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道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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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道教-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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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仙翁等人皆道:“大善。”

唐宋大营这边搞出如此大动静,迦毗罗卫城上众人居高临下哪会不知道!吕洞宾看到三教众仙相继到来,便知天门阵被破乃是迟早问题,心下再也不存丝毫侥幸之心。吕洞宾默默走下城楼,忽然轻声对白牡丹说道:“牡丹,听着!明日一决胜负之时,你要趁机逃走,千万不能留在这里。”

白牡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情,她自然明白吕洞宾此话之意,那是要保她性命。白牡丹沉默一会,方道:“你呢?若你不在了,我就算逃出去也没什么意义。”

吕洞宾道:“就算大阵被破,我最多也只是被玄都师兄押回八景宫,面见老师罢了,对性命无碍。”说着说着,吕洞宾一脸柔情道:“只是要过段时间才能与你相见了。”

白牡丹并不想抽身离去,她担心,担心一人。白牡丹担心的人,此时也出现在吕洞宾脑海中,吕洞宾一想到那曼妙身影便是一阵迷蒙,心下还有一丝窃喜。几经吕洞宾劝说,白牡丹终究不敢冒险,答应提前溜走。在吕洞宾嘱咐白牡丹之时,大日如来也唤来一位沙弥,吩咐他几句,就见小沙弥立即动身往迦毗罗卫城后山飞去。

翌日正午,玄都当先走在前面,其后紧随着玄门众人。来到天门阵前,吕洞宾等人已然久候在那。玄都看到吕洞宾只是向自己打个稽首,火气盈腔,大怒道:“孽畜太过无礼!现今我到来,你还不跟我回去领罪?”

吕洞宾淡声道:“师兄休怒,破了我天门阵,我自然会随你回去领罪。”

玄都怒哼一声,待吕洞宾等人进入大阵之后,便开始吩咐众人准备破阵。

第一百七十四章 破天门阵(下)

都沉吟一会,笑对骊山道:“这十绝幻神阵,就让师了!”

)》|大仙,他与阿、伽叶一般都是看守藏经阁的尊者,一向自视甚高。金顶大仙隐藏在暗中,窥视着骊山的一举一动,不多久,他看到骊山脸上竟现出一片酡红,神情也渐渐变得迷离起来。金顶大仙不屑一笑,忖道:“什么道教高徒!和那九头妖一般,不过如此罢了!”

金顶大仙忽的感到一丝危险,乍然一看,骊山正对着他讥笑,眼神哪有一丝迷离之色!金顶大仙倏地瞳孔睁大,忽见近前凭空冒出两个小黑点,然后快若迅雷般穿过他的泥丸宫,一愣神间便以摧枯拉朽之势把他元神完全绞杀掉。

缺了主阵之人,十绝幻神阵立时被破。骊山也不停留,转身就走出大阵,向玄都交令去。山之所以能够轻易破阵,很大原因乃是此阵先前已被九头虫祭过。见山破阵之后,玄都随手指着一个妖怪道:“这阵你前去破了。”

这是一只蝎子成精的女妖,有名为琵琶精。琵琶精听到玄都之话,不由打了个冷战,胆颤心惊地走进大阵。此阵为子午血煞阵,只见阵内盈溢着一片血红色,血雾翻腾,煞气冲天。这阵乃是采集血海业力之水,用阴灵冥火文烧四年方成,打杀人之后还会把人的三魂七魄炼成阴灵傀儡,使人生不如死,可说歹毒无比。

师子佛看到琵琶精进来,立时便知玄都打的主意,顿时叹道:“罢了,罢了,想不到你们玄门之人比我佛教还要狠辣!”

一语说出,师子佛猛地祭出一个铜钹,铜钹化作一道流光一旋,琵精立马身首异处。她至死时眼中仍带着一丝恐惧、绝望。师子佛一拂精的尸身,这尸身立即飞出阵外,落在玄都面前。师子佛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这些妖怪总算是无辜的,请不要再找人送死了!”

