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托出,像是小老板这种,明明看出来了,还装作懵然无知。并且提醒高兴的时候。甚至都没问高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就需要功力了!
两个女人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几乎从她们的走路姿势就能看出,这俩妞儿绝对是结成了战略同盟,进去的时候还是各自走各自的。出来地时候却成了牵着小手了,从任何迹象都能看得出来。她俩地关系又进了一步。
小老板依旧是满脸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其实他也知道,这事儿闹不好已经引火烧身了,估摸着夏添也没少听说小老板以往的“光辉战绩”,而小老板对于这一切可是在胡佩面前守口如瓶的,任凭胡佩如何威逼利诱,他也从来都没有说出来过。小老板很清楚,无论自己的女朋友许诺什么只要说出来就既往不咎地屁话,但凡要是男人真的相信了,那个男人就是个傻蛋。并且离死也就不远了。
可是现在。小老板只能祈祷,高兴没怎么跟夏添提到过实质性地内容吧。从胡佩的表情也能看得出来,夏添肯定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跟胡佩交代了一遍的。
而高兴则在暗暗叫苦,心说夏添兹要是说出自己有三个女朋友的事实,胡佩一定就会不断的给自己设置障碍。倒不是说胡佩这个女孩子就那么不上路子不懂事儿,而是说这种事情,兹要是个女人恐怕都很难忍受的,同仇敌忾那还是轻的,说明这个妞儿还算是比较懂事。不懂事儿的,恐怕就会直截了当的劝夏添跟高兴分手,并且再也不要给他任何机会了。
重新落座之后,胡佩倒是个直脾气,直接就看着高兴说道:“真是没看出来,高兴原来你还是个花丛圣手啊,居然有三个女朋友!”
小老板一听要坏,胡佩语气不善,心说你就别跟着添乱了,人家“小夫妻”地事儿,你瞎掺合什么啊?他原本还以为高兴跟夏添之间只是有点儿小矛盾,心说就由着胡佩折腾吧,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事儿,弄得小老板也要对高兴“刮目相看”了……
“咳咳,佩佩,人家之间地事情,你就别多管了……”
可是小老板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胡佩就瞪了他一眼:“你少开口,一会儿再说你的事儿!哼!”
小老板赶紧低头,再也不说话了,心说高兴啊高兴,不是哥们儿不帮你哈,我这儿自身难保呢!祈求上苍,让我从容过关吧!
高兴也有点儿郁闷,心说这妞儿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虽然说你们女孩子之间会很容易形成特定地攻守联盟,但是你也太……呃……直截了当了吧,我跟你很熟么?
于是乎高兴回答的时候语气也就生硬了点儿:“花心我认了,但是我倒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花丛圣手,有些事儿你不明白,我觉得最好还是别表意见的比较好……”
“你……”胡佩被噎了一下,随即看着夏添,目光里似乎有点儿别的意思:“还真是没见过花心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呢,今儿倒是开了眼界了!”
高兴看了她一眼,又看看夏添,夏添噘着嘴,小脸倔强的样子,高兴摇了摇头,心里叹息说,本来指望有外人在场夏添不至于让自己下不来台,好拉近点儿距离,让夏添消消火儿。没想到却遇到胡佩这种心直口快的人。她倒是也没什么恶意,并不是真的想拆散高兴和夏添,只不过出于女人的立场,她很是有点儿看不惯高兴的所作所为罢了。见高兴不说话了,胡佩看了小老板一眼,意味深长的假装教训小老板:“你们男人啊,就是这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你说说看。昨天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到底在干嘛?我还说着今儿回来要好好问问你呢!”
小老板满脸的苦涩。心说我招谁惹谁了?
“我能干嘛啊?昨儿不是跟我那几个同学唱歌地么?当时不是因为他们都成双成对的,就我一个人傻乎乎地,所以打电话给你的么?”
