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匹夫,我本以为你有多大能耐,既然你那么想救那小鬼,就留下点买命的东西!”一掌就朝着吴老打了过去。
“呃啊!”这一掌吴老不闪不避被实实在在打到了身上,红脸顿时显出黑气,嘴中吐出一口黑血。吴老知道若是这一掌避开,林天河绝无生机,倘若有一线可能,便要去救他。
“老伯!”林天河一声哀号,眼睁睁看着吴老为了救自己挨上黑袍人一掌,身受重伤却还要奋不顾身朝自己过来。可是鬼头速度显然要比如今的吴老快上许多,看来纵使吴老挨了一掌也是枉然。鬼头离林天河已经很近了。
“哐啷”突然在林天河身前出现一个紫衣少年,手執一杆墨sè长枪刺向鬼头,枪头所过之处,划开一到屏障,使鬼头不得再入半分。另一只迅速伸向怀里,掏出一张符咒捏在手中,催动功法手中符咒燃烧起来,出现一个火球。单手一挥火球向鬼头飞去,再将枪身收回。火球撞上鬼头,鬼头被炸退好些距离,紫衣少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手中长枪高高举起,口中吐出一个爆字,长枪劈下,鬼头被劈成了碎块四散开来。与此同时五鬼追魂令的主旗在空中断裂自燃,掉落在地上。失去主旗,五鬼追魂令被破,周围黑气散去,黄泉yīn风也不复存在。
吴老见到这突如其来的紫衣少年救下林天河,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不过如此轻的年纪身手却不弱,应对起来毫不慌乱,显然是出于哪家名门大派的子弟。看得对方有意出手相助,那就暂时不用管林天河那边,向紫衣少年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专心应对黑袍人。不过此时伤上加伤,已完全明白自己不是黑袍人对手,眼下的希望便是那神秘的紫衣少年能否与自己连手抗敌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多管闲事,速速离去,本尊饶你一命,也不计较你毁我五鬼追魂令的事,否则神仙也救你不得。”黑袍人口中虽如此说,心中异常jǐng惕,之前紫衣少年救下林天河时看得也真切,行云流水毫不拖拉。如今自己因为服用丹药以及血煞宗秘术恢复比吴老好上许多,所以才对这新加入的局外人放低姿态,看能否乍走对方。
紫衣少年听罢黑袍人的话,淡淡一笑:“呵呵,真是有趣,你这黄泉门的老家伙受了伤还敢恐吓本公子?今rì这闲事我爱管,你便伤他们不得,反倒是你,趁我还没发火如果速速滚去我也就绕你不死,不然我手中的撼城必让你血溅三尺。”
………【第九章 援手 中】………
“笑话,一个黄毛小子也敢说让我血溅三尺?”黑袍人听得紫衣少年如此猖狂,横眉冷目恶狠狠说道。心想虽然之前被对方轻易破去五鬼追魂令那也是因为自己大意,谁料会突然杀出一人来。而且一模样十五六岁的少年纵使出自名门大派又能有几分实力?干脆一起杀了说不定身上还有什么宝贝。
“噢,有趣,看来你是准备好受死了?也好,师傅也说走江湖的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乃是我习武之人的本分,特别还是黄泉门这种邪魔歪道,灭了你也能找师傅要一些奖赏。”
“嗯,很好这紫衣小子果然天真,看来之前的五鬼追魂令让他以为我是黄泉门的人,这样也好,一有机会就能趁其不备宰了他。诶嘿嘿嘿嘿。”黑袍人心中一阵窃喜。
紫衣少年说完后并未立即走向前去,而是来到林天河身前,上下打量:“诶,小鬼。看你这身板不像练过武功和修行法术,刚才那黄泉yīn风虽弱,照理说你也应该抗不住才对,不过似乎影响并不大,甚是有趣,喏,这里有颗“仙丹”吃了对你有好处,一会儿收拾完了那黄泉门的家伙,再找你聊聊。”说罢,朝林天河一扔,手中暗自使了三分劲道。
林天河见紫衣少年自顾自说着就扔向自己一颗丹药来,饶是之前对方出手相助,可毕竟不知来路,不过还是伸手去接,毕竟对方救过自己,或许真是一番好意,就算不吃,也要收下,否则显得太过失礼了。谁想手刚抓到丹药,却因为紫衣少年暗使的三分劲道拖着身体倒飞出去两步一下坐在了地上,林天河有些茫然,不知对方何意。吴老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紫衣少年是何打算。
紫衣少年见林天河因为自己这三分暗劲倒飞出去两步,却是哈哈一笑:“你这小鬼果然一点武功不会,别误会,就是悄悄试探你一下,不过药可以放心吃,我不会害你的。”
听得紫衣少年如此说来,脸上一红,心里却有些不服气:你这家伙看着年纪也大不过我多少,却表现得真跟一个大侠似的,等我跟着那便宜师傅学几年武功,一定比你更厉害。不过这丹药究竟是何物,吃还是不吃呢?
