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张府,早已是日落西山。张羽让门卫去禀告张大人。
不一会,张大人就从府内跑了出来,见到张羽的面就说道:“你可来了,现在大事不妙。”
第十八章 双方赌约
第十八章双方赌约
张羽见张大人从府内跑出来,就知道大事不妙。张大人官居吏部侍郎,又是东阁大学士,遇事沉着冷静,除非有什么大事,才使得张大人如此惊慌。
张羽问道:“张大人,何事如此惊慌?”
张大人说道:“今天中午,魔教派人下战书,约于子时战于八达岭。输的一方要退出京城,不再参于政治之事。你来的正好,他们走了半个时辰,快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去晚了,恐怕大事以去。”
张羽心想:“魔教李道才、余晖、肖化雨、肖世雄是四人,己方也是四人,但是实力相差太大。别人不知道,肖世雄以一敌四的情形还记忆犹新,己方这一仗是稳输不赢。弄不好,连司马圣和司马金明的性命也搭进去。想想司马世家对自己不错,自己和司马金明又相交甚好,朋友有难,自己焉能置之不理?这一仗输了以后,连皇上和象张大人这样的清官身家性命都堪忧,以后老百姓的日子说不定会成啥样,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置之度外。”
张羽打定了主意,说道:“张大人,不知八达岭在什么地方?我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张大人赶忙用手一指,说道:“八达岭在北方,顺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看到长城就到了。”
王莹神情忧郁地对张羽说道:“公子,你一定要回来,我等着你。”王莹千里迢迢刚找到张羽,现在又要眼看着她的意中人离开她去冒险,她是提心吊胆。但是女人讲得是三从四德,也不好拦张羽。
王山说道:“张羽,要不我也去给你们帮忙?”
王山父女的话,令张羽感动不已,他连忙说道:“岳丈大人,你还是留下来照顾王莹吧。”又向张大人拱手说道:“张大人,这两位是我的亲人,请大人多关照。”
张大人是聪明人,从几人的对话之中已知这几人的关系,他向张羽保证道:“张公子,你放心吧。”
张羽和诸位告别,转身向八达岭奔去。
原来肖化雨看到肖世雄到来后,己方的实力大长,于是向魔教众人出了一个鬼主意:向紫阳和冲虚约战,失败的一方不得再插手京城事务。肖世雄和李道才一致同意。这一次,李道才作了精心地安排:让余晖缠住功力最深的紫阳,他自己对付冲虚,肖世雄对付司马圣,如果司马金明敢去的话,让肖化雨对付司马金明。
李道才为什么这样安排,第一,肖世雄、肖化雨和他都能轻松地战胜对方,第二,他知道余晖功力深不可测,不喜争杀,让他和谁对阵都不会输,但是他也不想赢,让他缠住紫阳正合适。
原来,余晖原本是位正道之人,二十年前被离天仇所救,为了报恩,这才做了魔教的散人。但是余晖心地没变,所以他对正道之人从不下死手。
紫阳等人并不知肖世雄的到来,他们是名门正派,自然不肯坏了名头,所以应约而去。
再说张羽,离开京城,全力飞速地向八达岭奔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星斗布满天空,一阵风飞速而来,张羽来到长城。长城沿着山脊而建,随山势起伏,宏伟壮阔。一个身形从凭空现出,正是张羽。张羽倾耳一听,长城之上果然有人在打斗,长啸一声,他迎了过去。
长城上,紫阳、冲虚、司马圣和司马金明的形式不妙。余晖对上了紫阳,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紫阳已经被余晖完全缠住,无暇分心。冲虚和司马圣在对手的进攻之下,已经处于下风。尤其是司马圣,被肖世雄打得只有招架之工,没有还手之力。更可怜的是司马金明,只几十个照面就被肖化雨所伤,身上血迹斑斑,幸好并没有受到重创。肖化雨在一旁观望其他几人的打斗,心中高兴万分,没想到司马金明这么差劲,只要再加把劲,司马金明就被她拿下。
