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急令之夫人不许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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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急令之夫人不许逃-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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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三国大会艺斗开始,若说武斗是最残酷的一局,那艺斗此局便是最精彩多变的。不再有固定的题目,三方轮流出一人提出挑战,可涉及各个方面,没有限制。
  往届三国大会中歌舞乐医均有涉及,如今三国局势紧张,可以预见此次艺斗、武斗的激烈。
  “凤和帝,这场就由我们乌周先来怎么样?天漠战王,你没意见吧?”乌周太子见两人默许,嘴角轻撇一笑,手掌轻拍,便有一妖娆女子旋转着进入众人视野,小巧的双足灵巧的换着舞步,白皙的脚腕上,系着金黄的铃铛,身体柔若无骨,眼线轻佻妖媚,腰肢如柳,红色轻纱舞衣晃着众人的心神。很明显,乌周第一场要比舞。
  凤和帝向身后的席间示意,事先已经准备好的舞女提裙上场,鹅黄色的裙摆带着清新试图将红色的魅惑压下,却不料步子处处受阻,甚至有几次差点摔倒在地。
  渐渐地,凤和舞女额上渗出细汗,本来轻盈顺畅的身姿变得磕磕绊绊,想要反击却不及对方的敏捷,心中一横,身体前倾,长袖轻甩,本想以此来干扰乌周舞女,让她乱了舞步,不料甩出的长袖被对方缠住,几个迅速的旋身,红衣女子将自己绕入那鹅黄的袖中,凤和舞女心中不祥的预感涌上,慌张挣脱,却见那妖娆的舞女昂头妖娆一笑,接着上身微横,鲜红鹅黄环绕着她散开,刺眼的妖媚中带着温和的轻柔,在众人面前慢慢绽开。
  凤和帝脸色铁青,暗道一声“废物”,再向台上看去时,凤和舞女已经摔倒在地了。
  “这乌周的舞女果然是尤物啊!”夜无风带着些痞气的声音响起。
  云风奚斜睨着夜无风,“想娶亲了?”
  夜无风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颤,“没!绝对没有!”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云风奚的脸色,哭丧着脸:“我真没有想娶亲啊,云风奚~云公子~哥,我真的没想娶亲啊!”自己还想逍遥江湖呢,可不想早早的被一个女人拴住。
  玉清月在一旁笑出声,云风奚闻声侧首,看着那少女清灵的侧脸,心中一片柔软。
  繁华如画,却只见你绝代风华;红尘三丈,惟愿再与你花下共饮茶;虚梦镜花,不知情深难忘,此生携手,共度青丝白发。
  感受到身边之人的注视,玉清月侧身,正撞进那副眸中。她怔愣着,因那片墨色中的情深,就这样意外的闯入心间,回神过来,玉清月脸色微红,有些掩饰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匆匆饮了一口,暗恼自己刚才竟然看风奚看呆了。
  云风奚轻笑,有些低沉的声音如鸿羽,悄悄挠动着人的心。
  乌周太子见状暗自看了眼身后的老者,见对方点头之后,心中暗松一口气。
  “父皇,儿臣愿意上场。”凤和帝看向说话的灵飞公主:“灵飞,你说你要上场?”
