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虔诚地煽动她的眼睛,“这青蛙拔了皮,也算脱了衣吧……不过应该全部煮母青蛙才对,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分青蛙的公母……”莫非是九爷啃到公青蛙,味觉察觉,所以才拖她来骂……太强了吧,这也分的出来?莫非汀兰说九爷擅长生意是假的,他真正的身份是华丽的生物学家?
“……“九阿哥沉默沉默,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个看过菜单的人都对他投来暧昧的一笑,而今天的寿宴上,这个活宝做的菜为什么会那么受欢迎,竟然被吃了个精光,他还以为她多少有点作用了,所以今儿个晚上也……
“……”八阿哥沉默沉默……视线悠远地飘向一边处于濒临昏倒的老九,考虑要不要去扶他一把,但是想到他能在府里夜夜笙歌,想必体力了得,于是乎,作罢……而且……他现在比较想把视线留在这个为自己争辩的丫头身上……美女脱衣……她从哪找来此等惊为天人的菜名来着……
“……”十阿哥沉默沉默……往着那空空如也的盘子……恶寒地颤抖……美……美女脱衣……
“……”十四阿哥沉默沉默……这次他是救不了她了……自求多福吧……丫头……早叫她安分守己的……
她低着脑袋讲完话,猛地再抬头,竟然发现全厅的人都抽动着嘴角看着她……唉……他们干吗都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只有汀兰还悠闲地举起勺子正准备往某个瓦罐舀汤……
“汀兰!……那个菜你不能吃!”她刚要起身,却被身后的泰管家一把按了下来……
“哦?不能吃?为何?又是九哥府里什么稀罕物被你给端上桌了?”她看了一眼自己勺子里的汤,挑着的眉头有些不以为意,举到唇边想要尝上一口。
“那是给男人补肾的壮阳汤啦!”她哭丧着脸,都不敢抬头去看那几位爷的表情,这回没了……早知道就不要听他那些个三妻四妾的要挟,炖这个汤……
“咣啷”汀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把汤勺扔得老远……
而已经气得没语言的九阿哥,一手撑着桌子,提起另一只颤抖不已的手,指着那个时刻提醒他投资失败的活宝:“给……给爷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说完,拍桌散席,不要说他不给老十四面子,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唉?干吗打我,你自己点的……”美女脱衣,干吗还在这里装清纯……
“三十大板!!!!”绝对不能再让她讲话……
“那个汤是你……”老婆叫我给你们炖的,本来嘛……娶那么多就要做好奋斗的准备啦……
“五十大板!!”坚决不能再让她讲话,“老泰,你还杵着干啥,还不给我拖出去打!!”
“……是……是……九爷……”泰管家立马捂住某个叽里呱啦的女人的口,将她拖出了寻音阁……
“九……九哥……五十大板是不是有点……”十四哼哼了两声,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他求情肯定是没啥用了……死丫头,丢脸也不要给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啊……
九阿哥猛地回头,什么话也没说,那张气得发白的俊脸,却在告诉他,再罗嗦,连你也一起拖去打……
十四抬了抬眉头,斜眼将眼光转下八哥……看了半天戏,也没见他有啥反应……
“八哥……你看……能不能……”帮个忙……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求人这样的事,他开天辟地第一回做,但估计这个当口,没人会在乎他的“第一次”……
“宴是好宴。”八阿哥笑着从十四的身边走过,看了一眼没人再去动的盘盘碟碟,没去管身后的一团糟,踏着步子离开了终究再也听不到一声蛙鸣的寻音阁……他打算建议九弟,以后改此阁为盼蛙阁……但愿那些落荒而逃的青蛙能早日归位……
老九啊,这辈子,你还能忘了康熙四十二年的生日么?
