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大王传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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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大王传奇(上)-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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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礼也哈哈一笑:“这下,我又要借用你的秘书——小汪了,不过等她完成任务后我会完璧归赵的。”

  话说前两天,彭文化的确回了一趟老家,处理了一下家里的事情,安顿父母、堂客娃儿、转移财物什么的。

  可安顿好这些事情后,他没有立马回到江石,而是昼夜不停,先后‘微服私访’了陈巴场、观音庵、石牛河等地围攻共产党政权的情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些地方的*救国形势比江石更糟糕,简直让彭文化感到绝望。各地在围攻区乡政权时,尽管组织了若干次大规模的包围和冲锋,但都没有成功,除了占领了最偏僻的两个集镇以外,重要一点的城镇一个都没占领,更不用说川湘线上的重要集镇。九路军虽然包围解放军10多天,也打死打伤解放军10多人,但九路军、*救国军的损失却不知是解放军的多少倍。看来如果再这样下去,继续将全县一万多各式各样的队伍分散在若干个区、乡、镇,确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一想到这样的结果,彭文化就不寒而栗。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江石这个南江门户,真成了‘一石二斗糯米打的糍粑………既吃不下又丢不了’。尽管自己自始至终都把夺取江石当作走向辉煌极为关键的一步,组织实施了多次重重包围和缴杀战术,以数十倍于解放军的兵力将江石团团围住。但时间过去了10多天,居然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形势很不乐观。你说撤退嘛,又往那里撤、怎么撤呢?那不就一切都完了吗?你说不撤吧,又打不下来。光几千人的吃喝拉撒就是大问题,那些地主豪绅,出了一次、二次钱粮,那个还愿意,如果要他出个三、四次钱粮的话哪个还愿意呢?最可恨的是王文武与敬志谦这两根人相互猜疑,互相拆台,他们那里是在跟石精忠的解放军打仗,而是他们相互在打仗。他们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让谁,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境地。真可悲呀,他们根本不知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的道理,总有一天是他们是要一起毁灭的,还要拉上很多人垫背呢!‘鱼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是在帮解放军的忙啊!

  还有,种种迹象表明,更危险的人物恐怕要算那个深不可测的李光林!

  那么,为今之计,该怎么办呢?只有死马权当活马医,命令其它各地的队伍向江石转移,集中力量先拿下江石再说。

  不过彭文化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打下江石,于是他就留了一手,他的如意算盘是:自己只要把部队调集拢来,把声势造起来之后,指挥权还是交给王文武,由他们来操作,只要把火点起来后,自己就来个隔岸观火。如果他们把江石拿下了,自己就出来当接收大员,如果他们打败仗了自己到金佛山去守株待兔。这样不就游刃有余了吗?

  最近一段时间,在江石出现了一道奇特的景观:城镇四面八方被各式各样的队伍围得水泄不通,街上冷冷清清,近处的山头和高地上那些衣衫不整的‘军爷’们一会摆弄火药枪、一会摆弄机关枪、一会见呜嘘呐喊,偶尔见到小孩还要吓唬他们一下。

  可是驻守在镇里面的解放军却很少朝外面放枪,除非围攻解放军的九路军队伍实在过分,硬要朝里面打枪放炮,才会惹来一梭子。

  稍远一点的周围山头上却到处都站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也难怪呀,在大年十四之前老百姓是最闲空的呀!他们听到解放军的大炮声觉得很稀奇,看到解放军官兵的穿戴很威武雄壮,不象那些七杂八杂的队伍那样二不垮伍、狼狈不堪的‘鸡样子’。

  土诗人是到江石周围的山头上看热闹时间最长、次数最多的一个人。

  因为他是一个‘快刀打豆腐………二面光’的活跃分子,那里他都能钻进去,也能走出来。所以十处打仗,九处有他,不过他既不是指挥员、也不是战斗员,他只是一个业余的‘战地记者’。

