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尘埃穿衣服的动作顿住了,慢慢的走向了金元宝。
“熟悉吗?”鸢尘埃柔声的问道。
金元宝下意识的不自觉的点点头,熟悉,熟悉的她眼睛都发疼了。
“为什么会熟悉?”
金元宝摇摇头,随即一下子清醒的看向鸢尘埃。对啊,这个图案为什么自己会这般的熟悉,可是自己为什么却似乎又记不得到底是为什么这般的熟悉的?
“想一下,你可以想起来的。”
骷髅图案,到底是在哪里见到的?这般的熟悉,熟悉到似乎一直都在自己的眼前出现过。
“是我老子吗?”金元宝带着一丝疑惑的问鸢尘埃。
鸢尘埃微微的蹙眉了一下,拉着金元宝的手抚摸上自己的胸口。
“感觉到了吗?”
金元宝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凹凸不平的感觉。
“谁咬的吗?”
金元宝问话的同时,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元宝,你属狗的啊?’小男孩子问一口咬在自己胸口的小身影。
小身影抬头,金元宝傻愣了一下,那明明是自己小时候的一张脸。那个小身影是自己,而那个被小身影所咬的人,就一张鸢尘埃缩小版的脸。只要脑袋好使的人,都能知道,这摆明了就是鸢尘埃跟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小时候,在自己记忆中从来没有的小时候的事情,真的存在?
“元宝,是属狗的啊?”
“你才属狗的,你全家都属狗的。”金元宝仰头,目光对上鸢尘埃的眸子,扯动着微微颤抖的唇角,轻声的说了出来。
“你是我的小情人,我属狗,你属什么?”鸢尘埃压抑着内心的颤抖,轻声的说道。修长的手指轻抚金元宝的脸颊,眼眸中尽是柔情似水。
“我才不要做你的小情人,你是我的小情人。”
“好,只要元宝喜欢,我就是元宝的小情人。这辈子,我都为元宝而生,为元宝心甘情愿做任何事。”
鸢尘埃轻轻的捧起金元宝的脸颊,温热的气息轻轻的扫过金元宝的脸颊。
“你已经为我而生了,那我要为你做什么?”
“元宝什么都不要做,只要让我守护一辈子就好了。”
那戴着面具的脸颊慢慢的靠近,近在咫尺的。
金元宝一惊,下意识的推开了鸢尘埃的身体,带着一丝防备跟迷茫的看着眼前被自己推的有那么狼狈的鸢尘埃。
鸢尘埃眼眸中闪过一丝的伤痛,看着眼前的金元宝。
金元宝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刚刚……”
“记得了吗?”
“那个是我?”金元宝还想否认,那个身高的自己,早已经是一个人了。怎么可能还认识鸢尘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是自己,为什么能把那些话给记得清清楚楚的?如果是,又怎么解释自己记忆中存在的一切?幻觉?还是什么?
“嗯。”
“那里不是奇门遁甲。”
“不是。”
“那是哪里?”
“我们的家。”
家?金元宝一愣,好像鸢尘埃是说过自己的爷爷接手了自己奶奶的奇门遁甲。那他爷爷是哪里人?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金元宝心中否定着自己想到的答案,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去否定。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不可能,我不可能是你的妻子。我明明是现代人,怎么可能跟你在古代相遇。”金元宝感觉自己的大脑一个已经不够用了,完全是无法来解释这一切。
奇门遁甲主人的位子
“你只是我的小情人,至于妻子这个身份……我想,我暂时还不想要,你应该也不想给。至于其他的,你只能自己去找答案。如果元宝你真的想解开这一切谜题的话,用心去找,你很快就能找到的。如果,你还是选择跟如今这般一直遗忘跟否定的话,也许今生今世你都无法再记得这一切了。”
“鸢尘埃……”金元宝有些复杂的看着鸢尘埃,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了。对鸢尘埃,她一直都有一种没来由的亲近的感觉。似乎,在鸢尘埃的身上,她能想到的,做到的,都只是那种相信。不管鸢尘埃对自己做什么,自己似乎都会相信他。
难道,是他们之间曾经的亲密无间吗?所以,哪怕是自己什么都记不得的情况下,遇到了这世人所认为的大恶魔大魔头的鸢尘埃,自己还是相信他是善良的,他是一个好人。因为,自己最深处的记忆中,鸢尘埃对自己向来都是溺爱。
这是记忆中潜意识的一种信任,在自己没有任何记忆中的时候的一种相信。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至亲之人。是谁,也无可替代的那个人吗?
