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听得会心一笑望向福临的眸子愈温柔不过日夕可不依了她跑到福临面前仰着头娇憨万分地道:“皇上您怎么把我给忘了我和吟姐姐宛姐姐她们也是很要好的!”
福临怜爱地拍着日夕的脸颊道:“是是是你这个鬼灵精哪个舍得和你不好!”因着福临的话与态度清如与水吟几人着实出尽了风头。
在这幅绣品所造成的轰动过后杂耍的班子亦到了今日之安排不仅有杂耍看戏还有晚上的歌舞和烟花最让人吃惊的是福临不似以往那般来一下便走而是一直待到了晚上。
在坤宁宫陪帝后一起用过晚膳后在接下来便是歌舞表演了而一直未露面的月凌便会登台表演清如悄悄碰了一下水吟道:“姐姐月凌那边都安排好了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水吟露出一个教她放心的笑容头也不回地道:“放心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的咱们就在这里安心等着!”
然事情的展却让她们焦急起来好不容易等到月凌那个舞却迟迟不见她出场正自不解间被她派出去询问的绵意回来了附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清如的脸登时白了几分水吟瞧着不对问其是什么事方得知原来刚才月凌在出场之前被一根不知什么时候横在前面的绳索绊了一跤扭伤了脚无法再上台献舞这一来清如与水吟费心安排的机会也等于打了水漂。
她们二人的失望一分不拉的落入日夕的眼里她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舒畅继续吃着拿在手里的糕点慢慢地嚼着嗯这个味道真不错刚才怎么就没现呢!
………【第三十四章 千秋节(3)】………
终于所有安排的节目都演完了烟花也在黑夜的背景下放完了随着帝后的起身所有人也跟着站起来身。
今夜是皇后一年中最快乐的日子尤其是今年福临陪了她这么久虽然没有说上几句话但她一样高兴而现在他终于要走了虽然舍不得但皇后依然强整了笑颜向福临道:“皇上辛苦了一天早些回去歇着吧臣妾在这里恭送皇上!”涩意从心底泛上喉咙但她还是要保持着该有的笑容她已经够不像皇后了可不能再失礼了。
不想福临却没有即刻就走而是定定地瞧着皇后不起眼的脸也许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瞧她连大婚之夜也不曾有过突然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抬头望了一眼站在人中的清如现她也在看着自己虽无声但两人的心意却于眼神的交流中相通。
“今夜朕就歇在坤宁宫!”福临终于下了决定而这个决定也给所有人带来了比刚才水吟的隐水绣强烈千百倍的震撼包括皇后在内全部愣在了原地。
皇后在一阵惊愣过后不敢置信地问道:“皇上您说真的吗?”她无法相信除了大婚之夜外再没留在过坤宁宫的福临会突然起意夜宿坤宁宫这对她这个久居无宠的皇后来说意味着什么不必说也知道。
“怎么?你不愿意吗?”福临反问着语气虽不善却没生气的意思在里面。
可怜皇后被刚才的事震的有些不知所措所以一时没听清楚以为他生气赶紧跪地请罪:“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只是……”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想法。更新最快。
福临将她扶了起来。有些恨其不争地道:“你是皇后别动不动就跪像什么样子!”
他们在上面你一言我一语。可怜宁妃和静妃在下面都快把扇子撕碎了连一向冷静自持地贞贵嫔这下子脸色也不大好看。笑容无论如何也挂不上去了。
至于其他人有吃惊的也有为皇后高兴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宁妃和静妃她们那样至于神色还正常地只有清如和恪贵嫔两人。恪贵嫔在一阵短暂的惊讶过后就又恢复了淡然之色仿佛眼前地这一切都与她莫不相干。
不论心里怎么想她们还是要恭敬地向帝后跪安告退直到走到坤宁宫外后水吟才悄声对清如道:“皇上怎么会突然对皇后这么好了他不是一直不喜欢皇后的吗?”
