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是想和我探讨一下美丽的定义嘛?”女孩哂然道。
“不想,我有我的标准,你有你的认识。”韦嘉继续道,“美丽只是一瞬间的东西,白垩纪在地球的历史上也只属于一瞬间。”
“这种说法挺有意思的。”女孩似乎被吸引了,回复的速度也快了许多,“听起来似乎很熟悉的观点,但从来没有人这样比喻过。”
“各人理解不同罢了。”韦嘉感到手中的鱼竿动了一下,“就像性,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
“是吗?”女孩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网聊中这个话题并不如生活中那么敏感,“你在找一夜情咯。”
“一夜有情嘛?”韦嘉笑了笑,“一夜间只有美丽,没有情,就如昙花一般。”
“你又让我听到了一个新的说法。”韦嘉几乎能看到女孩的笑容,鱼漂再次沉浮起来。
“美丽的事物我们都喜欢,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懂得去品味和珍惜。”韦嘉开始撒饵。
“嗯,毕竟人们对很多事情都有所顾忌。”正如韦嘉所预期的,女孩并没有反对。
“我习惯了在夜色中寻找美丽,只可惜很少人会同我一起寻找。”韦嘉开始加速。
“你在暗示我什么。”女孩直白地说道,“今晚你的目标是我?”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韦嘉恢复了不紧不慢的态度,“我只是在谈论我的习惯和想法。”
对方沉默了起来,韦嘉又点了一支烟,随手播放了一首蔡依琳的《恋爱百分百》。
“跨越一○一,那是理想标的……”歌声未绝,对方的头像闪动起来。
“我如果拒绝呢?”女孩不置可否地问道。
“如果我引起你的不快,你可以将我拖到黑名单去。”韦嘉颇有心机地答道,“如果你并不厌恶我,那么我想彼此也可以成为一般的聊友,对年轻人来说多一个朋友毕竟不是坏事。何况,男人并不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你很会说呢。”女孩说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嘛?”
“我叫韦嘉。”韦嘉慢慢地收起手中的鱼竿,满面微笑地看着战利品。
“韦嘉?好像是猫粮呢。”女孩发过来一个调皮的笑脸。
“对于猫儿一般柔媚可爱的女孩,成为猫粮也未尝不是件美事。”韦嘉适时地单刀直入,“我在想,我该把猫粮送到你身边呢,还是让你到某个地方去取。”
“还是送来吧。”女孩稍作停顿道,随即报了一个地址。
“我半小时后到。”韦嘉看着地址回道。
“嗯。”对方的头像暗了下去。
…………
这是一幢高层建筑公寓,韦嘉按照地址来到十四楼,摁响了门铃。门开了,自门缝间露出一张清秀脱俗的面容,韦嘉的双眼不由得一亮,这次的猎物可谓极品了。
“我是送猫粮来的。”韦嘉潇洒地摆了一个POSE,脸上的笑容更加懒散。
女孩笑了笑,打开门链示意韦嘉进来。
这是一间单身公寓,房间不大,清爽简约的家居布置显示出主人的品位。韦嘉随意而不失礼貌地在沙发上坐下,女孩则微笑着坐在了沙发对面的坐凳上。韦嘉发现,女孩只穿着了一件丝质睡裙,姣好的身躯在睡裙下若隐若现。
“很清新的布置呢。”韦嘉赞道,“家居布置通常能反映出主人的品位,今晚能坐在这里应该说是我的荣幸。”
“呵呵,你比网上还能说。”女孩柔声道,软软的声音带有一丝江南口音。
“通常我不说的时候,就是行动的时候了。”韦嘉肆无忌惮地用眼睛抚摸着女孩。
“你会怎么行动呢?”女孩自坐凳上悠然站起,歪着脑袋调皮地说道。
韦嘉起身坚定地揽过女孩,俯身在她耳边和脖颈处亲吻起来。“嘤咛”一声,女孩整个身躯瘫软在韦嘉的怀中,任由韦嘉的双手在身上不停游走。
女孩身上散发出的幽香刺激着韦嘉的神经,加速了他的行动。在韦嘉熟练的动作下,不一刻,两人的衣物便尽数散落在地上。
“啊。”女孩突然惊叫了一声,韦嘉一愣间,女孩已推开了他。
