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区区百多年,这殷乙商朝就大变了模样不成?”
孔儒然与将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也不知真假,将岸摇头苦笑道:“说来惭愧,贫道哪有什么风采,只不过一亡家之人罢了。”
高阳惊道:“道友这话何解?”
将岸双拳紧握,话中颤抖:“那次东朝之会,本是抵挡杀劫,殷乙发下五行都天大阵,贫道虽知其中有yīn谋,但商朝有亿万凡人百姓,殷乙如此做也是上应天心,下护黎民,贫道自当依从,但大劫过后,他迟迟不肯收了这yīn鬼阵势,还大炼鬼兵魔神,贫道不忍看着天下慌乱,时有百姓因此而流血亡魂,故曾连同几位至交好友,前往东朝说项,却不曾想那殷乙那般狠毒,表面答应,更是通告天下我等有功,还说要让我们享受香火供奉,却不想其暗中竟然派人就将我等山门覆灭,门下弟子,全部喂了其魔神yīn鬼。”
说到这里,将岸停顿了一下,有过哽咽,又接着道:“我等十数位天仙也死伤近半,虽然逃了出来,却也只能苟延残喘,只是我等拿他殷乙无奈,他毕竟占了大统,倒是我等成了丧家之犬,只是我等却并非一无所获,哼,他殷乙设这五行都天大阵,实则早有所谋,是要将商朝化成一片鬼国!”
“什么?这!”高阳纵是有所猜想,也不曾猜到这一层,不由的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此话当真?他殷乙如何能招yīn鬼出地?”
将岸长呼一口气,说道:“自然当真!道友应当知道,那yīn鬼不成真仙,受不得纯阳之气,出不得地下,但这五行都天大阵却传自地府五方鬼帝,只要这方大阵笼罩,yīn鬼就能zì yóu显身,那时我等人类就成了血食,以供其吞食!”
高阳听得心颤,怒道:“他殷乙也是吾人族,怎就敢如此?不怕万劫不复吗?”
孔儒然说道:“此事我倒知晓,那殷乙有一件先天灵宝,本身是yīn属,产自幽冥,他是要聚亿万yīn鬼之形气,将之炼成化身,往后只要斩了执念,就可将之寄托成斩尸化身。”
“咝!只为炼成一具灵宝化身,他殷乙就胆敢如此!不当人子,不当人子!”高阳大骂,他自认自己也算心狠,但与殷乙比较,只怕千万不如一。
“事实确实如此。”
高阳沉默一阵,只是喝茶,也不再言语,目光闪烁不定,心中自有演算,将岸与孔儒然也只在旁默坐,不再多言,看似平静,实则两人心中七上八跳。
过得许久,高阳开口道:“两位道友找来,又与贫道所言,贫道也不知真假,也不知两位道友与贫道说这些所为何意?”
将岸与孔儒然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将岸道:“教主法力道行还在我二人之上,怎会不知真假?我二人来意,不过是寻求一友,以渡殷乙此劫难,殷乙丧心病狂,亦不会放过此地,月前此处有异象,商朝之地尽知,殷乙有过旨意,此极西之处都不得有所变动,不久前就有三万仙兵到来,教主,可有此事?”
高阳听了目光闪烁不定,看着面前两人,将岸与孔儒然但觉浑身一紧,心中冷颤,顿时大惊:“此人好高的法力!”正浑身绷紧之时,高阳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好,既然两位道友也算同道,那有些事情贫道正要向两位请教!”
………【第一七二章 一方言报仇,一计使朝乱】………
特此通告,本将于十一月一号上架,还请各位友们支持,阳之郑重拜谢!
话罢,高阳将大千演绎图取出,把来展开,摆放在桌上,道:“两位道友且看。”
将岸与孔儒然都目光灼灼的看来,却一点也看不出大千演绎图的玄妙,满心艳羡,高阳微微一笑,只是将长袖一摆,大千演绎图彩光涟漪,如拨开云雾见rì月,图中渐渐显出了八个被穿了琵琶骨,吊在空中之人,影象越来越大,最后放到八人上半身方才停止,却足够外人将之凄惨模样都看的一清二楚,连粗重的呼吸都似能随观其胸膛起伏而听在耳中。
将岸与孔儒然看清八人模样,顿时大惊,腾的跳起,惊叫道:“意琦行?夏绍辉?”
