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顽石(xueqing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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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半惊魂
渡劫珠传奇
第一章 夜半惊魂
自三皇五帝以来,中华大地历劫重重,或刀兵,或瘟疫,或洪水猛兽,人们生活苦不堪言。自有圣人慈悲,开创了修炼一途,或儒、或道、或佛,上应天心,下化百姓,救人于水火之中。更有无数智士,效仿先贤,追寻神迹,笑傲宇宙。修炼之道,或内丹或外丹,或精气或法术,综其要旨,无非心性。时至明朝,政局紊乱,涌出无数修真,演绎出一场场荡气回肠的故事,请看这本渡劫珠传奇。
六月天,天气炎热,日长夜短。大杨庄的早上和往常一样,鸡鸣过后,人们纷纷从被窝里爬起来,趁着早上的凉爽,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大杨庄是范柳镇上的一个小村庄,村上之人祖祖辈辈以种地为生,为了生计,家家户户往往都饲养了一些猪、牛、羊一类的牲畜。
“啊……相公,快起,快起,咱们的猪不见啦。”杨二孬的老婆早上起来向院内一看,自家养的猪不见了,一时心惊肉跳,慌了神,赶忙喊杨二孬来看。
三十出头,中等身材、满脸络腮胡的杨二孬听到老婆的喊声,连鞋都没提,趿拉着鞋冲出房门。杨二孬其实并不坏,人老实本分,但因为他比较小气,兼又老实怕老婆,村民便戏称他为杨二孬,叫来叫去,杨二孬的真名反被大多数村民忘了。他向院内一看,可不,靠近东墙的猪圈内的三百斤的大猪已不知去向。一见猪没有了,杨二孬也慌了神,这可是他们家半年的收入。
听到儿媳妇的喊声,杨二孬的母亲也慌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看,墙上有血迹!”老太太嚷道。六十岁的老太太,眼睛竟然尖的很,一眼就看到墙上的血迹。
只见东墙上有一条二尺宽的血迹,从墙头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墙跟。血迹鲜艳,到现在还没有干。三人都跑到东墙观看,一阵腥臭之味直冲三人的鼻孔,显然是猪血。看来是小偷是先杀掉了猪,再偷偷地从东墙之上运走。
三个人都盯着墙上的血迹,脑子想到的是同一个问题:是谁把他们家的猪偷走了?如果是外来的小偷,偷走的印迹应该留在西墙或大门上,而现在东墙之上竟然血迹,小偷不可能把他们的猪偷到东邻,然后再从东邻偷运出去。难道是东邻把他们的猪偷走了?想想东邻李大力,人高马大,也只有他才有这把子力气把猪从墙头上运走。在这个时候,三个人都越越认定是东邻李大力把他们的猪偷走了。杨二孬想起这几天,李大力对他说过的话和笑容,这才感到李大力原来早就不怀好意。这就是人们的普遍心理,当丢失了东西怀疑是某个人偷走时,你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小偷,当又找到了丢失的东西,怎么看原来被怀疑的人也不象小偷。现在杨二孬一家三口就处于之种怀疑状态。
丢失了半年收入的老太太,认定了是李大力偷了她家的猪,气血上涌,冲着东邻禁不住破口大骂:“你个挨千刀的,把我的猪给偷走了……。”
清晨,村里并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所以杨老太太的叫骂声基本上传遍了整个大杨庄。农村不象城市,人们之间都相互熟识,杨二孬虽然住在大杨庄的村南头,但不大一会,周围的街坊邻居都聚集到杨二孬的家中,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了杨二孬家丢了猪,大家都纷纷来安慰杨老太。有的劝她不要着急,有的劝她报官,有的要她吃一堑,长一智,总之,说什么的也有。