张羽转瞬间就来到打斗现场,看到司马金明如此狼狈,心中十分着急,从储物手镯之中取出纯阳剑,就向肖化雨杀去。
张羽的出现,令在场的魔教众人都大吃一惊,都没有想到张羽竟然会死而复生。肖化雨更是吃惊不小,她怎么也不明白张羽中了她的嗜气大法,她还是仔细地检察了张羽的脉搏和心跳,明明是一点气息也没有了,怎么又生龙活虎地出现在这里。肖化雨也来不及细想,展开了鱼肠剑与张羽战在一起。
张羽现在已是拼了性命,他不管肖化雨的宝剑,纯阳剑招招不离肖化雨的头部。肖化雨当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鱼肠剑上下纷飞护在自己周围。只是这样以来,竟被张羽占了上风。张羽越打越顺手,一个是他的打斗经验也变得丰富起来,二来是修为的提高,使他把纯阳剑发挥得淋漓尽致。肖化雨炼气化神中期的水平,竟被张羽和司马金明杀得节节败退。肖化雨越斗越被动,她实在想不透张羽为什么会死而复生,一个炼精化气阶段竟能把她杀得如此狼狈。
无论干什么事情,都应该一心一意,尤其是在打斗的时候。现在肖化雨已经犯了此忌,她一边招架一边思考问题,一个没注意,被张羽的宝剑的剑气削到右臂,右臂鲜血直流,鱼肠剑一下子落在地上,她已经失去了再战能力。
肖世雄看见肖化雨遇难,一闪身来到张羽面前,把闪电鞭一挥,以千钧之势对着张羽当头就是一鞭。张羽忙用飞剑招架,无奈二人相差太多,张羽被震得倒退十几步,手中的飞剑险此被打落在地。只是这样一来,司马圣就缓过劲来,御动宝剑,直奔肖世雄。肖世雄以一敌三和司马圣、张羽、司马金明战在一起。
肖世雄恨透了张羽,前者被了他的封神锁婴印,现在又打伤了肖化雨,他心中怒火燃烧,一把闪电鞭发挥得淋漓尽致,闪电鞭上布满了黑色的闪电,招招不离张羽的要害。张羽的纯阳剑被闪电一撞,心神就受到打击一次,好在张羽的意志坚定,硬是把神识晋升至空灵状态,顽强地抵御住肖世雄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张羽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知道他有渡劫珠的帮助,不怕对方的打击。看到肖世雄的闪电鞭打向他的臂部,他也不招架,也把宝剑刺向肖世雄的胸部。肖世雄一边攻击着张羽,一边防御着司马圣和司马金明的进攻,哪里想到张羽不顾他的闪电鞭,和他来了个两败俱伤,慌忙之中,向左便闪。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闪电鞭正打在张羽的左肩部,张羽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一个趔趄趴在地上。不过,肖世雄也不好过,他慌忙之中躲过张羽的那一剑,又见司马圣一剑刺来,肖世雄闪也没闪利索,被司马圣一剑刺穿了右肩部,鲜血直流,手中的闪电鞭也落在地上。司马圣和司马金明的飞剑都奔向肖世雄的脑袋,肖世雄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把眼一闭,心里话:我命休已。
余晖离肖世雄太远,看到肖世雄受伤,司马圣又准备用飞剑刺向肖世雄,知道大事不妙,想救也救不了,赶忙喝道:“剑下留人。”
这一声挽救了肖世雄的性命,司马圣和司马金明的剑又返回手中,冲虚和李道才的打斗也停了下来。大家一起都一齐瞧向余晖。这时,张羽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被闪电鞭打支离破碎,用剑拄着地,也望向余晖。
余晖说道:“你们赢了,我们明天就撤出京城,京城政治之事,我们也不再插手。”
