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持久的白赤宫完全还没有高潮的迹象,持续着迅猛而激烈的抽插,白衣剑卿到最后连轻微的扭动也无力办到,白赤宫的每一下撞击都牵扯到他小腹上的伤口,欲望横流的黑暗小屋中,难以让人觉察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
白衣剑卿早已经不能动了,不知是因为激烈地深度摩擦还是由于本身的伤口处传来的阵阵剧痛,他渐渐晕了过去。
03
白赤宫根本没注意到身下的人早已昏迷,一如既往地放纵着自己的欲望。对于别的女子不得不控制的粗暴可以在这个人身上发泄出来,白赤宫尽情地享受这一快感,却忽略了只有身下这具躯体才能让他沉溺到忘乎所以的地步这个事实。也许他早有所觉,却刻意地从不去细想原因。
发泄完毕,白赤宫披衣出来,此时天色已然开始发白,回到白家大院,侍童白安已经准备好热水等着他了。解开外衣,温热的水舒缓了情事带来的粘滑不适,白赤宫舒服地伸长了腿,修长而结实的大腿上,没有半点赘肉,证明了他这几年的修练没有白费。
侍童白安,麻俐地捧起出一套干净衣物,放在浴池边,顺手捡起白赤宫脱下的衣服,一抹红色顿时映入他的眼帘。
“啊!”
白安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发现主人的衣服有血印,便不由得惊呼起来。
“吵什么?”白赤宫懒懒瞥来一眼,从眼角直入鬓梢的粉色细痕微微皱了起来,在水气的浸润下,变得更红,宛如一抹妖艳血痕,为这个江湖第一美男子凭添了几分邪魅气息。
白安紧张道:“公子,您受伤了?”
“白安,你敢咒主子。”白赤宫食指一弹,一滴水珠不偏不倚正好弹在白安的眉心处,顿时红了一片。
白安委屈地揉着眉心,将手里的衣服一展,道:“公子,您衣服上有血,不是受伤那是哪儿来的?”
白赤宫一眼望去,只见衣襟处果然有一块血渍,不禁微微皱了眉,脑中突然浮现出白衣剑卿的身影,黑暗中他也没有注意,只记得情事中白衣剑卿的喘息声比平时沉重一些,原以为是他天性淫荡,难以抑制情欲的刺激,现在看来,应当是受了伤,强忍痛楚承欢。
白赤宫的脸色渐渐不好看起来,难怪做到后来,白衣剑卿就没了声息,八成是晕了过去。一想到这里,白赤宫心里一阵不舒服,从浴池里出来,披上干净衣服,对白安道:“你到我房里,拿瓶伤药送到破屋去。”
“喔!”白安有些不情愿地应声。
穿好衣服,让白安把头发梳栊,扣上玉冠,白赤宫径自走进练功房。这三年来,他日日勤练,武功一日千里,从最初接不下白衣剑卿十招,到现在,白衣剑卿已经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武功的进步,带给白赤宫的,除了越发高傲的神态,还有一份遇事越来越冷静的成熟魅力,昔日的风流成性也收敛起来。
如今,白赤宫在江湖上,声威日盛,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靠着一张漂亮脸孔和外公流水剑客江中鹤的威名才能站稳脚跟的少年。江湖中人,提起白赤宫,无不竖起大么指,赞一声侠义,称一句英雄,当然,更让江湖中人津津乐道的,是他居然能让白衣剑卿这样的高手拜倒在膝下,甘为男妾,任由差遣。