“大嫂,猪都丢了,别着急……”东邻李大妈安慰道。李大妈早就起来了,听到杨老太的叫骂声,也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别假惺惺的装好人,不着急不正对了你的心。”杨老太太对着李大妈气势汹汹地说,眼也狠狠地盯着她。此时的杨老太对李大妈的安慰当作了她的作贼,更加认定了她儿子李大力就是偷猪的贼,所以说话毫不客气。
“你认为我家偷了你家的猪?”李大妈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杨老太太会如此的对她说,这分明就是认定了是她李家偷走了猪。杨李两家只有一墙之隔,平时相处的非常和睦,从来没有吵过嘴。
“不是你家,还有谁?你看墙上血,不正是你家偷猪的证据!这还不够吗?你赔我的猪。”杨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道,说着就向李大妈扑去。幸亏旁边的众人一时拦住,否则两个人恐怕就会撕打起来。
“你、你……血口喷人,我要是偷了你家的猪,叫我断子绝孙,我没偷,你就断子绝孙。”听到杨老太太认定是她家偷了猪,李大妈也气得够呛,气得她指天发誓。
杨二孬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因此没有孙子一直成了杨老太太的心病,一听这话,再加上猪被人偷走,心情本来就不好,从而气血攻心,血往上撞,杨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晕了过去,人事不知。
众人忙把杨老太太抬到屋内床上,拍前胸,捶后背,折腾了半天,老太太才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众人见老太太醒了过来,也就放了心。
不过,杨老太太的儿子和儿媳不放心,不停地询问杨老太太的感受。不问不知道,一问老太太的病情,大家都傻了,老太太竟然失去了听觉,眼也看不到了,连话也不会说。把杨二孬夫妇二人急得直冒火。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看到母亲病倒,不见有好转,无奈之下,杨二孬只好到范柳镇去请看病先生。
范柳镇在大杨庄的南边,距大杨庄三里地,人口不到一万,是山东的一座古镇,隶属凤城。古镇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街道上人来车往,十分繁华。在范柳镇的中部,大街的西面有一家客栈,门扁上书“范记客栈”五个大字。在店的对面是一家药铺,外面挂着一个紫色招牌,金色的“张氏药铺”四个大字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走进药铺,三间大小的地方此时竟十分拥挤。柜台前站着十几个人,台后,一个十七八岁,长着娃娃脸的后生正有条不紊地对病人进行望、闻、问、切。这张氏药铺的少年医术不错,外村的不少病人都来此处看病。
杨二孬在柜台前排了半天队,终于轮到了自己。
“张先生,我是大杨庄的,您跟我去一趟吧,俺娘病的很厉害。”此时的杨二孬已经是满脸大汗,他小心地向少年央求道。
“这位大哥,等我把剩下的这几个看完再去,好吗?”姓张的少年却也比较好说话。看病虽说是有先来的和后到的,但是到外村去出诊毕竟不是一句话的事,而且这里还有不少病人正等着看病,所以少年也象征性的征求一下杨二孬的意见。
看看周围正焦急等着看病的几个人,杨二孬也只能在此继续等下去。
姓张少年,真名张羽,祖上世代以行医为生。不幸的是,父母在三年前先后离他而去。张羽凭着祖传医术、头脑灵活爱钻研,医术越来越高,而且为人厚道,生意越作越好,方圆十里也算是个名人。
病人的病终于看完了。背着一个一尺见方的药箱的张羽和杨二孬刚走出店铺门,就听到一声香甜的喊声:“张羽哥,你又出诊呀?”身着杏黄小褂的少女,站在范记客栈门口,歪着头看着张羽。少女长着圆圆的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活象一个下落到凡间的小仙女,显得既调皮又可爱。
小姑娘名叫范翠翠,范记客栈老板独生之女,比张羽小二岁。张范两家本来就私交甚好,又是邻居,范翠翠和张羽自小就在一起玩耍,感情要好的很。张羽父母过世后,张羽看病比较忙,有时来不及做饭,所以成了范记客栈的常客。
