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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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之泪-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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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将军说:“俘虏逃跑,依照我朝法令,皆为死罪,但此次斩首的俘虏中有一个孩子,战争残酷,不应伤及幼子,所以此次赦免孩子死罪,孩子年幼,不能没有母亲照拂,也赦免孩子的母亲吧”。俘虏们听了周将军的赦免令,感激的热烈盈眶,因为他们屠杀异族时,首先杀的就是孩子,周将军的仁慈让他们心中为之一振,也消去了之前的恨意。

    周将军接着说:“但是,你们都听好了,此次赦免只有一次,若在发生逃跑的事,无论是谁,年岁大小,一律杀无赦,来人,将母子二人拖下去。”

    女人受到过度的惊吓,腿脚早已软的站不起来,被两名战士拖下去,孩子边哭便跟着母亲回到旁观的俘虏中。

    周将军的一句:“行刑。”刽子手举起大刀,手起刀落,十几个俘虏立刻身首异处,血流成河,那对死里逃生的母子相拥在一起,瑟瑟发抖。

    果然,经过此次的赦免,俘虏们好管理多了,抵触情绪也消除不少,回京的路上,走的快了许多。

    这几日里,白花仙子几乎不理周将军,周将军也没和白花仙子说过话,陈副将似乎看出了什么,问周将军:“周将军,此次仗打的时分顺利,你怎么还这么愁眉苦脸的。”

    周将军说:“没有啊,我挺高兴的,那里愁苦了。”

    陈副将说:“得了吧,我都看出来了,你和清雪姑娘怎么了,这几日没见你们说话,吵架了吗?”

    周将军说:“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就不瞒你了,清雪要离开我,说我与她的缘分已尽,这几天搞得我心力交瘁。”

    陈副将说:“为什么?她是你的人,怎么会离开你,难道是因为杨立的事?”

    周将军说:“那倒不是,她知道我与公主的婚事,所以心灰意冷,要离开我。”

    陈副将说:“就算你注定要娶公主,请求陛下圣旨,也是可以纳妾的。”

    周将军说:“可是她不肯做妾,这几天,对我很冷淡。”

    陈副将说:“看不出她身份卑微,心气还挺高的,竟然想做将军的正妻。”

    周将军说:“她也没想做我的正妻,只是冷冷的,她要走。”

    陈副将说:“她这是欲擒故纵,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走?将军府上富贵的生活,她想都想不过来,她会走?我才不信。”

    周将军说:“好像也不是,她根本无意于天家富贵。”

    陈副将说:“周将军,天下哪有不爱富贵的,你去问问清楚,她若真想走,大可以一走了之,又何必在这里说那些绝情的话折磨你。”

    周将军说:“说的也是,等会儿军队驻扎营地时,我去找她谈谈,把话说开。”

    傍晚时分,在落日的余晖下,军队停下了,搭起帐篷,晚饭后,周将军去找白花仙子。

    白花仙子抬头看看夜空中皎洁的月,凄清的月光淡凉如水,静静的倾泻在草原上,月影散花纱衣在月下楚楚动人,周将军在远处看着白花仙子,暗暗下决心,绝不放她离开自己。
第38章 梦里花人合两军相对峙
    周将军走过来,说:“清雪,你一直看着月亮,在想什么?”。

    白花仙子说:“没想什么,只是看看月亮,心里平静许多”。

    周将军说:“一个人看没意思,我陪你一起看”。白花仙子凄楚一笑。

    周将军说:“清雪,你不会离开我吧”。

    白花仙子冷冷的说:“不敢”。

    周将军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走”。

    白花仙子说:“清雪再也不敢说离开你的话了,否则将军一怒便要杀人,连孩子也不放过”。

    周将军说:“你虽未直接找我为孩子求情,借陈将军之口说与我听,我不仅将孩子放了,连同他母亲也一同赦免,你怎么还这样说”。

    白花仙子说:“是陈将军告诉你的?”。

    周将军说:“不是,他那个人对战俘向来无情,而如今却特意而来为俘虏求情,他一张口,我就知道你找过他,清雪,你应该知道,军令下达,向来不可更改,我为了你,头一次破例,你还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吗?”。

    白花仙子说:“将军,看你,一着急就出一头的汗”。说着拿出绢帕给将军擦去汗水,周将军握住白花仙子的手,说:“清雪,我求求你,别离开我,行吗?”。

    白花仙子说:“好,我现在不走”。

    周将军说:“什么叫现在不走,就是说,你以后还是要走的,是吗?”。

    白花仙子说:“将军,既然你爱清雪,那就请你珍惜现在的我,别再和我吵架了,行吗?”。

    周将军说:“好,好,我们都不吵架,我无法让你做我的正妻,可是,正妻只是一个名分,既然我们真心相爱,名分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花仙子说:“我不在乎正妻的名分,当然也不在意妾室的名分,所以,我既无缘做你的正妻,也不会做你的小妾,尘世间,我所追求的,不过是情有独钟的男子,既然将军日后无法对我情有独钟,何不放清雪一条生路呢”。