“嗯?这个紫衣小子出手挺阔绰嘛,随便拿出一颗就是逍遥丹,此药具有凝神聚气奠基的作用,小鬼放心吃吧,这药没问题。”东极剑仙看过一眼便说。
既然东极剑仙这么说了,林天河也不怀疑直接吃了下去,入口即感到一阵清凉,头脑清晰了许多,之前由黄泉yīn风带来的不适感荡然无存。紫衣少年见林天河也不问就吃下去,也不只是识得此药还是没有江湖经验的二愣。而吴老眉间却有些不悦,虽说对方目前看起来和自己一边,但毕竟来路不明,如此轻易就吃下药物,显然有欠妥当,可是却没说出来。
紫衣少年见得吴老如此神情也不恼,而是笑着上前一步,拱手道:“之前远观前辈出手,招招声势恢宏,且出手间时常听闻有狮吼声,想必前辈就是武林中尊称红面狂狮的吴逊前辈吧?”
“噢,你认得老夫?不知公子是哪家门派或是世家公子哥儿?”吴老见紫衣少年能从自己的武功招式上就认得自己,看来江湖阅历并不浅薄。
“呵呵,前辈倒是客气了,您的名气江湖上谁人不知,晚辈孙靖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小子,幸得师傅耐心教导,常能听得一些江湖上的传闻,所以才会知晓,可不敢当什么名门大派或世家公子自居。”
吴老听得对方回答谦逊,却又不愿说起武功家数,也不不问。
“你们两个将死之人此时倒是悠闲自在,不过可惜呐,今rì就要让你们一起阎王都见不得,永不超生。”说罢黑袍人便攻了过来,吴老展开架势迎敌,而孙靖却不等对方,施展脚下轻功就迎了上去,吴老心中顿时一紧,心想这个孙靖怎会如此冲动,一瞬间的思量就跟了上去。
只见孙靖手执着手中撼城长枪挥舞起来,枪影生生不息,攻势一波接着一波,行云流水所攻之处皆是黑袍人死角,枪枪毒辣,应对黑袍人的攻击却是从不硬接,枪尖一挑便卸力到了别处。黑袍人这初翻应对起来,显得有些慌乱,对面孙靖明明功力远远不如自己,可自己却每次yù攻击对方,自己死角便被枪影缠上,又不得不收手防御,有力却是打不出去,吴老看在眼中也是异常惊叹,在军中枪乃是一大常见兵器,尤其是侯爷麾下金鳞枪卫,行军结阵个个枪法惊人,但是光拆开军阵看个人的话却不及这年纪不大的少年。
大概约莫十招过去,吴老加入战局与孙靖合力共抵黑袍魔修,二人前后夹攻,吴老着重攻击下盘,孙靖则以长枪攻其上身。没出一会儿黑袍魔修只能疲于应对,无法做出太大反击。可是吴老却已经暗道不妙,之前中了黑袍魔修一掌,体内真气紊乱久久不息,特别一股极寒的掌劲在身体里尤为狂暴,好在武者jīng血至阳至刚,吴老以内力将其压迫在一点,暂时无法对经脉脏器进行更大的破坏,不过时间越久,身体的负担就变得越大,再过一会儿倘若还无法把这股掌劲逼出体外,恐怕也就xìng命难保了。
观孙靖那一边,虽然枪法jīng妙恐怕始终无法掩盖自身功力不深的劣势,时间一久会不支,而自己却已快到达极限了。吴老脸上的黑气越来越重,动作也迟缓了不少。
“吴前辈,你之前挨了一掌,内伤应该不轻,若是体力不支尽管放心去一旁歇息一会儿,这黑袍的老家伙交由我来对方便是。况且我这枪法更适合自己对敌,若是两人联手反而施展不开。”
吴老听得孙靖如此说,犹豫了下:“孙小友所说没错,如今老夫已是强弩之末。体内狂暴的极寒掌劲已快遏制不住。还请孙小友抵挡片刻,老夫运功逼出这掌劲便来祝你。若是有什么独门绝技还望尽快施展,魔教之人手段向来层出不穷,拖得太久未免夜长梦多。倘若一会儿支撑不住时,尽管叫老夫,我吴逊今rì纵是丢了xìng命,也要回报孙小友仗义出手的恩情。”
