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绣眉如墨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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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 完结-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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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私下狠狠地教训林大米一下,让对方知道惹了他且不是能轻易完事的
只可惜骆子芦认识的不过都是些无利不往的闲汉,自是不愿做这些没甚利头的事,很快他们便直言拒绝了,更有二人还嘲笑了骆子芦几句。
骆子芦见众人这般反应,自。是心中不爽,倒是有位蔑片私下好心告诉他关于当初骆子竹被赎回来的细节。让子芦听得目瞪口呆,直呼,“好个母大虫。”
所以如今眼下,骆子芦也只得暂。时收起为难林大米的念头。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子菱。笑了许久,大赞道:“正是一物降一物。”
待临行时,母女自是依依不舍,骆家碧见状却笑道:“。小嫂嫂有何舍不得,女儿嫁入好人家自是应该高兴,而且都住在同城,平日走动却也方便。”
骆二娘这才抹干泪水,送女儿出门。而乐队带着骆。二娘一片爱女之心,吹吹打打地跟在子菱与王青云身后送他们回家。
王青云是骑马行在轿前。
子菱是坐在轿中,随着轿子一摇一晃,她的心情。也是起伏不定,留恋着家中的温馨,想到以后在王家的生活,子菱又感觉有些忐忑不安。不自不觉摸出骆二娘交给她的一封昨日送到的书信,却是远嫁他乡的赵大姐所写。
信中赵大姐自。是恭喜子菱嫁得好郞君,又提点了几句需妥善对待夫家的众多关系,笔一转她又写到子菱送她的那件双面绣的扇子让婆家的几位小娘子一见便十分欢喜,还有夸张者直叹此扇是天物。夫家几位小姑子便一直央赵大姐割爱,可赵大姐怎会将绣有她的名字的物事送人,所以无赖之下只得央求子菱再绣上一件有双面绣花样的圆扇,以便到时可做小姑子三年后出嫁时带的嫁妆。
见赵大姐信中字里行间流留出的幸福,子菱自是为她高兴,回家提笔便回信,调谐她如今嫁了人,一门心就在夫家人身上,三年后的事如今就急性地提出来,煞是不像自己印象里那位进退之间不慌不忙的赵大姐。当然帮着绣扇子不过举手之劳,子菱自是同意。
新婚第四天大早,王青云因如今已是恢复平常的作息,早天未亮就出门打理长辈安排下来的事情。
所以子菱醒来时,看见的便是空无一人的寝室,呆望着依然挂着喜福的窗口,她突然想到自从嫁进这小院里之后,还无甚王家亲戚上门看望过,就连王青云的亲妹妹也不曾上门看望一下自家这位亲嫂嫂。
既然如此,山不转水转,你们不来见我,我却不能失礼。子菱想到这里,忙起了身细梳妆了一番,便让春香与秋香捧着准备好的礼物,三人前去向二夫人请安。
出了屋,就见润玉正在安排女使打扫院落,四目相对,润玉自是规矩地向子菱叉手诺礼,子菱只微一笑,便离开小院子。虽说润玉对家中事情知道得更为清楚,可子菱心中却还有些隔阂与疑惑,自是不敢轻言相信对方。
王青云的小院离二房的正院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走过一处雕花木廊就到了正院拱门口。有人见着子菱前来,自是通报了夫人,很快就有女使笑着将子菱迎进屋。