玄都闻言,不置可否,除了琼霄、嫦娥两人脸色稍微不忍心外,碧霄等人皆是一脸平静,心潮涟漪不起。“你们哪知道我盘古正宗修道重在修心,这对我们来说未曾不是一种解脱!”玄都淡然一笑。复转眼望向南极仙翁。南极仙翁自然明白玄都之意,他点了下头,朝大阵走去。

玄都强词夺理,颠倒黑白,直把师子佛辩斥得面红耳赤,无名之火无端升起。流光划过,凝目望去。铜飞旋的轨迹是一道弧线,只是流光太快。线像是化出无数个铜形成弧线一般,防不胜防!师子佛对自己出手的速度有着盲目的自信。没人能挡住这快若迅雷的一招。

铜钹跳跃式般出现在南极仙翁面前,锃亮的钹刃冷森森地划向他地脖子,成了!这时师子佛精气神终于松懈下来。电光火石之间,本已尘埃落定之事突地发生异变。只见南极仙翁拐上悬挂的葫芦倏地张口把那凌厉之极的铜钹吸了进去,而南极仙翁的身子更是一下子消失不见,然后又诡异地出现在师子佛身边。“我原本就应该想到一位准圣的实力绝不会太弱的!”师子佛精神涣散的最后一刻,脑际忽的闪过如斯一个古怪念头。

又一阵被破。玄都用眼扫了一下己方众人,显然是在想派何人破阵。大多妖怪看到玄都眼神扫来,不自主缩了下脖子,虽是六月炎热,但大家心中都觉得凉飕飕的。琼霄见状正欲开口,却被嫦娥抢先说道:“玄都师兄,这一阵便让嫦娥来破吧!”

言罢,嫦娥也不等玄都安排,身形已消失在原地。玄都见状一愣,半响才笑道:“你心地倒是蛮好地!也罢,以你的道行修为,要破此阵却是绰绰有余。”

玄都话音方落,就见一阵轰鸣响起,大地晃动,那化魂魔罗阵乍然四分五裂,一切幻景烟消云散,烟雾中一道人影飘然飞出。女子白衣若雪,清冷的绝世容颜让人看着眩晕,生不出丝毫亵渎之心,只在心底痴迷。这正是娥破阵而出,在她手上擎着一散发着苍凉气息的古朴大鼎。

琼霄看到嫦娥片刻功夫就把大阵破掉,顿时眉开眼笑,只见她瞥了一眼玄都,欢心笑道:“师妹此举大快人心,可不像别人要祭阵才能破阵!”



双关,众人却直接忽略掉。娥淡然一笑:“我这通乱砸才硬破了大阵的!说起来,这化魂魔罗阵还真有些门道。”

众人自然知道这化魂魔罗阵不只是有些门道,若非嫦娥道行法力高深,又有先天灵宝在手,怕是现在已然殒命了也未定。玄都见到现如今已破了三阵,心下一琢磨,便已有决定,当下对碧霄等人说道:“碧霄、琼霄两人从西边破阵,骊山、嫦娥从东边破阵,无当、金灵从北边破阵,南极、灵宝两位师弟从南边破阵。其余人等随我居中策应,一举破了天门阵,然后直捣黄龙。”

碧霄等人应道:“诺。”

再说吕洞宾坐镇天门阵中央,神游太虚,达物我两忘之境。此时,他淡定下来之后,发现身外一切荣辱得失皆与他无关,生死胜负已不再重要。放下负担,他顿时大彻大悟,脑中白牡丹那挥之不去的容颜也逐渐模糊|奇^_^书…_…网|,取而代之的是何仙姑那亦喜亦嗔地面容。就在这时,三十三天外紫霄宫忽然落下一道白光,白光直贯星宇,穿过混沌、经过九霄,然后从吕洞宾的眉宇贯入。吕洞宾神情一震,久封心尘地记忆忽如疾风劲浪翻腾滚涌,一幕幕往事历历在目。

良久,吕洞宾突然双眼溢泪,呼吸急促。一阵金光闪现,一道人影蓦然飞了出来,那人一袭青衫,显得儒雅。只见青衫客向吕洞宾稽首道:“东木公见过道友。”吕洞宾一笑:“纯阳也见过东木公。”

两人忽的哈哈大笑,片刻之后,青衫客倏地闪身飘到吕洞宾头上,隐没不见。原来吕洞宾大悟之后,明心见性,却是把恶念化作第一世东木公,斩了出来。

在吕洞宾溢泪地时候,已远在灵山雷音寺的白牡丹也忽的掉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心窝传出阵阵绞痛,她地脸色刹时变得苍白无色,口里呢喃道:“你还是离我而去了?这样也好,彼此互不相欠!”白牡丹参然一笑,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黄清、老子两人不约而同笑道:“来了!”