  最近10多天来,土诗人几乎是天天到江石周围的山头上‘观战’,外界的人们都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不外乎是:收集素材,然后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编成诗句,义务的向亲戚朋友发表。更何况匪军们在十分无聊的情况下,也很喜欢听他的诗词,于是他就可以畅通无阻的来去自由,每天都能准时到曾家祠堂不远处的山头上‘观战’。

  当然只有土诗人和江石解放军的核心层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土诗人骨子里的根本目的并不是为了收集素材,而是以收集素材为名等候解放军发出的信号。每当,解放军用高音喇叭高喊:山头上的老百姓,这里有危险,快回家吧!如果连连续重复喊三次,那么土诗人就知道是解放军在招换自己进镇领受重要任务了。

  今天土诗人又领受了解放军交给他的一项秘密任务:利用他人熟地熟的有利条件,顺便将一个‘纸条’交给叉河口的解放军。这对土诗人来讲当然是小菜一碟,他每天‘赶场’既能闯过九路军的哨卡那一关,又能经过解放军叉河口的这一关。

  当然这对其它人是无法想象的,因为没有那一个有他的人缘好!

  土诗人这头进那头出,不一会就赶完了场往回走。

  土诗人刚好来到九路军的第一道岗哨,国军‘军爷’见是土诗人来了,他们并不问土地诗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而是争先恐后的要听土诗人的‘诗作’。

  拗不过这些‘军爷’的热情,他把他们拉到一旁,朗诵了自己的‘新作’:

  王总司令硬是凶       发号施令向前冲

  火药枪打碉楼上       机关枪打万天宫

  沉着应战石精忠       任凭攻打不反攻

  老王气得脉不通       万般无奈就放松

  这一下,逗惹得这几个“军爷”笑得前仰后合,一个个还给了土诗人三二个银元。

  当土诗人刚好走到快拢叉河口路旁的一个亭子前,一群老百姓早就在这里等候土诗人‘发布’新闻。

  土诗人想了想了想朗诵道:

  彭特派员不怕苦       翻山越岭回故土

  炸了重庆炸南江       全然不顾父与母

  心想事成美名传       不想还是受了阻

  可怜个个败下阵       只有回家种红薯。

  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老者急忙安排道:“老妈子,忙些点给大诗人舀碗醪糟来,好好生生听听这个文化人吹吹牛,了解一下江石那儿的情况。”

  其它人纷纷嚷道:“再来一首,听了觉得好玩、好开心,你这个诗人还真不简单,把山外面的情况都摸得一清二楚。”

  土诗人说道:“就冲大伯这碗醪糟,我就又想好一首,我念念吧!”

  瞬间一首诗又从他的口里冲口而出:

  大年三十天未黑       来了司令王全德

  忙前忙后没稍息       只想宝藏全都得

  八路洋枪了不得       炸得九路心胆寒

  想把*来消灭       不料自身进牢狱。

  土诗人摆脱了‘纠缠’,很快的到了叉河口解放军的防区。

  防守上下游两个关卡的分队领导正在开会。

  土诗人把一张白纸交给了林队长。

  林队长接过‘白纸’知道这是一份非常重要的情报,连声说:“你做得对,你不仅是土诗人,而且已经是‘革命诗人’了。非常感谢你,你给人民解放事业做了大量默默无闻的工作,党和人民不会忘记你的。”

  鲁志坚队长走出来,握着土诗人的手,带着浓厚的山东口音说:“老乡哦,从那天江石区委的来信可以看出,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好同志,你是一个没有入党的党员哟,今后的革命功劳薄上一定会有你的名字哟!”

  说着鲁志坚又转过身子对管后勤工作的同志安排道:“给我们的诗人取20块银元,全当作稿费吧,哈、哈!”

