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和陶醉之后,我开始为自己的冒失和莽撞内疚了。我怜惜地将扭曲的如同残破人偶般的三个女孩一一扶上了床。面对着支离破碎的青春酮体,我不禁流泪了,这就是恨的力量嘛?这就是我的力量嘛?默默地问着自己这些问题,我重新拼凑好女孩们的身体,使她们看起来还像生前那样的美丽可爱。随后,我穿上菲儿最喜欢的那套裙装,拾起地上那本魔法书,走出了寝室。
自修室里,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男女,书本装饰性地摆放在他们的面前。成对的男女正低声细语着,有的还在纸张上给对方写画着什么。不时的,会有一些男生走到单身的女生边上,礼貌地询问这个位置是否有人,在女生友好的示意下,男生坐下开始“用功”。不久,便会有一张纸条从男生处传向女生,于是开始了低声的细语,于是有了压制着的嬉笑。
“请问是谢雨铭同学嘛?”一个可爱的女生在某张课桌前问道,男生点了点头,英俊的脸上除了茫然更多的是意外惊喜,而身边的女生则以一种置人于死地的眼神阴毒地盯着这个入侵者。
“我是菲儿的同学,经常听她说起你。”女孩甜甜地笑着,谢雨铭贪婪地用眼光一件件地剥除着女孩的衣物,意淫着女孩姣好的身材和凝脂般的肌肤。
“听菲儿说你的外语很好,能不能请你帮我看看这本书,我那儿有一套,可惜看不懂。”女孩手中拿着一本老旧的书籍。
“雨铭,你还没有帮我辅导完呢。”身边的女生娇嗲地发作道。
看看眼前美丽可人的“求知者”,望望身边相形见拙的“过去式”,谢雨铭不失风度地起身道:“我去看看能不能解决她的难题,然后马上回来给你继续辅导。”说罢,潇洒地冲可人女生点点头,示意外面去谈。
那是一本希伯来语写成的书,谢雨铭并不精通希伯来语。不过,他精通汉语,精通讨好女生的汉语,中国五千年的文化中男子讨好女子的一切元素都被他良好地融会贯通了。
“不如去树林坐坐吧,我还想听听你说的故事呢。”可爱女生娇俏地笑道。
“好啊。”谢雨铭心里一阵暗喜,树林是学校的偷情圣地,眼前这个女生明显地在暗示着什么,如此秀色佳肴当前,谢雨铭岂能熟视无睹?
女生牵着飘飘然的谢雨铭嫣然走入树林深处……
当我舔食干净手指上最后一滴鲜血的时候,谢雨铭已经停止了抽动,我很惊讶,一个人的四肢包括头颅离开躯干之后他的神经还能存活如此长的时间。我不禁捧起谢雨铭的头颅,仔细端详着他英俊的面容,轻轻地舔舐着他嘴角的鲜血,多么俊朗诚实的面孔啊,却有着这么美味的鲜血,记得但丁先生曾经说过:“卑鄙的灵魂和肮脏的鲜血,是恶魔和鬼魂们最美味的食物。”显而易见地,我爱上了这种美味的食物呢。
在树梢上,我安详地看着人们惊慌失措地收拾着谢雨铭的残骸;在寝室的上铺,我悲哀地看着菲儿他们的尸体被清理出去。我依旧留在了1804寝室,依旧睡不醒似地成天蒙头而眠,那本魔法典籍被埋在了树林的深处,我的身体也已经火化,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了。不过,有时候我也会去找些食物,因为我实在无法抵御那美味的诱惑。
各位男生,我很想知道,当我笑盈盈地站在你的面前邀请你的时候,你会怎样呢?
