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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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尽天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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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一身吩咐之后,扫视了一眼离伤便大跨步离去,留下一大推的人及满场的静谧。

    “是。”简洁的应了声,便又无任何声响,平台上也是一片寂然…。



………【梧桐夜语】………

    “小姐,你没事吧?小舞担心死了。”‘幽碧楼’正门处,小舞早已侯在那里,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她急忙奔上前去。

    莫离伤抬起素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在其扶持下,路过花园小径,迈入正厅才言,“莫慌,只遇到些许意外。”

    “小姐碰上东皇爷了?”她是丫鬟,并未跟着佳丽一起被安排住所,而是一入府便被送与一嬷嬷那等候,待主子来后再送过去的,当她看着一个个和她一块的丫鬟被带走时,终是隐忍不住,询问了下带头的一位小姐姐,才知道,自家小姐被东皇皇爷留了下去,更是担心,现看到小姐才会如此急躁。

    “恩,是碰上了。”本想低调平淡的在皇府里过日子,料想不到,初入皇府便被东皇瑶喑盯上,对于刚才平台上的一举一动,离伤并不是如表面般镇定自若的,心里亦是忐忑的,毕竟他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东皇,早在闺中时就已听说其手段的毒辣,性格的淫邪,谣传东皇瑶喑可怕的就是怕在他的玩性,杀人想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以无形的玩性杀人,那对人性的了若指掌,对各人心里的分析丝毫不差,那才是最叫人寒心的。

    “东皇皇爷可有为难小姐?”

    “如此突兀而见,巡察盘问自是避免不了的,只是观今日之势,依他对人性的掌控和熟识以及残忍,此人恐怕远远不止今日你我所想之恐怖,况且其智谋不低,刚与他对峙,我分明落了下分,他却不动声色,神色未变,看来,不是他戴了面具就是对表情的变化已出神入化。

    “那接下来小姐有何打算。”依小姐之意,小舞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好是恐怖的一个人。

    “以不变应万变,不可操之过急,姑且静候接下来的展,不宜轻举妄动。”

    “听小姐之意,应该尚能应付,小舞就放心了,但如此难缠之人,小姐还是千万小心啊。”小舞担忧的很。

    离伤于正厅出的椅子前坐下,“无须太过担忧,既来之,则安之。过分忧虑也于事无补,倒不如不想,风动则我动,风静则我静。”离伤淡然道,“罢了,先下去备些膳食,今早到现在一直未用膳,肯定饿坏了吧?”

    “小姐情况未明,小舞急坏了,哪还有心情用膳。”小舞微低着都,羞涩腼腆。“小姐一提,肚子…真唱空城计啦。”

    丝丝笑意在妍脸上放开,“你这傻丫头,肚子饿了都不知道的啊,”她摇头失笑,气氛到无先前沉重,“去准备些膳食把。”

    夕阳带着晚霞的余晖萧然落尽,黑色吞噬寂静的世界,皎洁的明月高悬夜空,点点稀疏的星子零星点缀。琵琶弹断夜无声,月潜星稀落叶惊,一段残烛燃梦尽,高灯不抵晓窗明。夜无眠,思绪满枕,悉挲的叶子,添来倒去,对影举杯,冷月爬满窗,虽已至春夏交替之令,寒露深重,依然如旧。

    东皇府内灯火通明,恍如白昼,夜明珠的璀璨光芒散布于皇府内的各个角落,更有一座白玉宫,以玉为低,紫水晶为辅,夜明珠为灯,琉璃玻璃为墙,站于高出而望,犹如一条白龙横贯内城。

    而‘幽碧楼’内却是幽静冷寂,伴着的只得那偶尔的虫鸣,和那缠绵悱恻的悠然琴音,潇潇寒夜,一身素衣的莫离伤轻拨瑶琴,悠然启琴弦。

    “小姐,夜深露重,小心着了凉,还是早些歇息吧。”立于其身后的小舞,手肘挂着羽绒貂皮披风,担心的劝道。

    “无妨,初入异地,难免有些难安,且看今晚月色尚佳,看此佳境,断然不能无诗,虽不善吟,却能弹琴自娱,如此虚度,委实可惜。”她轻启檀口,芊芊柔荑却无停息,话音渐散,未洒落庭院,却已被一道磁性的嗓音覆盖。

