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前妻:离婚烦我,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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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前妻:离婚烦我,后果自负-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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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共同之处是,杳无音信。


  虽然到现在为止,只是消失了三天,但是这三天李家上下已经人仰马翻。李可妈妈始终黯沉着脸,轻易不说话,说话就伤人,这不,又上演了。


  “报警,报警有用吗?”


  “老夫人,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年纪轻、阅历少的下人,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心想着这么个老巫婆似的人物,还学偶像剧《流星花园》的经典台词,只是她不曾想到,这一笑惹火烧身,一句责罚没有,直接被李家辞退,收拾包袱走人。


  ……


  曲终了,人散了。她一个人坐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故意把电视的声音调到很大。电视里演的是《康熙来了》,熙攘吵闹,欢声笑语。


  平日里,她会义无反顾地换台,可是今天,她却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看着,听着,然后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不仅是年龄,还有心灵。


  事情的进展,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开始的压力来自若溪,而现在的恐惧竟然来自儿子。她不敢想下去,如果东窗事发……她不想失去儿子,甚至失去孙子。




  不要在我面前演戏!2

  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年不曾哭过了。三年、五年、十年,或者更久吧。就连她的心肝宝贝儿楠儿生病,她都是坚强面对,即便难过得心如刀绞,也绝不流泪。可是此刻,她真的是哭了。


  她的眼泪,不是愧对若溪;她的眼泪,不是失去儿子;她的眼泪,不是放弃孙子;她的眼泪,只是心情。


  一种落寞,一种孤单,一种寂寥……


  可悲的是,哭过之后,她不曾开怀。


  更可悲的是,这个女人,年过半百,却也未曾了解自己的内心。


  她开始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的哭泣,殊不知,这个会流泪的女人,才是真真正正的自己。


  一个人,如果伪装的久了,脸上的面具就会蒙在心上。而能够解开这面具的人,绝对不是她自己。会是谁呢?


  冬天就要过去了,春天就要来了,虽然万物还未复苏,但是谁又能阻止春天的脚步呢。


  离开李可家的若溪心情舒畅,一直以来她都觉得,那栋白色的别墅,不是自己的家,只是暂时的落脚点,就像生命中,遭遇过的很多人,都是过客,不是归人。


  现在她在自己的家中,惬意无比。当天这个家不是被韩城占据着的房子,而是她的娘家。而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任由老巫婆翻天覆地,也是想不到这里的。


  “都快生了,还到处乱跑。”


  云姨念念碎已经一整天了,若溪都是笑着听她说,让她说个够。


  “医生说要运动,生产的时候顺产的几率才大。”


  “那你也不能不声不吭就出门,害我担心。”


  原来这才是症结所在,若溪像小孩子一样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不说话,开始摆弄她的头发。


  “你呀,我就是欠你们父女俩的。”


  云姨说的愤然,但确是笑颜。


  看着云姨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若溪感觉很幸福。她突然回家,云姨和爸爸虽然惊讶,但是什么都没有问,他们说,相信若溪的选择,相信若溪的决定


  。而云姨更是大半夜的跑进若溪的房间,鬼魅般地出现把若溪吓了一跳,就为告诉自己,要是受了委屈就拿她当出气筒,别憋在心里,对孩子和她都不好。这叫若溪怎么能不感动。




  不要在我面前演戏!3

  若溪心想:是不是亲妈,也就是这样的感觉呢?


  云姨很开心若溪回来,因为她回来,刘一笑回来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老爷子更是笑口常开,一家人其乐融融。当然虽然若溪和一笑不管自己叫妈妈,可是她也从来不把自己当成外人。


  若溪想到今天和刘一笑见面的时候,哥俩说后妈的时候,哥哥的眼中也是充满柔情。不仅走到后妈身边。


  “闪开,闪开,烫着你。地滑,摔着你。”


  “你就不会说好听的,真是的。明明关心人家也不说软话。”


  若溪说得嫉妒撒娇。后妈连看都没看,还在念叨让她出去,到客厅消停看电视,吃东西。


  “妈。”


  忙碌的女人像被雷击了一样,颤抖起来,她没有转身,然后继续干活。


  若溪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眼眶湿润,她瞥见云姨正悄悄地擦泪。


  这是若溪第一次叫她妈妈。


  若溪这边春暖花开,李可这边却也未冰封天地。


  他虽是离家出走,但是想要收留他的女人可以从车站排到码头,而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因为他住在林媛的私人别墅。


  “三天了,想明白了吗?”


