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渣男从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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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渣男从良记-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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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正啃鸡腿的乞丐这一把开大小出来,却是输了,好生败兴,一把抓过那跑进来的小乞丐,一脚踹了过去,喝骂道:“喊什么,把老子的财运都喊跑了。”

    你小乞丐哎呦一声被踹的跌在地上,却又马上爬了起来,急急道:“不好了,张头儿,那个尹家那败家子被人抓了。”

    那被称乎为张头儿的啃鸡腿的乞丐皱眉,道:“那个败家子被抓了?被谁抓了?官府?官府向来是不管我们地鼠门的事情的,怎么这回竟是敢抓我们堂子里的人。”

    那小乞丐听得“张头儿”这话,急忙摇了摇头,道:“不是官府,是个外乡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子,好像是个会武功的练家子。”

    张头儿一听,大怒,扔了手里的鸡腿,道:“江湖中人,哪门哪派行走江湖哪个敢不给我们地鼠门几分薄面,我倒要看看是哪家弟子,竟是如此猖狂,敢抓我们的弟子。”

    说完这话,张头儿一招呼身边这群乞丐模样的家伙,道:“兄弟们,走啦,有人来踢馆子了,上招呼。”

    这张头儿显然是个头领人物,他这一招呼,众人都纷纷叫嚷着跟着他出了门子,一群人呼呼喝喝的倒是朝着青田镇上走去了。
第8章
    大时代的波澜,一般与小人物即是息息相关,又是十分遥远,这江山代换生民离乱的过往,和此时的沈方良没有什么关系,此时他正住在纸糊的房子里,感受着这个全是木质结构房屋放个屁隔壁都能听到的客栈隔音效果,洗洗澡,吃点东西,然后窝在那有几分发霉味道的被子里,苦思着今后的出路。

    好吧,所谓的出路就是搞笑,因为眼前看来,他除了去找那个渣男,然后把那个渣男楱成一个圣人外,似乎也没别的法子来度过眼前的危机。

    稍事休息,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套已经“退役”为了那美好的外观才留下来的属性不是那么强悍的衣服,把自己那把属性彪悍的橙武宝剑用锦缎裹了遮挡起来背在背后,沈方良下楼去找那个绝世渣男了。

    然而,刚出了客栈门口,迎面奔来一个衣着破旧满是补丁蓬头垢面显然是乞丐模样的人。

    不过,沈方良疑惑的看着这腰围足足有三个水桶粗细,一身肥肉堪比弥勒佛,不对,堪比翻倍的弥勒佛的分量的乞丐,心中不自禁的质疑:乞丐这么肥真的没问题吗?这也太没职业道德了吧!这样真的讨得到钱物吗?

    沈方良并没有疑惑多久,很快就释然了,因为这飞奔而来的胖子,头顶上盯着一个表示渣值的红柱,这红柱之高,直冲天际,冲天的红柱子上“书写”着四个大字——绝世渣男。

    眼见这绝世渣男奔到这客栈门口,一屁股就坐了下来,然后就开始打滚撒泼,哭叫怒骂,扰的这客栈上下纷纷侧目,掌柜的一脸苦相出来,叹着气看着这打滚的胖子,束手无策。

    虽然早从那个让沈方良咬牙启齿的书生那里知道了些关于这个绝世渣男的过往,但沈方良还是忍不住想向身边的人求证下,便拉了拉身边也是一脸苦相的店小二,问道:“这个胖子是谁啊?”

    那店小二正是跑到里正尹世衡家里的那个虎子,此时一脸苦相,苦笑着的对沈方良道:“这位小郎君啊,您是外乡人不知道啊,您口里的这个胖子叫做尹日升,可是我们镇子里的一位名人啊。”

    沈方良假作一无所知状,道:“噢?这人看着像个乞丐啊,怎么会成了名人了?”

