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见状,感到有点奇怪,忙问:“怎么,你们几个人都认识?”
冲虚就把上次寻渡劫珠的事和张大人说了一遍,张大人这才恍然大悟。
冲虚说道:“你们司马世家怎么也出来了,司马景老前辈可好?”
司马金明于是就把魔教怎样偷袭司马景和司马圣,怎么威吓司马世家,司马世家怎么把他们打跑的,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冲虚说道:“我们收到你们的求助信,本想前去助战,但京城中有魔教之人欲图加害张大人,因此,我们脱不得身。和你们交手的两个人,一个是魔教右护法肖世雄,另一个是魔教雷堂堂主杜雷。看来,魔教教主是命阴风、杜雷、和肖世雄三人前去司马世家,好在阴风被小兄弟意外打伤,真是吉人天相,司马世家躲过一劫。”冲虚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他的推断十分正确。
司马圣疑惑地问道:“魔教对付司马世家,是想收为己用。但张大人不是修真之人,魔教为什么会加害他呢?”
张羽和司马金明也把目光投向了冲虚,他们心中也有这个疑惑。
张大人满面愁容地说道:“圣上龙体欠安,已有月余不上朝,景恭王借机和朝中逆臣相互勾结,欲阴谋篡位。他们还和魔教勾结,想除去阻碍他们的人。我已被袭击过一次,如不是冲虚和紫阳仙长,恐怕已遭不测。”
司马金明说道:“大人,如有用到我等,请尽管吩咐。”
张大人说道:“很好。我先替圣上和天下的老百姓谢过三位了。”说完对着三人就深深地鞠了一躬。
司马圣赶忙上前拉住,说道:“我就怕这个。你不用客气,不知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张大人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圣上的病,其次是要清除逆党和魔教的势力。张羽,你今晚就随我入宫。你们几位最好也跟去,以防魔教的偷袭。”
太行山的一个洞窟之中,一个身材高大,身披红色斗篷,面色狰狞的老者坐在正中的椅子上,肖世雄和杜雷正跪在地上。椅子上坐着的正是魔教教主离天仇,他听完肖世雄的回报后一言不发。肖世雄和杜雷民心中胆战心惊,生怕教主会罚他们。
半晌,离天仇才说道:“你们都起来吧,这次失败不是你们的错。”肖世雄和杜雷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离天仇又接着说道:“这个张羽不简单,竟能破了我的封神锁婴印,就是仙人也解不开呀。看来,我们必须注意此人,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收服。杜堂主先去养伤,肖护法恢复过来后,去京城为李护法助阵。”
肖世雄说道:“教主,我们为什么要支持景恭王啊?”
离天仇说道:“我们支持他的目的就是要扩大我们的势力,多培养圣教人材,等飞升魔界后,我们好有实力夺取魔界大权。在京城,李护法现在已被紫阳和冲虚拖住,你要尽快恢复。”
肖世雄说道:“教主,您老人家神功盖世,为什么不把紫阳和冲虚他们直接灭掉呀?”