同样一件事,落在不同的当事人身上,招来的是两种不同的议论。白赤宫,那叫有手段,有能力,能征服女人的男人不算什么,连男人也无法逃脱其魅力吸引,才是真本事,而白衣剑卿,却只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被人骂为自甘下贱,轻浮无能,于是,当白衣剑卿在白赤宫的授意下,铲除了一个又一个作恶多端的恶人时,他的所有功劳全都被算到了白赤宫身上。
白赤宫练功的时候,白安拿了一瓶伤药,慢慢吞吞地往白衣剑卿的破屋走去。才走出白赤宫住的寻欢阁,迎面撞见二夫人杜寒烟,吓得白安连忙把药藏起来,白家庄管事的,名义上大夫人李九月,实际上却是二夫人杜寒烟,重点是,二夫人杜寒烟很不喜欢白衣剑卿。
杜寒烟眼尖,已经看白安往怀里寒东西,冷笑一声,走过来道:“小东西,乘着你主子不在的时候,藏什么呢,拿出来。”
白安嗫嗫道:“没、没有……”
“没有?”杜寒烟眼一瞪,“我昨儿丢了只镯子,大约就在这附近,正找着呢,莫非是你拿了,把怀里的东西都拿出来,让我看看。”
白安吓了一跳,连连摇手道:“二夫人,我没有见着什么镯子,真的没有……”
“还不拿出来,你要让本夫人给你搜身不成。”
白安苦着脸,只好把怀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那药瓶是白瓷的,很是显眼,杜寒烟一眼就看见了,随手拿过来,道:“这药不错,怡红那丫头昨儿绣花刺伤了手,正好给她用。”
白安哪敢说个不字,眼睁睁看二夫人把药拿走了。没有药,自然就去不了白衣剑卿那里,白安摸了摸头,心想,公子平时对那人不闻不问,今儿也不知怎么突然发了善心,让送药去,指不定一回头就忘了,自己便是不送药过去,也不会教公子知道。这样一想,白安索性跑到大夫人李九月那里,找丫环绿玉玩去了。
大夫人李九月,正在坐在窗边梳妆,远远看着白安蹦蹦跳跳来了,不由对着帮她梳头的丫环绿玉笑道:“白安又来找你了,听说你们俩最近常在一起玩。”
绿玉也看到白安了,小嘴微翘道:“他就一小孩儿,好玩得很,天天冲着我喊姐姐,嘴巴上跟抹了蜜似的。”
李九月又笑了,道:“记得他两年前刚来的时候,瘦得跟猴儿似的,半天也不说一句话,自打去伺候汝郎,那嘴巴也越来越会说了,可惜他比你要小三岁,要不然我就把你许给他了。”
“夫人……”绿玉脸上羞红一片,顿了顿脚,“大清早的,他就往这儿跑,定是偷懒了,我去赶他走。”
就这样,白安一脚才踏进大夫人住的碧水阁,就让绿玉拦住了。
“白安,你又偷懒了,也不怕公子罚你,快回去,别再来了。”
白安兴冲冲而来,被绿玉当头一盆冷水,脸顿时垮了,道:“公子又去练功了,让我给那个人送药,可是药被二夫人拿走了,我没事可干才来的,不是偷懒。”
在白家庄里,白衣剑卿的名字,一向用“那个人”来代替。
“送药,那个人生病了吗?对了,他不是让公子派出去追杀采花大盗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绿玉好奇地问。
“就是昨儿夜里呗,公子又去找他了,回来的时候发现衣服上有血迹,公子就让我去送药。”
他们二人在这里说话,一字不漏全听入了李九月的耳中,他受伤了?李九月眼里渐渐浮上一抹担忧,转身走到里屋,打开一只箱子,犹豫许久,才从里面取出一瓶药,紧紧扣在手心里。
04
白衣剑卿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阳光从窗棂前射进屋里,直直地照在他的眼睛上,使他一睁眼,便不得不又闭上,缓缓抬起手,挡住刺眼的光线,这一个轻微的动作,不出意外地给他带来一阵痛楚。