  “是!”灵飞咬唇,若是自己可以为凤和争光,父皇会不会对母后好些,不再那么冷淡。有些期待的看向皇后,却见对方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台子,灵飞收回目光,掩去眸中的失望。
  “你有多大把握?”凤和帝问道,那乌周舞女不仅舞得好,而且还会些功夫,不是那么容易被压制住的。
  灵飞抬起头,看向凤和帝:“儿臣定能胜过那舞女。”
  凤和帝盯着自己这嫡长公主,半晌收回视线,对太监吩咐道:“带公主去准备。”
  战王谷元之身后的人,看着这情景,有些焦急,俯身附耳道:“王爷,我们……”
  “叫飞雪上台。”谷元之看着台上似能蛊惑人心的女子,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
  “是。”这飞雪是他们从天漠带来的舞女,训练多年,气质相貌都是绝佳。
  舞台上,一身金黄舞衣的灵飞公主,梳着仙女飞天的发髻,眉间点着金黄色的妆,如跳跃的火焰,再加上皇室公主特有的气质,整个人看起来华贵异常,高不可攀。
  而天漠的舞女飞雪,却是一身白色拖地长裙,全身上下再无一丝装饰,连头发都是用银色的发带简单的挽了一个髻,空灵如雪女,圣洁冷漠。
  场上气质迥异,各有风华的三位佳人,瞬间将现场的气氛带起,众人热切的看向台上。
  乐声起,三人起舞,乌周舞女依旧妖娆,只是因音乐变得缓和,舞姿多了些缱绻;飞雪人如其名,幻步如雪,白衣如梦;而灵飞公主,却是华贵大气,又带着忧郁伤感。
  灵飞舞着,心中的怨念渐渐抵去了不安,为什么自己生为皇家人?为什么自己要每天过的提心吊胆,防着各方算计?为什么母后永远都看不见自己的努力?自己将来命运如何,是被作为拉拢臣子的工具,还是死在无人知晓的冷宫?
  清泪慢慢划过精心装扮过的脸颊,雍容的浓妆,悲伤地泪水,带着些绝望和挣扎,强烈的对比让人心中升起怜惜。
  玉清月心中一叹,这灵飞公主……笼中的金丝雀,想象着外面的世界,却只能在局限在一方天地中,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锦衣玉食,群仆簇拥的生活虽看起来风光无限,个中心酸,就只有那人自己知道了。
  一场舞毕,灵飞收起自己的情绪,袖手走下那台子,宽大的袍袖上金光流动,灵飞面无表情,带着些高傲:回到台下,脱下这身舞衣,自己仍是那高高在上的凤和长公主。
  云风奚整场看着,却也只是看着,如浓墨晕染的眼中毫无涟漪,与看一块石一粒沙的眼神毫无差别。
  对这些舞蹈无感的夜无风一边往嘴里送着瓜果,一边道:“清月,你会跳舞吗?”
  “不会。”爹虽然教给她很多东西,但不可能教给她跳舞。
  云风奚如冷月的声音再次响起:“夜无风,看在你我多年同在洛山的情分上,我会给你找个贤妻良母的。”
  嘴角一抽,夜无风迅速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快速往嘴里塞着东西。
------题外话------
  怕找媳妇的夜无风……
  

☆、第三十九章   入宫、神伤

  这一局毫无疑问的宣布灵飞公主获胜,凤和帝龙颜大悦,对着灵飞公主道:“灵飞这次立了大功,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灵飞盈盈一拜,“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此场能赢是因父皇的福气庇佑,灵飞不敢居功。”
  凤和帝脸上的表情更加慈爱:“好,果然是我凤和的嫡长公主,灵飞辛苦了,快去歇着吧。”
  “儿臣告退。”灵飞被宫女扶着下去休息,经过坐着的灵扬时,脚步微微一顿,接着又离开了。灵扬看着被万众瞩目的灵飞,眼中嫉妒肆虐。
  艺斗中每届必有的舞艺比试结束,两国来使回到行馆休整,处理各自事宜,准备明天的比赛。
  傍晚时分,玉清月收到宫中的口信,说灵飞长公主请玉姑娘进宫一趟。
  “公主可还邀了其他人?”玉清月问道,自己和灵飞公主只是远远地见过,她为什么突然想见自己?
  那宫女低头答道:“没有,公主只请了玉姑娘。”
  “好,你等我会儿。”玉清月转身,正巧慕容涵从屋中出来,看了眼那一旁等候的宫女,慕容涵问道:“清月,怎么了?”
  “灵飞公主宣我进宫,我正想和你们说一声。”
  慕容涵眉头几不可察的一皱,自从知道了锦绣山庄的事情,他对皇家的印像跌倒了谷底,这皇室公主为什么要见清月?
  “慕容,我先走了。”
  慕容涵回过神,深深看了眼玉清月,应道:“好。”你要小心,虽并未说出,但玉清月却看出了他的担忧。心领神会的微微一笑,转身随那宫女入宫。
  窗边,云风奚看看这玉清月离去的背影,纤细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视线中,他却仍是立在那儿,挺拔的身影如修竹青松。
  “公孙暝去哪了?”