高阳只是一笑,伸手一指,大千演绎图就自卷起,飞落到左手中,随后笑道:“这八人在贫道手中,两位可有见教?”
“这……”将岸与孔儒然面面相觑,意琦行与夏绍辉都是两人熟识,深仇大恨,但两人却万万不到自己的大仇人如今就落到这般凄惨下场,两人本该高兴,只是高阳表现的太过神秘,让两人有些手足无措之感,虽感觉不到高阳深浅,但想来绝对到不了金仙道行,若非如此,早就扬名立万了,怎会名声不显,且又在殷乙统治之下,殷乙不可能不发现,但高阳却活生生将两位金仙擒拿,三万仙兵定然也都擒拿,甚至覆灭,这样一来,高阳在两人心中无限高大起来,变得神秘万分,一时间无语以对,都怕说错了话。
高阳也不急,只是微笑着喝茶,自己近些rì参照玄功变化,法力何止一rì千里,面前这两人虽是天仙,但其法力才区区几个元会,在高阳眼中不值一提,就连那意琦行与夏绍辉两人之子,在法力之上也远远高出面前两位天仙,若是正面相斗,这两位天仙输场的可能还居多呢。
“教主如今已与殷乙商朝成了不死不休之仇也。”
过了许久,孔儒然方才说话,高阳听了,只是一笑:“两位道友请坐下说话。”
将岸与孔儒然连忙稽首称谢,神情举止都恭谨许多,两人坐下,孔儒然说道:“这意琦行与夏绍辉都与殷乙结识与幼年,三人都情比兄弟,是故这二人能以外姓得封高位,受殷乙重用,教主将他们擒拿,他们定不会干休,殷乙素来狠毒,睚眦必报,定会想尽办法来与教主为难。”
高阳道:“此事我已知晓,是故不曾将这八人杀死,留其xìng命至今。”
将岸问道:“教主有何打算?”
高阳呵呵笑道:“两位未曾与我开诚布公,得我如此隐密,不觉不妥么?”说话间扫了两人衣袖一眼。
将岸与孔儒然脸sè一变,均都苦笑道:“却是瞒不过教主法眼。”话罢,二人从衣袖中各取出一面八卦镜,背面有无数符文刻印,在镜面上白光一片,两人将八卦镜摆放在桌上,张口吹出一道白光,打在镜面上,八卦镜通体一颤,白光一涨,镜面上就显了一幅景象。
景象中是一密室,高阳却见得那是一个山洞,显然是他们开凿出来当作洞府所用,此时洞府中有十三人排坐在一起,抬头而望,目光似与高阳三人直视,却是他们也透过法镜观望,将岸对着八卦镜说道:“诸位应该都看到了。”
那洞府中十三人竟然都点头,似能听到将岸说话,将岸又对高阳说道:“教主,这些道友都与贫道一样,乃是亡家之人,与殷乙有不共戴天之仇,教主大可放心,如今我等再无别路可走,只想与教主一起,将殷乙杀死,以了我等心愿,还望教主不弃我等力薄!”话罢,起身向高阳稽首行拜礼,那孔儒然亦随,那洞府中十三人亦起身稽首而拜。
高阳为之动容,随之立起身来,却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在边上来回渡步,过了半刻钟时间,方才停了脚步,还在桌边,转身对着将岸与孔儒然还有镜中之人说道:“正如你们所说,我与殷乙已经不死不休,将意琦行与夏绍辉擒下,不过是缓兵之计,那殷乙迟早会发觉,就怕他举兵来犯,到时杀他不成,反而坏了尔等xìng命,此事还要有所计较。”
将岸等人长松了一口气,孔儒然问道:“教主但讲无妨。”
高阳道:“我要商朝详细资料,你们可有?”