“你轻点啊,人家身上的皮肉都被你弄掉了。”女孩娇声道。
“嘿,我又不是SM狂人,哪会那么粗暴啊。”韦嘉哂然道,“我温柔点便是。”
“等等,我检查一下。”女孩坚持道。
韦嘉贪婪地欣赏着女孩那赤裸的身体,眼光自丰挺的胸部滑向平坦的小腹。女孩则在他的眼神游走下,羞涩地将手抚向胸部,拉开拉链般地地揭开胸部的肌肤,检查了一下血红的肌体组织,在确认无恙后,慢慢地复合肌肉,既而检查起腹部来。
在幽暗而浪漫的灯光下,女孩雪白的肌肤和鲜红的肌体组织,在韦嘉眼前形成了一道诡异而美丽的风景。韦嘉的神经先是一阵麻木,而后怦然惊醒,一阵寒慄的感觉紧紧地抓住了他。眼前,女孩那纤美的双手正优雅地将浑身的肌肤揭开,检查,再复原,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这不可思议的现象在韦嘉的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念头,而这个念头是他自懂事以来都不曾相信过的。
女孩终于停止了动作,轻盈地走到了韦嘉的面前,面颊飞红地将早已无法动弹的他轻轻推倒在沙发上。
“我也给你检查一下吧。”女孩柔声道,“别让不和谐的事情影响了今夜的美丽。”
无法动弹的韦嘉竟已发不出半点声音,任由女孩那双美丽的纤手将他发达健美的肌肉一块块地揭开,胸大肌、腹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背扩肌……
暧昧而昏暗的灯光下,女孩娇羞地跨骑在韦嘉身上,忘情地扭动着,不时发出阵阵呻吟。
此情此景应该足以让多数男性销魂了。
而韦嘉则正在体会这种销魂的感觉。
或许应该说,韦嘉销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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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瞳
孙妮很少戴首饰,可能是因为长时间从事医护工作的关系,但这并不代表孙妮就不喜欢首饰。和多数的女孩一样,孙妮也会对那些细致精巧闪着光芒的小东西所吸引。不同的是,孙妮喜欢的只是珍珠。
在孙妮工作的医院总是有那么多的病人出入往来,其实很多时候医院会给人造成一种错觉,似乎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在生病。而作为一个护士,孙妮对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了,四年的护理工作足以让她看到很多事情,从而习惯这些事情。
但这次不同,孙妮从未象现在这样下意识地去注意过一个病人,一个很是普通的病人。
一周前,孙妮工作的病区来了一个病人,那是一个年轻的少妇,患的是角膜炎。那少妇并不属于漂亮艳丽的类型,但却别有一种清新雅致的韵味。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东方古典美,至少孙妮是这么认为的。孙妮并不是男人,对于一个赏心悦目女性她并不会着重的去关注,充其量也只是看上两眼。但现在,孙妮却是非常地关注着这个少妇。
少妇的耳垂上佩带着一对黑色的珍珠耳环,一对光泽柔和,乌黑如珠的耳环。孙妮在看到这对耳环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了,黑珍珠已是罕见,如此纯色光亮的等次便更是珍贵了。这样的珍品,即便只是欣赏也足以令人心旷神怡。
这少妇的主治医生是傅文。
说到傅文,在医院的年轻护士中似乎已是无人不知了。暂且不追究他优越的学历、家庭背景和杰出的医术,单凭男模般的外形条件和优雅的言行气质就足以让这些年轻的女孩为之倾倒疯狂。孙妮和傅文同属一个医疗科室,不知是因为对孙妮心有好感,还是基于其他的什么原因,傅文平时对孙妮总是非常照顾,以至于孙妮常常会遭受到其他护士的白眼和诽词。
