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真情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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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裸的真情 I-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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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吧,挣扎吧,喜悦、羞耻的呻吟吧,快呀!” 
                  “不…要、不要!不…要、讨厌!” 
                  肩上滑动的舌尖变成牙齿,刺痛在阿信的肩头流窜。 
                  “好痛…!痛!” 
                  弥一更加用力咬囓,阿信不禁轻叫呻吟。 
                  牙齿在肩膀、双手、胸口一一留下红色咬痕,每一次的移动都让阿信发出痛楚的叫声。 
                  就算对方不说,他也会流下泪水。 
                  “几乎没什么肉,好难咬。” 
                  弥一边说边吐出灼热的气息。 
                  “啊啊!” 
                  阿信用两手掩住双眼。 
                  “够了,住手!” 
                  求求你!我已经没什么自尊了! 
                  “庆太真的那么重要?” 
                  弥一不断地嘲笑,同时故意在阿信最痛苦时轻声说出,彷佛乐于见到阿信哑口无言的表情般。 “真的那么重要?” 
                  为什么重要? 
                  就因为是兄弟? 
                  重要到即使这么痛苦地无所谓? 
                  阿信在朦的意识中,似乎听到这一连串无法回答的询问。 
                  “对你那么重要的庆太…” 
                  弥一接着说。 
                  “他是救不了你的。” 
                  阿信终于在舌头被强力吸吮的痛楚中,恢复了意识。 
                  不断变换角度的热吻,简直就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阿信不禁觉得有如此想法的自己相当愚蠢。那是想将自己弄哭多于弄痛的行为。 
                  阿信被紧紧拥住,对方的体温让他感到无限悲哀。 
                  “你的红唇好甜。” 
                  弥一在床上撑起手肘,一面盯着缓慢整理仪容的阿信,一面说出这句话。 
                  阿信没有响应。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别让其它的家伙品尝喔!” 
                  阿信惊讶地转身,凝视着弥一的脸。 
                  高中生的眼神充满挑衅,一面将垂落的头发拨到后面,又再次重复一遍。 
                  “不准跟其它的家伙做!” 
                  “你…你说什么?” 
                  阿信说话时有点停顿。 
                  “为什么这样说?” 
                  阿信口气严厉。 
                  “彼此又不相爱,我跟其它家伙做,干你何事!?你没有权利过问吧?” 
                  “我只是不想跟别人分享美味而已。” 
                  阿信紧咬住嘴唇。 
                  “我可是非常贪心的,老师。” 
                  已经穿好衣服的阿信,抱起手提袋住房门方向前进,作势欲离开房间。 
                  弥一故意发出大声响向阿信走近。 
                  他似乎很喜欢看到阿信因为这个声响与气氛,而全身颤栗。 
                  “要回去了吗?” 
                  脸与身体被拥进披着衬衫,但胸口敞开裸露的怀里,阿信立刻全身一阵明显的哆嗦。 
                  略微浓郁的体味包围着阿信。这是雄性的味道。 
                  阿信瞬间对这股自己也应该有的味道,感到强烈的自卑。 
                  “要走了吗?” 
                  弥一彷佛唱歌般地低语着。耳边的声音让阿信的眉宇更加深锁。 
                  就算闭上双眼,阿信也明白自已无法逃离这个体温与气味。尽管如此,阿信还是闭上了眼睛。 “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时间还早嘛!” 
                  “我要回家了。” 
                  “身体还这么热。你看,全身都还红咚咚的,脖子也是。这里好香。” 
                  “我…要回去,放手!” 
                  阿信闪开身体,低着头企图掩饰零乱的气息。 
                  “庆太在家里等你吃饭吗?” 
                  “庆太的名字…你到底要提几次才甘心?” 
                  “我就是知道你很在意,才故意说的。这么好玩的事,我停不住嘛!” 
                  弥一吃吃地笑着,阿信别开视线。 
                  脚步不稳而导致身体摇晃。先前的激烈运动与心中的巨大波涛,使得阿信的身体摇摆得很厉害。 
                  “明天也必须向一无所知的庆太道谢才行。” 
                  阿信摀住了耳朵。 
                  “我会跟他说,你哥哥好棒喔,嘿嘿!” 
                  阿信奋力打开门,住走廊方向迈步。学生对他的背影高声说: 
                  “老师!今晚谢谢你!下星期二见!” 
                  阿信走下楼梯,非常缓慢地。他拚命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一阶一阶地走下楼。 
                  “我会认真做习题的,老师!” 
                  听到儿子过大的声音,母亲从楼下的客厅探出头来。 
                  “哎呀,老师,您要回去啦?” 
                  “…是…的。” 
                  阿信低着头。强烈的背叛感使他怎么地无法正视,这位始终相信儿子的成绩进步是托家教之福的母亲。 
                  “喝杯茶再走吧?” 
                  “不用了。” 
                  阿信摇摇头。 
                  “我必须回去,打…打扰了。” 
                  “那您小心点喔,老师。” 
                  不知在何时悄然来到大门口的“学生”开口说: 
                  “小心别碰到色狼,要不要我送你?” 
                  阿信打开大门,不发一语地冲出去。感觉弥一的笑声从身后传来,阿信拚命迈开步伐,越过草坪、穿过大门,跑得老远,然后才停下脚步。 
                  怀中抱着手提袋的阿信,蹲在住宅区昏暗的街灯下。 
                  家里有庆太在。 
                  庆太没有变。 
                  一直都是如此。 
                  在阿信4岁时来到家里的小婴儿。在知道自己有弟弟后,他就觉得这个弟弟很可爱。 
                  庆太从那时候开始就没有改变。对阿信来说,现在庆太仍是他最可爱的弟弟。 
                  “如果知道自己尊敬的哥哥是这副模样的话…!” 
                  弥一每次都故意在阿信姿态最淫乱时这么说。 
                  不怀好意的声音有着威胁之意。手握王牌的他,轻而易举地控制住阿信。在他的命令下,甚至会乖乖听话哭泣的阿信,对他手握王牌的事束手无策。 