“嘁,谁知道你当时身边有没有其他女人?你们男人最不老实了!总是这样的!”这话里的指向越来越明显了。
小老板当然知道胡佩是什么意思,可是他自己也太冤枉了,哭丧着脸说:“拜托了,如果我昨天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我找抽啊?还特意给你打个电话。佩佩,别闹了,吃饭吧!”
胡佩一撅小嘴:“嘁。反正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只要女朋友不在身边,立刻就莺莺燕燕的,我相信你才怪!”
小老板心说得,反正不是冲着我来的,我还是闭嘴吧。省的越解释越麻烦。
高兴觉得不能让胡佩这么折腾下去了,再闹腾的话会让他跟夏添之间越来越僵的。这种事儿就是这样,夏添本来就处于夹缝中地摇摆,高兴这边儿多努力努力,她基本上就慢慢地靠过来了。可是由着胡佩这么折腾下去,冷嘲热讽的,只会让夏添渐行渐远。
“胡佩,我没得罪你吧?我知道你是为夏添抱不平,可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还真的不是特别了解,一时半会儿我也解释不清楚,而且我和夏添之间的事情本来也不足以为外人道。算是我求求你。别再提了好么?”高兴觉得自己地态度够诚恳的了。怎么着胡佩也要给点儿面子吧?太过于胡搅蛮缠她总该担心小老板看了是不是会心寒地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兴的话起了作用,胡佩还真的就闭嘴了。只是明显带着点儿闷气的捣着菜……
小老板一看,小风波过去了,赶紧招呼服务员来结账,心说赶紧散了吧,别再搅和下去了,免得出问题。
可是没想到他结完帐之后,胡佩却来了一句:“现在去干嘛啊?”
小老板一看,不对劲,赶紧抢在夏添之前开了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呗……”
胡佩一听就把小嘴撅起来了:“大周末的,回家多无趣啊!反正夏添跟高兴都不住校,也不怕晚点儿回去,不如我们去唱歌吧?我听夏添说高兴唱歌很好听的。”
小老板琢磨了一下,用目光征询了一下高兴的意见,心里想着唱歌也好,把嘴巴占了,也没什么太多的机会搞幺蛾子,见高兴也没什么反对的意见,便点点头:“那行,咱们就唱歌去得了!我打个电话定个包间!”
说话间,包间订好了,四人也就离开了饭店,依旧是高兴开着车,往青年路那边开去。
进了包间之后,胡佩站起身来:“我去买酒!”这家k厅是那种自助式的,酒水小吃什么地都要自己去k厅里地小市购买,价格也只比外头的市贵一点点。
高兴赶忙说:“我去吧,吃饭是小老板花钱,包间又是他花地,酒水我来买吧!”
可是胡佩却没同意:“你别管了,今儿说好是我们请客的,怎么能让你们掏钱呢?你坐着吧,先点歌!”说完,她抢在高兴之前冲出了包间,高兴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很快,胡佩就空着手回来了,坐下之后说:“服务员一会儿把东西送来,你点了什么歌?我听夏添说你模仿刘欢很像的,不如来一让我们听听看吧?”
小老板当即惊掉了下巴:“不会吧?高兴你模仿刘欢的歌儿?老天呐,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高兴心里正盘算着胡佩到底在搞什么呢?要说这妞儿一点儿幺蛾子都没有,谁都不会相信的。可是看看夏添,夏添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什么都不说,高兴也实在是踅摸不出她们这俩小女人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想了想,不就是唱歌么?这总没什么花样可闹腾吧?唱就唱呗!于是点了一刘欢的《重头再来》,一唱之下,果然震惊全场。
唱到一半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推开了,服务员吃力的拿着一个大篮子走了进来,斜着眼睛一瞟,高兴就知道胡佩要搞什么花样了,估计是也不好真的就去拆散夏添和高兴,于是总琢磨着要帮夏添出口气。听夏添说高兴特别能喝酒,想来灌他酒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于是就想出了这种馊主意……
那篮子里,林林种种的摆了还真是不少酒,最关键不在于数量多寡,而是种类繁多。
有干红、干白、啤酒、威士忌、白兰地、伏特加……
仔细一看,居然还有一瓶二锅头,老天,这家什么狗屁k厅啊?居然还卖二锅头的?一共七种,整个人一个“七中全会”么!