英雄救"霉"
话说,当夏春耀第一声凄厉的挨揍声从九阿哥府里传出来,几阵狗吠声也跟了起来……翻译过来……估计就是在控诉某人大半夜不睡觉,扰狗清梦的卑劣行径……
“啪”一只看起来蛮可观的粗棍子砸在了某人的屁股上,非常的用力……不掺任何水分……
“呜呜……我是冤枉的,我明明是冤枉的!”她的爪子和蹄子被四个下人按在草坪上,嘴巴里嚼着几根草,咽不下去也呸不出来……
“冤枉?……哼……接着打……六……”泰管家没心没肺地站在一边凉凉地报着数字,死丫头,敢在九爷面前陷害他,这下尝到什么叫报应了吧。
“啪”又是重重地一下……
“哇啊!!明明是你说美女脱衣的……呜呜……”她使劲挣扎着自己的手和脚,可还是改变不了屁股朝天挨板子的悲惨命运。
“七……”还敢罗嗦……真是个不怕死的丫头……
“哇……啊!!轻点,轻点啦……”她哭得眼泪鼻涕直流,可就没见头顶举板子的小厮,力道有任何删减,大家都是爹生娘养,和地主阶级有矛盾的无产阶级,相煎何太急啊……
“八……”死丫头,还敢叫别人轻点,哼,加重点音量,举板子的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往死里打,这个死丫头……
“啪”这一下果然尤其的重。
“哇!!你也太过分了吧,不是你的屁股你打得脸不红,心不跳的,考虑一下别人感受吧!”她抓着手里的草根,咬紧了牙根,她妈和她说过,全世界最痛的事情是生小孩,但是她目前没有生小孩的打算,她不需要他们好心给她上预防课程……
“九……”这个死丫头能不能安静些,看了一眼不知所云的夏春耀,泰管家估计她是被打傻了……一边报着数,一边旋身准备找一个块抹布来塞她的嘴……却见远远几盏灯笼沿路而来,一顶蓝顶黄帘轿子在几个小厮的众星拱月之下摇曳着向这边晃来……
“八爷……”泰管家立刻狗腿地勾着腰,“八爷,您这就回府了?”
黄帘布被八阿哥撩了开来,笑脸在灯笼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晃动,瞥了一眼还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呼天抢地的某人:“对,是时辰回去了。倒是辛苦泰管家还得接着忙了。”
“不辛苦,不辛苦,怎么会辛苦呢!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呵呵,这死丫头,今天败了几位爷的兴,就是打死了拖出去喂狗也不算过,是几位爷心好,饶了这个死丫头,这几板子是她该受的!呵呵呵呵……”泰管家干笑着接着吹嘘拍马的话,完全脸不红气不喘。
“怎么停下来了,给我接着打!还有四十多板等着她挨呢,八!”泰管家的笑脸一对上被按在地上春耀立刻变成了死人脸。
“八?怎么又是八?”某人草头土脸将脑袋高高仰起,提醒那个一见到帅哥比她还神魂颠倒的泰管家,这么粗的棍子,她可没兴趣再白白多挨两下,“你数错了,是十,十啦!你那么喜欢八干吗,八个屁啊!”
屁股被打,连接着火气也上来了……汀兰说的什么鸟规矩,全部去\茅坑去呆着去,反正五十板子下来,她说不定就要席子一滚,魂断大清,索性过过嘴巴瘾……
“……你……好你个死丫头,八爷在这儿竟然说此等大逆不道的话?给我打!重新打过!一!”泰管家一头冷汗,看也不敢看那个站在他身后的爷是个什么表情……
“什么?”重新打过?他说重打就重打,那她屁股上刚刚挨得那几下算什么?被苍蝇叮了吗?