李道才狠狠地瞪着张羽,心想:陈至殿被杀,京城之事又没有办好,回去面见教主,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而这一切都是张羽所赐,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张羽。被张羽打伤的肖世雄现在反而不生张羽的气了,自从知道张羽能化解封神锁婴印以后,张羽在他的内心就占有了一席之地,只是直觉地感到张羽处处神秘,令他琢磨不透。而且令他更加不解的是,张羽身上散发着点点金光,是什么修为竟然看不透。肖化雨虽然被张羽所伤,一点也不恼怒,在她内心之中有一丝对张羽的歉意,毕竟她以嗜气大法暗算了对方。但她心中充满了好奇,这个张羽小小年纪怎么能杀了陈至殿、死而复生、还打伤了她自己,他到底是什么做到的。这种好奇,竟然使她产生了一种要追问的冲动。余晖暗自高兴,成为魔教的散人并非出于他自愿,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正是他所愿意见到的,既能使魔教知难而退,又能向教主交差。魔教四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真是各怀心腹事。余晖架起了肖世雄,李道才也扶起了肖化雨,四人下了长城,一阵风过后,消失不见了。
紫阳、司马圣和冲虚都走向张羽,他们都十分担心张羽的受伤,肖世雄闪电鞭的威力他们都知道,尤其是在肖世雄的全力一击之下,就算是他们恐怕都难以承受。张羽的上衣已被闪电鞭打得支离破碎,肩部露出细腻光滑的肌肤,除了一长道浅浅的紫痕,再没有任何异样。肖世雄的那一鞭给张羽造成的伤害,早就被渡劫珠给治好。被佛舍利改造过的肌肤,除了细腻之外,更是坚硬无比。
司马圣看到张羽无事,十分高兴,赶忙跑向司马金明,查看司马金明什么地方受了伤。他见到张羽在重击之下,没有受多大的伤,也不感到奇怪,对张羽的神奇早已司空见惯。紫阳和冲虚两人大眼瞪小眼,重击之下并没有受重伤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紫阳关心地问道:“小子,你真得没有事吧?”
张羽知道这两个人都不好糊弄,想了想,笑着说道:“两位前辈,我真得没事。肖世雄那一鞭没有打实,要打实了,哪还不皮开肉绽。”
紫阳果然被张羽两句话给蒙了过去。冲虚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心思细腻,头脑灵活,张羽说的话,他根本就不信。冲虚知道张羽修炼没有多少天,根本就没能力抵御肖世雄的闪电鞭,只要打上,就没好,现在被打上了,居然没事,只怕是有别的原因。
冲虚眼前一亮,立刻知道了什么原因,话从嘴里脱口而出:“渡劫珠,渡劫珠在你手。”
听到这句话,张羽一哆嗦,没想到被冲虚识破了,心想:只怕他以后再无宁静之日,仙界之人不一定会打他的什么主意。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紫阳、司马圣和司马金明听到冲虚的话,都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张羽为什么事事都比较神奇。
紫阳一伸手,说道:“小子,把渡劫珠拿出来。”
事到如今,张羽也不怕了,说道:“前辈,它早已融入我体内了,我就是想拿也拿不出。”接着,张羽就把渡劫珠是如何自动跑进他体内,讲说了一遍。
紫阳用力一跺脚,叹道:“都是无垢老小子的事,不说实话,还害得我没有收到徒弟。”
司马圣和司马金明都知道这件事的轻重,都作好了准备,万一紫阳和冲虚用强,他们就跟紫阳和冲虚动手,决不让张羽受到伤害。
冲虚说道:“仙人只是让我和紫阳道长寻回渡劫珠,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向仙人复命,看他下一步怎么办?”
四人回到张府,来到客厅。冲虚找来了纸墨,写了封信,把信折成一个鹤状。冲虚向纸鹤喷出一道真气,纸鹤腾空而起,转瞬间就不见了。张羽等人明白,这就是飞鹤传信的法术。
冲虚忙完以后,对张羽说道:“老弟,我们稍等片刻,看仙人如何处置这件事。”
司马圣忙问道:“冲虚道长,仙人不会为难张羽吧?”