  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回道:“他隐藏身份,提前进京,去了张御史的府上。”
  “嗯。”云风奚离开窗边,神情毫无温度:“云休,你跟上清月,务必保护好她的安全,若是宫中出事,一切以她为重。”
  “是!”云休身影随声消失在房中,刚才的对话仿若只是幻觉一场。
  宫中,灵飞公主单手撑起额头,静坐着,这时宫女来报:“公主,玉姑娘到了。”
  “快请!”灵飞坐直了身子,眼中一扫刚才的疲惫无力,满是期待,看见玉清月进来,忙下了位子,欢喜道:“玉姑娘不必行礼,快坐!”亲自上前,带着玉清月落座后,便直接坐到了玉清月的旁边。
  正在玉清月心下微疑,诧异这灵飞公主的热情时,灵飞公主带着些忐忑的说道:“我没有提前和你说,直接让你入宫,你不怪我吧?”
  玉清月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灵飞公主,与白日的高贵不同,此时的她脸上带着些不安,就像怕长辈责罚的小孩子,玉清月心中惊疑,却仍是道:“清月不敢责怪公主。”
  “那就好,”灵飞坐直了身子,笑道:“那我就叫你清月了。”
  “好。”玉清月略一低头道。
  灵飞公主却有些不满地说道:“清月不必和我这般,今日请你来,是想让你给我讲讲宫外的事情。”
  “宫外的事情?”
  “是啊。”灵飞公主叹了口气,“长这么大,仅有的几次出宫,都是带着长长的仪仗,我想知道宫外平常百姓的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眼神中带着隐隐的崇拜看向玉清月:“听说你武功很高,独自行走江湖,你给我讲讲江湖的故事吧!”
  玉清月心中暗叹,温和道:“公主,所谓江湖不过是一种带着些杜撰的说法罢了。”江湖不是超脱世俗的存在,不可能真正独立而谈。眼下,三国将乱,他们也势必会被卷入其中。
  “无碍,你随便说说就好。”
  玉清月见她坚持,便给她讲一些民间流传的话本故事,不过是寻常百姓听熟了的趣事,在灵飞的耳中却都那么新奇。
  天色已晚,灵飞公主意犹未尽,却也知不好再久留她,只能不舍道:“来人,送清月出宫!”
  玉清月略一欠身,跟着宫女离开。出了皇宫,玉清月独自行在路上,当走到一宽敞无人之处时,眼神一动,“跟了这么久,不累么?”
  她进宫时就感到了有人在跟着,本以为是灵飞公主派来的人控制她,没想这人出宫时又跟了上来,比起那晚刺杀的八个人,这人的武功明显高强许多。
  漆黑的路上一片寂静,并没有人现身。玉清月取下玉笛,内力灌入其中,紧接着便如疾风般打了出去,只听得一声吸气,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玉清月面前。
  玉清月上下打量了几眼,“谁派你来的?”这人身上没有杀气,没有敌意,到底什么来头?
  那人低垂着头不语,转身就想运起轻功离开,玉清月双目轻眯,玉笛再次出手,身影灵巧的挡住了男子的去路。
  黑衣男子看着抵住自己颈上要穴的玉笛,心中一叹:主子让自己来保护玉姑娘,是磕碜自己吗?
  感觉到那玉笛的劲道又多了几分,黑衣男子只能坦诚道:“是主子派我来保护玉姑娘的。”
  玉清月冷声道:“你主子是谁?”
  黑衣人抬头看了眼玉清月,心中挣扎:就算自己不说,玉姑娘大概早晚也会知道吧。男子一咬牙,吐出几个字。
  云风奚的院中,玉清月看着月光下身姿优雅的男子,犹豫一番,终是出言道:“风奚,你为什么派人跟着我?”
