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大王传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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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大王传奇(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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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精忠趁夜间行军的当儿,深情地摆着龙门阵:“俺家是鲁西南的一个偏僻山区,父亲是一名善良厚道的私塾老师。当俺娘生下俺时,全家人见俺生得浓眉大眼都非常高兴,母亲问父亲如何给俺起取名时,父亲思考了一个时辰后说‘西方列强欺俺中华之心不死,孩子就叫精忠,让他长大后象岳飞那样精忠报国’吧。后来,诚如俺父亲所料,当俺长到15岁时,小日本已在山东到处为非作歹。一天俺出门拾柴回来,刚走到地坝里,远远就看见几个日本鬼子和汉奸硬要拉着父亲去为皇军当‘翻译’,父亲那里肯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他死活不肯,日本鬼子和汉奸就把俺父亲吊起来一阵猛打,俺父亲被打得死去活来。俺从柴堆里看了良久,认为万一他们请不走父亲就会算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狠毒。看到这一情景,俺肺都气炸了,准备与鬼子汉奸决拼个鱼死网破。俺正准备高声喊叫冲向人群中间时,被俺二叔捂着嘴巴,拖进了竹林里,他非常严厉而又轻声的对俺说:‘孩子,你这个时候跑出去能救得了你父亲吗?你不是白白送死吗?赶快从后山里逃走,去山上找八路军许世友将军的部队,李庄的李洪层、孙庄的孙亮都在那里拖着队伍打鬼子,这里的事情由我来处理。’就这样,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家,心中暗暗为爸爸祈祷。后来听说,俺的爸爸妈妈、一个姐姐、两个兄弟,全家大小五口全死在日寇之手,他们死得真惨啊。俺二叔悲痛欲绝,在晚间悄悄掩埋了他们的尸体。俺参加革命后,还没有去祭祀过他们,每当想到这些,俺就禁不住以泪洗面,对狗日的日本鬼子的残暴行径,恨得咬牙切齿。哎,不说了!”

  石精忠再也说不下去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早已听得泣不成声了。

  不知不觉中石精中一行已来到了川湘公路旁,距白马山口火力网不到100米的一个山头后面。

  石精忠一行几人,立即恢复了情绪。

  国军正目不斜视的盯着正前方解放军阵地。机枪、大炮声不绝于耳。

  石精忠观察地形条件之后,迅速制定了作战方案:“趁敌人全部注意力集中向前方我军大部队倾射火力的当儿,俺和副连长秦大山出其不意的趁黑摸到敌人碉堡前,炸掉敌人两个最厉害的火力网。在敌人火力据点被成功爆炸之后,随即李正尽快从敌人那里搞到马和服装,迅速赶往江石镇,与地下党组织联系,让他们做好事扫清江石障碍的准备工作。二排长王大军带领其它人员从侧翼进行佯攻,给敌人造成我军大部队已攀上白马山的假象,从心里上瓦解敌人的意志。”

  “轰隆、轰隆”两声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两坐炮楼应声而倒,国军两个机枪手稀里糊涂的去见了阎罗王。

  紧接着,侧翼山头上枪声大作。

  反映机敏的国军士兵见状,立马扯着破锣嗓子大喊:“*从几面冲上来了,快跑呀,跑慢了就没命了!”这一喊还真比他们长官的命令还管用,不一会工夫,国军丢下十几个同伴尸首和众多马匹辎重,争相奔跑;唯恐跑慢了爬不上不远处停着的国军汽车,而当了*的俘虏。

  “突、突、突”几十辆汽车还没等国军上完车就匆匆忙忙撤退了。

  一些没有追上汽车的国军,只好转身举起双手当了俘虏了。

  从俘虏口中得知,其实战斗刚一打响,蒋经国、宋希濂等国军高级将领就知道白马山防线守不住了,他们的车队早就跑了,此时前线司令部可能随车流动到重庆了!