其实那个服务员也挺郁闷的,心说这屋子到底多少人啊?喝酒的口味这么杂的?什么酒都拿了一份就算了,还非要他们帮忙出去买一瓶二锅头来……
一一在桌上摆下之后,虽然每种酒(除了啤酒)都只有一瓶,但是由于种类繁多,还是满满当当的搁了一整张桌子……
服务员刚出去,胡佩就忙活开了,夏添也兴奋了起来,两个女人眼神之中不断的出现一些促狭的交流,手忙脚乱的开着各种酒的瓶盖。
高兴的歌儿唱完之后,她们也就把所有的酒都打开了……
“我来宣布一下今晚这酒怎么喝啊!我们来玩骰子,输到十把喝一杯。就是十九局十胜的规则。每赢一把的时候,赢的人可以选择往杯子里倒点儿酒,多少不限,品种不限,只要倒了,最后先输到十把的人就必须一口喝干。以一个满杯为数量的限制……”
看到胡佩那兴奋劲儿,高兴就明白,这妞儿估计骰子玩的不错,所以才敢这么笃定的制定这么变态的规则。
反正仗着自己有泡妞笔记赐予的千杯不醉,高兴倒是也不在乎,反倒是小老板吓得脸都白了。他可是领教过自己这个女朋友玩骰子的技术的,那就是个赌后啊!
想到这儿,小老板不禁同情的看着高兴!
胡佩又说了:“我们正好两对儿,高兴跟夏添一组,我和我老公一组,派一个代表来玩儿,输的那方任选一个人喝酒。”
高兴和小老板对视一眼,心说明白了,让高兴和夏添一组,无论如何都是高兴喝,难道高兴让夏添去喝那种明摆着会混的不成样子的酒么?
得!硬着头皮上吧!。
………【二四五.你把我灌醉……】………
“你跟她玩骰子还是我来玩儿?”高兴很小心的征求了一下夏添的意见。
夏添白了他一眼:“我来玩儿?你不怕我故意输啊?”
高兴连忙说道:“那还是我来玩儿吧!”
拿了一个骰盅,高兴看着胡佩,特别谨慎的说:“是玩吹牛吧?一大还是六大?”玩吹牛各地有不同的规矩,基本规矩都差不多,最大的一点就是体现在一大还是六大的不同上。因为玩吹牛一是可以代替任何一种数字的,但是喊过一之后,一就不能代替其他数字了,所以就会产生一大或者六大的不同。一大的话,那么喊完两个一之后,就要从三个骰子喊起了,这个很影响最终的输赢以及吹牛过程中的喊点数的方式,所以高兴必须在玩之前就问清楚。
“哟,好像还是个高手么?”胡佩瞟了高兴一眼:“六大!”
高兴点点头,摇了摇骰子,伸手示意:“女士优先,你先喊吧!”
胡佩也不客气,看了一眼自己骰盅里的骰子,然后嘱咐了一句:“只准看一次啊!三个
高兴心说得亏刚才记得比较清楚,否则万一忘记了点数,岂不是这把就只能瞎喊了?这妞儿太奸诈了,摇骰盅之前她怎么不说啊?
“三个五!”