离天仇说道:“你懂什么,我现在已临近渡劫飞升,不易出面,以免仙人干涉。等我渡劫强大后,再找他们算账。对了,张羽是个人材,能降最好,不降务必除掉。”
再说张羽等人,吃过晚饭,在张大人的带领下,众人来到皇宫。张大人叫紫阳、冲虚、司马圣、司马金明四人等在宫外,直接带着张羽进了皇宫。
虽然是晚上,皇宫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只见殿宇千门万户,楼阁巍峨庄严,红专黄瓦,金碧辉煌。雕龙画凤,奇花异草和亭台水榭处处可见。皇宫就是大,张大人领着张羽三转两转,终于来到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张羽一看,门扁上写着三个大字:御书房。
门外的小太监看到张大人,忙向里通禀。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从里面飞快地跑了出来,哭着对张大人说道:“太傅,您可来了。”
这小孩是谁呀?不是别人,正是皇太子翊钧。张居正既是吏部侍郎,又是太子的老师,所以太子以太傅称呼张居正。太子虽然年幼,但是宫廷的斗争使他过早成熟,现在他父皇的病令他心乱如麻,因为他知道,一旦他父亲病故的话,皇位他不一定能坐上。到现在他能相信、能靠住的人,只有张居正。
张居正安慰太子道:“殿下,不要着急,这位就是我从民间请来的医道高手。”
太子过来就拉住张羽的手,说道:“一定要救救我父皇,治好父皇的病,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张羽也安慰太子道:“殿下,天下没有治不好的病,容草民诊完病再说。”张羽看到年幼无助的太子,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皇帝的病治好。
太子把二人让到御书房。御书房的最里面有一张大床,床周围站着好三个人,隔着床帷,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病人。
看到张大人,其中两个人过来见礼。另外一个,长方大脸,身材高大的中年人阴沉着脸问道:“张大人,不知你这么晚了,到这里有何贵干啊?”说话的这位,正是景恭王。
“原来是王爷,我寻了一个良医,过来给皇帝来看看,来尽臣子的一片忠心。”张居正不紧不慢地答道。
“张大人真是忠臣啊,良医?是张大人在哪里找来的山野郎中吧。你可知我三弟乃是万金之躯,怎能让卑贱之人来看病呢?”景恭王用手一指旁边那两位,说道:“再说,这两位是御医,他们都是治病高手,好不容易把圣上的病情稳定住,郎中一插手,万一把圣上的病弄严重了,你担代的起吗?”景恭王好阴险,一开口就咄咄逼人。
张大人也不示弱,开口道:“王爷,圣上的病如此严重,你却反对别人寻找良医,天下老百姓要知道的话,恐怕会说你图谋不轨,到时,只怕有损王爷的威名。”
景恭王本想上来给张大人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反被抓了一个把柄,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看来,二人已势同水火,一见面就相互争执。
太子虽然年幼,但也能分清孰是孰非。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父皇救不过来的话,他的伯父就是他登基最大的障碍,所以他果断地说道:“伯父、太傅,你们不要吵了。就让这位郎中试一试,能治好当然更好,治不好也与事无妨。”
太子虽然年幼,但毕竟是太子,二人都止住口舌之争。景恭王心想,不管你们怎么治,都不可能治好,治就治吧。他一边想一边狠狠地瞪了张大人一眼。
张羽在旁一看,心里明白,这位王爷一定就是景恭王,虽然知道他是个飞扬跋扈的人,没想到守着太子他还这么嚣张。听到太子让他上去试一试,他赶忙上前。
张羽走到床前,隔着床帷,看到里面躺着的皇上,脸上肌肉松弛,毫无表情,就好像是植物人一样。
太子命太监搬过椅子,让张羽坐在床头,又亲自把他父皇的手摆好,让张羽好号脉。
张羽一号脉,他大吃一惊。皇上的脉搏除了有点虚弱外,不涩不迟,没有丝毫问题。他本以为皇帝是中了什么毒,或是内脏有什么不调,现在看来根本不是怎么回事。脉搏正常,却又病得卧床不起,张羽的眉头皱成一个大疙瘩,这种症状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旁边的两位御医对张羽不屑一顾,他们心想:我们都是御医,皇帝是脉搏正常,身上有病,这种怪病,我们都弄不清楚,你一个乡村郎中又怎么能搞懂?这就叫同行是冤家,自己治不好的病,也希望别人治不好。景恭王还是一副老样子。太子和张大人心里有些紧张,心中十分期望张羽能够查出皇帝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尤其是太子,在皇帝病倒以后,他就感受到了孤独无助,小小年纪就要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多么渴望父皇能够立刻好转。
张羽心想:皇帝的病怕又是魔教搞的鬼,如果是一般的病,以御医的水平,决难不住他们。皇帝身体正常,却又没有什么反应,这种病的病因到底出在哪里?看来,试一试北极趋邪印再说。张羽打定主意,左手暗捏北极趋邪印,右手贴住皇帝的百会穴,真气从右手向皇帝头部发了出去。
穆宗皇帝“哎唷”一声,睁开了眼睛,向四周望了望,看到了太子,说了声:儿呀,你怎么在这里?”