  “怎么没有我的份儿?”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媛白了他一眼,李可只有自己动手的份儿了,这个女人,他奈何不得。她是他的红颜知己,只是碍于韩城,碍于双方家长,两个人都是私下里秘密相处的。不过正是这种方式,让他们更加珍惜这份情谊。


  说来也是无奇不有,当初林媛对他痴心一片,他见她如见到苍蝇一样讨厌,韩城出于哥们义气,接近林媛,并让她爱上自己,然后激情时刻被女友卓雅发现,遂于林媛摊牌,林媛伤心欲绝,出人意料的,不吵不闹,黯然离开。而李可却在酒吧遇到醉酒后遭人调戏的林媛,英雄救美,从而成为朋友。关系虽然乱了点,但是两个人却也冰释前嫌,继而成为知己。也因此,更加惺惺相惜。




  不要在我面前演戏!4

  起初李可担心林媛对自己旧情复燃,后来接触中发现,这个女孩子,虽是名媛,却无大小姐的焦躁稚气,反而很能拿得起,放得下,到显得李可心胸狭窄了。因此,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堪比哥们。


  “我问你想明白了吗?”


  “想是想明白了,不过不想这么早离开这里。”


  “了解。”


  无语。沉静。了然于胸。


  林媛知道,李可需要时间,需要伺机而动。


  “不去看看儿子?”


  “晚上去。对了,你那个金龟婿钓到了吗?”


  “结婚的时候你来不来。”


  “一定。”


  李可举起咖啡,就像举起啤酒,一饮而尽,乐得林媛前仰后合。当然,她将感动放在心中。她是唯一知道楠儿的人,在李可的所有朋友中。她也是唯一知道李可和若溪复婚目的的朋友。


  朋友分很多种,有的朋友能一起吃喝玩乐,有的朋友能借钱,有的朋友能交心……


  李可晚上去姨妈家看楠儿的时候,他正在熟睡。姨妈早已知道他离家出走,并接到姐姐的命令,一旦李可出现,立即通知她。只是,她没有这样做,看着眼神疲惫的李可,她知道,这个羽翼早已丰满的男人终于要展翅飞翔,做他自己,而这是值得高兴的。蜕变的疼痛,值得。


  “戒指若溪还喜欢吗?”


  李可愣了一下,他不曾想到姨妈竟然提及和若溪有关的问题,他确定她已经知道若溪已经离开李家,并且现在仍无踪迹。


  “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她很喜欢,眼神和以往不同。”


  李可如实回答。


  “我见过她,楠儿也见过她,在医院。而且楠儿认出了她,缠着她叫妈妈。”


  李可没有说话,阿姨继续说着。


  “我们一共见过两次,虽然没说过什么话,但是我看得出,她是个好孩子。李可,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终究是需要说明白的,我想,你们其中一定有很深的误会。你知道她能去哪吗?”


  “暂时想不到。”


  “找找她吧,把话说开了,而且楠儿也需要她。”


  “我们之间确实有很多事情要解决。”




  不要在我面前演戏!5

  李可说得像是回答,又似自言自语。阿姨听了,点了点头。李可和她打过招呼后,再去看了看儿子,然后离开了。


  她对楠儿见过妈妈觉得奇怪,但是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吧,楠儿经常缠着之间问妈妈的事情,他也只好给他看钱夹中若溪的照片,想不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把妈妈的样子刻在脑子里,竟然能够认出多少有些变化的若溪,可能这就是母子连心的,只是若溪的感觉是如何的呢?


  他的头脑中一直徘徊着阿姨刚刚说的话,竟不知不觉将车开到了若溪娘家。李可笑着摇了摇头,暗自嘲笑自己,若溪怎么能在这呢?那是一个多么独立的女子,不让父母操一点心的女人。


  阿姨说,男人和女人的情感世界是截然不同的,男人的感情刚而脆弱,女人的感情软而绵长。就像婚变面前,男人显示出无比的刚强,女人通常显示出软弱,但是延续着看下去,为了孩子而不娶的男人少,为了孩子而不嫁的女人多。到底谁是坚强的人呢?


  点燃一根烟,恣意的眼圈在车内旋转,散开,消失……


  李可靠在车里,将脚斜放在副驾驶位置的前方。在若溪的坚持下,这么多年他一直都穿白色的棉袜。他看着袜子,想着若溪洗袜子的样子,黯然神伤。原来,爱,就在细碎的不能再细碎的生活细节里存在。


  天很凉,他让就打开天窗,暖风和凉风在他的头上交织盘旋。若溪不喜欢车子内有任何异味,烟味当然首当其冲。微冷的时候,他方意识到,原来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无处不在。


  于是,他开始想念。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虽然现在,李可还不知道妈妈这么做的原因,但是他确定,李家亏欠若溪的,他更亏欠她。


  李可知道,不是所有的亏欠都能够补偿,但是如果她愿意,他会用一生补偿,用爱,用心,用时间。


  一个男孩子一直在前面忙碌着,红色的裤子,黑色的夹克,看起来青春逼人。远远的望去,他在空地上摆放着什么。一直弯着腰,一直低着头。李可打开车灯,男孩子冲他微笑,灯光照射的不是很远,但是一点点的光亮对黑夜而言都是希望。