  白马山口的枪炮声平息了,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此时,从山头上跃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几大步跳到被炸掉的国军工事前,迅速剥下国军尸体服装,飞快地穿在身上,跃上一匹枣红马,消失在隆隆黑幕之中。

  先遣部队迅速将占领的白马山山口阵地交给了后续部队。

  石精忠登高一步,右手用力一挥:“俺们先遣连必须时时刻刻先遣,同志们不能稍有停顿,俺们马不解甲、人不离鞍,火速向前线进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地下党夜袭得手  国军睡梦中被俘
鬼王山麓的川湘公路旁边有一坐天然的石城——蒿芝堡,老百姓又叫它甑子石。它是很久以前九里潮老岩垮塌后的岩石泥沙堆积而成的山头。虽然山势不是十分雄伟壮观,然而山体独特,四周森林茂密,独路上下,爬上蒿芝堡顶端可以鸟澉江石镇全景。山顶很早就建有石寨,历朝历代这里都驻扎过来往穿梭的军队。前不久,不知是那一位“精明”的国军指挥官认真视察地形之后,仔细一想,即将与解放军开战了,听说与解放军打仗不比与土匪作战,如果在这里安营扎寨,尚若一旦*神兵天降,铁桶般围住甑子石;那可如之奈何?于是国军部队弃此险要而逃跑。

  因此,这里在1个多月前就成为一坐空堡。

  江石区党组织当然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及时占领了这坐空堡,同时向*南江县委汇报了情况并得到批准:将这里作为地下党组织活动的秘密联络点。

  今晚地下党南江县委又将在这里组织召开扩大会议。

  会场设在山顶的石寨内,松油烛时明时暗。教书先生出身的群工部长刘中一,依然象上课一样身穿长衫、讲话依然抑扬顿挫,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同志们,革命形势发展之快实在出人意料,今天我们就要获得解放和新生了,黎明就要过去,光明就在眼前。根据上级指示,当前我们工作的重心是以党员为骨干组织发动进步群众,开展好迎接解放的各项工作。当前国民党军队企图依仗乌江天险负隅顽抗,白马山战斗已打了整整三天仍然未见分晓。但你们的注意到了吗,从昨天开始一批又一批国民党残兵账将已经溃退下来,拼命向重庆方向逃跑,这说明将匪军已经支持不住了。而江石驻军还没有溃退迹象,想死守江石这个弹丸之地。大家想想,如果解放战争被推后一天,不仅在战场上我们会负出很大的代价,而且在国民党统制区的敌人也会更加猖狂杀戮革命志士、破坏城市设施。今晚我们就是着重研究如何配合解放军、拨掉驻扎在江石的国民党驻军,减少革命事业损失的问题。下面请江石镇党组织负责同志先谈谈情况。”

  熊雨之用手扶了扶眼镜,站起来打开地图说道:“据可靠情报,驻扎在江石的部队主要有两部分:驻扎在江石镇东头“雷驹团部”的国民党正规军有一个营,约400多人,营长叫宋渝生,属罗广文部,该部队武器装备较好,但土气低落,每天都有开小差逃跑的现象,目前可能只有350人左右。由于这里地理位置显要,从民国叁拾肆年隶属杨森的雷驹部在这里驻扎起,几易其手,设施设备比较完善。我们已有叁个同志在两年前就混入该部当了火夫,天天为他们挑运煤碳和供给蔬菜,对里面的布防情况摸得也比较清楚。驻扎在镇西头属敬志谦的地方民团约250人,是一个星期前才从驻扎在镇街上中心地段的敬家祠堂移住过去的,虽然装备相对差一些,但也不可小看,敬志谦老谋深算,又聘请了从外地潜回的外侄李光林当高参。特别是两支部队呈倚角之势,可相互策应。据我们观察,敬志谦的小算盘是首先保存实力,坐山观虎斗,看我军与国军的胜负来确定他的方向。在双方情形不明朗之前,老谋深算的敬志谦不会轻举妄动。一旦我们顺利解决了镇东头的宋渝生国军,敬志谦就可能会溜进大山之中。据获悉,今天敬志谦就要在“袍哥人家”茶馆设宴为李光林接风洗尘,这一方面是稳定军心、安抚下属之举;另一方面是以此为借口故意与宋渝生部拉开距离,以避开解放军的锋芒,缓图良策。值得一提的是:“袍哥人家”的那个老板娘绝不是个简单人物,就连敬志谦都怕她三分。也许我的话头多了一些,这就是我能为组织和领导提供的基本情况。” 