太子大喜,忙上前喊道:“父皇。”
但再看穆宗,已是两眼紧闭,人事不知。张羽再运用北极趋邪印,穆宗已是毫无反应。
太子此时已看到希望,御医也没有办法令皇帝醒来,张羽一上手就让皇帝说了一句话,看来治病是有望。太子上前抓住张羽的手,说道:“先生,你一定要治好父皇的病。”
景恭王大惊,心想:皇上的病,他心里清楚,是不可能治好的,只是不知这个张羽施展了什么手段令皇帝开口说了话,看来,不能大意。旁边的两位御医,看到张羽的手段,也收起了轻视之心,目不转睛地盯着张羽,看他下一步怎么办。
张大人也是满心的喜悦,上前问道:“张公子,不知皇帝的龙体如何,得的是什么病呀?”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张羽,大家都想知道张羽到底得出了什么结论。
景恭王也不例外,他的一颗心悬着,生怕张羽坏了他的好事。同时,他也想知道张羽的想法,于是说道:“这位公子,不知你的尊姓大名,我的弟弟到底得了什么病?”
张羽想了想,对景恭王一施礼,说道:“王爷,草民叫张羽,至于皇上的病,我还是先问清情况,再下结论也不迟。”
张大人这才发觉自己是太莽撞,医生要望、闻、问、切,张羽才刚刚切脉,要他下结论确实为时尚早。这就叫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张羽问道:“皇上是从什么时候得的这种病?”
右边的御医答道:“圣上龙体欠安已有三十八天了。”
张羽接着问道:“皇上是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呀?”
左边的御医答道:“圣上的病,是我们给看的,我们也查不出圣上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一开始,圣上只是心情不好,无缘无故地大发脾气,为一点小事就着急,我们也没有查出问题,以为圣上是劳心国家大事过度所致。等后来,圣上脾气也不发了,神情恍惚,没有精神,吃喝正常,爱睡觉。最近四天,圣上不吃不喝,只是长睡,任谁也喊不醒。”
右边的御医说道:“我们给圣上看病,圣上的脉搏一切正常,却出现这种异状,令人费解。我们自问病术不差,却从没有听说过有这种病,更不要说治了。不知先生,认为圣上的病是什么病?”
这一次,御医一问,众人又重新把目光转向张羽,都想知道张羽到底什么想法。
第十四章 暗渡陈仓
第十四章暗渡陈仓
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了张羽,都想知道皇帝的病到底是什么病。尤其是太子,两只大眼紧盯着张羽,两只腿都有点发抖。
张羽想了想,说道:“皇帝的病很蹊跷,我也不知是什么病?”
就这一声,对太子来说,就好像晴天打了一个霹雳,他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张大人赶忙上前安慰。
景恭王虚情假意地劝道:“殿下,有伯父在,就有办法,你不用悲伤。”
张羽一看,景恭王那是安慰,从他面部表情来看,到不如说是扬扬得意。张羽最恨的就是这种口蜜腹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最同情的就是弱者。于是,张羽也安慰道:“殿下,这种病肯定能治……”
张羽后面想说,这个病我治不了,不代表着别人不能治。但是,太子,一听到此病能治,过来一把就拉住张羽,双膝就要往下跪,嘴上还说着:“先生,您一定要把我父皇治好啊。”
张羽哪敢让太子给跪下,赶忙拉住太子。张羽心里想道:这一次又赖上自己了,但自己已是有苦难言。只好对太子说道:“殿下,皇上的病,草民一时还没有想好怎么治,待草民想好再向太子回禀。”
一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景恭王明白,张羽没有找到病的原因,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张大人从宫中回来后,众人都聚在客厅,听张羽把治病经过讲了一遍。等张羽把经过讲完,众人都沉默起来,无话可说。
思索了好长时间,冲虚道长说道:“张羽,皇上是不是有可能被人下了一种法术,使全身的经络被封,或者是被一种真气把经络截断?”