“自然。”将岸与也儒然俱都点头说道。
高阳道:“你们将之予我,我要以之推演变化,还有一事,需要你们去做。”
“教主请讲。”
高阳道:“我要你们去将殷乙之恶行丑脸广告天下。”
“这……”将岸与孔儒然等人一阵迟疑,将岸说道:“殷乙未曾有那形迹败露,又有大统在握,愚民受惑,就怕不信,一纸金榜就可消掉谣言。”
高阳哈哈笑道:“纵是他殷乙使命压制,但事实终究是事实,你们只要散布其恶行,只要殷乙敢滥杀无辜,那万国臣子岂都是愚人?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更何况事实摆与眼前,不必多言,你们自去就是,殷乙不rì前来,有我拖住。”
众人都拜道:“教主放心,吾等必不负所望。”
将岸与孔儒然拜辞,将众人收集的资料刻印了一份,又留下一面八卦镜,一同交到高阳手中,由高阳亲自送行,出了龙虎山,腾云而去,汇聚众人,商议揭露殷乙之事,各自打算从民间开始,商朝有万国之称,一行十五人不能兼顾,只能分道而行,且不说他们所为。
且说高阳回了飘渺宫,又身入大千演绎图中,先自看完商朝资料,随后又继续修炼,汲取祖龙龙珠中的能量炼化成自身法力。
一晃又是一月过去,商朝之中渐渐从边远之地传出了诸多关于殷乙的谣言,说殷乙残暴,圈地炼邪法,败坏朝纲,更要将亿万国土炼化成鬼国,拿无数平民人类生灵都喂养鬼兵魔神,种种恶行有千条,种种罪恶让人发指,商朝混乱,实为殷乙一手所谋划,商朝崩坏,亿亿万万生灵覆灭,只为殷乙炼就一具邪恶化身,谣言越传越神,却越传越真,渐渐的从平民中传到上层,军队,国都,修士……
而在龙虎山中,此时却一片欢庆,渡过天劫之人尽数出关,都将元神炼化成婴儿,境界巩固,高阳亦也欢喜,命人从底下仙园中采摘成熟仙园灵粹,发给门人巩固境界,增强法力,培养元神。
高阳的七十二煞魔终于将那三万大军尽数炼化成自身法力业煞,又多了一层血煞之气,法力也大增,虽然不多,却也有一个元会,三万仙兵只增强了一个元会,可见越到后面,法力就将越难以提升。
而高阳本体依旧不停的运功炼化祖龙龙珠,法力已经突破了二十元会大关,这天出得关来,实是因手中有八件顶级法剑需要传下,高阳自己留了一柄澡雪剑,其它都分发下去,空灵有本命飞剑用不到,怀清、飞瑶各取了一柄,无天与叶翩翩各得一柄,许谷与易巧不取,迎丝与拂云各得一柄,最后留下一杆火枪,高阳想了想召来孤涯子。
孤涯子弃肉身还父,只余元神修炼,虽然修炼了九九玄功变化,但如今元神炼化成婴儿,变化来还是三尺不到,高阳也是怕他元神有损,护持不到,这才舍其师兄将火枪予他。
东朝城,帝皇宫,殷乙此时再也不可等待,令亲卫:“速去请太师前来,就言孤有要事相商。”
“喏。”亲卫抱拳急退,出殿后直奔太师府而去。
商朝太师乃殷乙叔公一辈,名唤殷箕,金仙道行,法力高强,在朝中历经三代皇权,忠商不二,素有威望,殷乙都要以礼待之。
殷箕高过八尺,虎背熊腰,黑须垂胸,豹眼含威,龙行虎步,自殿前向殷乙见礼:“陛下,唤老臣前来所谓何事?”
殷乙道:“孤有一事需老太师前往查寻。”
殷箕道:“陛下可是言那大将军与国师之事。”
殷乙道:“正是,两位爱卿去rì繁多,却还未有消息传回,孤心中甚是不安,其中还关乎一件灵宝,故要老太师五行变化前往一探。”
殷箕突然怒声道:“陛下如今还关心这些?我朝如今岌岌可危,万国俱有起兵之兆,我殷家江山大有分崩离析之势,陛下还是专顾眼前之事啊!”
