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前妻:离婚烦我,后果自负- 第23部分

　　人老了，就会对很多东西过于执着，譬如财产，更譬如亲情。她虽然不能接受李氏集团改朝换代，但是她更不能接受的是，“幕后黑手”竟然是她的儿媳妇。


　　“都说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正好我去年再嫁入李家，今年也就是去年的明年，我正好应该站在这里，不是吗？”


　　若溪说话就像打太极，看似避重就轻，却四两拨了千金。貌似的幽默，却讲出了她仇恨的根源，而再嫁就是仇恨的起点。


　　“大家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提出来。”


　　一直默默无语的刘一笑开口了。新一轮的交头接耳开始了，大家都在猜测这个男人是谁，长发飘逸，气质出众。怎么看都不像是应该和这次改朝换代有瓜葛的男人，但是能够站在若溪身边的男人，怎么能是等闲之辈呢？


　　“我只是挂名的董事长，以后公司的大事小情都由这位刘一笑先生负责。”


　　若溪掷地有声。寂静，再次的寂静。


　　“你是如何做到的？”李可终于开口了。


　　“很简单，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就像林经理的儿子是典型的富二代，就像张经理早想移民国外，而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只是，我们蛰伏的时间长久，当然这是和出手比起来。”


　　若溪笑着看着李可，她的补充很到位，她的神色很自然。仿佛这一切，都是她应该得到的。




　　情归何处 ；7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李可没有想到一直温柔的若溪竟然有如此铁血的时候，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招数。


　　他不曾想到，她的仇恨能够跨越他们之间的纽带，楠儿和锦添。她将两个孩子置于何地。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韩城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替他周旋于媒体之间，周旋于伙伴之间，周旋于世俗之间。


　　他不曾想到的事情是他现在都无法想明白的，自己虽然做了错事，可是他有在弥补，而且他能够感觉到若溪的变化，可是为什么昨天还晴空万里，今天就晴天霹雳。


　　他痛恨自己的疏忽，韩城提醒过他股票的异常，但是他都一笑置之，沉溺于为人父的喜悦中，现在木已成舟，无力回天。


　　他不能倒下，因为妈妈已经住在医院，只要他在，妈妈就会好起来，她说，儿子，你是妈妈的希望。


　　他不能倒下，楠儿的病情刚刚好转，需要爸爸和妈妈，需要和谐的家庭氛围，他和若溪还要演戏给孩子们看，因为楠儿说，爸爸，有妈妈的日子真幸福。


　　他不能倒下，只是失去主导权，只要坚持住，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即便渺茫，也要有希望。想想若溪对自己说过的“即便渺茫，也要有希望”，他的心里就像吞了黄连一样的苦。


　　韩城说的对，伺机，在不知道对方有何意图的时候，一切伺机而动。他们两个人都不相信这就是定局，就是若溪的初衷。


　　若溪出入公司的时间很少，刘一笑则是日理万机。他们并没有对韩城下手，他依旧负责很多重要事务。这一点，更加证实了若溪并不像斩草除根。


　　仿佛这样的变化转瞬即逝，公司一切都在正常运营者。若溪和李可的相处，也是和以往一样。他们并没有过多的谈论这个话题，只是若溪知道，事情才刚刚开始。李可的隐忍，总会有爆发的一天。时间，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情归何处 ；8

　　“你有想过今后怎么办吗？”


　　卓雅握住若溪的手，最近她的手总是冰冰凉的，而手指愈加的纤细，她生完锦添之后的减肥无意是成功的，只是恢复了清瘦身子的若溪，变化实在是太快，快到让大家担心起她的身体状况。


　　“想过，只是不想说。”


　　若溪的直接，卓雅并不惊讶。两个女人总是这样相处着，坦诚而真实。这也是在这繁华闹市，两个光鲜的女人能够走到一块，而互相吸引的原因之一。


　　“他和你一样，不想说。”


　　“我哥呀，他是不知道。有的话，我能和你说，不能和他说；而有些话呢，我又能和他说，不能喝你说。卓雅，如果你成了我的嫂子的话，那不是我就没有秘密了，看来我以后要有所保留才行。”


　　“说什么呢，还你嫂子，我和你哥哥现在还是清白的。”


　　“你不也说了，现在清白嘛，那就是说还有戏嘛，对不对。”


　　“对不对都你说了，我拒绝回答。”


　　卓雅端起咖啡，闻了闻又放下了。她静静地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潮，现在是下班时间，人潮涌动，而每个匆匆而过的人的肩膀上都扛着隐形的重担，有的来自家庭，有的来自工作，有的来自情感……


　　她和刘一笑的情感会情归何处，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虽然刘一笑很有安全感，但是对于男人，她心存芥蒂，只是这个心结很深，只有能够接近她的心的男人才能让自己感觉到心结的存在。而刘一笑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而此时，想着情归何处的人，除了卓雅，还有若溪。


　　她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在眼前一闪而过，而这些人都是她生命的过客，那么李可呢？他是过客吗？自己曾经当做归人的男人，现在变成了过客吗？


