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渣男从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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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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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方良这话让萧玉成怒火中烧,忍不住微微冷笑,道:“令狐大人果然没说错,‘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你们这些江湖中人,果然都没半点家国胸怀,外仇当前,还在各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难怪昔日会被摩尼教各个击破,惨遭屠戮!”

    沈方良听到这明显语气不善的讥讽言语,大怒,道:“你有病吗?我帮了你们大理寺,非但不谢我,还这副口气,哈哈,大理寺上下都是你这副模样的话,只能说你们自己就是一份顾人怨的活该找死德行!”

    方才阵亡了二十几个兄弟的萧玉成听到这话,胸中杀意大盛,怒火中烧,若是平时,沈方良这么说几句他倒还不至怎样,但是伤痛激化下,不快转变催生了怒火,直喷沈方良而去。

    “住嘴!”萧玉成拔剑朝着沈方良便砍过去!
第51章
    来人不是汉人,这个认知让沈方良皱了眉头,也慎重起来,转头看向屋子里正要打水梳洗的严瑾、张献忠,道:“关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躲在最角落里的尹日升怯怯的抬头打量沈方良,被沈方良扫了一眼后又赶紧低头,这副窝囊模样让沈方良直皱眉,然后为了避免这货再出妖蛾子,仍旧一抬手把尹日升点穴定住了。

    严瑾看到沈方良这副不同于前段时间的慎重神色,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不就是来比武的吗?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其实当第一个武林中人上门来挑战的时候,从来没见过江湖争斗的纯纯的读书人严瑾还是很紧张的,但是当看到沈方良一面倒的狂虐来挑战的人时,严瑾便变得很视这种江湖比武为等闲了,再后来,好吧,打扰别人的睡眠是不人道的,严瑾对这些层出不穷的挑战者有些厌烦了。

    张献忠的心路历程和严瑾类似,此时也疑问道:“怎么了?”

    沈方良摇了摇头,道:“但愿只是我多心。”然后转头吩咐阿傻道,“阿傻,看家,不要让除我以外的任何人进屋子。”

    言毕,从窗户翻了出去,翻身上屋顶时,还用掌风把打开的窗子给扫关上了。

    长身玉立,月色氤氲,沈方良站在青瓦之上,看着来人,只见对方一顶大大的高帽,身着半披袈裟,双掌合十行佛礼,正用僵硬的汉语道:“沈少侠,久仰。”

    这是一个喇嘛,沈方良这样一打量便判断出来了,同时回礼,道:“大师过奖。”

    这位自称摩罗刹的喇嘛道:“我初入中原,不通礼节,然而武者大道,并无不同,我听闻你很厉害,来向你挑战。”

    沈方良的神色严肃,月光皎洁,洒在他的脸上,有种庄严肃穆的感觉,而其实此时沈方良心里是在吐糟:我擦的,这是不是一不小心会变成国际问题了!好像也许大概吐蕃和东魏朝还在处于边境潜在战争冲突之中吧。

    不自禁的扫了周围几眼,沈方良心里有几分愤愤,心道:前断时间没事儿时盯得很严,这会儿真有事儿怎么没人了,那些穿官服的公差呢?跑哪里去了?快点出来好不!

    沈方良这边心里活动很丰富,那边那位名为摩罗刹的喇嘛可没那么复杂,行了个佛礼直接道:“请!”然后行佛礼的双掌变为拳头,一拳挥打过来。

    这一拳打过来,劲风惊人,竟是夹杂着一股火烈之气,让沈方良骤然一惊,急忙用轻功闪身而过,沈方良这么一退,那摩罗刹喇嘛立刻变招,拳头竟然十分诡异的拐了弯直击沈方良的面门,炙热的烈焰之气扑面而来。

    沈方良一惊,再次闪身飞速后退,那拳头竟然突破了一般武学常识,直直追打着沈方良的面门,没有变招,逼得沈方良一直后退,可是要知道两人此时过招的地方是在房顶,而房顶的地方是有限的,也就是说沈方良一直在退后,可是退到屋檐边缘时便已经无路可退了。