    那叫做虎子的店小二苦笑道:“这尹日升啊,哎,他的父亲其实说起来还是我尹氏这一族骄傲呢,本朝初年,圣宗重修长安城定都,然后就开了科举,以前开科举呢,我听老人说,一科下来,也就取个几十人,说是上百人都算多了,但是自从圣宗中兴后,往后这些年,科举取的人就多了,这胖子的父亲就是中了科举后飞黄腾达的。”

    沈方良装着满是稀奇表情,问道:“如此说来,倒是官宦之家啊,怎么子孙倒是沦落成乞丐了。”

    虎子叹道:“这人啊,再是富贵都架不住有个败家子啊,这胖子的父亲名叫尹世宜,中了科举进士,人也能干,官运算是恒通了,但是一直没儿子,取了八房侧室,年过四旬才得了尹日升这一个儿子”,虎子向着那正在打滚的尹日升努了下嘴,道:“喏,就是那个,哎,可能是因为得子不易,所以就难免溺爱,溺爱的过了,时日长了就养歪了,整日流连在花街柳巷,不正经读书,眼见一日比一日不成器,这老爷子就急了,把这胖儿子给关在家里禁足了,还不给钱钞花用。哪知这尹日升啊,实在是不知死活,那时他老父这位尹世宜正是山南路上为郡守,那个地方多有水患,朝廷拨了不少钱钞修筑堤坝,这尹日升被老父禁足也不可能总是禁啊,等到放出来了,因为手中无钱,就和身边一些狐朋狗友合计,威逼利诱了他老父官署中的一干胥吏和那修筑堤坝的奸商,将修筑堤坝的钱给贪没下来,拿去吃喝花销了,这……后面的事情,想必小郎君也猜到了,这修筑堤坝偷工减料,等到那大水一来,其他地方都没出什么大的问题,只有这尹世宜任上的那一段堤坝被冲毁了,大水淹进了州府,死人无数啊。”

    沈方良虽然从那个书生那里大概听过了这尹日升的过去,但没这个店小二说的这么详细,此时听得这店小二将这些过往娓娓道来,真是啧啧称奇。

    沈方良这几日与那些往昔他并不相信的“怪力乱神”打交道多了,也多少有点明白所谓的“孽障”这种东西了,这尹日升这一把干出的事情,害死那么多条人命,身上的罪孽只怕厚重的能把人压扁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这近乎因果报应的所谓“孽障”之类的东西,沈方良也对这尹日升的行为很看不上眼。

    沈方良虽然是渣男,虽然是做无脑页游的,但要说谋财害命这种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一则没那个权力去做,二则,他虽然渣,可不代表没脑袋,即使有权利了,他也不会去做这种害死别人还是害死那么多人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的事情,三则,好吧,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沈方良再怎么渣,还不至于没良心到视人命如草芥的份上。

    沈方良这边的心理活动,那店小二是不知道的,所以那店小二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尹日升的过往,道:“哎,要说这尹世宜老爷子,人是不错的,他得官后,对这家乡父老对尹氏一族,是多有照拂,真是可怜了,临老临老了,有了这么个孽障,这河堤破了,大水淹城,死伤无数,这么大事情,是瞒不住的,朝廷自然也会让人来查,这尹老爷子呢,自觉如果坦然交代罪行,也逃脱不了一个教子无方的罪责,儿子没了自己也要入罪,为了这尹家的香火,尹老爷子咬牙把全部在罪责扛了起来,被朝廷问罪入狱,在狱中自尽了,这尹家呢也被抄没了家产,家徒四壁。”

    那店小二看着还在那里打滚哭号的尹日升,有些不屑有些鄙视还有些无奈,道:“尹家虽然败了,但看在尹老爷子过去的恩德份上,我们这族中上下,还是很照顾尹家的,族中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者亲自去任上把尹家人都接了回来,在镇上安置了,又是送钱又是送物的,这尹日升呢,也是安静了一段时间,后来尹日升的内父长辈陆续过世,这家伙又恢复了过往本性。

