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他们今天一定会回来么?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见人影呢?他们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一脸焦虑的女孩,不停地朝着身边的青年男子发问。
女人,真是一种危险的动物。季风觉得自己的头很痛。
他不喜欢说话,可是这个快要流泪的女孩,却让他无法保持沉默。
“快了。”
“快了,快了,你就知道这么回答!”女孩不满地望着他。在她眼中,这个像木头一样的男人,完全无法理解她的心情,更不会多说几句话来安慰她,只会用这两个没用的字眼来打法她。
“对不起,我除了哥哥再没有亲人了。我真的担心他!”女孩突然停止了抱怨,美目眨红,凄然地说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季风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今天的经历,可以说是他杀手生涯中最为痛苦的经历。他宁愿去面对成百上千的敌人,也不触及女孩那令人心碎的目光。她的眼泪,甚至让他一直冰冷的水感觉到一种悸动。那是久违的亲情。正在一点一点滋润着他早已经冰冷的心。杀手,必须对自己无情。才能对他们绝情。而一旦拥有了感情后,便会失去固有的冷静和沉稳。
“不会有事的!”季风无奈地朝女孩笑了笑。“头儿,你们快点回来吧!”他的心里焦急地呼唤着。
“哥哥在城里到底遇上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么?”
“他见到碧丝姐姐了吗?”
“他说了只去两三天,为什么一走就是半个多月呢?”
“你在是哪里遇到他的,他还好吧?”
季风的额头,渐渐地冒出了汗水。
这些间,最锋利的武器,不是杀手的剑,而是女人的泪。
蜘掉眼泪,听我慢慢跟你讲。”季风最后说道。
“难道是老子眼花了?”马车渐渐放慢了速度,驾车的铁烈却差一点一头从车上摔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流云伸手掀开了车帘,也像被人点穴一般楞住了。
“铁树开花,女人的魅力真大!”紧随在他身后的阳明,发出一声长叹。
“也许,我们该晚点回来呢!”水寒望着满脸汗水,正努办向女孩解释着什么的季风,不禁满脸笑意。他似乎对这样的场面相当地满意。
“你小子一点都不吃醋么?”麻雀下了车,望着水寒问道。
“吃醋?”水寒不解地望着他。“我为什么要吃醋?”
“行了吧,你小子那点秘密,老子还不清楚么?”麻雀得意地笑道,“你在窗子外面偷窥人家的时候。老子就在你后面!嘿嘿!”
水寒闻言不由夫窘,脸顿时红到了脖子。“你这头可恶的变态色龙!我
“本龙只不过是正好路过,嘿嘿!”麻雀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生气哈,我也是关心你嘛!大不了,你和季风为她决斗的时候。我帮你一把嘛!”
“滚开!”水寒笑骂道,“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那么色么?”
“你和我差不多”麻雀干笑道。“至于季风嘛,我就不清楚了。说不准是闷骚型呢!”
只水寒不再理他。
几人下了车后,朝着季风走去。
“哥哥!”伴着一声欢快的呼唤。女孩撒腿朝着流云等人的方向奔了过来。
一路奔跑,洒下一路泪水与欢笑。雷蒙的出现,赶走了天空的阴霾,女孩的世界顿时变得一片光明。
雷蒙也急步朝着她跑去。历经劫难后,失而复得的亲情,让这个。刀剑加身面不改色的铁骨男儿心情也是激动不已。
两个身子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受苦了!”女孩仰起头,泪眼婆娑地说道。
“都过去了,没事!哥哥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雷蒙抬手轻轻地为女孩擦掉了泪水。
“老季啊,你傻里巴几地站那里干什么?”铁烈朝着季风大声吼道。“这么几天不见了,你也不上来跟我们打个招呼?”
“别怨他,他这两天,怕是把他一年要说的话都说完了。”阳明打趣道。
“辛苦你了,季风大哥。”最有良心的,莫过于水寒。他走上前朝季风道了声谢。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季风这两天确实受了不少罪。让一个杀手来照料一个满怀心事的女孩,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残酷的折磨。而季风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遭遇,完全是因为他心里担心伊芙,在流云吩咐季风先赶回本克镇打探情况时多嘴叮嘱了一句。
“季风,情况如何?”流云问道。
“头儿,时方共有二十三个人。按目前的前进速度,对方预计后天下午到达第比利斯山区。他们的行动非常隐密,看样子会绕过小镇直接进入梦幻森林。”季风应道。
流云看着他,突然叹道:“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你现在说话的方式
十尬地笑了笑!“我自只也不习惯。是那丫头太能折肺
“其他呢?”
“我从他们的交谈中还得到一个情报。科斯林帝国针对梦族的行动,并没有那么简直,这二十三个人,只是负责打前站的,后面还会有人来。”
“看样子,科斯林帝国想要在这里做篇大文章啊!”流云叹道。梦族,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科斯林帝国如此重视呢?