  熊志和补充道:“还有这样一种说法,敬志谦‘移驾’是为了将他生平收集来的民脂民膏和枪支弹药,作了非常秘密的隐藏,但详细情况基本无人知道。”

  身穿灰色中山装,腰部扎着皮带,脚上穿着布鞋、扎着绑腿,显得精干老练的军工部长李自力站起来,捏灭叶子烟,微笑着说道:“我们这次拔掉江石据点玩的国军是“空手套白羊”啊,都说老虎屁股摸不甘落后得,我们们就偏要摸他一下子呢!我透露一下我们的‘家底’吧,我们只有还不到60人枪,武器的来源我不说你们也知道,那是上次蒋专员支持的。人员嘛!一部分是受党组织委派,打入国民党地方政权充当过乡丁的党员或进步人士,一此是长期从事地下斗争的同志,大多数没有与国民党正规部队面对面的较量过,真正在战场上真枪实弹干过的还不到20人,的确是敌强我弱。在力量对比如此悬殊的情况下,端蒋匪军的老窝,这看起来就好象在我名字的三个字中间加了两个字一样,有些“不自量力”了,哈哈!但我们更要看到,今天的蒋匪军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只要我们时机选择得好,方法对头,奇迹就会出现。更何况上级还给我们派来了富有战斗经验的曹子剑总指挥呢!我看拔掉江石的这颗钉子是没问题的,根本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刘中一接过话头笑呵呵的问道:“同志们有信心吗?”

  会场里立即传来:“坚决消灭蒋匪军,以实际行动迎接解放军!”

  李自力摸出怀表看了看说道:“当然,具体作战方案还要等李正同志回来后,再做进一步研究和细化。可是都已经零时了,李正同志还没回来,一定是遇到麻烦了,在关键时刻,每一分钟对我们来说都是多么的宝贵啊!”

  正在大家心急如火的时候,从外面门传来一声“报告”,接着闯进来一个身穿国军服装,浑身上下湿透,头发上的水珠一颗颗直往下滴的年轻汉子。

  与会同志不禁一愣,寨子外安排了三道岗哨,怎么就跑进来了一个国军呢?只见这个“国军”一只脚刚好踏进门、一只手靠在门方上,整个人就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后面跟着的哨兵,两手一边扶住他一边说道:“报告首长,你们仔细看看,他就是李正同志啊,他是被累成这样的啊!”说完,他已泪如泉涌,抽抽噎噎的说道:“按照分工,我从擦黑就在门口等着联络员的到来,后来我看见一个国军军官,骑着一匹枣红马,非快的朝着蒿芝堡方向跑来,我正准备向其它岗哨发送信号,奇怪的是这个国军军官沿着蒿芝堡方向跑了一圈之后,在偏避之处跳下马来,猛抽了枣红马两鞭,马负痛奔跑而去。随后,立即从国军军官那里传来‘波哦、波哦、波哦’的三声鸟叫声,我知道是自己的同志到了。再看那枣红马沿着堡子周围跑了一圈后,回到李正下马之处时,已爬下起不来了”。

  李正通过短暂休息,已基本恢复了正常,他声音微弱的说道:“我军已突破国军的白马山防线,正快速向江石挺进,今晚天亮前解放军一定会到达江石的。请各位领导抓紧修定作战方案,务必在天亮前动手。”说完又昏迷了过去。

  刘中一精神为之一振,深情的说道:“让他好生休养一下吧!我们抓紧研究作战方案,请曹总指挥先谈谈吧!”