    尹老爷子虽然去了,但毕竟还有几个故交,这些尹老爷子的故交,对着尹日升呢,也有几分香火之情,其中一位便来信要接他去任上做些差事好某个官职,可是这尹日升去了没多久,竟是醉酒犯事,调戏欺辱这位父亲故交的独子,当即被人家揍了一顿,遣返回来了,自此,尹老爷子的故交旧友,都不愿意搭理这个家伙了。

    这次事后,这尹日升是彻底没了得官的指望,好在他家里的那位还算贤德,没嫌弃他,拿着族中长辈周济的金银开了家油铺子,生计倒也过得去,从那以后这尹日升走街串巷的卖油,可哪曾想他人就是死性不改,还没学到教训,趁着卖油是走街串巷,竟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诱骗了不少不安于室的内宅中人,多有通奸龌龊事疯传。

    这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尹日升和这内宅中人厮混,竟然还不知用了很什么手段勾引了一位族中经常周济照顾他的长者的侧室,后来事情发了,尹日升又把罪责全推到那位侧室身上,推脱的一干二净,说是这长者取少年郎,不能尽其性,才有这等祸事,原是怨不得他尹日升的。

    这位长者念在昔日尹老爷子对自己有恩的份上,不好对尹日升怎样,又被尹日升的话呛住了,只能表明与尹日升一家断绝往来,可是满腔怒火如何能止?这长者把尹日升赶出门去,回头就把自己的侧室打得半死,那小伙子命薄,没过多久伤重加上抑郁而亡了。

    从那以后,这尹日升的名声是彻底坏了,也没人买他们家的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豁出去了,这家伙也半点都不顾惜别人的言语了,又开始流连花街柳巷,还迷上了青楼中的一个倌人,把家里他内室辛苦操持积攒下的钱钞,花了个干净,后来又染上了赌瘾,连宅子都给典当了,等到彻底吃不上饭了,这家伙竟然花言巧语,骗他的正室说这镇上呆不下去,要去投奔一位旧时的朋友,他那正室信了,就收拾包裹和大家告辞和他一起走了,哪知道后来这尹日升又回来了,只是自己一个人,手里又有了钱钞,可是他内室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后来陆续才有消息传回镇上来,说这尹日升根本不是去投靠旧友,而是伙同些地痞无赖一起做局哄骗他的内室,把那位对他不离不弃很是贤德的结发的正室给卖进了窑子,他手里吃喝的钱钞就是这么来的。那尹日升的内室,是他父亲在时给他求取的,虽然家中贫寒,可也是好人家的儿子啊,哪里受得住这等折辱,所以没多久就窑子里自尽了。”

    这店小二说道此处,冷笑连连,看着那打滚儿的胖子,都有几分咬牙切齿了。
第7章
    如果这是后世的话本评书人来讲这段历史,只怕会醒木一拍,说一声:“话说那哀帝在位时,有蛮夷妖**国,以致朝政混乱,要说这蛮夷妖人,本是狐妖转世……”

    穿凿附会些怪力乱神,总是离不开些忠臣奸臣、因果报应之类的评断,不过那是评书,不是历史,也不是沈方良手里的那本平铺直叙将发生的事件依次罗列不置评论的《九剑江湖指南》,所以咱们大略来说些这魏哀帝后面干的事情,这背景就算交代完了:

    首先,魏哀帝不是个有能力的君主,所以在恼恨着自己的太子想要费尽心机把这个太子废掉,可是太子又有很高的声望也没什么大的过错让他无从着手的时候,他还真是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后世的有些没学过唯物论的读书人会把一个王朝的灭亡归咎于天命,这当然没道理,可是也算是有些歪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每一个王朝灭亡前,都有许多比较点背的时候,或者说运气差到爆,而这种很坏的运气放在西魏王朝身上,就是,恩,这颗人类居住的星球开始进入周期性的小寒季,然后西魏王朝的北面,那冒出了一个又一个游牧民族的大草原上,接连几年的大暴风雪,使得本就荒凉的北地草原变得更加荒凉,牧民畜养的牲畜大批死亡,活不下去的草原人干了他们一贯会在活不下去的时候会干的事情——南下抢劫。