可孙妮并不在乎,相对傅文对她的照顾而言,这些白眼和诽词总是显得苍白而无力的。同样,她也非常确定,自己是傅文所喜欢的那一型。当然,孙妮也有着些许的担忧,唯一令她信心不足的是自己的气质始终与贵族般的傅文有着一定的差距。或许是基于这种担忧,可能也是女人与生俱来的特质,孙妮觉得傅文对于那位少妇的态度似乎超出对一般病人的范畴。
“可能是因为她的气质吸引了傅文。”孙妮如是想道,毕竟这个少妇身上所散发出的清雅气质是很多人都能感觉到的,作为一个儒雅男士而言,又怎能不被吸引呢?孙妮决定要多接近这位少妇,可能是因为傅文,也可能是因为那对令她心动的耳环,孙妮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为了什么。
“今天感觉怎么样?”傅文在检查完毕之后温和地问道,这已是少妇入院后保守治疗的最后一期检查。
“痛痒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呢。”少妇轻声道,脸上满是感激的微笑。
“视觉方面感觉有什么异常嘛?”傅文依旧温和,但一旁的孙妮却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出一丝忧虑。
“视线比较模糊,看东西总有一层白影挡在眼前。”少妇淡然道,面上的笑容显得有些落寞。
“看来保守治疗已无法抑制病情的扩散了。”傅文轻叹道,显然如果目前的状况继续发展下去的话,少妇很可能会终生失明。望着少妇那温柔善语的双眼,孙妮不禁同情起她来。
“目前这样的情况,我们只能采取手术治疗的方案了。”傅文继续道,“你可以考虑一下,手术成功的概率虽然不低,但毕竟还是存在一定的风险。”
“如果可以治好双眼的话,我不介意动手术,只是要给您多添麻烦了。”少妇并没有显现出如何的情绪,这种心态和言表令孙妮甚是佩服。多日来她一直细心观察着少妇的言行举止,暗暗地揣摸学习,但她发现,一种内在的东西是必须经过长时间沉淀积累的。
“呵呵,这是我们医生的职责,怎么能说是麻烦呢?”傅文笑着宽慰道,“手术由我亲自主刀,我会尽力让你的眼睛恢复如初的。”
“傅医生在眼外科手术方面很有成就的,放心吧。”孙妮扶着少妇慢慢躺下,口中柔声宽慰着少妇,“傅医生,手术前的这几天我会注意照料和观察的。”
“谢谢你啊,孙护士。”少妇轻轻地颔首示意,傅文眼中亦是闪露出认同的目光,“这些天来一直麻烦你悉心照顾我,真的很谢谢你呢。”
“你这对耳环真漂亮呢。”趁着给药检查的机会,孙妮和少妇攀谈起来。
“嗯,据说是从深海蚌中取到的。”少妇轻抚了一下耳边的珍珠,脸上泛出一丝幸福的笑容,“是我先生从海南带回来的礼物。”
“你先生对你真好啊。”孙妮不无羡慕地说道,“他一定是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吧?”
“是啊。”少妇的脸颊上现出一片红晕,“他说,即使他不在我身边,这对珍珠就是他守护在我身边的双眼。”
黑亮的珍珠在少妇的耳边闪动着柔和的光芒,似乎在应和她的话语。孙妮则更为钟情这对珍珠了:“什么时候傅文也能送我这么一对珍珠,对我说如此动情的话语就好了。”
…………
手术台前,一脸严肃的傅文无比谨慎地操控着手中的刀剪,整个手术室内除了仪器发出的嘀嗒声之外,已无半点声响。
两个小时后,傅文走出了手术室,在他的面上带着一种胜利者独有的笑容。显然,手术已经完成了,而且是非常成功的完成了。
“手术很成功。” 傅文接过孙妮递来的毛巾微笑着说道,“她的眼睛很快就能复明了。”
“那是因为你的医术高明。”孙妮不禁柔声说道,满眼的爱慕之意几乎溢出。
傅文突然发现自己和孙妮的距离非常之近,以至于他能感觉到孙妮的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清香。望着孙妮可爱而俏丽的面庞,傅文竟不由自主地俯身吻向她那温软润泽的双唇。
孙妮没有避让,只是闭上双眼,面颊微微抬起, 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吻的到来。
“傅医生!傅医生!”一阵急呼使两人的身形迅速分开,一名助理医师直冲进来:“刚才动手术的病患出事了!
