你的女人,对着一个长得不错还能让她心动的男人,这里是荒郊野外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你说,我想干什么?”永夜将风扬兮说过的话原样奉还。
她脸上出一种光来,炉火在她眼中跳跃,她是个妖精!风扬兮忘着她,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
她坐在他腿上,她的唇她的手在他身上轻巧的游离,几络散落的丝划过他的脸,她敞开了衣领,低头时白皙的脖子下隐隐能瞧见一抹水红的抹胸,让他血脉贲张,可身体却不能动弹分毫,密密的汗从他身上沁出,风扬兮难受得想死。
“永夜……”喉间出一声呻吟,风扬兮地喊出她的名字,眼中满满的情欲。
永夜听到手抖了下,她慢慢的退后,望着风扬兮抱歉地笑了笑:“对不住呵,就这样吧。”
风扬兮被她撩拨得难受之极,听到这话禁不住怒吼:“什么叫就这样?”
永夜抻了抻衫裙的皱褶,扣好衣领,潇洒地拿起了白狐披风系好,悠然的说:“我报了仇了,我不气你了,当然就这样了。对不住啦,我要走了。再过几个时辰你中的软骨丸就解啦,我再不走,留在这儿干嘛?做了坏事当然要脚底抹油,先溜为上。”
她小心的掩好他的衣裳,往下瞟了眼,手重重的按了上去,见风扬兮瞪着眼,颊边肌肉一抽一抽,想来是咬牙忍得紧了,这才忍住笑说:“身材身棒!我喜欢你,真的,不是月魄。我对他可没半点情欲。为什么瞪着我?你该高兴才对。”说着低下头,吻上他的唇,舌头舔了舔,又轻轻的咬了一下。
色诱
………【469。】………
她刺激得风扬兮一哆嗦,咬牙切齿道:“若是你落入我的手中,你不怕?”
永夜哈哈大笑:“我怕什么?反正我也喜欢你。不过,你找不到我的,我要离开安国了。一直没走,是因为我没武功,又长得漂亮,不安全。现在嘛,这天下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再见!”
见永夜拉开房门,风扬兮高叫道:“李永夜,你真的不嫁给我?”
永夜望着外面银白的世界微笑:“皇帝三宫六院,永夜消受不起!”
她小心的关上门,大步离开。
一月后,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
说此人奇怪,是因为他的习惯很奇怪。高兴的时候,五两银子,他也会帮你做事。不高兴的时候张口就是一万两。而且,他从不杀人。
曾经有个恶霸横行一方,有村民集了一百两银子去求他除害。他接了银子花了三个月毁了恶霸所有的生意。
村民很奇怪,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这个恶霸。他指着坐在矮墙边乞丐般蜷缩的恶霸笑了笑说:“他还是那个恶霸?”
陈国国主病故,玉袖公主继位成了女皇。陈国文人聚集开诗会,据说女皇也便服参加。诗会上这个人又出现了,还踩破了女皇的裙子,大笑着扬长而去。而女皇气白了脸居然没有下令捉他。
他行踪飘浮。不过,想找他也很容易。只要每月初一和十五在陈都泽雅、安国京都和齐国圣京生意最红火的酒楼点上一桌盛宴,放下写着自己要求的纸条与银票,只要纸条和银票消失,意味着生意成交。
不过,若是有人初一和十五守在酒楼外,就一定看不到他。有人仗着轻功或易容成酒楼中人,却还是看不到他。没有人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但是他就是不来。
风扬兮气得跳脚。
自从知道永夜这个好吃的毛病和别扭的习惯,他在圣京暗中叫人开了间最大最奢侈的酒楼摘星楼。
开业三个月,永夜似乎只在安国与陈国游走。摘星楼最大最奢侈的风阁摆了好多回酒席,一回也没等永夜。
于是他遣人又去了京都和泽雅。谁知道陈国女皇陛下和安国的佑庆帝和他抱着同样的心思,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斗了两个月后,风扬兮郁闷的退守圣京。
他就不明白,永夜为什么就不来圣京。难道她知道这酒楼是自己开的?风扬兮叹了口气,三国都城,永夜行踪飘乎,他哪怕去了陈国,没准儿十五她又在安国。他恼怒的想,除非永夜不来圣京,来了还怕擒不到她?
想起在山谷中永夜干的好事,风扬兮就生气。
生气归生气,风扬兮每月的初一和十五还是老老实实的在摘星楼摆下酒席候着。
色诱
………【470。】………
又一个十五过去。风扬兮对着一桌子好菜觉得自己终于被惹火了。
他把一桌酒菜吃完后回宫,下旨令全国选秀女进宫,他要选妃。
“永夜,你是我见过心最狠,最狡猾多变的人。我不玩了。天下美女多的是,我何苦放不下你?”风扬兮眼里露出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
齐皇英伟,又年青,没有立后也没有嫔妃。足以吸引太多的美貌女子。
落日湖秋水山庄中,永夜听陈秋水唠叨个不停,终于不耐烦的出声打断他。“陈大家,你这山庄占地占地四十亩,有奴仆上百姬妾十九。你好酒嗜茶好美人。你一年之中只画三幅画。咋养得活呢?”