  土诗人急忙把双手一摆:“我只要有长官这句话就行了,过去我没能考中秀才,并不是我没有真才实学,那都是旧政府太黑暗了,如果都象你们共产党这样依靠有才有德的人;都把我土诗人这样的人当人看待,那我的理想早就实现了。我就是想在某一天,我的歪诗能发挥作用、派上用场。你们这么看重我,我哪敢收你们的钱呀!只要长官美言:在人民当家作主的时候,能出一本我的诗集我就知足了!”

  鲁队长嘴巴抵到土诗人的耳朵低声说道:“区委不是已经给了你明确的指示吗?现在有两项重要工作需要你去完成:一是要做好区政府与叉河口之间的联络工作;二是用你的诗词为武器;潜移默化做好一些匪兵的策反工作。你要充分利用你路路通的条件,努力为党工作,石书记、陈副书记、我们这些人都是你立功的见证人,立功是要受奖的。好吧,大诗人,时间紧迫;我们下次见!”

  土诗人非常诚恳的说道:“士为知己者死,既然解放军长官,哦,不,是首长看得起我,我只要有半点不忠心,我都会遭天打……”

  林队长急忙打断了土诗人的话:“不许说不吉利的话,胜利就在眼前,等革命胜利后还要给你出诗集呢!革命的目的就是要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

  不一会白纸现出了黑字;林志勇、鲁志坚看了后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他们望着江石的方向笑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六回  贼心不死又作恶   痛失知音再落泪
早晨,浓郁的雾气弥漫着南江潮坝地区,处于潮坝中心地段的江石镇更是一派雾气茫茫,在三、五米之外都难以看见任何物体。

  终于等到大雾慢慢散去,依稀可以看见近距离的物体了。

  防守江石各据点的解放军指战员,从碉堡里的观察哨透过朦胧的雾气往外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仅隔了短短的一夜时间,江石外围的那些山头上的旮旯角角都塞满了队伍,到处都是晃动的人影。

  石精忠与战友们早早就来到了江石的至高处——狗咬山,观察敌情。

  石精忠拿着望远镜向四周一看,围攻江石的各种杂牌军,不但人数增加了不少,而且装备也增加了很多。

  石精忠说道:“同志们,现在俺们的任务是如何严密防范的问题,不要小看今天这一天时间,它可是决定江石历史命运的一天。如果俺们能顽强抵抗到明天黎明前后,不让匪军踏进江石半步,在援军到来之前,各路人马形成合围之势,然后实施关门打狗战术,那至少可以消灭大多数匪军,江石就是一个平安的江石。相反如果说俺们不能把江石守到明天黎明,一旦江石失手,就会影响全县反包围战略的全局,给王文武的九路军留下生存、发展空间,后果是极其严重的。尽管援军就要到来,但是俺们不能有丝毫的麻痹和松懈。”

  陈文礼补充道:“立即将县委、区委的指示传达到各级指战员和党政干部,区党政军领导要分头对各据点的战备情况进行全面检查,督促各项措施落实到位。通知各据点加紧备战,准备投入战斗!”

  与此同时,在刚好“移驾”到鬼王山麓、蒿枝堡对面山头上的*救国军司令部里,彭文化正召集“*救国军”各路队伍的头目们开会。

  彭文化指着地图说道:“兄弟们可能有些泄气了吧!也许你们都在想:打了这么多天,连一个区区的江石镇都没拿下,还谈什么打南江县城、还谈什么建立金佛山*救国基地,有这种想法正常的。不过更应该看到,只要我们再加一把力,江石就是我们的了、南江就是我们的了、金佛山就是我们的了。因此,上峰要求我们趁解放军立足未稳之际,打开南江东大门,尽快拿下江石这块硬骨头,进而占领南江县城,把解放军赶出南江县境,把金佛山地区建成川东*救国基地的前沿。蒋委员长会通过空投兵源及物质,扶持这个*救国基地的。下面请由王总司令下达命令。”