全身上下都在痛,身体仿佛散了架,让他不得不苦中作乐地感慨一下白赤宫的精力充沛,以及自己的力不从心,从某个方面来讲,他连当个暖床的都不够资格,只能被动地承受,这样的他,是无法取悦白赤宫的吧,尽管三年来,已经有过无数次情事,他也知道,这不过是白赤宫对他的报复羞辱而已。
没有了尊严,没有了自我,他被一根名为情的锁链,捆住了双脚,多少次恨不能就此离去,可是还没有走出白家庄的范围,他就又走了回来,只要时不时还能看白赤宫一眼,陪在身边待一会儿,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不是不想求得更多,而是这三年来,白赤宫肯施予他的,仅只有这么多。
胡思乱想了一阵,身体终于能够适应痛楚,他勉强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尽管他已经尽量小心,阵阵酸痛仍然在这一瞬间袭满全身,最大的痛楚,来自小腹,断肠童子的匕首刺中的伤口虽然不深,然而昨夜在白赤宫不知节制的索求下,伤口又开始流血,将身下染红了一大片,结成了一片硬硬的血渍。
伤口处的肌肉,已经因失血而泛起了病态的白,白衣剑卿用手一碰,便不由倒抽了一口气,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小伤也变成了重伤。应该还有药吧,白衣剑卿勉强站起来,在一地的破布里翻找药袋。
玉露丸,这是三夫人凤花重给他的解毒药,正是这种药,解了断肠童子的七步断肠红,说是解毒药,其实也是一种剧毒,它所起的作用就是以毒攻毒,当时两种毒药在白衣剑卿体内互搏,剧烈的疼痛让白衣剑卿的身体无法动弹,如果不是断肠童子太胆小,他也许真的就回不来了。
凝神丹,专治内伤的药,也是三夫人凤花重给的,事实上,在白衣剑卿被白赤宫当成打手一样呼来喝去,精通药物的凤花重就私下给了白衣剑卿一大堆药,她的理由是,白衣剑卿能做的事情越多,对白赤宫越有利,只要有白衣剑卿在,白赤宫就不需要东南西北到处跑,所以,她自然不会吝啬给白衣剑卿一些药物。
还有迷风散、千里香等等居家旅行杀人必备的药,全让白衣剑卿从药袋里翻了出来,只是独独没有金创药,他这才想起来,上一次出去剿杀氓山六鬼,也受了伤,所有的金创药都用光了,他回来之后还没有喝上一口水,就又让白赤宫派出去追杀江湖新近出现的采花大盗玉蜂子,没有来得及到凤花重那里取药。
跪坐在地上,白衣剑卿只得从破布堆里找出一件较为干净的中衣碎布,撕成布条,将伤口包扎住,正要起身,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步伐细碎轻微,是个女人。
白衣剑卿微感惊愕,再怎么无所谓,也不能在女人面前身无寸缕,赶紧想从箱子里拿出衣服披上,谁知才一动,便头昏眼花,眼前一黑几欲晕倒,连忙一指点在百会穴上,逼得自己清醒,此时房门已经被推开一条细缝,来不及穿衣了,他只得从面前的破布堆里抓出一块较大的碎布,勉强遮住了下半身。
05
李九月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边,她心神不宁,竟忘了敲门,一推开门,乍见一个半裸的男人,她不由得惊呼一声,猛地转过身,俏丽的面庞上迅速涌上一层血红。除了白赤宫,她何曾见过第二个男人的裸体,更何况,还是她心有好感的男人。
身后传来了一阵嗖嗖声,过了片刻,白衣剑卿平缓清朗听不出半丝尴尬的声音传入了李九月的耳朵里。
“大夫人,失礼了,有事吗?”