    周将军苦笑道:“什么叫放你一条生路,搞得就像我要杀你似的,清雪,你知道吗?在我的记忆中,我见你的第一面,就深深的爱上了你,朝阳下,广袤的草原与沙漠,你一袭白衣,向我跑来,玉门关悲壮中的凄美,让我记忆犹新,可我们现在为了名分的事斤斤计较,破坏了当初的一见倾心”。

    白花仙子生气道:“我斤斤计较?你说得对,我是破坏了初见时的一抹清新,是我错了,我就不该千里迢迢的来找你”。说完哭着跑开了。

    周将军喊道:“哎,你别走啊,回来”。

    白花仙子根本不予理会,还是哭着走了,周将军看着她的背影,嘀咕道:“千里迢迢的来找我,什么意思啊,我们不是在玉门关偶遇吗”。

    夜间,草原上的一切都熟睡了,唯有白花仙子思量着该怎么办,原来,一切的错都在自己,破坏了他平静安稳的人生,周将军也难以入眠,因为他害怕清雪会悄然离开,渐渐的,草原上的风停了,难得的寂静让周将军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梦里,烟雨朦胧,那针尖般的细雨如泣如诉,树前的一朵白花,在雨中淋着水,自己心生怜意,走去为其撑伞遮雨,雨后,一切清新淡雅,刚收起伞准备离开,突然发现白花不见了,一转脸,却看见一袭白衣的清雪站在自己面前,周将军问:“清雪,你怎么在这里?”。

    清雪说:“我本是凡间的一缕花魂,今得将军怜花避雨之恩,日后必当报答”。

    周将军说:“清雪,我求求你,你别走,行吗?”。

    清雪说:“我总有一天要走的,时辰到了,去留由不得我,将军好自珍重”。

    周将军想抓住她的手,可是她真若空灵的一缕魂魄,怎么抓,都抓不住,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周将军一睁眼,才知道,刚刚不过是一场梦。

    天明,周将军因为梦魇没休息好,眼下一片乌青,白花仙子看看周将军,周将军也看着白花仙子,眼神交汇的一刻,白花仙子还是微微侧过脸去,目光迅速的转移至别处,周将军此时此刻的心,还是如针扎一般隐痛,想想昨夜的梦境,白花与清雪倒地有何关联,或许是花是白色的,清雪整日都穿一袭白衣,梦中才将花与人联系在一起,可也说不通,清雪多次吟唱“伞下情,终难忘,花魂泣珠迷烟雾”。也唱过“雨中伞下情,时时伴秋心”。以词曲唱出对惜花之情上的感恩和忧愁,曲通人心,又与她心意相通,自然明白她的心思,那句“千里寻他终相逢”是说千里寻我吗?“无缘而醉”难道是说我与她之间没有缘分?可这还是不对,花是花,人是人,怎能混为一谈,大概,这一切都是巧合吧。

    就在周将军的头脑发胀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铁蹄声,人马不在少数,周将军下令:“军队向后转,后队变前队”。周将军与陈副将策马来到军队前方,远远看去,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向自己逼近,陈副将下令:“做好迎战准备”。走进了才发现,这支敌军不是别人,正是突厥阿史那木轩的军队。

    两军相对,顿时形成萧索肃杀之意,阿史那木轩高声喊道:“我在草原上设置两重关卡,没想到你们还能进入我军腹地,在我出兵攻打柔然之际,烧杀我的王庭,趁人之危,可见皆是一帮小人”。

    周将军说:“看来可汗兵书读的不多,如此好的战机千年不遇,我军自然珍惜”。

    阿史那木轩说:“你,本可汗在你身后放置了八万人马的军队,就不怕我们合围歼灭了你?”。

    周将军说:“你那八万人马,牛羊,已经押往长安,我军刚进入草原就受到可汗重礼,在此先谢过了”。

    阿史那木轩暴露道:“给我打”。

    周将军说:“且慢,可汗别忘了,您的部落,族人,都在我的手里,若您下令攻打我军,只怕她们的命会因此而断送,所以,可汗,请你三思啊”。

    阿史那木轩早已恼羞成怒,顾不得许多,只下令:“放箭”。

    霎时间,乱箭纷纷,射向周将军的军队,将士们训练有素,迅速的变换阵型,盾牌挡下敌方射来的利箭。

    周将军下令:“押三十个俘虏上来”。很快有三十个突厥女人,老人被带上来,周将军又下令:“放箭”。弓箭手齐刷刷的将箭射向她们,她们身中数箭后纷纷痛苦的倒下,周将军对阿史那木轩说:“本将说道做到,可汗只管再战,有她们陪你的将士共赴黄泉,一定不孤单”。

    阿史那木轩说:“你们打不过我军,就拿女人来威胁,简直无耻,有本事,你放了她们,我们硬碰硬的打一仗,一决胜负,如何?”。

    周将军说:“看来可汗真的没念过兵书,不懂战场策略,只知道硬碰硬,再说,可汗觉得杀女人无耻,那你下令手下的部将虐杀我朝边境百姓,难道不是无耻至极吗?以无耻对付无耻,这叫以毒攻毒”。