殷乙闻言大惊,问道:“老太师此言何解?商朝之事不是都在吾等掌控之中么?万国弄权,正当孤炼化江山,聚成先天灵宝化身,再重换乾坤,早有定计,老太师为何还如此言语?”
殷箕气极,却不能对当朝天子发作,只能闭目摇头大叹:“如今事有不可为之兆啊!我等当rì定计,却是因万国拥兵自重,又自杀劫开启,我等坐拥大统,正是上应天命,只是我等百般算计,竟然疏忽一线啊!”
殷乙大是不解,却也知殷箕素是万惊不动其神,如今此般状态,定是事态严重非常,连忙问道:“孤深居宫中,近rì又许多烦闷,堵了心神,也未动用法力演算,老太师还请直言。”
………【第一七三章 执念破算计,鬼手送元神】………
殷箕说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也!”
“羽毛量多,其重可使舟沉。物轻量大,亦可使轴断。想我等算计千重,累累心血,却将败于谣言!”
殷乙脸sè变换,后笑道:“老太师可言笑吗?区区谣言,怎可动我殷商铁统江山?”
殷箕大叹:“唉,陛下是不知那传谣之人险恶用心呐!其字言如利剑,甚能刺穿人心!其不但言破我等所谋,且千百倍添涂染料,将我等诋毁的比之畜生还都不堪,俨然成了人族之千古罪人矣,万国黎民,视我等如鬼魅,供像以口沫唾之,小儿尿之,各国俱都玩弄权势,我朝岂不危矣!!!”
殷乙听得脸sè青红白变换,最后勃然大怒,一掌将九龙黄金案几拍了个粉碎,双手抓天,有那五sè黑雾腾腾而起,龙形而出,隐隐龙吟咆哮:“如此大胆!孤定要将之斩尽杀绝!孤是何等身份!乃大商天子!竟敢如此辱我神像!来啊!给孤点齐兵马……”
“陛下不可!”殷箕大惊请奏:“如今万国心声一致,陛下但有一点动作,必会引起连锁反应,届时万国同仇敌忾,会将一举而反,纵是我等能言胜,也将十不存一,陛下大计再无一点可能,如何使得?陛下三思啊!”
殷乙被殷箕拦住,依旧气愤,怒道:“那老太师有何高见?”
殷箕沉吟片刻,道:“陛下,可请太保太傅少师太宰等人齐来商议,老臣虽有腹稿,却还需谨慎。”
殷乙连忙下令传太保傅少师太宰等人,共是六人,加上太师殷箕,除被高阳所擒的大将军夏绍辉和国师意琦行,正好商朝金仙全部到齐,六人拜了殷乙,君臣分坐,殷乙将事情说了,就问道:“诸公可有办法。”
那少师为殷乙叔父一辈,名殷子午,乃庶出,天生聪慧,又有忠心,这才拜丞相少师一职,听了殷乙问话,当先说道:“臣以为,此事确如老太师所言,万不可动刀兵,否则国朝动荡,将立见刀兵。”
殷乙怒道:“孤岂会怕事,惹恼孤,孤将发动五行都天大阵,提前使鬼国降临,区区蝼蚁,怎能夺我殷商江山!”
殷子午大叫:“陛下不可!那陛下千年算计,岂不功亏一篑?再言,万国联盟,亦不会瞬间平息,就怕杀戮太过,有外面势力介入,破了大阵,鬼国崩析,到时我商朝无兵力相阻,将是亡国之下场,我等之计,本让商朝混乱,往来攻杀,至万国兵力消耗,我等再行一举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陛下炼成灵宝化身,再自毁鬼国,重换乾坤,我商朝定可千秋万代,此计不可动摇,稍有动摇,就将前功尽弃!”
老太师等人齐齐奏道:“陛下三思,少师所言正是吾心。”
殷乙脸sèyīn晴变换,无奈问道:“那诸公有何破解之妙计?”
殷箕道:“陛下,如今大统虽弱,却还在我等手中,陛下可下放圣榜,以安万国,再以重利诱使诸侯国国主,使其不变,再利益诱导,安抚民心,背后纠出黑手,可使谣言稍有平息。”
太保殷熊又道:“陛下还可使下手秘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