※※ 完 ※※ 。 想看书来
灰车
“温文浩这小子简直审美疲劳到了极点。”夏呈一边加速一边嘀咕道,“好好的世界级名车,什么颜色不好选,偏就选了这么个晦气色。”
飞驰在高架桥上的这辆进口高级轿车,无论从车型还是速度来看,都不亏“进口高级”这四个字。也就是这辆轿车,在中秋的满月下,通体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灰黑色,那是一种介于烟灰和深灰之间的灰色,通常人们对这种颜色的称呼是――“死灰”。
轿车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满腹牢骚,一肚子不慢的夏呈。这辆轿车是他的挚交好友温文浩――温氏集团的继承人,一个拥有亿万家财的二世祖借给他的。温文浩虽然还只是一个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但早已囊括世界顶极八大品牌的豪华轿车,这辆轿车便是其中之一。
也难怪夏呈会那么的不满,因为今晚,他要用这辆轿车来迎接他苦苦追求了半年的女孩――金融系的系花梅若妃。梅若妃不但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美女,同时也是一个对任何事物都追求至极的完美主义者。为此,夏呈在追求梅若妃的苦旅中费尽了苦心。
作为计算机系的高材生,一个少见的学生企业家,夏呈所欠缺的也许只是充裕的资金积累期和更多的盈利机会。但对于梅若妃,夏呈已是一日也不能再等了。为了满足这位令得诸多纨绔子弟、富庶商贾垂涎不已的冰山美人的浪漫标准,夏呈竟一反常态地向温文浩提出要借用他众多豪华轿车中的一辆,作为今晚约会时的座驾。
“哎唷喂我的夏大才子。”温文浩一脸坏笑地调侃道,“你老兄还真应了那句老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咱俩那么多年交情,哪怕一支笔你都没开口和我借过,今儿一玩儿就是上千万的名车。我说,你对那丫头动真格儿的了?”
“得,别尽和我磨牙,给句痛快话,借不借?!”夏呈显然有些授人以柄无力搪塞。
“嗬,瞧你,这么着就恼了啊?”温文浩不已为忤地笑了笑,“也是,一向清高的夏呈难得会向人开口的,万事总是开头难嘛。咱们那么多年的兄弟,我能还不借给你?”
温氏集团大厦,地下停车库,拿着车钥匙的夏呈按动遥控按钮,在一阵蜂鸣器的响动之下,找到了这辆温文浩称之为“极品飞车”的“死灰”色轿车。
虽然夏呈对这辆轿车的颜色颇有微辞,但却不得不承认这辆轿车实非凡品。无论是启动响应、自动变档、转向平衡、高速静音无一不是尽善尽美。即便是将完美主义发挥到极限的梅若妃,恐怕也无法对这样的轿车有何等的非议。当然,除了这令夏呈感到浑身不自在的“死灰”色之外。
“呼”轿车准确而轻巧地停在了一座欧式公寓楼下,夏呈习惯性地弹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两口,忽而丢出车窗,从上装口袋中拿出一支爽口清香喷剂,往口中喷了数下。看来,夏呈为了求得佳人香吻,必须让自己保持清新的口气。
八点正,浑身轻纱薄帛的梅若妃宛如仙女下凡般地飘然而至,这位美女似乎在时间方面也刻求完美,几乎是踩着秒针来到夏呈的车前。
“唔”梅若妃用了一个鼻音表示出对眼前这辆豪华轿车的感受,夏呈敏锐地感觉到梅若妃既欣赏这辆轿车的档次,又不满于轿车的颜色。
“若妃,上车吧?”夏呈下车殷勤地打开车门,伸手做了一个优雅的“请”的手势。
“这辆车很不错。”梅若妃并没有上车,只是打量着轿车走了一圈,“不过,我非常佩服你对色彩的欣赏品味。”
“哦,这个……”夏呈不由语塞,讪讪道,“国内比较难觅到这款车型,费了些功夫才拿到这辆车,不过,颜色方面就没有挑选的余地了。”
“呵呵,你呀。”梅若妃巧笑嫣然道,“书呆子,品牌固然重要,但如果颜色不能与之相配的话,倒不如退而求其次,何必勉强为之?”