    “好一曲‘归去辞’,残消浓透心已凉,应无悔,情然到除时,隐世而独立,凡尘种种如烟土,不如归去!”清朗吟唱突兀于正门处响起,扰了瑟瑟之音,离伤罢手以迎,仰眸看着缓然而往里行的俊朗男子。

    “月残残,人残残,夜凄凄。照谁乡?吝谁,一字,盼。”脚步轻若浮沉却未停,缓然往里行,并未因琴音的断然而止就不语,反而对景吟诗,倒也悠然。

    “两茫茫,风簌簌,泪怜怜。襟谁衫?抚谁,一字,思。”离伤自然而应,心中已是几份好感,看这人风雅、气度皆是非凡,况且能在此自由进入,想来也不能得罪,故以诗合迎。往复间,男子手持羽扇已立于眼前,金冠束头,一身白衣长袍潇洒飘逸,眉清目秀,气质卓然。

    “在下凤琊烯,扰了小姐雅兴,在此赔罪,如此唐突,实乃受小姐琴技之高,琴音渺然所引,故随宜来此,望小姐不要怪罪。”来人持扇一偮。

    “琴声难觅知音人,懂琴者,知其音,犹如良驹遇伯乐,此琴曲能得公子赏识,实乃离伤之幸,公子又何错之有啊。”凤?离伤双目一禀,深夜能如此自由出入皇府内地而无人阻扰,且文采逼人,大约已知晓眼前人身份,看来眼前之人就是闻名天下的赛诸葛了。世人皆知,东皇府有一武者和文使,乃天下奇人,武者虽是弱冠之年武功修为却已是上乘,天下难有其对手,从不离其左右,甚是忠心,想来就是早些平台上所见着青衫之人,而文使乃当朝凤太后远亲,二十年华,才智已享誉天下,故自小入宫为其所用,而今所见,却是如此。“公子以竟应诗,到叫离伤佩服。”

    “小姐谬赞了,愧不敢当啊,在下随性而作之句,小姐却能和整而对,才叫琊烯刮目。”

    好是谦虚,如此文雅和蔼,离伤心情爽然,只顾及眼前人身份,亦不敢太过随意,故有所保留,只不动神色。

    “如此莽撞,素不相识却深夜造访闺阁,不知这是欠妥的吗?”立于身后的小舞低声咕哝,她自然不知眼前男子的来历,见小姐与陌生男子交谈,自是不解,对眼前人虽看似文质彬彬,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小舞还是有的。

    “小舞,不得无礼。”离伤偏微斥,后又转头面含歉意对凤琊烯道。“我家丫鬟不懂事,望凤公子不要见怪。”虽说是咕哝,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小舞说的话偏让两人能所闻。被自家小姐一斥,小舞鼓着脸,灵动大眼骨碌碌一溜,调皮的吐吐舌头,半是不好意思半是尴尬

    凤琊烯摇扇亦摇头,“无妨无妨,小舞姑娘坦率直爽,何错之有,确实在下的不是,深夜造访闺阁,于礼是不合的,只这‘幽碧楼’雅致清冷,如诺平时,显得孤寂和冷清,今闻琴音,一是好奇,一是好琴,故鲁莽了。”

    “听凤公子言下之意,倒是我们该道歉的。”

    “小姐何出此言?”

    “听凤公子语气,想来,幽碧楼乃公子常顾之地,况此地并非我二人之居地,今日却被我主仆二人所占,此其一。”离伤俏趣一睐。“况且公子入幽碧楼是因赏离伤之琴音,能得公子赏识,我家丫鬟却怪罪于你,不是我们该道歉吗?此其二。”

    琊烯摇头失笑,“小姐口才了得,在下甘拜下风。”妙趣又闲清,高雅却和善,难得,东皇府竟有此佳人自己尚不知的?琊烯对眼前人很是好感。“恕在下冒昧,小姐所弹之琴是否乃‘绥檬古琴’?”

    “凤公子好眼力,确实是‘绥檬古琴’。”

    凤琊烯于琴前悠然踱步,手摇羽扇,“刚看此琴褐色上等檀木中微透碧绿,故有此猜想,‘绥檬古琴’只鸣弹者意境,今能有幸听小姐弹奏,真是难得,凤某之幸耶!”