“元宝,我在等你回家。别让我等太久,这里……”鸢尘埃伸手,拉着金元宝的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之上,“这里,很疼。”
金元宝沉默的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鸢尘埃,喉咙里堵着所有的话语,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的,堵的自己喉咙都疼了。顺便的,连眼睛也疼了,心口也疼了,浑身上下似乎都疼了。
那一天,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冻结了。那一天,金元宝抚在鸢尘埃胸口上的手,似乎麻木了。那一天,金元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那一天,金元宝回去做了一场噩梦……
梦中,似乎见到跟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身影一直都在哭泣,哭的可严重了。
梦中,似乎小时候的鸢尘埃抱着自己不停的哄着,一直哄到自己哭不动的睡着了。
梦中,自己似乎发现自己被鸢尘埃抚摸过无数遍自己的脸颊。
梦中,似乎有谁在自己的耳边轻声的低喃。
‘元宝,乖乖的去躲过这一劫。等劫过了,我亲自去接你回家。到时候,我守候你一辈子,再也不会让你哭泣了。’
梦中,似乎有那么冰冷的唇在自己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许下了前世今生来世约的承诺。
梦中,似乎有人在跟自己说。千万不要忘记一切,要记得回家的路。
梦中,似乎有什么破碎的声音,疼的自己浑身麻木的抽搐的疼痛。
那小身影似乎很娇小,那身后总是会有一袭一身白衣的身影随时随地的跟随着。似乎,在那小身影的身后,他在为她护起一片天来。
从她出生,到牙牙学语,到步履阑珊……
似乎,那个一袭白衣的身影永远的都在那小身影身后一步远的距离,护着她。
‘元宝,不要离开本王,你是本王的王妃……’
‘元宝,不要离开本王……’
“啊!”金元宝尖叫了一声的吓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坐在了床上。心脏,似乎从忘了跳动,到如今跳跃个不停的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
金元宝按着自己不停跳跃的心,浑身都是冷汗。
刚刚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楚轻歌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似乎没有了生机一般。而站在楚轻歌面前的那个人,就是鸢尘埃。鸢尘埃手上还沾着鲜血,手臂中还搂着自己的身影。自己,就那般的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鸢尘埃会把楚轻歌给杀了!因为自己吗?
不是,这是梦,是自己多想了。金元宝随即否认掉,这是梦,不能当成真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有一种特别真实的感觉?
金元宝看向窗外,繁星闪烁一片。大漠之中,最漂亮的应该就是这繁星一片的夜晚了。似乎,伸手就能触摸到天际一般的感觉。
楚轻歌,我好想你。
想到这些,金元宝就感觉自己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她来这里完全是为了离樊的事情,她要找鸢尘埃要医治离樊的方法。
不管未来自己得到的答案到底是什么,现在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来这里,不是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的答案的。在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之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离樊等不起,她也不能在这里乱折腾等无止尽的陪着鸢尘埃玩下去。
等离樊的事情结束了之后,她希望自己还是可以安安稳稳的在楚轻歌的身边。
不管是不是自己跟这里有什么不可能存在的关系,她都不在乎。在她的心中这一切都无关重要,只要有楚轻歌,什么都不重要。
金元宝掀开被子下床,借着这大漠的星空月光的去了鸢尘埃的房间。鸢尘埃的房间内闪着微弱的光芒,似乎人还没有休息一般。
“进来吧。”
金元宝的身影刚刚到了门口,里面就传来了鸢尘埃的声音。
金元宝可以肯定,这鸢尘埃是故意在这里等着自己来的。不然的话,这么晚的还不睡觉做什么?
金元宝不是矫情的人,听到了鸢尘埃的话,想也不想的直接的推门进去。
鸢尘埃的面具难得有那么一次的没有戴到脸上,金元宝看到的时候,倒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看着这张妖孽的脸,没事拿出来显摆什么?
“找我有事?”
“应该说,你在等我。”金元宝走到鸢尘埃的面前,扬起了自己的眸子对上了鸢尘埃。
鸢尘埃一笑,顿时妖孽到极致。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眼前的脸颊。
“就知道你今天晚上会睡不着的再来找我,这性子怎么这么多年就还没有改掉。”
“我是来找你救离樊的,如果你不救的话,我们就离开。”
鸢尘埃收回自己的手,“你知道离樊于我而言是什么吗?”
“敌人。”
这奇门遁甲跟鬼门不是一直都是对立的吗?这奇门遁甲跟鬼门如今的身份不就是敌人。
“知道你还让我救。”
“可是,他是我弟弟。”
“元宝,那你又有什么条件能值得我去救一个敌人。”
“我的记忆。”
鸢尘埃微微的一笑,却没有任何的温度。
鸢尘埃似乎有些生气,“对我,你不想记起任何。为了一个离樊,你竟然要拿你的记忆来跟我交换。金元宝,你确定你对我而言就这般的重要?”