“什么?!”傅文和孙妮几乎同时脱口惊讶道。
“是麻醉剂过敏反应,现在脑科的吴医生正在组织抢救!”助理医师气急败坏道。
傅文的额头上渐渐显现出一片汗珠……
…………
少妇终究还是去了,死因是大脑麻痹引起的呼吸系统衰竭。这其间傅文没有任何的相关责任,只是负责这次手术的麻醉师受到了相关的处理。
在医院方面,傅文的这次手术得到了相当高的评价,虽然病患已经死亡,但根据手术数据来看,这次的手术已经突破了以往眼外科手术的最高水平,据说那个最高水平是十多年前一名中年高级医师创下的。
…………
孙妮徘徊在傅文的办公室门外,时值一周之后,她不知道此刻是应该去恭喜傅文还是安慰傅文,抑或是继续那没有完成吻。
“孙妮?”傅文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怎么站在门口啊?”
“我……我是……”孙妮一下子有些语塞了,脸颊一下飞红起来,“我想来看看你……”
“担心我会因为病患的死亡而情绪低落?”傅文轻柔的声音一语中的。
“你没事吧?”孙妮羞怯地望了望傅文,那熟悉的笑容令得她安心许多。
“作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傅文依旧笑着说道,“但是,对于职责以外所发生的问题是没有必要多挂记在心上的。”
虽然从感性上对这种论断孙妮是无法接受的,但在傅文的口中说来却似乎别有一番道理,孙妮开始对眼前的傅文产生出另一种敬佩了。
“哦,对了,正好我有样东西要给你。”傅文低头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精美锦盒递给孙妮。
“‘乌瞳’?!怎么会……”孙妮惊道,那盒中竟是少妇耳上所戴的黑色珍珠耳环。
“是我在病房中捡到的。”傅文耸了耸肩,温柔地望着孙妮说道,“应该是她手术前摘下的,不知怎么就掉在地上了。我找过她的家属,可是没有联系上,好像已经搬迁了。”
“那……为什么你不上交……”孙妮的心态一下变得异常复杂起来,这样做显然是一种错误的道德标准,但此刻这对曾令她欣慕不已的耳环已在她的手中,真若是上交的话,她是否舍得呢?想到这里,孙妮握着锦盒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
“你应该很喜欢这对耳环吧?”傅文并没有马上回答孙妮的问题,声音愈发温柔,“几次我都注意到你观看这对耳环的眼神。不必顾忌的,我知道你喜欢它。戴上试试看?”
“可是……”孙妮的面颊再次红了起来,但不知是羞涩还是愧疚,只是她手中的锦盒握得更紧了。
“你和那个病患也很投缘的,对她照顾得很周到。”傅文上前一步继续道,“也许这是一种缘分,不然这对耳环此刻也不会在你的手中了。”
“嗯。”孙妮轻声应道,傅文的话确实很有说服力,至少孙妮此刻已没有了负罪感。
“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傅文望着戴上耳环的孙妮失声赞美道,“你真的很适合佩带珍珠,尤其是这对耳环。”
“真的嘛?”孙妮低眼道,面上已禁不住春色尽显。
“唔,就是……”傅文的话语突然一塞,口中泛出一阵迷茫的语气,“你的身上怎么像有一层光影似的,灯光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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