　　无路可退。这是目前的格局。


　　若溪心中自有打算，楠儿好了，锦添健健康康，她看着李可家族的崩塌，算是替爸爸报了当年被逼破产的深仇大恨。而自己，情归何处又怎么样呢？


　　毕竟，一个妈妈的头衔比一个妻子的头衔来得更有深意。




　　情归何处 ；9

　　“妈妈，你不开心吗？”


　　“楠儿为什么会这么问？妈妈很开心啊。”


　　“可是妈妈的眉头经常都是这样的。”


　　楠儿用手按住自己的眉毛，往眉心的位置用力地推，一个“囧”字出现活脱脱地出现在他的小脸上。


　　若溪被逗乐了，一把将楠儿搂在怀中，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他的头发和李可一样，柔软得像女孩子的发质。恍惚中，她竟然想起他的嘴唇，柔软的像婴儿一般。


　　儿子的话像一个银针插入她的心脏，拔出来的时候银针变成了黑色。她的心有毒。


　　看着恢复很好的楠儿在庭院的树荫下玩耍，她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她越来越善于伪装自己的情感，之所以能被楠儿发现是因为在孩子面前，妈妈的心是不设防的。只是现在，她要让自己看起来快乐一些。毕竟，孩子总是心细如尘的，大人的情感能够直接影响到孩子的成长。


　　若溪想：楠儿虽然不能参透事情表象后的真相，但是他直观的感受很多时候更能说明问题。


　　她真的不快乐。


　　快意恩仇并未让若溪的胜利感持续多久。每每她看到锦添，看到楠儿都会想到他们的爸爸，真正忘记一个人不是表面的坚强，而是内心的强大。她的复仇很成功，可是她强大的内心被李可曲线救国敲开了一个小洞，哪怕细小的只能进入一缕阳光，可是这毕竟是阳光，它能够融化坚冰，温暖世界。


　　她，王若溪这块坚冰不想被这缕阳光融化，因为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小心眼儿的女人。小心眼儿的女人都相信“破镜难圆”，圆了也是有一道裂痕存在。


　　所以这几个月来，当她的心里开始动摇，开始尝试记得李可的好的时候，她就会强迫自己撕开伤口，看到曾经那个被伤害得体无完肤的女人，她就会狠下心来。


　　她对自己的狠有点与众不同，她时刻提醒自己保持一颗平常心。一颗为了孩子而和李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平常心。




　　情归何处 ；10

　　此时的李可内心的凄苦又有谁人能懂。


　　他认同韩城说的“伺机而动”，可是他们二人想的方向却截然相反，韩城说的是抢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他想的是如何得到若溪的心。


　　李可不是龌龊的男子，他想的是爱情，而不是爱情带给他的财富。即便若溪一无所有，他仍旧执着。有些想法，他想找人分享，可是却也知道，很多东西说出来就是去了原本的味道。


　　他同时也是矛盾的，不是从未对自己的想法产生过疑虑，只是偶尔夜深人静的夜晚，他想象自己一贫如洗的样子，虽然凭他的能力不至于落魄至此，可是他质疑过自己对爱情的执着是否能换来面包。因为男人也是有虚荣的，他不介意给老婆打工，但可不想被人认为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他失去过若溪，在失而复得之后再次失去。


　　失去通常会带给人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


　　一种是越失去越想拥有。这很正常，就像一个人肚子饿了想要食物，渴了想要喝水一样。如果在他饿的时候没有面包，他对面包的渴望就会更加强烈。但是到手之后的珍惜与否，真的是因人而异了。


　　一种是失去了便懂得撒手。这样的人通常想得开，说有阿Q精神也好，说心态好也罢，既然失去了，不是自己的，那就放手吧。正所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李可是第三种人，介乎两者之间。对于感情，他是第一种。对于物质，他是第二种。


　　这些日子以来，他若无其事的样子真的很辛苦，他辛苦不是源自伪装，而是来自周围人的压力，包括妈妈、韩城等一些亲友，还有社会各界及舆论的压力。他不想去解释什么，解释就是掩饰，这是若溪说过的话。