清如伸指压在水吟唇上:“嘘!这是皇上的事不要乱猜了皇后是个仁厚之人皇上对她好一点也是应该的!”
水吟拉下她的手:“那倒也是唉。不说了反正与我们无关还是早些回去吧。咱们就在此道别!”
清如点点头带了绵意等人往重华宫走去。夜里地风不似白天的热。偌大的后宫也变得静悄悄的然静谧中却潜伏着重重杀机。她能一一度过吗?清如没有绝对的信心走着走着她突然想起了前夜里在乾清宫与福临的对话。
那一夜她象只小猫一样缩在福临的怀里与他说着话瞧着福临心情好她试探着道:“皇上后天便是皇后的千秋节了?”
福临闭着眼没有说话他在等清如继续说下去果然清如又道:“皇上您会去吗?”
“这个自然每年皇后生辰朕都会去的你问这些干什么?”福临对清如地明知故问有些奇怪。
清如撑起身长婉转在福临的胸口:“皇上臣妾觉得皇后很可怜!”
“她可怜些什么?”说着福临睁开眼勾起清如的下巴道:“朕倒觉得你今夜很奇怪好好地总提皇后怎么你想帮她说话?”
清如羞然低眉一笑:“被皇上看出来了臣妾确实有心想帮皇后说话只是不知皇上肯不肯听臣妾说呢?”
“好你说朕倒想听听你能说些什么出来不过如果你不能说动朕的话朕可是要惩罚你地哦!”福临松开手让她继续讲下去。
清如理了一下思绪道:“皇上也知臣妾自入宫始便一直受着太后地照应而太后如今唯一放不下的便是皇后地皇后虽贵为中宫可却一直困居坤宁宫!”
“那是她自己没本事怪得了谁!”福临不满地插了一句。
清如也知福临对皇后成见极深不是一时三刻能消下去的但她还是要说下去千秋节是个难得的机会错过了不知还要等多久:“皇上您真的那么讨厌皇后吗?”她的下巴在福临的胸口摩挲。
福临按住她的手抚着那如缎的青丝沉闷半晌方道:“朕不讨厌她但也不喜欢她!”
“可是皇上您可知道皇后在宫里几乎快成一个笑柄了没有哪个妃子看的起她甚至有人想踩到她的头上去!”几经思量她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谁那么大胆连皇后也敢瞧不起?”福临不悦地拧起了眉同时身子亦坐直了起来。
清如摇头道:“有这心思的人何止一个其实皇后夜夜独守空房也难怪她们这会有这样的心思!”
“听你的意思似乎是在怪朕了怪朕不该这样对待皇后了?”福临眼神中掠过一丝轻寒风自窗缝中入空气中的温度随着他的话而降了下来。
清如身子微微一颤低声道:“没有皇上这样做定然有皇上的道理臣妾不敢多问只是……只是……瞧着皇后的样子实在可怜所以才忍不住多嘴了几句!”话语间睫毛上已是颤个不停似真被福临的话给吓到了!
福临脸上连变几种神色最终停留在怜惜上他将清如拢入怀中叹息道:“你在怕朕吗?朕没有怪你只是不明白什么时候你和皇后这么好了竟然这样为她讲话?”
“其实皇后是一个很好的人德行出众只要皇上愿意与之接触一下便会现她的好处皇上……”
她正说着却被福临打断了:“不要说了朕知道你想说什么让朕想想!”说着搂紧了清如闭目躺下只是这一次睡的不再安宁眉宇间不时皱起几分。
从回忆中醒来清如笑着摇头虽说将福临推给别的女人心中会不舒服但这是她的宿命没有一个女子能独占皇帝一生若有也是红颜薄命!