  曹子剑“刷”地一声站了起来,习惯性的举着右手旋转了一圈,向与会者行了一个军礼,说道:“嘿嘿,叫我总指挥听起来还有些别扭呢!这次作战是在我们缺乏军事战斗经验、装备都较差的情况下,对付数倍于我们的敌人,那么我们靠什么去战胜敌人呢? 靠我们的勇气,靠我们的智慧,靠我们人熟、地熟、情况熟。具体作战方案是:…… ” 

  午夜时分,宋渝生营部四周的小路上,到处是行人,他们有的背着柴块,有的手里拿着扁担,有的背着干谷草匆忙行走,三三两两向宋渝生营部靠近。

  李自力、刘中一、熊雨之、曹子建、李正五人在“伙夫”王福生的带领下,很熟练摸向宋渝生营部的东南一角。

  夜色已很深了,国军军营里,气氛异常沉闷。营长宋渝生; 连日来已身心憔悴,不是接到从前线传来的一个个噩耗;就是上司接二连三催问战事情况的电话;心情简直糟糕透了。这些上司也不替人家想想,一天就指望我来堵住*,这不是强人所难难吗?特别是到*已大兵压境之后,每到夜晚就怕*从天而降,常常噩梦不断。然而当前最大的问题还在于,各级长官都在为自己的前程忧心忡忡,那有心思考虑防务上的事情,听说罗长官都在与共产党议和,防守白马山的国军最近不断的从前线溃退下来,确硬要让我这点部队坚守住江石这个弹丸之地,真他妈的见鬼哟!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最好的办法是拖一天算一天。但*一天天逼近,逃兵一天天增多,士兵一天天减少,这啷开交哟!真是她妈的“蒋委员长看地图——全完了。”

  “叮咛咛、叮咛咛” 电话铃声又骤然响起。“喂!宋营长吗,我是敬志谦,为了加强防范,我部选择了有利地形与贵部呈倚角之势,相互策应和配合,严防*从防守薄弱环节突破防线。当然贵军担负着险要位置的防守任务,自然要多担待一些。尽管我部装备有限,但是只要选择有利地形设防,从侧翼阻击*,也不失为保镇安民的上上之策”。

  宋渝生接完电话,简直肺都要被气炸了,正准备斥责敬志谦一通,而敬志谦那一头的电话却毫无声息了。这个狐狸般狡猾的“猫胡子”,在节骨眼上跟我玩心计,真是可恨。难道你的家底谁个不知道,想当初,要不是我明相暗助,你能有今日?那还是民国34年,我部奉命驻扎江石镇,因上司雷团长到防区视察,偶然看见了敬志谦的大小姐,眼睛直往她身上盯来盯去,我们当属下的自然都心知肚明这是怎么回事了。后来不是我“多事”作“月下佬”,促成了雷团长与你女儿银凤的“好事”,你敬志谦也不会要枪有枪、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呢!现如今,你狗日的却甩起了牌子,难道说我过山虎真的不如你坐山猫?哼,等到老子如果一旦有出头之日,我宋某人非报此仇不可。

  气归气,宋渝生仔细一想,难道“猫胡子”已经获得了*即将打过来的准确情报吗?可从我掌握的情况来看,*不会如此之快啊!我得打电话核实一下。

  “勤务兵,继续拨打敬志谦的电话”宋渝生气冲冲的命令道。

  然而勤务兵打了成百上千个电话,始终仍无半点声息。难道……,宋渝生全身不禁冒出了冷汗。

  “勤务兵,吹起床号,通知全体队伍集合!”宋渝生命令道。

  “对,宋营长是应该通知全体队伍集合”。说时迟,那时快,从门外悄无声息进来了五个手里拿着长短“家伙”的彪形大汉,象天兵神匠一样站到了宋渝生面前,宋渝生习惯性的把手伸向腰部,然而手刚到半空就悬起了。瞬间几支黑洞洞的枪口早已对准了宋渝生的头和手。

  “算了吧,宋营长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看看窗外吧!”一个军人装束的壮实汉子;用手指了指外面。宋渝生拖着很不利落的双脚,来到窗前一看,蒙蒙中看到:枪械库已被几个戴着斗笠、举着枪支的人包围了,几个哨兵的双手好象被绳子连着,背抵着背,蹲在院子中间,各间营房的门前都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哨兵”,整个防区安静极了。放眼往远处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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