紫阳在一旁插嘴说道:“为难张羽?你以为仙人还不如凡人。”
司马圣爷俩一想也是,仙人怎会为难一个凡夫俗子,也就把心放了下来。
张羽虽然已经知道渡劫珠就是药师佛的舍利,是释迦佛祖送给玉帝的,并且它关系到了仙界的安危,但是他始终不明白渡劫珠本就在仙人手中,怎么会被蟒蛇得去,更不清楚仙人的态度,只是隐约感到事情并不是象紫阳所想。他想多了解一些仙人和渡劫珠的信息,看能不能从中推测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于是,向冲虚问道:“前辈,上仙令是怎么回事?”
冲虚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个长约二寸的玉牌,把它递给了张羽。张羽接过玉牌,玉牌晶莹剔透,温润光泽,上面刻有一个大大的篆体仙字,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冲虚说道:“老弟,用神识去看。”
张羽忙把神识探入玉牌,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就知大事不妙。
第十九章 五龙金盘
第十九章五龙金盘
张羽接过上仙令,用神识一看,玉牌中的内容清晰地出现在张羽的大脑。内容大体是说渡劫珠是玉帝赐给吴良的宝物,吴良因违犯仙规逃到下界,渡劫珠被其遗落在范柳镇附近,希望修道之人能够找到它,并把它交给仙人。在玉牌内容里面有渡劫珠的形象,白球四周金色火焰,正是药师佛的舍利的形象。张羽看完就感到头有点大,这渡劫珠竟然涉及到了仙人之间的恩怨,而且,这场恩怨已经把自己也卷到里面。
司马圣和司马金明只是听说渡劫珠的事,并没看过上仙令,接过上仙令也看了一遍。两人看完之后,神情也严峻起来。两人都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站在张羽这一边,即使是仙人,他们也不屈服。
张羽知道仙人这一关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现在想多了也无用,索性什么也不想了。
五个人在客厅靜修了片刻,天色转亮。冲虚手中突然多出了一个纸鹤,他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师父,仙人前辈不在。
张羽问道:“前辈,可有什么消息?”
此时,大家都已睁开眼睛,纷纷看向冲虚。尤其是司马金明,他与张羽年龄相仿,情同手足,他内心为张羽十分焦虑,现在见来了信,心一直跳个不停。
冲虚说道:“仙人前辈现在不在,我看还是带老弟去登州,等仙人前辈来了再作打算,你看如何?老弟。”
听到仙人不在,张羽稍微松了一口气,毕竟他现在还不愿见这个来要渡劫珠的仙人。但是要他在登州等,他有些不乐意:“冲虚前辈,等人也要有个期限吧。仙人一年不来,难道要我等一年,三年不来,难道要我等三年不成?”张羽就是这样的人,他对冲虚的作法有点看不惯,所以对冲虚说话才不客气。
冲虚一听,知道张羽对自己有点不满,并且张羽说得也合情合理,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事,不可能无限地等下去,所以他也不生气,接着说道:“老弟,我们以一个月为限,一个月过后,老弟爱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你看如何?”
张羽苦笑道:“就依前辈所言。不知仙人是何许人也?竟使前辈如此。”
冲虚也苦笑着说道:“仙人自称是庄湘,是仙界的大罗金仙,手中持有我祖师谭真人的信物,我不得不听从于他,望老弟海涵。”
司马圣说道:“小老弟,不要委屈了自己,为了保护好你,你去哪里,我和金明就跟到哪里。”说完,他用眼瞟了瞟冲虚,很明显他也对冲虚的态度不满。
刚吃过早饭,众人正在客厅说话,王山父女就到了。张羽把王山父女介绍给大家。王莹看到张羽平安归来,过来拉住张羽的胳膊再也不肯松开。
司马圣故意开冲虚的玩笑,对着王莹说道:“小丫头,有人想把你相公带走,你想见也见不到了。”
冲虚在一旁十分尴尬,张羽一见忙解释道:“王莹,你们先回范柳镇,我要到登州办点事,二个月之内肯定回去。”说完把钥匙交给了王莹。
王莹的眼泪含在眼眶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楚楚可怜的样子,令大家都感到心酸。
张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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