二夫人早已起身,此刻正在听着管事婆子报四郞娶妻的花销账,这会子菱来屋,她便先将管事的婆子们都打发走,然后笑着让子菱坐到她身边来。
见着子菱送来的物事,二夫人不痛不痒地赞了几句,便让女使收下,又拉着子菱的手,很是关心地问话。
子菱见这位娴熟秀美的二夫人虽表情温和慈祥,却不能让自家能亲近起来,所以子菱也不多说甚话,只二夫人问一句,她便低头小声地不愠不火答一句,倒十足不善言辞的老实模样。
虽子菱一副老实样,但她的眼神却不实老,这会偷偷地在这间飘着檀香、装饰雅致的房里四处扫寻那尊传说中的二尺高玉观音。
但努力的结果让子菱遗憾,到最后也并未见着那尊二尺高的玉观音,只是见到玉观音前任主人,王青廉的妻子王蔡氏。
王蔡氏也是长着一副端庄秀美的模样,穿着淡霜色暗花的罗衫,抹领绣着缠枝花,绣花的花心用金丝串着米粒大小的珍珠,腰间系着环佩,下身淡蓝色印花裙,裙间也有用金丝钉了几颗珍珠做点缀,整个打扮华贵却不嚣张,淡雅却不显太素色,一看便是位贵家千金。
而这位王蔡氏对子菱的态度十分谦和有礼,但很快子菱就感觉到对方对待她的感觉和二夫人如出一辙,亲切却不亲热。
子菱见状不免私下猜测,想必大户人门的女儿家教都是很好,虽心中看不起你但却不轻易在脸上表露出来,换一句话来说“涵养”更好。
子菱与她寒暄了几句,实在感觉说的话没甚营养,便找了个机会告退。她且也怪不得对方对自己没甚热情,因为自己对她们也不是很有热情,毕竟感情是慢慢培养的,一见如故只是少数,而且子菱心中还有另一个认识,指不定这妯娌的感情根本不需要过于亲近。
子菱临走前,二夫人淡笑着嘱咐了几句,“既然你已嫁入王家,自是王家的人,以后一举一动不可有损王家的声誉。我们这些长辈对你且没甚更多的要求,只愿你呆在家中服侍好四郞就是了。”
“妾身紧记姑的教诲。”子菱表面虽老实回话,暗地却不得不诽腹:这话怎听着有些怪话。想来大娘你且不愿意有人知道二房有位寒酸的媳妇,才会嘱咐我慎言慎行。不过,你不愿多见我,我还不耐天天晨昏定省反被人嫌弃,不如直接免了我这件事,才是你好,我也好。
虽在二夫人没落得甚好话,但子菱还是兴致勃勃直奔王乔氏所住之地,公司老板娘要关注,自家的直接领导人也不能忽视。
见子菱前来请安,门口的婆子便进门通报。过了许久婆子才出门,面无表情道:“朝云如夫人请小娘子你进屋。”
子菱一进屋就见屋里装饰摆设透出一股富贵之气,再见王乔氏一身绛色罗衫,下穿豆绿罗裙。这会正斜躺在塌上,见子菱进来,过了许久才坐起了身子,旁边阿珠立刻端来银唾孟。
子菱上前必恭必敬地叉手诺礼,王乔氏将口中的石榴子吐到唾孟之中,将子菱上下打量了许久,露出一丝冷笑,说话咄咄逼人,“你来看我干甚?我可不认你这个媳妇。”
听了对方这般阴阳怪气的直话,子菱是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如今也不恼怒,只笑着捧上首饰盒,态度恭敬道:“纵然妾身有再大的不是,惹了娘生气,还是请娘消火才是。如今四郞已明媒正娶抬我进了门,不看佛面看僧面,四郞毕竟是你的儿子,而我是他的妻子。”
王乔氏呸了一口水,打开首饰盒,随意拨弄了一下子菱送上的头饰,露出不屑的目光,道:“也不知你用甚狐媚招术迷了我儿,虽你如今进了门,可也不是万事大吉,管好你的狐狸尾巴不要让我抓了把柄。”说到后边自是目光锐利地恨了一眼子菱。
子菱站直了身子,低着头,屏息不语,一副眼观鼻,鼻观耳的正经认真模样。她这会只当领导是更年期发作无事训话,所以左耳进右耳出,不留下一丝难过。
王乔氏见子菱一副任自家辱骂的低姿态,完全没有一丝不满与反抗的意图,就感觉自家一拳像是打在空气中,没任何反应,对方反常地不像婚前相亲那日所见的强势之态,她且还记得这个骆子菱反驳时那股傲气的神态。