    “此琴与‘偨玳古萧’合奏方能显其音啊。”离伤感叹而语,此琴自小便伴她左右,只可惜这是把萧琴,也称情侣乐器,琴幽萧仓才是最佳,而今…。‘绥檬古琴’乃上古乐器,由青檀木,天罗蚕丝所制,琴身褐中带绿,实属罕见,故是绝品。

    “在下有一古萧‘铭蒂’虽不若‘偨玳古萧’之涩,但也是把好萧,如若小姐不嫌弃,约小姐与之共鸣萧瑟,不知可否。”

    “‘铭蒂’?虽不若‘偨玳古萧’,却也是世间罕有之物啊,离伤能与此合奏是乃离伤之幸了,只可惜今晚月色迷人,遗憾公子未携带萧于身侧。”

    “人生悠悠,时光荏苒,人生有遗憾才有偶然的相遇,虽不得与小姐共曲,能与小姐相识,于愿足矣。”如此窈窕佳人,不妖不艳,不俗不丽,却闲情中带悠然,冷淡中透雅致,实在难得。“对了,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莫尚书莫邱烩之第七女莫离伤。”离伤也不忸怩,坦然而告。

    “小姐——”小舞不赞同的喊道,对自家小姐对陌生男子自曝姓名的行为很是恼怒。

    离伤安抚言语,“无妨,我自有主张,无须担忧。”离伤自然知道小舞所担心何事,只是,如果自己猜测无疑眼前之人的身份,说与不说同是一理,且日后碰面的机会也会甚多的。在东皇府,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只会是有利而无害。

    小舞鼓腮不再言语,只圆溜溜的大眼瞪着笑的自若的凤琊烯,而他也自是含笑不语…。

    给读者的话:

    签约的事情搞定了,燕燕会从今天开始更新,每天码6ooo字,嘿嘿,



………【曲绕心思】………

    离伤踏足于小径,心中已反复计较,东皇此举何意?自那日于平台上见过他后已有数日之久,在此期间,并未能再得见其容颜,而她终日于小楼抚琴以弄,倒也清闲,哪知,今晨清早,普一起床,小舞已侯在门外,说是东皇繇喑的贴身侍从木琅於已于正厅等候多时,虽讶异,但片刻不敢太慢,梳洗以迎。

    未料,从不离身的武者出现‘幽碧楼’,只因东皇繇喑于皇府内的‘绮音亭’摆宴,请她前往,离伤自然知道此宴乃‘鸿门宴’,但既然由木琅於亲自前来,自是不容他人拒绝了,故也不推托,只装扮了下容颜便尾随其后而行。

    木琅於前头引领,离伤携小舞于后而随,皆默然无语,只静静而行。许是因为练武之人,木琅於气息平稳,步履轻盈,离伤和小舞跟的有些吃紧,离伤到还好,只额间一层薄汗,小舞却已是有些踹气了。

    不得已,离伤只得出言而语;“不知到‘绮音亭’还需多少路程?”

    果然,木琅淤听到离伤的问话,暂缓了疾驰的步伐,应道;“穿过前面的林子便可以到了。”

    离伤略松了口气,气也平缓了少许,再次静默下来。以她之见,木琅淤不若凤琊烯能言善道,倒是沉默寡言居多,故一路上也甚少交谈,莫不是为平缓一下过急的赶路,也自不会出言相问,现在已然达到目的,便也不再多言。

    片刻后,离伤三人出了浓郁葱葱的林子,赫然而见一片碧绿澄清的湖水中央筑一雅致小亭。绮音湖像一块无瑕的翡翠闪烁着美丽的光泽,宛如明镜一般,清晰地映出蓝天,湖上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远望微山,只隐约辨出灰色的山影。湖水蓝得使人感到翡翠的颜色太浅,蓝宝石的颜色又太深,阳光照在波光细细的湖面上,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闪闪光的碎银,又像被揉皱了的绿缎。层层鳞浪随风而起,使阳光照耀下的湖面显得一片金光。水天一色金光闪闪的湖面上,‘绮音亭’仿若随风而起般,轻悠悠地和着随风而起鳞浪漂动着,漂动着,到底是水动还是亭动,离伤也分不清了,如此佳景,已然沉醉。

    只见白色玉石架桥如条栩栩如生的白龙横贯绮音湖通向绮音亭,离伤立于架桥边端,木琅淤已停下脚步侯在桥旁侧,只听得他说道,“爷已在‘绮音亭’了。”她颔以应,迈步往亭内而行。