孙靖呵呵一笑:“多谢吴前辈提醒,那吴前辈便先退下吧,只可惜来时走得匆忙,除了先前给那边那小鬼的逍遥丹其他疗伤丹药都在家仆那里,我心急赶热闹就一路轻功先过来了,他们骑马跟在后面,料想一会儿便可到达。”
吴老也不矫情,大丈夫顶天立地能屈能伸,暂时的退后不代表低头,而是为了接下来做准备。便退到了孙靖身后林天河所在的位置。
“老伯,你的伤……”林天河看着吴老的脸sè心中甚是担心,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所受,心中说不出愧疚。
“咳咳,林小子我没事,老伯命大,以前更危险的逆境都经历过不少了,我先打坐将体内掌劲逼出体外,你自己小心,现在只有看那个叫孙靖的小子了。”
“嘿~哈”孙靖和黑袍魔修打得火热,双方交手激烈无别,黑袍魔修使出黄泉凝冰掌与孙靖的撼城枪过手,每次手掌拍到撼城枪时,就留下冰寒的劲力在上枪身。时间一长孙靖也感觉枪身传来刺骨的寒意。心想果然不能再鏖战下去,使出一招挑天式,从地上飞到半空,将手中撼城挥舞,每挥舞一次身前便会出现一把枪的虚影朝黑袍魔修飞去,枪影速度奇快,撞在地上便会炸出一个小坑,黑袍魔修被打个措手不及,接连后退躲避。
“啊!”一声嘶声力竭的惨叫声传开,以至于运功疗伤的吴老都睁开眼睛,可是前方因沙尘被炸得漫天飞扬,一时半会儿也看不清场中形式。可是之前吴老可感受得清楚明白:枪意!竟然是枪意?!这一个年纪十五六岁的小子竟然已经开始感悟枪意了。回想自己当年感悟自己拳意的时候三十岁,用了十年的时间才将拳意融汇一点收放自如,踏入超凡境。如今自己虽然已经感悟到势,可运用起来还是依旧太模糊,武圣之路不知何方。
吴老实在不敢相信,而且自己感受到的那股枪意凝练,时间显然不短了,纵然有名师或名门大派做支撑,也要自己天资过人才行,这名叫孙靖的少年着实太过可怕。如此下去只怕再过几年年纪不过二十便能踏入超凡境,年级不到二十的超凡境在九州大陆上这可实在太过于凤毛麟角。
一阵风吹过,场中烟尘被渐渐带走,显出了其中的景象。最先进入眼中的自是刚才大展神威的孙靖,其次是地面满目的疮痍,爆炸残留的大大小小的坑成一条直线直追黑袍人而去。在更远一些的地方黑袍人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捂着左边手臂哀号。原来黑袍魔修虽极力闪躲却还是被枪影击中了左臂,整个左臂似乎被炸成了碎片不知散落到了何处。
………【第十章 援手 下】………
“啊!啊!啊!魂淡,我的手~~我要你死,我要你们死啊!”身体的痛苦和失去手臂打击,让黑袍魔修彻底失去了理智,声声惨绝,俨然一副准备拼命的景象了。之前一直保留后手以黄泉门的武功示敌以弱,以收奇效,可未曾想到孙靖竟然如此厉害,这般年纪就领悟了“意”,以意控气随心所yù。任凭如何闪躲却差了一分,而血影遁速度虽快,可代价太大,需耗费自身jīng血。一rì施展两次已是惊险,若是三次施展自己恐怕就要chéng rén干了。
听着黑袍人已经疯狂的咆哮,林天河,吴老,包括自信满满的孙靖都面sè凝重了起来。走江湖的人都知道,魔教的邪术层出不穷,许多武功或法术往往以自身为引驱动,威力越大则对自身的伤害越大,所以最忌讳便是魔教中人的拼命,不死不休。