    初初交手这两三招,沈方良几乎便似乎处于下风被压着打,这让他有些怒了,此时退无可退,他也不退了,抬手以掌对拳头,意图生生接下这一拳,毕竟若是两人招式打实了,身负《九转心经》并且已经练了不短时间级别升得蛮高了的沈方良,还是自负若论内力深厚,当世有过他的不会太多的。

    可是,事情的诡异就在此处,对方长拳直击面门,沈方良不再躲闪,以掌相抗,可是方才还烈风阵阵近在眼前的拳头竟然突然消失了,然后沈方良突然便感觉到了胸口一阵剧痛,却是不知为何已经中了一拳。

    本能的,体内的九转心经的真气在受到攻击时自动开始抵御那侵入经脉的阳烈劲力,可是那股真气万分奇怪,不类中原任何一派的内劲儿,竟是如游蛇一般钻入体内,像针尖一般寻隙“进攻”。

    被一拳搭在胸前,劲力击打的沈方良不得不后退,这一下子便翻身从屋顶上摔了下来,胸口经脉受创,让沈方良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吐出来,脚下踉踉跄跄几步才站稳。

    沈方良从屋顶掉了下来,那个喇嘛似乎也颇为自恃身份,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收招之后双掌合一,行了个佛礼。

    沈方良这具身体的肤色本就白皙,长相又秀气,月色之下,像个瓷娃娃一样精致漂亮,此时一抹血红,衬得白得更白,红得更红,竟是有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看着这一幕,那摩罗刹似乎也是一愣,微微出神,但随即便开始闭目念经,片刻之后,再睁眼时,这摩罗刹喇嘛的神情又恢复了方才比较冷硬的神色。

    微微闭了眼,运转《九转心经》,几乎是瞬时便治愈了伤势,睁开眼,沈方良神色冰冷,甩手擦掉了嘴角的血痕,暗自运气,第一次的,面对这些像蚊子来挑战的武者沈方良都没有过的九转真气运气于全身,严肃认真甚至有几分杀意的对待起此时眼前的对手。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一群身着飞鱼服的大理寺公门中人脚踏屋顶如履平地,飞身到了此处沈方良落脚的驿站,然后当那位头领一抬手,众人令行禁止,立时止步,在不远处,静静静的看着沈方良与摩罗刹的比武。
第50章
    李易甫的家族虽不说富可敌国,但到底是当年金钱堡旧部出身,据说突厥乱华之前,江湖中曾经有一个说法:“若论身价厚,北方金钱堡,南方名剑侯。”

    名剑侯府是卖“军火”的,而金钱堡当年是雁门八部之一,主们负责搞军队后勤的,李易甫的家族虽然说在二十年前那场大理寺令狐少卿主导的剿匪之事中退隐江湖,但是许是作为一种补偿吧,当时朝廷可是没不许带走自己家的家财的。

    说这许多废话,就是要交代,李易甫家里其实还是很有钱的,在中原大地上,不动产还是不少的,比如眼下,李易甫和方锦绣分手,掉头北上,和自己的父亲和兄长相会的地方,就是他家在陈州的一处院子。

    李易甫日夜兼程,赶上父兄,一看到庄园门口守着的人,就知道父兄在此,进了大门,将自己已经扑了一身灰尘泥土的披风扔给守在门口的下人,一边向院子里走,问道:“父亲和兄长什么时候到的?”