  王文武扫视了一下各路队伍的头目,指着地图、阴沉着脸说道:“今天彭将军又亲自从四面八方调集了大量队伍围攻江石,如果我们不在彭将军面前露一手,那我们就辜负了*的期望、辜负了彭将军的期望。下面我对各支队伍作如下调遣:我初步统计了一下,今天参战的大约有二、三十支队伍,总人数有五、六千人。为便于统一指挥,司令部拟对参战的各路队伍实行混编,对兵力和武器实行统一调配。具体部署是:敬副总司令亲自带领1000人攻打西门,郭禄财、宰占魁两位总指挥带领2000人攻打南门,安桂林、伍尽诚两位总指挥带领2000人攻打北门,柳书珍、陈大志两位总指挥带领2000人攻打东门。各路人马要相互策应,其它小股队伍,也要编入各支队伍统一行动。攻下江石后,司令部将对有功人员论功行赏。好吧,我与彭将军、黄团总,就等候各位的好消息吧!”

  江石四周的山头上,到处是来往穿梭的*救国军杂牌队伍。

  在曾家祠堂不远处的一个山头下的小道上,郭财禄、宰占魁的队伍中,一个个*救国军穿着单衣薄裤,或三、五个,或七、八个围在一起,喊着‘哎哟,哎哟’的号子,非常吃力的把“青杠大炮”往山顶上推。一股强风吹来,他们只好停下来整理一下被凛冽的寒风吹散的帕子,收拾一下‘三找裤’的腰带,将就歇一下气。

  原来王文武在指挥围攻江石10多天的战斗中,吃尽了‘人强不如家伙硬’ 的苦头。

  那天,眼看就要打进江石场了,解放军‘轰隆、轰隆’的打来两个大炮,随后就是机枪、地雷、冲锋枪‘三下锅’,那才真的是厉害无比,九路军就无可奈何了。于是王文武就征集了几佰名匪军,在山里砍伐了一些青扛树,用熊黄、硝盐、黄泥巴、火药等配制成炸药,连夜赶造了一些青杠大炮。

  当大炮刚好推到山腰时,从狗咬山、蒿枝堡、旧城堡等几个方向传来了激烈的枪炮声。

  一个平时得过且过的匪军笑着说道:“你们听,‘痛、痛、痛’这种炮声,就是我们这种玩意放的屁,这东西能与解放军的洋炮相比吗?我看跟那法子样的,这东西推上去也没用,你们看能不能丢手,能丢手就丢球算了!”几个匪军,相互一眨眼,很快就溜之乎也!

  郭财禄与宰占魁在山顶上等着急用青杠大炮,一等不来、二等不来,只好派兵去接应,不料派出接应的人也是“赵巧送灯台…一去永不来了”,也迢球了!

  最后郭财禄与宰占魁只好决定,就在半山腰开炮,即使打不到解放军也要把那几枚炮弹“用”出去呀,免得王总司令看见了冒鬼火。

  于是这里也“痛、痛、痛”的冒出了几股黑烟,当然这些“炮弹”到底打到了哪里,只有鬼大爷知道,因为还没打完炮弹郭财禄与宰占魁就到另外的地方指挥战斗去了。

  就在此时,攻打南门和东门的九路军队伍,间或间还轻重火力一起上,比郭财禄和宰占魁卖力多了,但打来打去始终没有过进展,还是“原地踏步”。

  就在王文武刚宣布完九路军部队作战方案,各支队伍头目刚好离去的同时,彭文化就轻声对王文武说道:“这里就全权交给你了,我刚刚接到上峰训示,要求我立马去向上峰汇报筹建金佛山*救国基地的事宜,所以不便久留。江石能攻则攻、能守则守,到了万不得已时,你可以将队伍拉到金佛山等我,估计隔不了多久,我会回到金佛山的。当然为稳定军心起见,这件事你暂时还是不泄露出去为好。”

  王文武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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