“也是。”夏呈见梅若妃并未表现出厌恶,不由得心头一宽,“由此可见,世俗与品位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嗯,我就喜欢你这种毫无作做的坦诚。”梅若妃笑道,旋即轻巧地坐入车中。
有惊无险,夏呈暗暗庆幸,看来自己在梅若妃心目中的好感已抹却了这辆轿车的瑕疵,老天算是庇佑有加了。
一路轻声笑语,在轮胎与地面的飞速摩擦下,两人很快便到达了此次约会的目的地――碧海白沙。这是本市颇负盛名的一处旅游景点,雪白的沙滩伴着碧蓝的海水,构成了一道别致而优雅的景观。夏呈自后备箱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野餐器具和酒水食物,娴熟地布置起今晚的“月光晚餐”。梅若妃则饶有兴致地在一旁欣赏着夏呈的一举一动,满脸的浪漫陶醉。
细细的海风轻轻吹拂,一两只小蟹好奇地自两人身边爬过,伴着皎洁的明月,夏呈与梅若妃举杯共饮,畅快地分享着丰富而美味的食物。
在红酒的醇酣之下,梅若妃姣好的面容愈见娇艳,夏呈抑制不住心中阵阵的荡漾,情不自禁地拥吻了她。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抑或是对夏呈好感有加,梅若妃娇羞而顺从地迎合着夏呈的动作,两人忘情地胶着在了一起。
正在渐入佳境之际,海风忽地劲猛了起来,一时间,原本优雅浪漫的雪白沙滩扬起了道道沙浪。只一刻,两人便已是满脸满身的沙粒,狼狈不堪。
夏呈忙不迭地拉着梅若妃向轿车奔去,一路替她遮挡着沙粒的袭击。当两人钻入车内时,周围的一切已不复辨认,只剩下一片连天的沙尘。
“这该死的鬼天气,真煞风景。”夏呈暗暗抱怨,一场浪漫的“月光晚餐”就这么被搅了。
“夏呈,我的衣服里全是沙子。”梅若妃娇声道,“我想到后排座清理一下。”
“哦,好的。”夏呈下意识地答道,突然,一幕香艳至极的场面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心中不由得一阵波澜起伏。
“你可要君子一点哦。”自放平的椅背上轻盈闪过,梅若妃的警告此时对于夏呈而言简直就是一种刻意的撩拨。但尚存的理智和男人的尊严使得夏呈竭力忍耐,控制住自己的脖颈不至循着衣衫的悉窣声,扭转过去窥视梅若妃那几乎全裸的动人胴体。在这近乎几个世纪的几分钟内,夏呈的脑海中不断臆想勾勒着梅若妃那撩人的动作和扭动着的胴体,风沙和欲火的双重作用使得他的喉间干渴欲裂。
正在心猿意马之间,一双纤纤素手自身后搭上了夏呈的双肩。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夏呈不由得一惊,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呈现在眼前的一幕令得他血脉贲张:梅若妃不着寸缕地俯在他的身后,纤浓得度的双手环抱着他的双肩,一头宛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披洒在胸前,柔美的椒乳自发间若隐若现。
“嘤咛”一声,梅若妃在夏呈炽热的目光下蜷身缩向后座,在黑色的真皮座椅衬托之下,白皙光洁的皮肤使她看来像极一只柔媚的猫儿。夏呈此刻再也无法控制住他那高涨的情欲,敏捷地一个翻身,自前排翻过座椅,一把搂住梅若妃,狂吻起来……
自欲望田园上奔驰而回的野马,此刻正疲惫地踡伏在夏呈的心中,轻扶着怀中的梅若妃,夏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雄性征服感。
“你爱我嘛?”怀中的梅若妃轻声问道。
“嗯。”夏呈懒懒地答道,适才的疯狂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懒散的感觉遍布全身。
“温文浩说得对,女人总喜欢在这样的时候念诵这种如同剧本般的对白,如同例行公事一般,有时候真的很麻烦。”夏呈不由得自恃。
“我的意思是,你真的爱我嘛?”女人总是敏感的,梅若妃似乎觉察到夏呈心中些微的变化,“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嗯,爱的,我爱你。” 在满足了梦寐许久的香艳之后,夏呈突然产生了一种无以名状的空虚感,怀中的梅若妃对他似乎渐渐失去了吸引力,以至于此时此刻他的回答连自己都觉得言不由衷。
“你骗我!”梅若妃猛然挣开了夏呈的怀抱,坐起身形,双目直视着夏呈。
“怎么了啊?”夏呈的声音依旧未从懒散中解脱出来,但心中却萌生了一个奇怪的感觉:梅若妃似乎可以洞悉他心中的想法和念头。
“我要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梅若妃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夏呈不由得浑身一颤,一种阴冷的感觉自脊背攀升至颈后。
“别傻了,你怎么总是追问同一个问题啊。”夏呈略带掩饰地回答道。当他的双目迎上梅若妃的眼神时,浑身不由得再次颤抖:那是一双充满怨毒的幽绿色眼睛!