    接过李易甫递过来的披风的是家里一位深得李易甫兄长信任的年轻管事,知道自家二公子快追上来了,特意在门口相候,此时听得李易甫相问,直接回答道:“昨日黄昏时候到的,梳洗休息了一夜,正好接到二公子您的信,老爷便没急着上路,想着等一等二公子你,正好在此汇合。”

    李易甫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便大踏步的走进正厅,见到一别年余的父兄,很是恭敬的跪下来,磕头请安,道:“父亲,孩儿给您请安了。”

    李易甫的父亲——李朝瑞,转头来看着李易甫,眼中有一抹慈爱之色划过,但随即恢复成一贯的严肃,倒是李易甫的同内父正兄李易谦,将李易甫扶了起来,带着几分欣慰的神色上下打量了下自己的弟弟,道:“二弟,你这次真是给父亲长脸了,一年都不到就能考到乡贡资格,你只怕不知道内父听到这消息有多高兴。”

    正兄李易谦比李易甫大了七八岁,有点儿长兄如父的味道,对李易甫素来虽说多有宠溺,但却是少有把他当作一个成人赞美尊重的时候,所以此时被自己的兄长如此夸奖,李易甫竟是有几分羞涩,忍不住转移话题,道:“大兄,内父如何?最近身体还康健吗?吃饭香不香?过的舒不舒心?”

    开始是转移话题,但一旦开启话题,想起内父,李易甫便真的觉得思念如潮涌,问得停不下来。

    “你阿父很好。”李朝瑞开口替李易谦回答了李易甫的问话。

    父亲开口,李易甫便收敛了面对兄长时的放松态度,神色恭敬起来,问道:“父亲,这次匆匆上京,所谓何事啊?旅途辛苦,父亲和大兄一路却如此匆忙赶路,若是家中有繁重事情需要劳动,父亲通知孩儿便好,何须如此辛苦。”

    李朝瑞坐了下来,神色间浮现出了几分一路辛苦赶路后的疲惫,道:“这次的事情必须要我亲自上京一趟,昔年我们李家不愿意搀和进庙堂纷争,才会主动退隐江湖,但是我们不愿意搀和,人家却非要找上我们,不得安生啊。”

    这话让李易甫一头雾水,满是不解,李易谦便向弟弟解释道:“阿弟,你也知道,当初我们与大理寺协议退让时,这扬州的监酒事,朝廷是默许我们继续经营的,但是日前户部巡查,却是要对着酒水专卖之权有再议的表示,虽说后来江南道官场震动,这事情停下来了……”

    李朝瑞拍的一声,将身侧的桌子拍碎了,显然是因为太过愤怒而不自禁的用上了内力,李朝瑞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杀意,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同样在从河南道向京城赶的路上,一辆马车悄然停下来,车中一位须发斑白的老丈从车中下来,似乎是旅途老劳累,出来透气的。

    老者身侧一位身材壮实的男子扶着老者,道:“父亲,慢些,注意脚下。”

    老者受着身侧壮实儿子的搀扶,看着这有些熟悉又陌生的风景,眼中留下泪来,道:“这里还是这个样子,没多大变化,那年,你弟弟还跟着我们一起上京来着。”

    老者身侧的长子长叹一声,只要一提起弟弟,老者就是泪流满面,他自己心中也是酸涩难忍,道:“父亲,事已至此,还是宽心些吧,阿弟也有一定不希望父亲为了他的事情伤神伤心,坏了身体的。”

    老者泪水涟涟,道:“我怎能不伤心,我儿啊,我最是孝顺仁善的儿子啊,若非为父当初没考过礼部试,仕途无望,你爷爷又突然去世,家徒四壁,无力发丧,又兼着与尹世宜的同窗之情早有约定,便没忍心拒绝他尹家的提亲,如何……你弟弟如何会有那般凄惨的结果。”

    老者的长子一想到自己那乖巧孝顺的弟弟,也是难受非常,眼中也划过一抹仇恨之色,道:“可惜尹日升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家伙被他家的世交给弄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不然一定要拿混蛋给阿弟偿命才是。”

    满脸泪痕的老者此时也是咬牙切齿的道:“阿康,这次赴京赶考,你一定要考出个人样了,得官爵掌权位,然后挖地三尺也要把尹日升那个黑心肝的东西找出来,给你弟弟偿命!”