金元宝沉默的看着眼前的鸢尘埃,她对鸢尘埃应该是什么都不是吧。一直以来,都是鸢尘埃对自己说着这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似乎自己对他而言是多么亲的人。可是,真正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
“那你要什么?”
金元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的身子就掉到了鸢尘埃的怀中。属于鸢尘埃的气息顿时包围了金元宝,那是一种淡淡的味道,一股说不出来的药香味的感觉。
‘你身上为什么一直都有这奇怪的味道,为什么我没有?’
‘那是因为你不是奇门遁甲的主人,所以没有这个味道。’
‘你又骗我。’
‘那你说是为什么?’
‘你上一次你明明说因为是你是魔神,所以你才会带着这种味道的。’小身影老不高兴的仰头对着把自己搂在他怀中的那一袭白衣的身影。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在她的脸颊上,金元宝一个惊醒。一把推开鸢尘埃,带着一丝丝的狼狈跟紧张的看着鸢尘埃。
记忆,又是自己没有存在过的记忆。可是,那个小女孩的身影明明就是自己小时候的脸,那个白衣的身影就是眼前的鸢尘埃。
“如果我求你救离樊呢?”
鸢尘埃那妖邪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后哈哈的笑了出来。
“我不会让离樊死的。”
“谢谢。”
鸢尘埃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谢谢,她倒是学会了客气了。只是,这样的客气,倒不是像她了。从小他就没有看到眼前的这个身影客气过,如今到为了一个外人,对他客气了。
“我真想知道,当年我放你离开,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如果没有让你离开的话,也许我们现在就不是这般模样。”
金元宝看着鸢尘埃,心口有些不舒服。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不舒服,就是不想鸢尘埃难过。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救离樊。
“回去休息,离樊的解药我已经给他了。”
“啊?”金元宝看向鸢尘埃。
“你离开之后,我就把解药给他了。”鸢尘埃微微一笑的说道。
解药已经给离樊了?那他刚才还……
金元宝沉默了,沉默的看着眼前的鸢尘埃,没有开口说话。
诸葛亮郁闷的看着眼前的鸢尘埃,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诸葛亮左右看了一下,又设了结界阵法的。
“找我有事?”诸葛亮硬着头皮的问道。
“把元宝送回去之后,来奇门遁甲。”
“啊?”
“奇门遁甲未来的主人的位子,不想要?”
他应该恨我
诸葛亮带着一丝怀疑的目光看向鸢尘埃,有些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是不是又想算计什么?
这奇门遁甲是什么?天下人谁不知道啊!这鸢尘埃问自己,奇门遁甲的未来的主人的位子要不要?自己?奇门遁甲未来主人?这怎么感觉,都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切实际呢?
“原因?”
“老丈人把东西留给自己的女儿跟女婿,有问题?”
诸葛亮心口一抽,女儿女婿,老丈人!
自己是鸢尘埃的女婿?!这……
“以后你会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的,紫默的身份做不了奇门遁甲的主人。如果你不能接手这奇门遁甲的话,那就只有让元宝来接手了。”
诸葛亮傻眼,这是要挟吗?自己会有一天被要挟做奇门遁甲的主人?这要是被天下人知道的话,不知道天下人会不会因为嫉妒而把他给群攻追杀了。这奇门遁甲对天下人而言,比一个国家还要来的有诱惑力吧。
这叫自己幸运的被馅儿饼砸中了?
“叫我一声爹地如何?”
“爹地?”诸葛亮疑问,这什么东西?
“爹爹的意思。”
诸葛亮黑脸,这是要自己背叛家门吗?
“你不会抢走姐姐?”
“你应该去问元宝,她如果记得这一切,会不会回我身边。”
“我拒绝。”诸葛亮淡声,他虽然想闯奇门遁甲,想破奇门遁甲的一切。可是,他还不至于出卖自己最重要的人。
“如果你接手了奇门遁甲,你保护元宝跟紫默,应该比你现在更有可能。”
诸葛亮有些怀疑的看向鸢尘埃,他怎么都感觉,这鸢尘埃现在有些像楚轻歌骗自己进入朝廷的感觉。鸢尘埃的一句话是对的,他如果为奇门遁甲的主人的话。保护姐姐跟紫默,肯定比现在要来的强大。
“我想,就算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紫默的命中有劫。”
诸葛亮微微的暗了一下眸子,冷冷的对上鸢尘埃。他要拿这个要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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