“你骗我~~~”梅若妃的面容渐渐扭曲了,一种诡异的绿色猛地布满了她的面颊,双目幽绿,一头黑发无风自动。
“你……你……若妃,你……”夏呈惊恐地结舌道。
“负心的男人啊,你总是在得手之后便抛弃和践踏曾经誓死不渝的女子。动物性的男人啊,你卑劣的下半身思维总是指示着你做出禽兽不如的行径。”梅若妃口中切齿道,一头长发竟疯长起来,宛如有生命一般迅速地蜷卷住夏呈的头颅、四肢和下体,“就让我来解脱你这无耻的躯体和罪恶的根源吧。”
“噗哧”一种诡异而恶心的响动自车内传出,夏呈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声响。
轿车无声地启动了,慢慢的驶向海中……
…………
欧式公寓楼前,梅若妃在一名富态中年男子的殷勤下,轻盈地坐入一部豪华轿车内。手中的手机正编辑着一条短信:“夏呈,你的爽约不代表我今晚就不能过一个完美的中秋之夜。”
…………
“夏呈这小子玩的什么高科技玩意儿?!”温文浩一边望着监视器中的录像一边不解道。
监视器中是温氏集团大厦地下停车库的监视录像,夏呈绕过温文浩为他准备的宝蓝色豪华轿车,兀自走向一个空车位,对着虚空做出开门、落座、打火、换挡、给油的动作,更令温文浩不可思议的是:夏呈竟然悬空地坐在离开地面数十公分的地方。
图像中,夏呈悬空地离开车位,做着驾驶的动作消失在一面墙的背后。在他消失的一瞬间,温文浩清晰地看到,一团灰色笼罩在夏呈的周围,那是一种介于烟灰和深灰之间的灰色,通常人们对这种颜色的称呼是――“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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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在天台
绿色,清新而富于生机,经过一丛丛不知名的野花儿,清香四溢的气味如沐春风般舒怡。慢步山路间,闵斐的心情感到无比舒畅轻松,山风迎面,凉爽醒人,虽然有些稍嫌劲猛,但却别有一番几欲飞去的畅快。
张开双臂,闵斐闭起双眼尽情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感觉,心灵无尽飞翔。风,似乎更大了,反常地抽刮下,闵斐的双脚有些站立不稳了。
“风怎么会这么大?”闵斐不由得暗自忖道,“这么好的天气,不至于会下雨吧?”
一睁眼,闵斐猛然发现,自己身着睡裙正赤足站立在宿舍的天台之上。脚前是天台的边缘,二十多层的高度使得地面上的一切看来是那么的细小,校园中新装的大号路灯在此时看来像是星星般在闪烁。若再向前挪动半寸,她便粉身碎骨了。
“这个月是第六次了吧?”闵斐麻木地自语道。
…………
“爸爸,我也要像风筝那样在天上飞。”望着爸爸手中的风筝,小闵斐意犹未尽地稚声说道。
“呵呵,斐儿,如果不借助外力或工具的话人是不能飞的。”爸爸刮了一下小闵斐的鼻子,笑着说道。
“哦……”小闵斐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既而又问道,“那从我们家楼上跳下来,风一吹不就可以飞了嘛?”
爸爸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弯腰抱起小闵斐,耐心的说道:“斐儿,那样做不是飞,是坠落,人会摔在地上,会死。”
“那楼上的林阿姨不就飞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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