  不要在我面前演戏!6

  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他站了起来,掏出电话,简短的三言两语,便挂断。他拿出打火机,迅速地将地上的东西点燃,是烟花,瞬间黑夜被点亮,烟花绽放的地方,心形的玫瑰花图案红艳艳的,美丽,温暖。


  李可知道,他心仪的女子,此刻一定看到了小伙子的杰作,如果爱他,一定为之激动无比,恨不得立刻投入到他的怀里。


  烟花散去,男孩子终于等到心爱的女子。瀑布般顺滑的长发,再一次将暗夜点亮。


  看着他们成双对的背影,李可仿佛回到了他的稚嫩青春。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若溪的心跳加速,想到第一次说话的手掌微湿……


  然而,快乐的感染并不长久,因为烟花绽放之后的落寞,他看见了。


  前方的高层,有的黑暗,有的明亮。黑暗的都是一样的黑暗,明亮的却各有千秋,彩色的,昏黄的,白炽的……


  这万家灯火中,曾经也有一盏灯,为他而亮。


  带着这样的哀伤,李可离开了。两辆车子擦肩而过,另一辆车里坐着的男人是刘一笑,他的神情也是略带哀伤的,不,不是哀声,是眉头紧锁,神秘莫测。


  自从在医院遇到那个小男孩后,刘一笑惊讶于他和若溪的相像之处,于是开始追查这个小男孩的身世。今天白天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他是谁。可是,这个连他都震惊得掉了下巴的事实,他要如何告诉若溪。


  他在害怕。他担心若溪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够承受这样的事实,他担心即便她的身体承受得住,那么心理呢。不能让若溪受到伤害,不能。任何的涉险都不可以。


  可是隐瞒的后果呢?等孩子出生,保留脐带血,然后永远将楠儿隐藏在黑暗中。那么,如果楠儿治不好,抑或治好了呢?越想越乱,乱的连他艺术家发散的思维都无法梳理。


  最后,他决定将楠儿的存在告诉若溪,不是将问题丢给她自己解决,而是他在整理思绪中终于明白,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面对,不是当事人,永远也不知道当事人的想法和做法。如果有伤害,那么他会一直站在她身边,如果皆大欢喜,那岂不是更好。




  不要在我面前演戏!7

  他了解她,他又不了解她,所以只能赌一把。下定决心之后,他熄火,下车,上楼。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和美气氛始终笼罩在这个家中。见到刘一笑来了,云姨更忙活的不亦乐乎,虽然爸爸没有说什么,可是高兴早已写在脸上,若溪更是幸福地冲自己微笑。


  他想,选择在家和若溪说,真是正确的,只要在家,若溪就会平静,只要平静,就会更加思绪清晰,情感理智。


  寒暄了一阵,他对若溪使了个眼色,若溪便心领神会,找了个理由带着哥哥回到卧室。


  “神神秘秘的,什么事?”


  “若溪,这既是一个好消息,又是一个坏消息,你确定做好了心理准备。”


  听哥哥这样一说,若溪迅速地平静下来,确切地说是冷静。


  “嗯,你说吧。是不是和李家有关。”


  “若溪,你不是一直对和李可的第一个孩子耿耿于怀吗?”


  若溪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任何情感的起伏。


  “这个孩子还活着。就是上次我和你在医院见到的小男孩,但是他得了白血病,你为李家生孩子的主要目的,就是脐带血。”


  若溪的瞳孔放大,诡异的笑容绽放在脸上,刘一笑心想,完了,完了,晴天霹雳。


  “还活着,还活着……”若溪痴痴地反复念叨。目光时而游离,时而清晰,时而远,时而近。


  刘一笑认真地盯着若溪的脸,他知道,这是一个人悲喜交加的反应,只是这个反应因人而异,心中唯一不确定的是若溪的接受能力如何,毕竟他现在是一位准妈妈,待产的孕妇。都说这个时候的女人情绪波动异常,时而脆弱,时而坚强。


  若溪的目光由远及近,有游离转而清晰,她眼含热泪,笑着看自己的哥哥。然后拉起他的手,及其认真,及其郑重地说了声谢谢。若溪的平静,反而让刘一笑不知所措起来,越发地不知道告诉她实情真相的对与错,于是也越发的惊慌。




  不要在我面前演戏!8

  “妹子,你没事吧。”他连忙用手背儿贴她的额头,确定了不发烧之后,便用迷惑的眼光看着他,他的嘴角微微动了下,但是终究是没有说话。


  “你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男人不可信,但是哥哥的肩膀永远都给你依靠。”


  刘一笑来到若溪的旁边,坐下来,搂着她微微颤动的肩膀,轻轻地拍打着,就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动作轻柔,缓慢而富有节奏。


  若溪的泪水滑落,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虽然主意已定,但是始终不能真正的平静。


  现在的她,就像生活在冰火两重天之中。


  一面热火朝天,孩子还活着,这是上天对一个女人,对一个母亲的恩赐,即使他现在生病了,可是还有希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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