    阿史那木轩说:“你们武力不如我军,战马不如我壮,就写成所谓的兵书,兵书不过是你们的诈术,你们中原人善于欺诈,人性狡猾,我突厥是草原上的狼,你们边境百姓不过是养肥的羊,是我们的猎物,今天,你们所有人,也都是我的猎物,骑兵,给我上”。

    周将军说:“来人,带五十人上来”。很快,五十个俘虏被押上来,突厥士兵见自己的族人,都迟疑了,周将军下令:“放箭”。一阵剑雨后,五十人倒在血泊中。周将军说:“只要可汗每下一令,攻击我军,我也随之下令,射杀俘虏”。

    阿史那木轩怜悯的看看地上的尸体,愤怒的说道:“你们,我怎会受你们的威胁?”。

    周将军不紧不慢的说:“带一百名俘虏上来”。

    阿史那木轩喊道:“慢着,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她们?”。

    周将军说:“放了不可能,不过我可以留她们一条命,你退兵即可”。

    阿史那木轩想了想,无奈的下令:“退兵”。突厥军队逐渐后撤,消失在周将军的视野中。

    陈副将叹口气说:“没想到阿史那木轩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追上我军,眼下他是退兵了,可是他的部落族人还在我们手上,绝不会善罢甘休”。

    周将军说:“如果他的部落族人不在我军手上,他更不会善罢甘休,那些俘虏看见她们的可汗回来了有些躁动,多调些兵看好她们,若有异动,及时来报,发生骚乱暴动,不用请示,直接斩杀”。

    陈副将说:“不用将军吩咐,末将早就多派了几倍的兵力看守她们,只是刚刚杀掉的百余人尸体,就地掩埋吗?”。

    周将军说:“埋什么埋,突厥人不是称自己是草原上的狼吗,那些死了的突厥人就留在那里喂狼吧”。

    陈副将说:“哎”。

    周将军说:“这几天,让将士警醒些,此地不宜久留,快走,走的越快越好”。

    陈副将说:“末将这就传令,让军队全速回京”。
第39章 月如碎玉寒离愁别绪伤
    军队飞速驰骋在草原上,不久,有将士来报:“启禀周将军,那些俘虏走的太慢,已经跟不上我军的行军速度”。

    周将军说:“不管怎样,我军一律不得在草原上停留,那些俘虏跟不上就用鞭子抽打,实在不行,就杀了他们,总之,不能把他们留给阿史那木轩,听见了吗?”。

    将士回应:“听见了,将军”。

    白花仙子对周将军说:“将军,俘虏大多是手无寸铁的女人和孩子,能否手下留情?”。

    周将军说:“清雪,这次你别劝我了,现在和上次的情况不同,阿史那木轩带兵从柔然回来了,我军又深在敌人腹地,既无支援,又无补给,实在是危机重重”。

    白花仙子犹豫的说道:“可是……”。

    周将军说:“别可是了,我是将军,不可能拿全军十万将士的生命和鲜血开玩笑,还有,要是我们落在突厥人的手里,他们照样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所以,清雪,你别再说了”。

    白花仙子也知道现在情况危急,便不再说下去。一路上,许多俘虏因体力不支而掉队,都被看押的士兵杀死。

    傍晚来临,草原上的热风也随着夕阳落山而变得阴冷,陈副将说:“我军已急速行军一整日,能否停下来歇息片刻”。

    周将军说:“不能,我军在急速行军,突厥也在急速追赶我们,要是停下来,就危险了,我军才十万将士,突厥的士兵比我们多得多,所以,一刻也不能停留”。

    陈副将说:“将军,你怎么知道突厥人在追我们?”。

    周将军说:“我用鼻子闻,都能闻出他们的味道,离我们不远”。

    陈副将说:“可是我军日夜兼程,早已是人困马乏”。

    周将军说:“我军的确人困马乏,那突厥人刚打完柔然,回到王庭,看到王庭被我们侵袭,又一路追赶我们,他们就不人困马乏吗,拖也要拖垮他们,告诉战士们,累也要忍着,不能放慢速度”。

    陈副将说:“是,将军”。

    夜晚,十万铁骑依旧飞驰在草原上,冷风凄凄,泛起月光淡凉的轻柔,略带寒意,萧瑟与沉寂,澄澈似水的月光,落在草原上,草丛一簇一簇,高低不平,切碎了月光,像一片片碎玉,勾起将士们心中深深的哀愁。

    深夜,草原之上,一片死寂沉沉,月光下,铁蹄铮铮,荡漾着将士们心中的军旅情怀,白花仙子说:“夜深了,将军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不累吗?”。

    周将军说:“不累,才一天而已,但是前几天,你总说要走,折磨的心累”。

    白花仙子说:“现在,我还在你身边,你就别累了”。

    周将军说:“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从哪里来的?”。

    白花仙子看了看即将西沉的月亮,说:“我是从月光里来的”。

    周将军笑着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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