“啪”她的抗议还没有出口,就被按回去,再结实地挨了一板,痛得她直滴冷汗,她的屁股绝对开花了,比开花馒头还惊心动魄,娇艳欲滴……
要不是天黑,她一定要看清楚到底是哪个混蛋举着板子拍地这么尽心尽力……
是后院那个一看见九阿哥的小老婆就流口水的大黑,是那个每天把钱往茅房旁边的土坑里埋的张五,还是那个每天和她同房丫鬟跑到寻音阁池边的草丛偷情,制造噪音的林六……
“啪”又是一声厚实的拍击声……
”呜呜……老妈……老妈……呜哇哇……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以后再也不和你顶嘴了……老爸,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抢菜吃了……呜哇哇……我一定好好读书,华丽毕业,找个入赘的好男人一起来孝顺你们……呜哇哇……我再也不要找帅哥了……”
“来人!给我找个布塞住她的嘴巴……”
“泰管家,我若没有记错的话,你到九爷的府上也有十年了吧?”一句话将正要发飚的泰管家的注意力全部拉回了身后……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泰管家眨了眨眼,哭丧着脸转回头去,果然又见着八爷好整以暇地摩挲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这个动作也很眼熟……他突然好想哭……八爷……您又来这招……就不能有话直说么……他又不能和九爷他们一样和他搞心心相印……
“回……回八爷的话……托八爷给惦记着,是有十余年了吧……”他绝对不能让历史上演,这次一定要知道八爷的话中话……
“九弟对泰管家的劳苦功高一向赞许有嘉……”微笑微笑……
“……多……多谢八爷,九爷提拔……”冷汗冷汗……真的对他赞许有嘉吗……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这回儿时辰也不早了,摊上九弟的寿日,进进出出忙了一天了,很是辛苦吧。”微笑微笑……
“不不不……替爷分劳是老奴分内的事情,老奴……”冷汗冷汗……不要在他的头上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啊,他老了,顶不住了……
“九弟一向体恤下人,何况十年主仆,自是不把你当外人。”微笑微笑……
“……奴才……奴才愧不敢当……”冷汗冷汗……把他当外人了吧,算他求八爷了……
“说了这么多,你也该明白了吧?”微笑微笑……
“唉?”八爷刚刚有说什么么?他怎么只听到一堆废……呃……不……是不知所云的金口玉言……
“……”微笑微笑……八阿哥胤禩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明明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为什么就是没人能听得懂呢?视线微微一扫,看见那被按在地上直往他脸上盯得某人,张大了嘴巴,迷茫地看着他……脸上写着几大字“你在说什么……废话”。
虽然满文他也很精通,但不巧他刚刚说的全是汉语……微笑微笑……他早就知道了,人和人之间不一定就能共同沟通,但没想到,人和妖孽之间的沟通更困难……
“八……八爷……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把话翻译成他比较能听懂的语言,他的肠子百转千回,可转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收了收唇边的微笑,却依旧改不了那骨子透出来的谦谦君子的风度,一阵晚风将他的袍子略略地吹了开来,他提脚走到了那个很欠揍的某人身边,“他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你可听明白了?”
“……”帅哥在跟她讲话?她仰起脑袋,在灯笼的照应下,第一次认真打量了他的面孔,眼眉细长而柔和,鼻梁高挺,唇角略显单薄……好帅……真的好帅……但但……但是……就算他帅得上天下地,她也只能非常沉重地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明白,那一张漂亮的嘴巴,咋就说不出人类可以听得懂的话哩?要知道和帅哥没有共同语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斜视着了一眼身边的泰管家,彻底地收起了微笑,使劲地按住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视线里透着一丝寒,“你便早些回你房间去,关上门,点上灯,想着八爷我的话,念上一个晚上,看看是不是能明白过来!”
倒抽了一口气,泰管家猛地跪在了地上:“八……八爷……奴才……奴才……”
“口里满是奴才,奴才,该不会把心里根本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吧?”
“奴才……奴才……”
“还楞在这干吗?”他冷笑一声,竟让这暖秋的温度骤然急降,“莫不是还等着爷打赏你?”