张羽说道:“这种情况不可能,因为,无论是法术或者是真气,只要把经络封住,病人的脉象就有反应,而且病情会直接恶化。现在皇上的脉象正常,另外,皇上的病情是一天一天慢慢恶化的,所以就排除皇上的经络出问题的可能。”
司马金明说道:“有没有可能,皇上的内脏出现了问题?”
张羽接着否定道:“这种可能性也没有,皇上如果内脏有问题的话,也应该在脉象上表现出来。”
紫阳说道:“既然内脏和经络没有问题,那问题一定是出在骨头和皮肉上。”
张羽分析道:“这种可能也没有。因为御医在治病的时候,他没有查出病因,一定会仔细地检查皇上的全身。再说皇上在宫内有众多的护卫,又怎能使骨头和皮肉受伤?这一点可以完全否定。”
张大人愁眉苦脸地道:“现在的圣上,好像丢了魂似的,一天到晚只知道睡,什么也不知道。没有病是不可能这样的,怎么会找不到病因呢?”
张羽道:“张大人言之有理,我看这和魔教脱不了关系,也可能是魔教使用的一种法术。”
冲虚说道:“我看张羽说得十分有理,要不皇上病倒和魔教在京城大肆活动怎么这么巧合。”
紫阳说道:“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去夜探王府。看是不是魔教搞的鬼?不就知道了吗?”
冲虚苦笑道:“这个办法好是好,不过,我们现在知道在王府有魔教左护法李道才,雨堂堂主肖化雨,电堂堂主陈至殿,魔教散人余晖。如果在他们的地盘上,我们地势不熟,被他们围住,就凭我们五个想逃出来都很难。不如,我们把敌人引开,让张羽和司马金明夜探王府,探个究竟再作打算。”
这个主意不错,众人一听,纷纷赞同。于是众人定下计策,以紫阳、冲虚、司马圣三人的名义给王府的魔教下战书,约于今晚子时,战于十里亭。
撇下这里我们不说,单表景恭王的王府。今晚,在王府的书房外,有三个家丁守着书房门口,书房内空无一人。在书房的秘室内,灯火通明。有一位身体削瘦,身穿麻衣,有些尖嘴猴腮的中年汉子,双手掐诀,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面。中年汉子四周黑气缭绕。蒲团前面有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黑色牌位,牌位上方用毛笔写着“载垕”两个白色大字,下方用毛笔写着“甲子年丁酉月壬寅日乙丑时”十二个白色小字。牌位旁边放着一个大葫芦,葫芦上雕刻着南极星符,葫芦口敞开着。在葫芦的下方,摆满了供品。
这位中年汉子,正是魔教电堂堂主陈至殿。他怎么在这里?原来,陈至殿在这里正在施法。这种法术叫千里拘魂术,是道家奇门派早已失传的法术,不知为什么这小子会用。只要知道对方的名字、出生年月日,就可以用千里拘魂术施法四十九天,把对方的魂魄拘来,对方就会魂尽而亡。陈至殿施法已经三十九天,拘的正是穆宗皇帝的魂,只要再过十天,就大功告成了。
陈至殿有些得意了,穆宗已经重病月余,再过几天自己就大功告成,等景恭王坐上皇位,自己肯定是头功。他正在心猿意马,突然感到浑身炽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此时,张羽正在对穆宗施用北极趋邪印,北极趋邪印是专门对付邪门歪道的大法,正好能解千里拘魂术。陈至殿大意之下,受了轻伤,他立即明白此时有人正给穆宗皇帝施法,立刻运起魔功,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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