吴老赶紧闭目运功逼出掌劲,分秒必争,以求之后能发挥些作用。而孙靖深吸一口气沉在丹田,凝神戒备,这回算是真真正正严阵以待。只见黑袍魔修,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脚下踉跄晃了几步。从怀中的jīng美布袋里掏出一个手掌大的黑sè木匣,打开木匣,里面装着一颗颜sè同样深黑不知是珠子还是丹药的东西,将其一下扔进嘴里。
疯狂的黑袍魔修吃下那东西后,一时停止了咆哮,世界仿佛突然都安静了下。只见黑sè的袍子无风自鼓。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便是如此难熬。
“老子终于出来了,终于出来了,这么久了,我终于又再一次出来了!。”一声仰天的长啸,惊人的气势冲天而起,随即又消失无踪。从黑袍人的嘴里传出极端怪异干涩得像树枝折断的声音,但是又充满兴奋,像是一个重获zì yóu的人。长啸完了后发现眼前有三个人正看着自己:“就是你们将我释放出来的?”
面对黑袍魔修的突然转变,三人心中更是jǐng惕,料想必然是和黑袍人吃下的那东西有关。
林天河看着黑袍人,心想:“阿爹曾说过,习武之人从身上散发的气息可以初步判断对方强弱,当然也有可能故意隐瞒的。不过有一种人极端危险,则是感觉不到气息的人。眼前这黑袍人之前的气息我可以轻易找到,可是现在却是,明明对方就清清楚楚的站在自己眼前,可是却………无迹可寻。”一种危机感浮现心头,这是林天河心中在一系列事情发生以来第一次有如此感觉。
“这是……血魔附体?”东极剑仙皱眉道。
林天河一听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仙人,什么是血魔附体?很厉害吗?吴老和孙靖连手也打不过?”
“小鬼,今rì这事情你们怕是不好收尾,血煞宗门内有一种秘术,此秘术不靠自身驱动,而是大能者将血魔之魂打入封魂珠内,遇上危机时刻则将珠子服入体内,释放血魔之魂。除了血煞宗内部谁也不知这血魔从何而来,外界只知释放血魔之魂者会被血魔夺走神志,从此变成被血魔cāo控的傀儡。被血魔cāo控的人会功力大增,嗜血如狂。”
“嗯?没错我的确是嗜血如狂的血魔之尊分念,你说得没错”血魔突然盯着林天河,一股躁狂的情绪在林天河心中涌起。
场中之人除了林天河之外吴老与孙靖都是莫名其妙,刚才除了黑袍魔修之外何曾有人说过半句言语?而这自称血魔分念的黑袍人此刻竟然盯着一丝武功都不会的林天河。
林天河这下可不再敢低声言语,而东极剑仙亦是心中大骇,自己如今就是一魂力极强的魂体状态,所以将自己的存在隐藏得非常深,若不是自己愿意显出身形,或对方太过大能应该不能察觉。自己只知道吞服血魔之魂能提升功力,可却不了解这血魔之魂究竟为何物。
这其实并不怪东极剑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一生短暂又被世俗缚住多少时rì,还能剩下多久去探明奇物。东极剑仙在世时魔教处于长期被武林正道打压之中,魔教之人行事低调,也是近十年直之中又突然死灰复燃猖獗于世。
孙靖听得对方自称血魔分念,这也明白了:哎呀,原来对方不是什么黄泉门的老鬼,竟然是血煞宗的人!要是自己刚才再跟对方打下去,保不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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