                  阿信抱紧手提包,泪水一串串落下,进而开始啜泣。 
                  待会儿回家后,绝对不能在庆太面前哭。 
                  “好慢喔,真是的!你到底以为现在几点啊,老哥?” 
                  阿信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时,特地到大门口迎接的庆太鼓着脸颊,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他似乎一直在厨房窗口,监视着家门前的道路。 
                  庆太扑向前缠着阿信,神情不悦。 
                  “真是的,我很担心耶!” 
                  词汇不多的庆太不断抱怨。 
                  “抱歉、抱歉!” 
                  阿信边说边拍拍弟弟的头安抚着。 
                  “肚子!我肚子饿死了!只吃拉面根本不够!” 
                  “爸爸呢?” 
                  “还没回来,今天好象也要晚归。老爸真让人伤脑筋…会不会是在外面有女人?没错,准是这样!啊,开玩笑的啦!” 
                  察觉到哥哥的神色似乎有点奇怪,庆太急忙改变话题。他突然记起,父亲的异性关系是禁止谈论的话题之一。 
                  “对了,老哥,到底怎么回事?学长的补习时间不是6点半到8点半吗?你以为现在几点啦?真是的!要是你再不回来,我会像看职棒新闻般焦急的!” 

                  “职棒新闻?大夸张了吧?” 
                  “今天又是老虎队获胜!今年怎么搞的啊?老哥,你说呢?” 
                  “…真是的!” 
                  阿信露出了笑容。 
                  “虽然老哥你叫我在你晚归时,尽管将门锁上洗澡睡觉。可是我得读书,因为要命的期中考到了。” 
                  庆太笑了笑,然后用力挽着哥哥的手朝玄关走去。 
                  “我也要你教我读书,就像学长那样!” 
                  阿信被弟弟天真无邪的话震住。 
                  像学长那样? 
                  怎样? 
                  对了,是读书。 
                  阿信对有如傻瓜般混乱的自己感到错愕。口干舌燥的他,一面步履蹒跚,一面开口响应。 
                  “是啊…” 
                  “老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累啦?” 
                  庆太打开厨房的门,同时关心地问着。方才在外头没有注意到哥哥脸色的庆太,看到哥哥在屋内萤光灯下的表情,吓了一大跳。 
                  “打工很辛苦吗?” 
                  “不……” 
                  “因为川添学长很顽强。他一定像在比赛时或练习时一样,都不让你休息,对不对?这样是不行的!休息吧,你的样子好奇怪,嗯?” 
                  庆太设身处地思考之后,表情认真地说: 
                  “明天练习时,我跟学长提一下吧,老哥?” 
                  “……咦?” 
                  “没问题啦,我最近跟学长处得不错,真的!” 
                  庆太打开冰箱、取出矿泉水,并将水倒入玻璃杯里。 
                  “放心,我会用开玩笑的口气,间接告诉他别对老哥你太苛了。” 
                  “庆太,千万别那么做!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 
                  “可是,你看起好疲倦,脸色很苍白啊,来!” 
                  弟弟将矿泉水递给哥哥,一副担心的模样。“不要紧。” 
                  阿信接过杯子,笑着喝了一口水。 
                  “真的?” 
                  “真的。” 
                  阿信点点头。 
                  庆太好不容易理解似地叹了口气。 
                  “可是…” 