“是呀,翠儿,包子给我温好,我可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张羽答道。
小姑娘笑迷迷的应道:“好吧,天黑以前一定回来呀。”
张羽自小就比较乖巧,又聪明能干,深得范家二老的欢心。范老板人到中年,只有一女。女儿和张羽经常打打闹闹,在范家老二口看来,张羽早晚会变成范家的女婿,所以也就懒得理会。只是张羽对此毫无经验,竟然一点也没查觉到。
一路无事,张羽在杨二孬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大杨庄。
杨二孬到家一看,有许多乡亲也在场。由于照顾的及时,母亲的病没有再发展。杨二孬的老婆赶忙沏茶倒水,乡里乡亲也跟着张罗。
“先看病人要紧。”张羽对杨二孬说。
杨二孬夫妇赶忙把张羽带到母亲的床前。再看老太太,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嘴角颤颤微微,多半天工夫就象老了十多岁。
给老太太号完脉,又听病人家属把老太太的病情一介绍,张羽心中就有了主张。
“先生,俺娘得的是什么病呀?”杨才孬急切地问。
“老太太得的是神经官能症,此病由着急焦虑引起,一发作可能就会目盲、耳聋。”张羽答道。
“先生,你说得真对,我娘就是因生气而突然发作。先生,能不能治呀?”杨二孬的老婆赶忙问道。
“能治,快把老太太扶着坐起来,我给她用针灸扎一扎。”张羽道。
杨二孬夫妇闻言大喜,忙把老太太扶了起来。张羽打开随身挟带的药箱,取出一根一寸长的银针,对准老太太后背阙阴俞穴刺了进去。
《针灸大全》上有记载:阙阴俞是心包经上的重要穴位之一,外界邪气往往通过此穴侵入人体,引发疾病。
捏针的手微微感到一滞,张羽立即判定这正是要找的邪气,通过泄的针法把邪气从老太太的身上排了出去。
半个时辰过去了,张羽已经是满头大汗,感到邪气已经泄尽,他猛地把针一下了从老太太穴道之上拔了出来。银针刚拔出,老太太就“哎唷”了一声。
杨二孬急忙向老太太问道:“娘,你感到怎么样了?”
“儿呀,老娘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老太太颤微微地说。没想到张羽一针下去,竟然使老太太听到了声音,也开了腔。
看到母亲无事了,杨二孬夫妇二人的心也就放下来了。杨二孬要给张羽出诊费,被张羽谢绝。原来张羽看病有个习惯,只要是家景贫困的人他就少收或不收费。张羽又嘱咐杨二孬夫妇关于老太太的一些饮食起居等生活细节,夫妇自是千恩万谢。
时至傍晚,张羽要走,杨二孬夫妇自是不肯。杨二孬虽然小气,但也能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尤其是先生跟他跑了这么远的路,看好了他母亲的病,还没有收他的治疗费,所以他执意张羽吃过饭再走。
张羽和杨二孬二人是边喝边聊。杨二孬便把白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张羽,并带张羽到了东墙边上。看着血迹,张羽也只能是好言安慰杨二孬。
酒足饭饱,张羽起身告辞。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轮弯弯的明月挂在树梢,周围的天空依稀有几颗星星,村庄里的人们因为天热,还有很多人没有进入梦乡。张羽独自一个人一步三摇地走在通往范柳镇的小道上。这个小道是大杨庄通往范柳镇的唯一之路,张羽在这条路上走了不知多少趟,所以是熟悉无比。耳边时不时传来的蛙声和蝉鸣声,张羽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幕幕,微风徐来,感觉惬意极了。
只要再穿过前面的小桥,就进入了范柳镇的范围。张羽突然停下,他被前面的情景吓得魂飞魄散,心跳个不停。只见前方二百米的地方,一根“棍子”立在路中央,它通体发着幽蓝色的光,怪谲极了。更怪的是不断地有蟋蟀、小鸟、蝉一类的飞物拍打着翅膀向向它飞去。会发光的棍子,而且是发出幽蓝之光,这样的棍子谁见过?