    被换做“阿康”的身侧长子很是恭谨的回答道:“孩儿一定竭尽所能。”

    眼看要进河南道西北,快入关内道了,说白了就是快到长安城附近了,天子脚下,这些江湖中人倒真是不敢放肆了,所以沈方良一下子发现,似乎来找他挑战的武林中人少了,或者说几乎没有了,他已经差不多连续七八天都睡得不错了。

    然后正当沈方良放松精神时,一夜里,在一处驿馆落脚时,房顶突然有声音传来:“沈少侠何在,我摩罗刹向您请教。”

    这话很短,声音一字一顿的,语速极慢,语调也有些生硬,像是一个外国人学说汉语的感觉,颇为怪异,加之来人不类中原人的名字,几乎能让人瞬间确定,此时上门来挑战的这人,不是汉人。

    这个认知让沈方良皱起了眉毛。
第49章
    顺昭寺,一处在杭州与长安连同的官道旁的普通寺庙。

    是夜,顺昭寺屋顶有砖瓦踩踏之声作响,已经睡得有些迷糊的严瑾睁眼,瞥了眼,道:“怎么了?”

    比严瑾早片刻清醒的张献忠此时已经从惊醒的状态再次变得迷迷糊糊的了,听到严瑾的问话,困得迷迷糊糊的嗓音道:“没事儿,比武……睡吧。”

    严瑾听到比武两个字,“哦”了一声,转身用被子蒙头接着闷头大睡去了。

    屋门口,趴着窗台看家的阿傻,精神奕奕,口中呵呵有声,正傻笑着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若是仔细听,似乎能听到“漂漂”两个字。

    屋顶上,沈方良的长剑未曾出鞘,基本上他现在就是在将他那把橙武当烧火棍再一面倒的在殴打他的对手,那个对手,其实沈方良根本不想把称之为对手,因为实力实在相差太多了,虽然对方从身形上看去和现在他这具身体的年岁相当。

    把长剑当棍子使用,把眼前满是稚气的小伙子暴揍一顿,看着对方鼻青脸肿满是气愤不甘的抱拳施礼,认输投降,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虽有一败,但后会……”

    “后会有期”四个字还没说完,已经被沈方良一“棍子”给敲回去了。

    那少年被这一“棍子”打得有些懵了,也有些愤怒,道:“玉面神剑!我已经认输了,你怎么还动……”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沈方良用长剑当棍暴揍一顿,沈方良一边走还一边愤怒暴躁的道:“你才玉面神贱呢!你全家都是玉面神贱!”

    沈方良这边暴走了,其实不能怪沈方良暴躁,如果你连续一个月都在赶了一天路累得要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正要休息时,被各种自以为自己很酷帅的初入江湖的少年“侠客”爬屋顶打扰,连续一个月都看着这群中二期还没过的小屁孩儿顶着稚嫩天真的脸却强装面无表情冒充稳重冷酷,前来挑战,连续听一个月类似“玉面神剑,我要来向你挑战!”,“玉面神剑,江湖传闻你剑法超神,请不吝赐教”,或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等等的,是人都会抓狂的!

    何况,沈方良已经被这些家伙弄得连续一个月没睡好觉了!肝火旺盛,难免想要发火!

    眼见沈方良这边打得有些过分了,另一边屋顶上一直看着这场比武的一个身着公服的中年男子,一见到这种情势,急忙跳出来奔到沈方良与那少年近处,一伸手把那少年拎起然后飞速的退了几步,算是拉开了与沈方良的距离,另一只手急忙的摆手阻止沈方良再出招道:“沈少侠!够了够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沈方良看着这个轻功卓绝但体型却微胖的穿着公服的中年男子,强忍着满腔怒气,将长剑斜斜抗在肩头,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陈押司,你还真是来得及时啊!”说着这话,沈方良大概扫了眼这位押司,看着眼前人那筋骨暴突的拳头,道,“押司是用拳头的,没想到修习这种横练功夫,押司的轻功竟然也如此不凡,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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