这时王乔氏不免有些百无聊赖,心想再不中意这位新妇,但她毕竟是儿子娶进门的正妻,若真当众打了她的脸,也就等于打自家儿的脸,实在得不偿失,让人看笑话。想到这里王乔氏勉强平息心中的不悦,但越看子菱越觉得碍眼,挥手便让她下去了。
见子菱离开,王乔氏却有些不甘心,忙叫阿珠,“我箱里还搁要着十匹旧年的素绢和绸缎,你取了全部送到四郞房里,听说新妇的女红极好,如今她且闲在家里无事,就请她做些绣活,正好给四郞的亲妹妹二姐做嫁妆用。”
王乔氏还强调了一句:“另外告诉她要亲手绣制物事,才算是嫂子对小姑的心意。”
见着阿珠奉命下去,王乔氏才感心中舒服了一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捡起一只子菱送来的石榴花绢花细欣赏一番,突然又想起子菱刚才那副鱼不惊水不跳的呆木表现,王乔氏心情又开始有些烦躁,用力将绢花扔地上,“怎这女人的表现让我有种面对四郞时的那股气无处发、力无处使的郁闷。”
王乔氏又摇头道:“呸,我家四郞再不争气不求上进,却也是我儿,怎会与那女人相同。”
从王乔氏房间出来,子菱见着如今热辣的太阳已高挂在天空,天气开始闷热起来,她且没甚兴致去见那位冰冷的小姑子,就让春香将礼送了过去,自家带着秋香回了房——
最近年前很多事情堆在一起,会更新不定,希望大家见谅,另因有读者提出了妾不应该被人称作夫人,其实是青草一时懒打了一个字造成,为了避免大家误会,青草将前边的朝云夫人,全部改为朝云如夫人,真是惭愧。



豆蔻梢头春色浅第七章女使们的心思

第七章女使们的心思
秋香一直见着二夫人与王乔氏对子菱的态度,私下为子菱打报不平,怨道:“俗话说不打笑脸人,二夫人虽待娘子没甚热情,但毕竟也不失礼。可朝云如夫人却是恶言向相,娘子委曲求全的模样,我且是看着心痛。”
子菱自取了头上的饰品,笑道:“反正她们说的话,我都只当一阵风吹过就罢了。只要娘们别将手伸到我这院里,我就千恩万谢。”
这时春香送了礼回来,回话道:“还好娘子刚才没去二姐房,你去必也是吃闭门羹。我去送首饰结果连二姐的面都没见着,她只让女使接了过去,连句好话也没有。”
子菱说是不恼却是假的,不过这份不悦很快就散去了,如今她心里却也庆幸,关系不好也是有益处,于少让我不必去应付这些关系,平日小院门一关自由自在,还免得让我看见有些王家人那种高人一等的盲目优越感。
正在这时夏香冲进屋,嘴里道:“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
夏香一副手舞足蹈、神采飞扬的高兴劲,“娘子不是将玉钏、桃红、柳绿三人安住在一屋,今日她们三人不知怎事突然打了起来。”
“打就打吧。”子菱冷笑道:“不打。起来,这院以后就安静不下来。”
夏香看了看门外,然后走到子菱。跟前小声道:“今早我与厨房里的大娘聊天知道了一件事。”
“甚事?”
夏香得意洋洋道:“娘子以后不。必为桃红柳绿而愁心。”
子菱听之后,却露出一丝苦笑道:“谁家屋里放着二。位美貌如花的女子,谁家的娘子也不会安心下来,更不要说这院里还住了二位疑是婆婆派来的细作。”子菱倒是很想将来路不明,意图不清的桃红柳绿等人尽数打发走了,只是自家才进王家的门三四天,无缘故就清理院里的王家下人,想必家中长辈会对此产生不满,还是暂缓才是。
夏香笑道:“娘子其实不用担心,我才问清楚原来桃。红柳绿二人是四老爷三个月前新买回来的侍妾,却不想他儿子五郞十分不喜她们倚娇作媚、故作娇弱的姿态,于是趁着四老爷十天前到外地之际,就以贺哥哥娶妻的借口,将这二位侍妾送到俺二房里。娘子成亲那天四爷赶回来就知道自己的侍妾被送到二房侄子门下,大怒骂了五郞一番。”
子菱自听得啼笑皆非,她能想象到当四郞发现。五郞塞到他院里女使是自己叔父的“爱妾”时,那种心里的尴尬和狼狈。
不过五郞做事。也太不地道了,怎将他不喜的人送到哥哥房里,当这里是垃圾处理场吗?