第二章 巧破嗜魂
第二章巧破嗜魂
张羽在小道上发现了一根发幽蓝之光的棍子,尤其这又是在夜晚,把他吓得魂不附体。张羽心中暗想:莫不是碰到鬼啦?张羽学的是医术,平时对于鬼神之事虽然半信半疑,却也并不害怕。可现在真的遇到了,只觉得头皮发紧,后背一阵阵地冒凉风,微微的醉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羽放下背着的药箱,手颤微微地在药箱内找了好一阵,终于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在月光下,闪着道道寒光,竟然是一把巴掌大小的匕首。这把匕首是张羽的父亲留下来的,锋利无比。
匕首拿在手中,张羽的胆子壮大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到底过去看看,还去离开这里,到大杨庄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天亮再从这里经过?”张羽的心里犹豫不定。
那个“棍子”到底是什么?书中暗表,发光的“棍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魔器——嗜魂棒。嗜魂棒的主人正是魔教风堂堂主,阴风。嗜魂棒有一个功能:专吸生灵的魂魄。一般的生灵受了它的影响会不知不觉地接近它,只要碰到它,就会被它吸干魂魄而亡,而嗜魂棒的主人用吸来的魂魄来修炼元神,歹毒无比。不巧的是,阴风元神出窍附在棒上进行修炼,正好被看病归来的张羽赶上。
望着前面发光的“棍子”,张羽的感觉越来越迟钝,恍恍惚惚,感觉前面那发光东西是自己最珍贵、最需要的东西,如果不去抓住它,那将会永远失去它。看来,张羽受到了嗜魂棒的影响,大脑不受自己支配。
慢慢地,张羽僵尸般地向那根发光的“棍子”走去,一步、二步、三步……张羽离那根“棍子”越来越近了,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它。只要抓住了棍子,张羽的魂魄就会被它吸尽,张羽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一阵微风吹过,张羽激灵灵打了一寒颤,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哦”,我怎么在这里?望着发光的“棍子”和它下面一堆动物尸体,张羽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天也真开眼,张羽命不该绝。张羽晚上喝了酒,酒水质而火性属于阴中之真阳,极能壮阳。嗜魂棒乃是极阴之物,在酒的影响下,嗜魂棒对张羽的“吸引力”大大减弱。再加上张羽受微风一吹,他及时地清醒过来。
张羽毫不犹豫,右手的匕首用力地向发光的“棍子”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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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阴风倒霉,如果不是看到张羽受到嗜魂棒的影响向他走来,他的元神早就回窍了。看到张羽突然醒来并用匕首刺来,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啪”的一声响,“棍子”被打落在地上,幽蓝之光也顿时消失,阴风的元神受到了重创。
一声怒吼:“小子,你找死。”五尺身高,一身黑衣的一位老者从路边的树从中窜了出来,站在张羽面前,挥手向张羽的脑袋砍去,此人正是元神归窍后的阴风。
阴风心中暗想:我阴风,乃堂堂的魔教风堂堂主,地位崇高,一身魔功深不可测,竟然伤在一个黄毛小子手中,这要传出去,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万一叫魔教其他同仁知道,哪还不笑掉大牙。阴风打定主意,就算拼了老命,也要结果张羽的小命。
没有了嗜魂棒的影响,张羽的头脑更加清醒了。抬头一看,一位黑衣人站在面前,两只眼闪着蓝光,格外阴森可怕。
“鬼呀!”张羽撒腿就跑。对张羽来说,两眼闪着蓝光的阴风才是正真的鬼。跑就跑吧,张羽不是扭过头再跑,而是直奔阴风跑去,他大概是吓迷糊了。
阴风挥出的一掌正拍在张羽背着的药箱之上。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木片纷飞,药箱替张羽挨了这一下,彻底报废。尽管如此,张羽还是觉的一股寒流从左背钻了进去,侵蚀着自己的经络,奇痛无比,瞬间,左臂不能动了。
被阴风击中的张羽,去势更猛,一下子撞到了阴风身上。
阴风元神受伤之后,大怒,对着张羽随手挥出一掌,没料到张羽会向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