………【第三十五章 恩怨相了时(1)】………
随着福临在坤宁宫过夜宫中的人对皇后开始重新审视起来而这时皇后也开始逐渐插手后宫诸事包括宫院的修整贡品的分配似乎大有欲掌六宫之权的意思而这些福临瞧在眼里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这一来宁妃可就急了不时找贞贵嫔商量她深怕这事是福临授意的他是要将执印之权交还给皇后若真是这样那她先前所做的一切就彻底完了。同时心中亦暗骂皇后以前不插手现在却来与她争真是烦心。
而贞贵嫔的意思是让宁妃现在千万不要放手一定要在皇后真正形成羽翼之前将大权夺到手宁妃对这话深以为然她在贞贵嫔的相助下于诸事之上与皇后争着办而福临对宁妃的举动也没有异议他虽有让皇后掌管后宫的意思但毕竟对她还不是很放心希望在诸妃中再寻一个人助皇后协理后宫而宁妃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只看她做的如何是否能让人满意所以福临对宁妃所为不仅不反对还有乐见其成的意思。
两边明争暗斗随着福临态度的转变皇后也不再事事畏缩决意与宁妃争到底而清如则乐得轻松她与水吟相互传回家的信息都已经收到两边家族都说会尽力调查她们不能自己出宫只能等消息传回来另一重让她挂心的就是哥哥索额图的事到现在都没消息连着漫雪也不知道如何了。
六月是荷花初开的季节御花园的莲池里六月初就已有不少荷花在碧绿如圆盘的荷叶尖露出了嫩粉色的尖头。偶有蜻蜓飞来停在那上面那副情景就如诗中所述“小荷才露尖尖头。早有蜻蜓立上头。”
清如素来喜这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地荷花。现在见其开得这般美丽心情自然也有所好转正瞧着忽闻树影后有人在说话本不想听。但她们的话中说到了子佩不由让她上了心与随行在侧的湘远一起选了个隐蔽了位置往树后瞧去。
原来是子佩宫中地两个宫女听了一阵清如总算明白了她就说这阵子怎么总没见这位新晋的佩答应原来是身子不舒服不过由于皇上对其不是很看重所以去请了几次太医都拖着没来与清如刚入宫那会儿差不多离。
见再听下去也没营养。更新最快。清如便带着湘远离开了那里一阵默行她突然回过头来对湘远道:“你去把秦太医请来!”
湘远应了声没有多问疾行而去。清如在原地一阵冷笑这个好妹妹病了她怎么能不去看看呢。否则也太对不起自己了。没一会儿功夫秦太医就急急赶来了连药箱也带着。他来到清如面前来不及请安便道:“娘娘您哪里不舒服?”
清如不由莞尔:“秦太医别急我没事好地很是别人生病了请不到太医所以我想让你去看看!”
秦观这才松了口气抬袖擦了一下头上跑出的汗这时清如又道:“只是待会儿不论诊得什么病希望秦太医都缓缓先不要说出来等与我说了后再定论可以吗?”这个要求是在她想到刚才宫女形容子佩的诊状后想到的她心里隐隐有一丝担心深怕真是那么回事所以才特意要求秦观保密。
秦观不解其这是何意但碍着是清如之命他还是点头答应了对于原因没有多问他不喜欢多说话而这恰恰也是清如最欣赏的一点这样地人嘴巴一般都比较严。
随清如逶逶而行不多时便到了永和宫外明瑟居外这里住的人少皇上又不怎么踏足所以冷清的很一个太监正在坐在门口打着盹没瞧见清如进来湘远要过去叫醒他被清如制止她绕过那人径直入明瑟居。
里面光线不甚亮垂立的宫女见到清如进来先是一愣然后赶紧跪地请安清如罢手让她起来瞧了身后的秦观一眼道:“你家主子呢?我听说她病了特地带了太医来给她看看!”
宫女毕恭毕敬地道:“回宛嫔娘娘主子正在里间躺着!”接着她引着清如一行人入了里间果见子佩正半阖着眼在床上躺着瞧那气色果是不怎么样。
清如神色一凛露出几许怒意但随即消失在笑容后面她走近几步道:“佩答应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你瞧我连太医也带来了!”