陈秋水拈了拈稀疏的胡子:“是啊,可不就是靠你年年赚银子养嘛。可是,老夫高风亮节,没有向皇上屈膝告密,还提供美屋美食美酒佳人,老夫可不是白花你的钱。不过,老夫倒很奇怪,永夜日日凝望皇上当日建的竹楼,为何又不见他?”
永夜笑了笑:“他都要纳妃了,我见他干嘛?叫我养十九个姬妾可以,让我当他养的十九个姬妾之一,我就不干了。”
“女人妒忌是犯了七出。明白?”
“我不进,哪来的出?”永夜懒懒的回答。
陈秋水眼珠一转,意味深长的说:“可是你要嫉妒,要生气。”
“有吗?”
“你看,你听到消息捏碎了我一个清玉杯,那套杯子碎了一个就不成套了。价值三百两啊。你还拍了桌子一掌,摔碎了我一只壶。这只壶是傅玉石亲制,有百年历史,价值五千两。你还一口气吃掉了三盘蛇羹,价值五十两。你今年尽做好事,在安国陈国转悠了三个月抱回来的银子不到一千两。老夫觉得不划算。”陈秋水叹了口气。
永夜跳了起来,指着陈秋水骂道:“都说陈大家的画气势磅礴,必是胸襟开阔,不拘小节之人,谁知你满身铜臭!”
陈秋水顿时脸红脖子粗:“老夫铜臭?要知道只要向皇上告密,不知道会赐老夫多少金银?看你的书法飘逸大气,以为你与老夫是同道中人,谁知道你如此小气,斤斤计较!哼,老夫明日不陪姬妾,戒酒作画!不受你的气了!”
永夜一呆,笑容堆了满脸,扯了陈秋水的袖子道:“今晚是初一吧?我去圣京摘星楼瞧瞧有没有活?非一万两不接!”
陈秋水哼了声,转开了头。
永夜嘿嘿一笑:“我去给你弄一个傅玉石亲制的茶壶?再弄套好杯子来?”
“偷窃之物,老夫不屑用。”
永夜理直气壮的说:“谁说偷了,我去接活,顺便多提个要求,不行拉倒,这是我用劳力赚来的,行了吧?”
色诱
………【471。】………
陈秋水翻了翻帐薄,满意的点头:“记着,这是你赔我的损失!唉!老夫生平受学生景仰,居然沦为开客栈的。”
“哪里!陈大家高风亮节,救人于危难,慷慨解囊,资助学生,学生感恩戴德,无以为报,近日研究出一种泼墨技法,愿请陈大家指点一二。”永夜又抛出一饵。
陈秋水以山水画见长,听说有新技法眼睛一亮,笑咪咪的道:“时辰差不多,永夜早去早回,老夫备好香茶好酒与永夜好好聊聊技法。”
永夜换了衣行衣,像风吹起的纸鸢,飘出了秋水山庄。
她远远的看着摘星楼,没有过去。
三层高楼上是摘星楼最豪华的风阁。永夜怔怔的出神,单凭名字就知道一定是风扬兮开的了。
他想找到她吗?想擒她雪耻还是想念她?从这座雕梁画栋的酒楼建起,她就去了安国和陈国玩。三个月过去,他还有耐心吗?