李九月用手摸了摸面颊,热度稍退之后,她才转过身来,飞快地往屋里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已经被大致整理过,那些碎衣破布也不知被藏到哪里去,空气里仍然弥漫着挥之不去的情欲气息。白衣剑卿半倚在床边,身上穿了一件衣袍,仍旧是一贯的白色,只是颜色旧得有些发灰。
“我、我听说你受了伤……哦,是汝郎……他让我给你送药来……还有一点吃的……”
李九月期期艾艾,脸又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心跳得极快,她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年在扬州初见白赤宫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同样快,那时她被白赤宫的绝美风姿所迷,以为自己遇到了一生所托,谁料想,成亲不到三年,白赤宫就又娶了两房妾室,她深深地失望了,直到白衣剑卿出现。
这是个男人,无论从哪个方面看,白衣剑卿都是不折不扣的男人,她不明白,为什么像白衣剑卿这样的男人,会甘心做白赤宫的男妾,白衣剑卿初到白家庄的时候,她极看不起这个男人,直到她知道,白衣剑卿完全是为了救白赤宫和她们姐妹三个,才在阴魔的逼迫下,替白赤宫写下了一份甘为男妾的婚书。具体的情形她不知道,但是连白赤宫都无法否认白衣剑卿救了他们的事实。
从那时起,李九月对白衣剑卿产生了好奇,这个男人,是真的爱惨了白赤宫,才肯放弃一切的吧。三年来,从开始的看不起,到后来的好奇,再到现在的关心,李九月的心态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改变,每每见到白衣剑卿受到庄中人的轻视和言语轻侮,她就会感到痛心。她不能为他做什么,只能尽量给他一点关怀。
听到李九月的话,白衣剑卿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容自然一点,好在他天生一张笑面,并不太困难就做到了,只是笑容并不能掩盖脸色的苍白。
“大夫人,谢谢你的关心。”白衣剑卿半倚在床边,试图站起来,却仍是无力,只得对李九月道,“我有伤在身,恕不能相送,有劳大夫人把东西放在桌上就可以了。”
“那……我放下了……”
李九月默默地放下东西,离开了这座破旧的小木屋。白衣剑卿目送她离去的背影,心里难得地浮上一抹暖意。
白色的药粉抹在伤口上,带来一阵清凉的感觉,没有半丝痛感,证明了这是品质最为上乘的金创药。重新将伤口包扎好,白衣剑卿的心里渐渐生出一抹歉疚。真是个善良的女人,好心为他送药,还顾忌着他的心情,骗他说是白赤宫让送来的药。
他的痴缠,不仅让白赤宫生厌,也深深地伤害了这三个女人,毕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与一个男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所以他忍受了来自杜寒烟的挖苦刁难,忍受了来自凤花重的私心利用,只对李九月这个善良得无可挑剔的女人,他深感歉疚。
何苦来哉,无数次地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轻贱,却又无数次地选择了留下,宁可默默地吞下这枚自酿的苦果,甚至多少次午夜梦回,还幻想着有一天白赤宫能发现他的好。
06
这一次,白衣剑卿休养了整整三天,才缓过劲来,三天里,没有人理会他,只有李九月,偷偷摸摸给他送过几次食物,这份恩情,他记在了心里,只是劝李九月不要再来了,如果让白赤宫知道了,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但绝不会是好事。白衣剑卿不想连累了李九月,谁也不知道白赤宫会不会把对他的憎恶带到李九月身上。
第四天天未亮,白衣剑卿就来到白赤宫练功的树林。树林位于白家庄之后,靠着西湖的一角,水面上飘浮着一层雾气,让这个树林显得更加静谧。只要白衣剑卿回到白家庄,他就会天天到这个树林里来,白家大院不是他能去的地方,没有人欢迎他,只有在这个树林里,他才有机会见到白赤宫。
一开始,白赤宫见到他,功也不练了,沉着脸转身就走,几次过后,白赤宫就忍不住跟他动手。三年前的白赤宫,在白衣剑卿手下只能走过十招,这还是因为白衣剑卿的左手手肘处插着一根针,大大减低了折梅手的威力。一年之后,白赤宫就已经能跟他打成平手,这时候,年轻的优势便显露出来,白赤宫的体力明显比白衣剑卿好,打不赢,磨也能把白衣剑卿磨趴下。
白赤宫第一次胜过白衣剑卿的时候,就是在这西湖边上,他把耗尽体力的白衣剑卿压在树上,狠狠地羞辱了一通。
来到白赤宫经常练功的地方,周围树干上的痕迹已经很陈旧,没有新的痕迹,就证明白赤宫最近没有来树林里练功,也许是换地方了。白衣剑卿摸着这些痕迹,心里微感失望。或许到了夜里,他可以偷偷潜入白家大院,能看白赤宫一眼就好。
天色渐渐亮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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