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去的喊开了,果然,胡佩玩吹牛的确是一把好手,虚虚实实让人摸不清她的规律,实话假话混着来,让高兴很是捉摸不透她骰盅里的骰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排列。
连续输了五六把之后,高兴现那只杯子里已经混上了五六种酒,胡佩倒是毫不手软。完全是赢一把就往杯子里倒一种酒。而且倒的还特别有水准,倒了五六次,刚好也就是五六分满的样子。看起来,她是计算地很好地。只等赢到十把的时候直接就把一个满杯给高兴了。
第一局高兴输的毫无悬念,十比二地比分充分说明了胡佩的技术地确不错,看着那一满杯的混杂了七种不同的酒,高兴皱了皱眉头,还是一口气喝完了。之所以皱着眉头。倒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喝醉,而是因为这七种酒混在一起实在是太难喝了。
看到高兴愁眉苦脸的样子。胡佩得意的冲着夏添笑了笑,脸上那种阴谋得逞地表情溢于言表,干脆都不带着丝毫的掩饰地。
第二局开始,高兴依旧是连输了两把,他突然意识到,跟胡佩比技术自己几乎就是有输无赢,而且胡佩很狡猾,在制定规则的时候就想好了,她就算是水平再高,也不可能保证自己一盘都不输。所以才定下这种变态的十九局十胜的方式。这样的话,几乎就真的可以保证她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了。高兴想要赢她十把谈何容易?
这么玩下去是不行的,这样就等于自己抽自己么?——高兴默默的想着,琢磨着要用什么方式来破解胡佩的技术。
以力破巧——这几乎是所有武学上颠扑不破的真理,既然技巧上已经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得到很大地提高,那么就用蛮力来破解对方地精巧吧!
决定了之后,高兴摇了摇骰盅,然后揭开看了一眼,大声的喊道:“五个六!”
高兴手里有三个六,如果对方有两个,高兴就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了,因为胡佩要喊只能喊六个以上了,除非她有三个六以上,否则她是很难赢得了这一局地。
果然,胡佩听到高兴一开始就直接喊到了五个六,眉头微微的皱了皱,想到自己只有一个一和一个六,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喊出了“六个六”来。
看到胡佩这么犹豫的样子,很显然她手里的六肯定是不多的,于是高兴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声:“开!”
一看之下,两人相加一共五个六,胡佩郁闷的说:“算你走运,下一把!”
高兴往杯子里小心翼翼的加了点儿酒,胡佩却好像很不满意似的:“你是不是男人啊?加那么点儿酒!”
看了看胡佩那挑衅的样子,高兴笑了笑:“不着急,后头还能再加呢!”说完,又拿起了骰盅摇晃了起来。
这次轮到胡佩先喊,她依旧比较保守的喊了“三个二”,而高兴则是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声:“直接喊死你,六个四!”
胡佩一想自己的骰子是两个四,没有一,觉得输给高兴四个四的话也不算丢人,于是直接开了骰盅。可是高兴果然是四个四,胡佩又输了一局,两人已经是二比二战平了。
接下来的连续几把,高兴都是直接喊大数字,根本不给胡佩猜测自己手里骰子组合的机会,并且几乎每次都把胡佩喊得进退两难,开也不是,继续喊更难。
当然了,高兴的运气也不可能一直都那么好,也是有输有赢的。连续玩了十二把下来,连同之前的二比二平,两人倒是直接战成了八比八平。
小老板自然是看出了高兴的意图,冲着高兴苦笑了一下,其实他倒是觉得高兴这方法挺聪明的,既然对方技术比自己好,自然就没什么必要跟对方在技术上纠缠,干脆直接比运气,看看谁运气比较好,直接喊一个不太容易再往上喊的数字,对方要是不开自己就开,反正一翻两瞪眼,技术基本上就要靠边站了。可是高兴的对手是自己的女朋友啊,而且,胡佩输了多半是小老板喝酒的,所以小老板还真是没什么心情夸赞高兴的灵机一动。
而胡佩和夏添也看出来了,胡佩很有点儿不爽的说道:“不带你这样儿的,这叫玩什么骰子啊?你还不如直接就跟我比大小呢!看看谁摇的比较大就算赢了一把。”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