通天听到黄清之话,疑惑不解,问道:“什么来了?”

黄清答道:“封神正式开始。”

“怎么可能?代天封神之人还未出啊!没封神之人,如何封神?”通天疑声道。黄清笑而不答,只是让通天观望下去。

正当吕洞宾幡然彻悟之时,“轰”一声巨响,天门大阵被玄门众人联手破去。吕洞宾凝目望去,只见大日如来被碧霄、琼霄两人追得抱头鼠窜,狼狈地往他这边跑来。大日边跑边喊道:“道兄,敌人势大,名闻佛、名光佛俱已殁,我们也赶快逃走吧!”

吕洞宾闻言,爽朗一笑,背后的纯阳剑乍现,倏地化作一泓秋水,迅疾刺向大日如来。纯阳剑剑尖颤动,剑光霍霍,一如漫天萤火扑向大日如来,寒芒闪闪把他笼罩起来。飞剑之术,三界之中,最厉害的并非长眉道人,而是吕洞宾,或许只有墨家圣贤散修墨翟才能与之一比。

吕洞宾陡然出手,大日如来显然未曾料到过,顿时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大日如来惶急之下,身子一抖,忽的化作一轮红日,红日正中是一只三足金乌。吕洞宾地纯阳剑唰一声穿过红日,但那只金乌却是在纯阳剑疾射来时扑翅飞走,羽毛赤炎,在太阳真火炙烤之下,大地立即龟裂,生灵涂炭,就连修为稍低点的妖修也瞬间被烤成灰炭。

只是瞬息工夫,红日便被纯阳剑刺得消散,而金乌也在这缓冲的呼吸间隙里,冲天飞走。吕洞宾忽如其来的临阵反叛,使得当场众人皆是错愕不解,无当圣母等截教门人甚至还一脸戒备地看着他。吕洞宾不理会众人不解之色,径自走向玄都,恭敬拜道:“纯阳愿随师兄前往八景宫领罪。”

玄都闻言也是一怔,随即深深的看了吕洞宾一眼,才道:“那你这便随我走吧。”

吕洞宾起身,向众人施了施礼,便随着玄都离去。碧霄、骊山等人明显感受到吕洞宾此时与先前有所不同,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第一百七十五章 圣主当出,天下三分

洞宾的离去就如大海里的一滴水蒸腾掉,对整个大局响,众人现在关注的是破去迦毗罗卫城。三教弟子一马当先飞向城头,城头之上无光觉王一脸肃穆,在他的身后站着数十个守城的比丘罗汉,这些罗汉皆是一脸平静地随着无光觉念着佛教的往生咒,超度亡魂,也是超度自身。

无光觉王等人诵经之声仿佛带有磁性感染一般,使得众多佛子信徒心绪大定,面对死亡无悲无惧,恍如身证菩提似的。不仅如此,就连凶狠地攻城拔寨的唐军宋兵也感受到了安宁,狰狞的脸色也变得慈和少许。如此悲壮,深深地震撼着碧霄、骊山等道教门人,皆不由自主地向无光觉等人稽首施礼,只是宗教之争涉及人族正统,也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

无当看到无光觉一众佛徒一脸虔诚,不由叹了口气,只见她双手一合,猛然爆出一股旋风,刮向无光觉等人。这风不是凡风,有名为火中风,顾名思义,这风蕴含着无可匹敌的火元力,足可焚天燃地。“南无阿弥陀佛!”旋风袭来,无光觉众佛徒岿然不动,亦不抵挡,佛声未尽,他们却刹时就被旋风绞成灰烬。

佛光散去,佛音了无,整个佛教圣城再无抵挡之人。失了将领,佛兵皆念诵佛号,弃械于地,束手就擒。秦琼、狄青、穆桂英三人指挥着千军万马冲进迦毗罗卫城,留下随军文官据城安民,撤去寺庙,换上道观,联军马不停蹄,乘胜追击。过了迦毗罗卫城,便是一马平川,可远击灵山,直捣黄龙。

大日如来被吕洞宾临阵倒戈一击,虽没有受到重创。但丢失了灵宝红日也是一大耻辱。大日如来本来就是睚眦必报之辈,这下狼狈而逃,如何叫他忍得住气,只见他气冲冲地赶回灵山色究竟佛界,也不消停,立马找上定光欢喜佛。定光正在听毗卢遮那佛讲经布道,忽见大日如来狼狈进来,不由一惊,他斜睨扫了一眼毗卢遮那佛。然后正儿八经地端坐莲台,耳目不闻外事。

毗卢遮那佛停下讲道,看着大日如来叹道:“你一定要如此行事吗?”