                  庆太双手盘在胸前,往上仰视哥哥,目光犀利。 
                  “我还是对学长有点不谅解。明明说好两个小时,居然让老哥这么晚回来,太危险了!” 
                  “……” 
                  “老哥这么纤细又没力气,还那么漂亮,太危险了!明明知道还让你独自一个人走夜路,学长也真是的!” 
                  “庆太…” 
                  “我以前都不知道,老哥你在读高中时有‘城山美人’的称号。大家都说你非常受欢迎,真是太令我惊讶了。对了,学长说有许多笨蛋很想跟老哥交往喔,可是听说老哥你看都不看一眼。” 

                  “…怎么会有那么无聊的传言?” 
                  “是真的吧?” 
                  庆太笑嘻嘻地看着阿信,然后慢慢移动身体,在哥哥的四周打转。 
                  “听到时,我骄傲极了,心想‘怎样,他可是我老哥喔,嘿嘿!’一想到别人想要也要不到,就觉得好快乐!” 
                  弟弟拍了拍哥哥的背。 
                  “我也这么对告诉我‘城山美人’事情的川添学长说。他只说了一句‘你这小子’后,就在我的背上揍了好几下。” 
                  “…揍你…” 
                  阿信屏住气息。看到哥哥的这副表情,弟弟反倒觉得惊讶。 
                  “有什么好吃惊的?那是一种关爱之情啊,出手一点都不重,是体育性社团的惯有的。老哥,你们也是这样吧?” 
                  “桌球杜没有。” 
                  “是吗?” 
                  “竟然揍人…竟然…揍人!” 
                  “不对!不是老哥你想的那种揍人啦!哎呀,伤脑筋,要怎么表达才好?总之,不对就是了。学长很疼我,不可能真的揍我啦!” 
                  “……那就好。” 
                  “不可以记恨喔,老哥,别因此对学长太严格。” 
                  说完,庆太再次露出笑嘻嘻的笑容。 
                  “不过,话说回来,学长居然还说老哥很优雅,真的既温柔又美丽,简直太完美了,一点天理也没有。哈哈!” 
                  阿信望着弟弟笑容可掬的脸。庆太正轻轻挽着哥哥的手肘。 
                  “对了,我肚子有点饿,想吃东西,你煮些宵夜好不好?读书很耗体力的!” 
                  阿信是个无法对弟弟坐视不管的哥哥,因此他偷偷叹了口气。 
                  “真拿你没办法!” 
                  阿信边说边伸手拿围裙。 
                  既然束手无策,他只好暂时抛开一切。 

                  *** 

                  阿信不只一、两次被表白。 
                  “像傻瓜般地想跟哥哥交往!”庆太的这句话用得相当好。 
                  “…所…所以…” 
                  桌球社的佐山,是阿信双打时的伙伴。由于两人的英文姓名开头都是的,因此佐山就私自将两人的双打称为S平方,有时也会强迫其它队员这么叫,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是个令人无法讨厌的家伙。 

                  “像今天的这种情况,以后或许会不断发生吧?” 
                  佐山一面搔着布满雀斑的鼻头,一面对抱膝埋头的阿信说。社团教室外头,似乎有几名队员在守候待命。 
                  令人窒息的气氛,使得阿信的心情越来越糟,开始厌恶起自己。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阿信对佐山这么说。 
                  “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开玩笑?你在说什么!?阿信,你知道自己被当做什么吗?要是我们没来的话,学长们…畜生!他们不配叫学长!那些差劲的家伙就会把你、把你…” 

                  山似乎再也说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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