    突厥南下劫掠对西魏王朝的边关百姓来说,是灾难,但对于一心想废掉自己的太子的魏哀帝来说,却是天赐良机,抓住这个机会,魏哀帝把自己的太子踢到边关去抗击突厥,然后他干了一件他的那位碧眼美人都没好意思拉下脸来去干的事情,就是在儿子在前面拼命的时候,把后方粮草给断了。

    这位摊上个年纪一把但心里年龄还在叛逆期的乖觉老父的倒霉太子,守着边关应对着大批被寒冬暴雪逼得南下来和西魏人抢夺生存机会的突厥人,后面要应对自己竖起眼睛盯着来找麻烦的老爹,太子心里憋屈啊,他又不是个神,不可能从凭空变出粮草来。

    眼看着这么下去,自己率领的大魏军迟早要全军覆没,想想自己还在京城里的正室正子庶子,那一大家子,还有上上下下的亲友,比如舅家,比如老师就是太子太傅,比如那些自己亲近的文臣,要是自己打输了,这些人只怕都活不了,但眼下的情势,粮草快吃光了,人没吃的,不用人打,自己就先挂点了。

    太子悲愤了,一则是有点向老爹报复的意思,二则为了不战败连累自己的亲朋好友,太子抹脖子了,临死之时留下一句遗诗明志:“君父有权倾社稷,儿臣无力可回天。”

    太子抹脖子了,两军对阵,一方是不拼命就要冻死饿死的草原群狼,另一方是主帅憋屈自刎后面还有皇帝断粮草找麻烦的倒霉魏军,这,谁赢谁输还用多说吗?

    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西魏开到边关的十余万大军,恩,被突厥人打得大败,雁门关失守,潼关失守,突厥人长驱直入,攻破京城,把整个西魏皇室宗亲一网打尽。

    魏哀帝抱着玉玺和自己的碧眼美人想要趁乱逃出京城,结果白龙鱼服,被不太懂得搞虚礼也没辨认出这货是皇帝的突厥人一刀劈成了两半,碧眼美人被同样很懂得欣赏美人的突厥人俘虏了,据说后来还给魏哀帝的那个碧眼儿子又填了两个突厥血统混血兄弟。

    不过如果比起整个西魏皇室的命运,这碧眼美人的遭遇还算不错了,最起码留了条命,大魏立国之初,就和突厥人几番交手,可以说是老冤家了,突厥人为了防止有人利用西魏皇室宗亲作名分召集义军勤王,将整个西魏皇室全都砍了,连襁褓里的婴儿都直接用刀给来了个对穿。

    很残忍,但不能说是愚蠢,毕竟整个华夏大地,汉人的人口数可是数十倍于突厥人,突厥人打进了中原,可是不代表他们不害怕,毕竟这里不是他们熟悉的草原荒漠,周围走出几步,都是汉人,都是和他们不同民族的人,所以在突厥人看来将西魏皇室斩草除根,是一个防止汉人作乱的必要行为。

    话说,前面讲过,这西魏后面跟着的就是东魏,也就是说,这李家还是没被杀光的,不然后面的王朝,即使还是汉人建立的,但国号肯定是要换一个的,一般来说,只有同一个祖宗下来的前后王朝才会是同一个国号。

    所以这李魏宗室是没死绝了,为什么没死绝呢?

    只能说运气啊,李魏开国时,有一个大将军名叫韩玉龙,战功赫赫,韩玉龙当时驻守雁门关时,手下十分倚重的一个李魏宗室,因为跟随韩云龙数次大败突厥,被当时的皇帝封为安平郡王,魏太祖亲口允诺这一枝安平郡王的宗室,许其世袭罔替,爵位不减,永为郡王。

    安平郡王的这一枝一直驻守边关,颇有战功,太祖去后又过了两代皇帝,彼时继位的惠帝对安平郡王这一支宗室心生猜忌,便借故南方海盗猖獗,把安平郡王府和郡王府府兵迁到了南方,让他们去打海盗了,也就是这么着,这一枝李魏宗室就在南方扎下根了。

    当京城被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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