对于五郞,子菱都是从哥哥口中听说对方且是个活泼聪慧之人,却未料到他还有这种捣乱、没头脑的手段,想到这里子菱摇头叹息。
秋香笑道:“既然如此,娘子不如送她们回四房。”
子菱想了小会,失笑道:“除非是四爷主动来要,不然我若送了回去,这四房里的人却是得罪了大半。”
子菱几位正说得热闹,却听着门外润玉脆声道:“阿珠姐,你怎来了。”
过了一会,润玉进了屋道:“阿珠姐送来十匹绢绸,说是朝云如夫人请娘子亲手帮着准备二姐的嫁妆。”
夏香听后恼道:“俺家娘子进门,可不是为了给小姑子绣嫁妆的。“
春香急道:“好妹妹,你这般大声干甚。”
夏香横目道:“怕甚?我倒要看看这院里有谁敢乱碎嘴。”
秋香翻看了一下素绢,怨道:“朝云如夫人还真是狠,这些物事已是有些年生,再绣上些花更是不堪多用的。”
“这是朝云如夫人在怪我将嫁妆都充了公,没送到她房里。”子菱见着桌上的素绢,笑道:“我那位小娘本想等着我的嫁妆留给她女儿做嫁妆,却不料我干净利索都捐了公”话虽这般说,她心里庆幸如今暂时无人知道四郞私下为自己添置的嫁妆,若是此事被朝云如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闹成甚样。其实子菱却是想岔了,或此事真曝光王乔氏的反应不见得会很激烈,但二夫人想来不会善罢干休。
想到这里,子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既然小娘已是这般直说了,我这做小嫂嫂也只能勉强大方,不能太过吝啬,春香你将箱子里的印梅花纱罗百褶裙和真红重莲织金蜀锦送了去。”
夏香却心疼道:“这些可是赵家大姐与二姐送娘子的稀罕物事,娘子平日都是舍不得用和穿。”
子菱抿嘴一笑道:“正是稀罕之物,我倒不合适穿,反让这些物事放在我这里是明珠暗投。我自应舍得才行,反正有舍才有得。别人喜富贵,我却喜逍遥。”
当天夜里,子菱就安排秋香、夏香、银姐和银钏为二等丫头,秋香与夏香手下各管着一位小女使,至于银姐手下管着柳绿与桃红,银钏就只派玉钏在她手下。
子菱当时便对银姐与银钏道,“如今且有一位一等女使的空,你们二人谁做好了,自是谁上去。”
一时间银姐与银钏都攒足了劲,只是二人手下的兵却不听使唤。
桃红柳绿本来被四房转到二房中时还心有怨言,但见王青云年青俊朗后是喜出望外,却不料这几日却见这位四郞对她们从不亲近,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再见小娘子身边带来的女使皆是长相普通之辈,便知这位新妇不见得能容得下她们。
柳绿很快灰心,如今只盼着四房来人要去她,虽四爷比不上四郞许多,但至少有一样却是四郞不比上的,便是对她的心意。所以在这种有所盼的情况下,柳绿做起事来自是丢三拉四。
至于桃红这时却信心不减,平日做事时一心二用,瞧准了机会就去接近王青云,只是让她不乐的却是同屋的玉钏时常打搅她难得与四郞相处的机会,一次二次之后桃红便恨上玉钏了。
至于玉钏心中的不乐却更多,要知当初她与银钏一起进的王府,一起分到了二房朝云如夫人手下,后来又一起被送到了四郞房里,自是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银钏,要知平日银钏见谁都是低眉顺眼老实模样,可只她知道银钏是个有心计的人,不然怎把四郞的娘子给骗了,将她抬成二等女使,而自家依然是三等女使。
不过玉钏还是有信心,就算银钏是二等女使,可要想骑在自家身上,却不是件容易的事。至于同屋的那位桃红,整日仗着她有几分姿色,到处卖弄风骚,更是让人厌恶。
玉钏打量了一下铜镜中的影子,傲然一笑,“她再美也是无用,我且是被朝云如夫人有意送给四郞的。”想到这里,玉钏脸上泛起红晕,手指甲小心地挑了些胭脂抹在唇上,再插上一朵新摘的鲜花在发鬓上,左看右看了一番,便小有得意的出了房门,今日四郞要带小娘子出外游玩,这会可要好生在他面前露露脸,指不定便将随身女使的工作派给她。
谁料玉钏的心愿很快落空了,润玉指着一堆的素绢吩咐银钏和玉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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