　　无奈你不解释，总有人替你解释，即便无人出头，也总惹人猜疑。


　　他只是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若溪能懂。


　　就像今天是楠儿的生日，他买了生日蛋糕和蜡烛准备为楠儿庆生。




　　非卿不爱 ；11

　　蛋糕是在若溪出租屋附近的蛋糕店买的，她以前说过喜欢那里的味道，因为原料新鲜，也因为店主是一对恩爱的老夫妻。


　　当时他觉得女人很奇怪，就像若溪会因为恩爱的老人而经常光顾他们的店铺。男人在这方面就会理智一些，相对而言更看重的是商品的品质，而不是卖商品的人。


　　今天当他走进那家蛋糕店的时候，他明白了若溪的情愫，与其说是一种喜爱，不如说是内心的渴望更为贴切。


　　这里很干净，操作台是透明的，定做蛋糕的人可以看到制造的全过程，用料是否考究、材料是否新鲜、操作是否卫生等细节都在你的视线之下。


　　李可选择了偏于角落的位置，位置不明显，但也能看到操作台。


　　真是有温馨而有默契的一对夫妇。他不由得从内心深处发出这样的感慨。


　　他伸出双手，她就会为他系上白色的围裙，带上白色的帽子。在为老伴儿戴上透明手套后，在他的温润的目光注视下自己将手套戴上。


　　她懂他的眼神，在他望着“作品”略微的发呆时，她会将自己觉得合适设计将给他听，或者将材料递给他。他总是用满意而赞许的眼神和实际行动表示认可。


　　当他有异议的时候他会说给她听，然后她用了然的眼神看着他，当然还有一种情愫叫做崇拜。


　　这样的感觉，不单单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工作的简单磨合，因为两位老人的眼神说明了一切。即便他们的语言交流不多，但是只要细心品味，会发现每一个动作都是饱含情愫的，绝非机械性的工作。


　　李可想，他们的日子一定是温润如水的，这份默契、这份心有灵犀绝对是需要付出心思和爱去营造的，当然他相信，现在对于老人而言，彼此的情意已经成为生活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因为你看不到刻意的营造，只有自然的流露。


　　他和若溪之间也曾有过这样的一段日子，只是现在真的是物是人非了。


　　李可越来越痛恨这个词语，与此同时，他更加渴望这对老夫妻一样的感情，不是外人看来得相敬如宾，而是一份真真切切的感情。




　　非卿不爱 ；12

　　这个蛋糕店不大，成品展示台上的式样没有几个，但是一个照片墙很有特色，上面有各种各样的蛋糕，还有和蛋糕合影的男男女女们，他们的笑脸通常比蛋糕还甜蜜。


　　李可一阵恍惚，仿佛那对老夫妻就是自己和若溪。想着想着他的脸上挂着痴痴的笑容，满足而欣欣然。


　　“小伙子，怎么坐在这里傻笑啊，你定的生日蛋糕已经做好了。过来看看是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老妇人一边帮丈夫摘掉围裙，一边招呼李可过来。看着她纯熟自然的动作，他的嘴角自然地上扬着。很多事情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但是两个人互相帮助的感觉会让简单平常的事情变得更加美好温馨。


　　“喜欢吗？”


　　“喜欢，她也会喜欢的。”


　　“会喜欢这样图画的女子一定是简单知足的女子吧。”


　　“是啊。”


　　无论若溪对李家做了什么，现在他心中的若溪都是简单知足的女子，如她所言。


　　蛋糕的设计很简单，一个儿童简笔画的小房子，烟囱冒出的烟尘是一个个小圆圈。说起来很奇怪的设计，但是他却很喜欢。家，其实就这样简单，一个和风挡雨的房子，简单也好，奢华也罢，还有那一缕炊烟，那是生活进行时的幸福表现。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蛋糕，蛋糕不贵，但是他视若珍宝。仿佛这对夫妇数十年的生活经验和情感都融合在这蛋糕里面，他觉得若溪会感悟得到。她渴望的那份相濡以沫的情感，她感应得到。


　　这一刻他明白了一点，若溪对家庭生活的渴望其实很简单。温暖而自然地为了彼此，仅此而已。


　　“这个送给你。是我们自己做的卡片。但愿你会喜欢。”


　　“谢谢，我很喜欢。”


　　这样的话如果是平时从李可口中说出，难免敷衍之嫌，但是此刻他却是真正的喜欢。


　　和两位老人道别后，他来到若溪的住处，看着已经健康得蹦蹦跳跳的儿子和已经长了几颗小牙儿的女儿，突然觉得，如果眼前的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幸福，那么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非卿不爱 ；13

　　“若溪，这个蛋糕是你买的吗？”


　　卓雅看到蛋糕后觉得虽然是小朋友的蛋糕，可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幼稚。现在的小孩子喜欢的可不是简单的简笔画式的蛋糕，他们喜欢的是层层叠叠如楼阁般精美的。


　　“李可买的。”怀抱着锦添的若溪回答道。


　　“如果是你买的，我到觉得情有可原，因为还挺有你的风格的，要是他买的就有点不可思议了，这可不是他作风。”


　　“人总是会变的。”


　　若溪轻描淡写地回答，仿佛注意力全在女儿身上。这几个月的他变化令她感觉很奇妙。他不像自己预先想到的那样歇斯底里，也没有忍辱负重的委曲求全。他很平静地接受了发生飞一切。就像以往一样对待她。他的情感真切，没有预谋。


　　原本单纯的家庭聚会，因为卓雅的突然到来而变得更加活跃。她和楠儿玩得很投缘，小男孩儿始终缠着她，这样若溪和李可的独处时间多了起来，当然锦添还小，有她的存在也相当于二人单独相处。


　　“你说楠儿长大之后会不会是风流美少年。”


　　“美少年是一定的，他爸爸妈妈可是人中龙凤。”李可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