一听她的声音原本显得有些病徉徉的子佩立时睁大了眼仿佛是瞧见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揪紧了被子戒备道:“你来干什么?”
湘远和秦观均皱了眉对子佩如此不知礼的行为不满反观清如却是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走到床边坐下和颜悦色地道:“子佩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我这做姐姐地来看看你有什么不对吗?”
子佩不屑地道:“你恨我恨的要死还会有那么好心吗?”
“瞧你说的这是哪里话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一起长大地不是吗你瞧我连太医都带来了秦太医的医术可是一等地好你不会连她也信不过吧?”说着她转头对秦观道:“秦太医那么就请你为佩答应瞧瞧吧有什么病可得早些医才行!”
子佩虽不信清如地话但秦观她却是认识的也知道一些在秦观为其诊脉地时候并没有躲闪秦观越是搭脉眉头就拧的越紧其实这脉并不难搭他早就明了教他为难的是另一件事而他也终于明白了刚才为什么清如叫他不要说实话只怕她就是猜到了这事。
“秦太医我到底怎么样?”子佩见他久久不语不由着了急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好的病顾不得他是清如带来的张口问道。
秦观收回手以及子佩腕上的锦帕沉思了一会道:“佩答应别慌只是一般的小病待微臣开几副药就没事了。”他说的有些犹豫似是一边想一边说。
“那到底是什么病?”
秦观飞快地看了清如一眼眼中传递着一丝信息清如心中一震又看到放在床边的痰盂心里有些明白了她接过话对子佩道:“既然太医都说没事了你就放宽了心等会让太医煎好药送过来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啊皇上那边还需要你服侍呢!”这近一个月来福临几乎没再召寝过子佩清如这话摆明是正话反说。
子佩狠狠地瞪了清如一眼扭过脸不再看她不过从她紧握白的手指节可以看出她心中怨恨她虽然如愿成了主子却没能得到什么宠爱想要过清如看来难度不是一星半点来清如一语不地回到了重华宫留下秦观一人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她在正位上坐下后对站立一旁的秦观道:“秦太医你现在可以说了永和宫那位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观苦笑道:“娘娘你不是早猜到了吗何需微臣再多说一次佩答应的脉象根本就是喜脉且已是一月有余不过她的症状不是很明显所以一般人才没看出来!”
果然是这样虽已有准备但从秦观口中证实清如还是忍不住拍案而起怒火如蛇一般在心底啃着好一个子佩居然还有这手若是让皇上知道这事只怕要封她个贵人搞不定将来还要踩到她头上来。
“娘娘请恕微臣多嘴佩答应之事恐怕瞒不了多久咱们是否现在就应该上禀皇上?”秦观不无担心地道皇嗣之事毕竟非同小可他今日隐瞒不说已是有罪。
“不!”清如想也不想就否决虽然她还没什么主意但直觉就是不想让福临知道上天还真是爱开玩笑她们几个侍寝这久还没消息子佩刚晋封没多久就传出喜讯当真是讽刺。
“那这事娘娘您准备怎么办?”秦观问道他不解清如为何不许他上报要知这种事可大可小即使她是皇上的宠妃也不能隐瞒。
清如低头看了眼拍红的手掌轻声道:“让我想想明天再说你先下去吧记住在我没想好之前不许将这事告诉任何人!”
“是微臣告退!”秦观无奈地退了下去清如目送他离去回眸间瞥见天上流霞凝聚日红如血心中竟是无端的彷徨起来她该怎么办?
日已落月已升初二的月亮已过了最圆的时刻缺了一个小口如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般
清如坐在桌前左手小指上的金壳镶珠护甲在未铺桌布的桌子上无意地划着一下一下出咯咯的响声她该怎么办子佩……这个忘恩负义让她恨得牙痒痒的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清如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在脑海深处有一个诡异地声音在说着但清如却怎么也听不真切。
子矜听湘远说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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