“科斯林帝因这支小部队的战斗力如何?”他接着问道。
“精于伪装、潜行,练水平很高。但单兵战斗力并不是特别的强。”
季风这么一说,流云顿时明白了。这支小部队,其实只是一支侦察兵,他们的目的是为后续部队探明情况,铺好路。
当然,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也会顺手牵羊捞点战功。
“那就梦幻森林干净地解决掉他们吧!”流云沉声道。
第二天傍晚,烈阳和凯瑟琳带着一群光明骑士,也到达了第比利斯山区。为了不惊动小镇上的居民。他率部直接来到了梦幻森林的边缘。部队才停下来休整,他便接到了梦幻战士的首领杰卡伊便匆匆赶到。
“出什么事了?”看着杰卡伊仓惶的神情,烈阳心不由地一沉。据他所知,梦幻战士的练虽然和光明骑士同出一辙,但其残酷程度,却远远超过了前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梦幻战士是一群守护梦幻森林的死士,他们就像一群嗜血的魔兽,终日像幽灵一样穿梭在广袤的森林中,苦练丛林战术。
这群人的心智都非同常人,遇事绝对不会慌乱。但是,现在就连他们的首领都失去了镇静,到底出了什么事?
“报告将军,科斯林帝国一支二十三人的部队,进入了梦幻森林。”杰卡伊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不会告诉我,你们连这二十三个人都对付不了吧?”烈阳冷冷问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杰卡伊现在就不该站在这里。
“不,我们在他们进入森林前。已经在各条路上完成了设伏。但是。我们没能等到他们。”
“哦?”烈阳皱眉道,“难道你们的行动被他们觉察了?”
杰卡伊摇了摇头:“没有。他们在进入我们的伏击圈之前,被人悄无声息地干掉了!二十三人,全是一击毙命!”
“知道是谁干的吗?”烈阳下意识地问道。
“不知道,我们连他们影子都没有看到。他们甚至还把二十三个人的尸体,全部集中到了林中的一块空的上。”杰卡伊沮丧地应道。
烈阳终于明白了杰卡伊为何会色变了。有人说,想瓦解一个人的自信,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他最擅长的领域里击败他。杰卡伊一生都浸淫于丛林作战,梦幻战士更是一支为丛林战而生的军队。而今,却有人在他们的眼皮下,干净利落的击杀了他们的猎物,而他们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这样的事情,对这支军队的打击是相当沉重的。
“你不必自责。带我们进去看看吧!”烈阳吩咐道。
“真是一群牛人啊!”凯瑟琳走在烈阳的身边,掩嘴轻笑道,“我实在欣赏他们做事的风格。”
“郡主啊,你似乎忘记自己的身份了。”烈阳苦笑道。
“烈阳将军,你难道不这么认为么?”凯瑟琳问道,“坦桑平原把科斯林的法卑当白菜切了,伊斯布尔城法场上演火中取栗,现在又在梦幻森林虎口拔牙。天啊,这些人的胆子究竟有多大呢?”
“敢向科斯林帝国挑战的人胆子当然大。但愿他们真的有这个实力。否则”烈阳说到这里,心情很是沉重。
聪慧的凯瑟琳马上觉察到了烈阳的心理变化:“将军,就算没有他们。我们与科斯林还是一样会发生冲突。丛林中的这场战斗,是无法避免的,陛下保护梦族的决心是不会动摇的。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你不妨大着胆子走下去吧!科斯林帝国早已将所有国家和种族绑在了战车上。王国早就没有选择了!”
烈阳沉吟了片刻,叹道:“你说的很对。我会尽快联系上他们,看看他们有什么要求或者条件。当下的形式,我们只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与科斯林帝国殊死一搏。也许才有一丝生机。”
密林中的一块空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二十三具尸体。
面带愤怒的杰卡伊一面翻动着尸体,一面向烈阳介绍情况。
“这个脖子被扭断,这个咽喉被一刀切开,这个一剑穿心而过,这个”
烈阳一边走着,一边暗暗心惊。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他见惯了太多的杀戮和血腥,却从没有见到过像眼前这样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袭击者似乎不愿多浪费一分力气,每一击都是直奔着致使的要害而去,并且一击中的。烈阳更注意到,其中有大部分的死者,不是被刀剑所伤,而是被强大的力量直接中要害死去的。
“杰卡伊,你能看出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吗?”烈阳指了指身前的几具尸体,轻声问道。
“这个是被膝盖顶中下阴,那个是被手肘击中心脏,离我最近这个。是被掌刀切中咽喉而死。”杰卡伊说着,心中升腾起了一股寒气。
真正的战士,能将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化作杀人的利器,这是军界一直流传的话,除了武技极度强横的人,从来没有人能办到。但是,眼前这堆冰冷的尸体却证明了,这些袭击者做到了。
“如果说杀人是一门艺术的话,那他们个个都是大师了!”对于尸体。凯瑟琳和其他女孩一样,有着本能的厌恶,但此时她的心神早已被袭击者的可怕手段吸引了。
“你的手下对上他们,可有胜算?”烈阳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问道。
“以前,我敢说在丛林中面对任何对手都有胜利的信心。现在”杰卡伊艰难地说道,“我只能说。和他们比较起来,我们就像一群学步的婴儿。”
“那么,你想不想见见杀掉这群科斯林帝国士兵的人呢?”烈阳又问道。
“想,当然想!”杰半伊激动地说道。