“是……是……”泰管家猛地站起身子,连滚带爬地带着几个小厮跑开了,呜呜呜……他把从来不发火的八爷给惹火了,但是他却一点也骄傲不起来……反而,一个劲地直想哭……
“……”突然之间,夏春耀有点搞不清楚眼前是什么状况,她的爪子和蹄子猛地获得了自由,一下难以适应,张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八阿哥,搞了半天,他刚刚讲了那么多废话,是在救她哦……呜……好感动……好感动的说……
更感动的是,被英雄救“霉”的感觉……真得不是一般的好……
如果不是因为她被按在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说什么她也要抓住他那双看起来就让人流口水的手喊一声:“大哥……缘分呐……”
她眨了眨眼睛,动了动自己被按得麻痹的手,想伸手去抓他那被风吹得飘啊飘的袍子,终于有个帅哥正眼瞧她了……说明她还是有帅哥运的,刚刚被打的时候,乱喊什么不要帅哥的话,请当她在放屁吧……反正她最近一直有在吃红薯……
没去瞧那个在地上蠕动着向他靠近的身躯,八阿哥胤禩抬了抬眉,沾着晚露的布靴旋了个圈,随即迈开大步,弯身,落帘,重新坐回了轿子里,原来真得这般说话才能有立竿见影的效果,皇阿玛说的话果然很有道理……他讲话的确是太温吞,所以才让人不知所云……他就觉得奇怪,他明明每次都很清楚地将意思表达出去,怎么除了那三只蛔虫,就没人能明白呢……尤其是这些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下人……
今日实践了一下,皇阿玛说得果然有理,看来以后他的确是得改改他的说话和处世方针了……明日面圣时,要谢过皇阿玛教诲。还有太子和索额图的事情……不知明日又是何等情景。
“回府吧。”他脑子一瞬间充斥进太多事情,在九弟这混了一天,今日须挑灯夜战回家看折子了……
“扎!”小厮们应声,提着灯照亮了八阿哥胤禩回府的路,没人再去看某个趴在草丛里蠕动着屁股的夏春耀……
发……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少了几个镜头……按道理来说,不是应该由八爷这位帅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然后亲切地问她有没有事情,哪里痛痛,帮她揉揉,呃,虽然那个部位很不华丽,然后再华丽丽地将她送回房间,抱到床上,然后门就自动关上了,再然后灯就自动熄了,再再然后床帘就自动掉下来了……再再再然后天就自动亮了……
华丽丽的全自动……哇哈哈哈哈……
呃……后面几个限制级镜头,介于她的屁股还在开花,不能完成高难度动作,暂时置后,以后再议……但是,是哪个混蛋把前面的华丽镜头也给卡掉的……
为什么她现在还趴在草丛里啃土,眼睁睁地看着八爷从她的脑袋上一飘而过,连他衣角都没碰到……呜呜……八爷……你在害羞什么嘛……哪有英雄救“霉”之后就坐着轿子跑路的……她知道了,呜呜呜……这个人好小心眼,一定是记恨她刚刚说的那句“八个屁啊”……
记恨归记恨吧……
好歹……也先把她送回房间啊……
好歹……也别把所有的人都骂走啊……
好歹……去随便通知个谁谁谁,还有个屁股开花的可怜娃趴在这里……等待紧急救援……
“哈欠”一个喷嚏从她的嘴巴里飞了出来……
好歹……也留件褂子给她盖盖吧……
夏春耀,有生以来第一次的被英雄救美体验在大清皇朝,代价是屁股开花加严重感冒……得到教训是……没有十足的体力,请不要模仿如此高难度动作……
思春
话说,当夏春耀的屁股还处于纵横交错,花开遍股,红艳欲滴的状态,加之“一夜风流”导致的鼻涕横流,正趴在床上苟延残喘,九阿哥在京城投资的饭庄却出现了一道惊为天人的头牌菜美女脱衣……
此事蹊跷,传闻是去过九阿哥寿日的官员无不惦记着这道华丽的菜,也不知他们是惦记菜,还是惦记菜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