灯火通明的风阁窗户敞开,里面空无一人。永夜坐在对面房屋的风墙下正好能看到里面摆着一桌好菜。
永夜笑了笑,取下背上的弓。瞄准灯光张弓如月,疾放似电。连珠箭射出,风阁的灯骤然熄灭。
她绕到摘星楼对面等着,风阁居然没有动静。摘星楼下依然人来人往,似乎没有人现风阁的灯光不知何时已经灭了。
永夜又等片刻,看到风阁重新亮起了灯火,一个小二打扮的人点亮了灯,看着箭出了会神,突然受惊似的拔出箭奔出了风阁。
不多会儿,摘星楼奔出一匹马,向皇宫的方向而去。
风扬兮不在?永夜嘿嘿笑着,身体飘起,像一缕风吹过去,凌空一个翻身,倒挂在风阁外檐下的雕花雀替上。
她静静的感觉,风阁果然如她当初设规矩一样,没有人埋伏守着。永夜放了心甩出飞索,从桌上扯回一张贴子。她戴上手套小心打开,里面有张一万两的银票,还有张纸条。上面写着:“赵尚书之女与在下情投意和不愿进宫。乞请救出赵小姐,送至城南王家铺子即可。”
永夜哼了声,这就是当皇帝的恶趣。适龄女子要进宫,生生拆了人家姻缘。
她揣好银票,望了眼里面的酒席,吞了吞口水,飘然离开。
片刻后,风阁打开了扇暗门,风扬兮坐在暗室中的锦凳上撑着下巴望着窗户出神。她还真是小心,连屋子都不进来。如果那封信还回来,他就只好追出去。可惜……风扬兮动了动嘴,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接了。
最后的决定
………【472。】………
琉璃宫灯错落有致的为齐皇宫蒙上一层柔和的纱。
掖庭芷兰院的秀女们羡慕地看着赵美人接旨后被穿梭往来的内侍侍候着香汤沐浴。这是皇上下旨选妃之后第一次招秀女侍寝。
进宫这么多人,只有一人进了美人的位。也许赵美人会是皇上第一个封的嫔。
永夜仔细看过赵美人的画像,也去城南王家铺子见过一位面容清秀的小伙子,衣饰华贵,看起来像是大家出身。
她细细看了他三天。
王家铺子是家小酒馆。铺子似乎不会打烊,这小伙子就从早到晚就坐在酒馆里,连一刻也没有离开。他坐了三天,眼睛一直瞅着皇宫的方向,满脸企盼。永夜易了容去与他攀谈,他什么也不说。
永夜与小二闲聊,似不经意地说起皇上新封的赵美人,那小伙子脸子蓦然变了,低头喝酒,目光还是不离皇宫。
永夜这才放了心,准备把赵小姐劫出来。
她对赵美人的老爹一点也不陌生。他是她当年嫁过来时齐国迎亲的使臣,礼部尚书赵维山。国字脸,一脸正气似的。女儿却娇柔妩媚,脸也是标准的鹅蛋脸,有双大眼睛。
“十六岁的小姑娘被你老牛吃嫩草,我真替你害臊。”永夜喃喃道。她蹲在房梁上把赵美人里里外外看了个够,这才翩然落下,低声道:“城南王家铺子。”
她在人家颈后说话,赵美人颈边被激起一层鸡皮小粒子,愣了刹那,下意识的张嘴就叫。
永夜伸手一把捂住:“想出宫吗?你的情郎等着你。”
赵美人眨了眨眼落下一滴泪来不再出声。永夜松了口气,随手拿起衣裳给她穿上,用毯子裹了,抱起飞出了窗外。
“你的眼睛像星子一样亮。”赵美人躺在她怀中喃喃出声。
永夜拉下面罩冲她一笑:“我喜欢美人,不如跟了我如何?”
面罩下的永夜精致无瑕的脸看得赵美人一呆。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来抚上永夜的脸,目光迷离,轻声道:“真的有这么俊的人啊!”
永夜忍不住笑了,像春天娇艳的花瞬间开放。她加快的脚程,想迅送赵美人出宫。这时颈边突然一麻,她脚步一滞:“你……”与赵美人同时从高高的屋脊滑落。
“啊——”暗算了她的赵美人居然没有武功,尖叫着手足挥舞落下。
永夜却是手脚不听使唤地摔下。
殿宇下的侍卫听到声响,瞬间奔出,轻巧的接住了两人。
赵美人吓得哇的哭了起来。
永夜没好气的望着天天的星星想,好像被戒指上的针刺进迷药的人是自己吧?怎么委屈的是赵美人?
这一回,她又该怎么办呢?
最后的决定
………【473。】………
这个问题永夜很难回答。再见到风扬兮,她有种莫名的喜悦,也许,她一直很想他的,所以才会接这个任务。可是,想着掖庭里的秀女们还有他封的美人,永夜叹了口气。心想,他不用太执著了,因为自己绝对没有当这宫里众嫔妃之一的念头。
思虑间,她已被两人侍卫拖死狗一样架着进了一座殿堂。
“禀皇上,已抓到这采花贼,赵美人无恙!”侍卫朗朗回禀。
永夜眨了眨间,忍不住笑了起来。曾经在很久以前,在现自己是女人之后,一直耿耿于怀不能当风流侠少连采花贼都不能当。没想到,居然还能过把当采花贼的瘾,她如何不笑。
“赵大人,依大齐律,犯了**掳掠之罪该如何?”
她看不到,却能听到风扬兮略带得意的声音。
赵维山恭敬的回道:“依大齐律,该处鞭刑,刺青流配。”
“朕知道了,下去吧。”
赵尚书施礼退下,路经永夜身边时瞟了她一眼,吓得一哆嗦,三步并作两步,恨不飞出去。
永夜恶毒的想,赵大人怕自己将来报复他吗?
宽大的黑色龙袍在永夜面前停住,风扬兮低头看她,眼里全是笑意:“叫你瞧见赵大人只是为了告诉你,这是我布的局。赵美人已经出宫去了。我答应她,帮我办了这件事,就赐婚于她和她的情郎。你见到的那个小伙子是她的青梅竹马,御史大夫刘大人的公子。这个倒是一点不假。所以,那一万两银子,你可以收得理直气壮。”
“这就好,我现在挺缺银子花的,否则也不会接这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