    未至,已见一容貌貌美的女子于亭中抚琴吟曲,只见她浓密如云的髻高高耸立,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明亮的丹唇里洁白的牙齿鲜明呈现;晶亮动人的眼眸顾盼多姿,仿若诉说着绵绵不断的情意,姿态奇美。

    亭内正中央有一玉石桌,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菜肴以及少许的珍果,还有以琉璃杯,凤凰壶所乘的紫红色酒酿。而东皇繇喑依然一身锦衣华服坐于玉石前,含笑聆听悠扬的乐曲,褐随意披散,衣裳凌乱而着,凤琊烯持扇立于其后,木琅淤也已和凤琊烯并肩站于其声后了,东皇繇喑手执透明琉璃杯,轻轻荡漾着杯中紫红色液体,双眸微阖,似在品味,慵懒而魉惑,像是已知晓离伤的到来般,他身形未动,闭眸对抚琴女子道:“琳琳。”话音未落,琴音已消。



………【亭中论琴】………

    离伤款款而入绮音亭,“离伤参见皇爷。”她落落大方的俯身施礼。

    他张开凤眸,黑眸明媚熠华,甩袖罢手,“琳儿,来见过莫尚书之女。”

    司徒琳琳眉目含笑,娇语盈盈,“莫小姐,琳琳久闻其名了。”

    司徒琳琳,司徒世家小女,司徒世家乃武林上赫赫有名的一个大家族,其上有2兄,武林中也算占有一席之地的少年侠士,皆是对其宠爱有加,且司徒琳琳容貌貌美,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称,可是一个得天独厚且文武双全的女子。“昔闻简夫人乃京都彼时一代才女,才貌双全,其琴艺更是一绝,莫小姐乃其女,想来琴艺造诣定也是非凡。”

    离伤生母,也就是莫尚书的三夫人简湘云本是千金之躯,文采自是不在话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其琴艺更是京都冠绝,也曾风靡一时,只是嫁于莫尚书后,不再有人记起,而离伤是她唯一的女儿,自然得她真传。

    “离伤琴艺,不过娱人自娱罢了,岂敢恃才,刚听琳琳小姐弹奏,才叫离伤望尘莫及。”容貌绝艳,文采逼人,难得的是那从容的仪态,果然不愧为京城第一美人,怪不得能得东皇瑶喑的恩宠。

    “莫小姐谦虚了,既然皆是好琴者,不知琳琳可否与小姐讨教一、二,切磋一番。”

    “这…。”离伤面色犹豫,“离伤琴艺不佳,怕傉了皇爷的耳。”逼不得已,离伤只好拿东皇繇喑当挡箭牌,自是明白司徒琳琳不敢擅作主张。

    听到此言,司徒琳琳也一时不再多言,略微停顿,她起身来到东皇繇喑眼前,“皇爷,琳琳难得碰上懂琴人,不知可否请莫小姐弹奏一曲以为学习?”

    离伤微瞥瞳眸,心中依然潆漱,就不知眼前人如何应答,却只见其但笑不语,心中暗自叹息,知道此琴倒是非弹不可了,只还是挣扎一番。“只是,离伤前来,并未携带瑶琴。”

    “如蒙不弃,琳琳这把‘绿寰琴’可借于小姐一用。虽不若‘喺尽ⅰ疀S尛’,到也是把名筝古琴。”

    “不可,”离伤断然拒绝,“琴有琴魂,音有音魄,如是知己,怎可情意赠之他们随意而用,理应重视,离伤谢谢司徒小姐慷慨,但自离伤十岁抚琴以来,就从未用过其他的琴了。”

    “这…”司徒琳琳面色一窘,“是琳琳妄言了。”复又谈笑花开,嫣然一笑,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当不能以前看出心思。

    这时,立于东皇繇喑身后的凤琊烯摇扇而出,“司徒小姐如此盛情,莫小姐也不要再推辞了,不如让你家丫鬟去取琴不知可否。”他穿着一身不同于那晚的素色衣衫,今天的凤琊烯一身华服,俨然一副富贵公子姿态。“上次和小姐之约,有机会定当萧琴共鸣,今日难得有此良机,凤烯在此茅舍自荐。”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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