  云风奚微怔,眼中寒光闪过,却对玉清月温柔道:“灵飞公主虽是女子,但也是皇室中人,我怕你遇上麻烦,派他保护你。”
  “但是你了解我的武功,而且朝廷不会这般明显的行事,你……”
  “清月,”云风奚出言打断了玉清月的话,“我知道你的武功高于我派去的人,但我只是想在你遇上困难时,有个人能接应你,我也能随时知道你的情况。很抱歉,没有提前和你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再这样做了,是我多事了。”如古埙一般低缓悠长的声音围绕着玉清月,带着歉意和——几丝委屈。
  玉清月一默,抬起头看向云风奚。
  只见他衣衫如雪,眉如神绘,眸若墨点,仿若高山之巅最无情最圣洁的雪,又如寒流清泚,然而此时身边的落寞让人心疼。风起,乌黑的长发扬起,在玉清月的瞳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又轻轻的落回他略清瘦的肩头。
  月光溶溶下,他如青山翠峦中走出的方外之人,眼中却带着些黯淡和自嘲,碎玉清霜,本来淡然立于红尘之外的人染上了些人气,清冷又精致的有些不真实的眉目微皱,让人想放弃一切,只为抹去他眉间的忧伤。
  一阵无声后,“你早些休息。”云风奚转身要离开,却感觉衣袖一沉。
  

☆、第四十章  惊疑!

  “风奚,我没说生你的气。”玉清月有些无奈的拦住云风奚,“我的意思是你大可不必如此,而且我这么多年来,一人独来独往,已经习惯了。”
  云风奚回身,“可是现在我们身在京城,不得不防。”
  玉清月笑着点点头,接着见云风奚仍是看着她,心中略有些局促,“那个,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
  “嗯。”云风奚目送着玉清月出了院子,云袖轻甩,转身回屋。
  第二日,艺斗继续,这次由天漠的人提出比试医术,一个人被捆着带上了台子,“这人是从牢中提出的死犯,已经被下了某种药物,你们两国轮流诊脉,谁能解了这毒,就算谁赢,若是两国都不能解,就算我天漠赢。”
  天漠的人说完便退到战王身后,玉清月抬头向台上看去,她并不懂医术,在她看来,那人面容如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此时,慕容涵接到太监传的口谕,准备参加这场比试。
  台上,那人被捆着坐在椅子上,不知是因为生无可恋还是其他原因,情绪竟是毫无起伏,任慕容涵和乌周的大夫对他诊断。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了,玉清月在台下有些担忧,此时两人终于有所动作,执起一旁的笔,分别写下各自的方子。
  一旁等候的人迅速拿着方子下去熬药,乌周的大夫悠哉哉的坐回椅子上,见慕容涵仍是立在原地思索着什么,讥笑一声,“小子,别想了,趁早认输,找你们的皇帝去领罚吧。”
  这死犯中的毒自己之前听说过,虽未亲眼见过,但也有过些研究,解毒的方子十分麻烦,不是谁都可以配出来的。
  慕容涵闻言淡淡看了眼出言挑衅的人,并未理会,反而侧身看向台下的玉清月,微微点了点头。玉清月心中松了口气,看来慕容心中是有把握的,她之前担心的就是慕容若是输了的话,皇帝恐怕会就此事做文章,对慕容不利。
  待宫女带上汤药时,有些犯难的看着慕容两人,这试药人只有一个,该先喂谁的药才好?
  “请。”慕容涵略一让身,乌周的大夫大步上前,只当对方没有把握,所以才让他先试药,心中狂喜,若是自己能让这人解了毒,无论慕容涵的要有没有用,都会算他赢,那自己便算立了功,回国之后少不了一番赏赐。
  然而,那人却在喝了药之后,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剧烈的挣扎着,看的出他极为痛苦,却因绑在椅子上无法活动而变得更加癫狂,乌周的大夫见状大惊,这绝不可能,自己的药怎么会出错?
  此时,刚刚站在一边一直没有动作的慕容涵,绕开乌周大夫,从袖中取出随身的银针,在那人身上迅速施针,一道道银光闪过,乌周那人反而静了下来,他就不信这小子有什么办法。
  银针下完,试药人却仍是痛苦嘶吼着,慕容涵取过一旁的汤药,给他喂下,不到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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