“部队在森林中驻扎,我们进本克镇去!”烈阳最后说道。
第四百六十七章三个条件
流浪者酒馆,因为雷蒙的归来而变得分外热闹。罗宾、彼得和几个自幼与雷蒙一起长大的年轻猎人聚在了一起,喋喋不休地追问着他进城后的遭遇。
他们一边低声交谈着,目光时不时地打量着另一桌的流云一众人。
老彼得则忙里忙外,招呼着店里的伙计为大家送上酒菜,收拾房间给客人留宿客人。这个善良的老人,一直视雷蒙和伊芙两兄妹如自己的儿女,在雷蒙进城迟迟不归时,也成天担惊受怕的。如今看到他和流云等人一起平安归来,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虽然他不知道雷蒙在外面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但从雷蒙的态度里,他感觉到这群人必定曾经给过雷蒙很大的帮助。
“彼得,去看看房间安排好了没有,别光顾着吃!”老彼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望着正往嘴里塞鸡腿的儿子,大声喊道。
“爹,我这里听得正来劲呢”胖子彼得显然不想走开,因为雷蒙架不住几人的再三央求,还是透露了进城后的一些遭遇。虽然只是一星半点,但还是让这几个长年生活在小镇上的年轻人听得如痴如醉。
“这孩子,越大越不像话!”老彼得笑骂着,转身走进了后院。
不一会儿,他便走了出来,径直的朝着流云等人走来。
“几位先生,房间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晚饭后就在小店休息吧!”老彼得恭敬地说道,“房间很简陋,但还算整洁,委屈你们了!”
“老人家,我们是小惯了风餐露宿的人,能有地方落脚,已经很感激了!只是让你受累了!”流云微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老彼得急忙道,“雷蒙这孩子,这些天怕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不麻烦!不就劫个法场吗小事一桩。遇到我们啊,是他命大!”铁烈牛饮的后果,很快便显露了出来。他这一嗓门,顿时让整个酒店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老彼得感觉自己的腿一阵阵软,脑袋里也轰地一声炸成了一团。他勉强扶着桌子站住了身子,目光惊疑不定地望着流云。
“傻瓜,就是这样炼成的。”阳明看着铁烈,哀叹道。
“老人家,他喝多了,说话不清楚。”水寒急忙走上前,在老彼的的身边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当时在城里,正好遇上有人劫法场。那个场面,是相当的混乱。这个一混乱呢,就容易出事”
正当水寒鼓动如簧之舌,希望打消老彼得和周围人心中的恐惧时,铁烈猛地掰开了阳明捂在他嘴上的手。喷着酒气说道:“水寒你子骗人。那么简单的事。被你说得复杂成那样,你累不累啊?”
“悲剧就是这样诞生的。”阳明看到了流云眼中的怒火,猛地将铁烈的头摁在了桌上。
铁烈奋力昂起头,却对上了流云冰冷的目光。
“你醉了,铁烈。”
“好吧,我醉了。”铁烈打了个寒颤,软软地倒在了桌上。
“老人家,我这属平喝点酒就喜欢编故事,你别介意。”流云无奈地向老彼道说道。
“雷蒙,这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事?”老彼愕惊疑不定。颤声问道。
“你放心,不论生什么事。我们都会处理好的,不会牵连到在场的任何人。”流云微笑道。
“好的。你们慢慢用,我再去弄些菜。”老彼得见问不出什么只好转身离去。只是铁烈这么一闹后,他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
“你小子。刚才没说实话吧?”胖子彼得凑到了雷蒙的耳边,低声道,“你进城后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有麻烦,尽管说。我们几个没别的能耐。但这身武技也不是白练的,就算赔上这条性命,也会帮你的!”罗宾也激动地说道。这些年来,雷蒙一直照顾着他,他没有说过一声谢谢,他觉得现在走到了报答他的时候了。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们别再追问我了。”雷蒙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对于他的这帮朋友来说,伊斯布尔城生的事是致命的。权贵们想要弄死一个平民,就像捏死,只蚂蚁一样轻松,他不想将他们卷进去。
“你不说,老子今天就和你翻脸!”罗宾突然一拍桌子,愤怒地站了起来,手指着雷蒙骂道,“妈的,就算脑袋掉了,才多大个疤啊,你当我是怕事的人?”
“这小子,有点紫文成的气质啊!”正狼吞虎咽的麻雀,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吼得差点没噎死。抬起头郁闷地说道。
“社会的最底层,往往保留着人世间最真的感情。”流云微笑道。邻桌那几今年轻人带给他一种温暖而熟悉的感觉。
“坐下,罗宾!”雷蒙沉声道,“别在客人面前失礼!”
罗宾回头打量了一眼,不甘地说道:“雷蒙大哥,我只想让你知道。就算真是上法场,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上路的。”
“喝酒,不说扫兴的话!”雷蒙一把将他拉来坐下,为他倒满了酒。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暴露了他内心的感受。
酒店的门被轻轻推开。
烈阳和凯瑟琳,在几名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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