大日如来怒冲冲道:“他们玄门欺人太甚,更是落了我的面皮,此仇此恨可谓不共戴天,我如何能够善罢甘休!再者这骊山虽然不是始作俑者,但却真正是罪魁祸首。那些唐宋军兵只是帮凶罢了。”

看到大日如来咬牙切齿之状,毗卢遮那佛已知大日如来怒恨盈胸。绝无罢手可能。只是他与大日如来、乌巢禅师原是一体,便仍想劝他罢手。当下说道:“山乃是鸿蒙天尊之徒,你若是害了她,如何挡得住圣人的怒气?”

大日如来默然,沉吟良久。方道:“现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毗卢遮那佛一阵无奈,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

大日如来也是合十一施,转身唤上定光。如此情况之下,定光自然不能假装充耳不闻,只得小心翼翼随在大日如来后面。两人出得佛殿,大日如来立即问道:“我吩咐你办的事情,现在怎样了?”

定光答道:“一切皆好,只是其中出了一点小差错,但于佛祖登坛施法并无大碍!”

“小差错?”大日如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定光。定光知道此时不宜解释过多,便请大日随他前去法坛。法坛之上,法海、法觉正在脚踏罡斗执剑施法,大日如来一打量发现并无差错,不由更是疑惑。忽的大日如来脸色巨变,双目紧紧盯着那个草人,原来这草人换成了薛仁贵,当下大日如来一脸凶光地看向定光三师徒,脸部阴晴不定。

定光小心戒备着,防止大日如来发难,眼光却不经意扫过法海身上。法海暗骂一声,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辩解:“这并非老师要坏了佛祖大事!只是法觉师弟认为施法拜死骊山,会惹来鸿蒙天尊,所以提议换成薛仁贵,老师不欲为佛祖惹来大祸事,这才偷梁换柱。尚要祈请佛祖原谅则个!”

鸿蒙天尊?大日如来脑中忽的闪过这个念头,顿时怒容消散,哈哈大笑道:“法觉此事做得好!何罪之有?”

定光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大日如来为何翻脸如翻书。大日如来不理会定光三人诧异表情,径自走上法坛,只见他取出小小一张桑枝弓,三只桃枝箭,然后射向草人左右目及心窝。穆桂英营帐中,骊山正与穆桂英说着话,此时的穆桂英哪有统率千军万马冲锋陷阵的英气,只是一脸恭敬地侍立在旁。

说得欢,忽听一阵嘈杂声传来,两人闻声俱是一愣,桂英出去看看到底何事喧哗。少顷,穆桂英急冲冲跑回来道:“华王驾了。”

)》。三教众人齐聚一堂,看着华国丞相许仙装棺敛尸。骊山匆忙赶到,便见薛仁贵双目溢津,心窝流血,好不凄惨。其中许仙念及薛仁贵对他的礼遇之恩,更是心如刀割,泪流满面。赵公明看到薛仁贵步他后尘,也被钉头七箭书暗算,当下怒道:“陆压道人真不是好鸟,一而再再而三施此邪术害人,若让我逮住他,必定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事!”

除了阐教众人稍觉不忍外,大家都是义愤填膺,咬牙切齿不已。骊山更是暗暗自责,由于自己地粗心大意,使得薛仁贵最终仍是逃不掉身殒之命。与此同时,主薛仁贵命格的白虎将星晦暗不明片刻之后,光华尽敛,一下坠落下去。就在众多术士以为华国无所为时,一颗比白虎将星更明亮的星座冉冉升了起来,光华万丈长,照耀着大地。在这颗星周围,迅速围拱起大大小小的星辰,更是显得势大。

就在这时,红孩儿、小狐狸两人才慌慌张张赶到勾圣天,让守门童子通传之后,才得以急急拜见卢圣。

卢圣端坐蒲团之上,红孩儿、小狐狸两人慌忙叩拜施礼。卢圣看了红孩儿两人一眼,轻声叹道:“我知你两来意,但现在已晚矣!”

红孩儿闻言乍惊,一屁股坐在顶上,呢喃道:“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

卢圣不理会已然惊呆了的两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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