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绝恋:执手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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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绝恋:执手凝眸-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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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十年,十年不入中原?可惜我失信了,但是他们的命,我会留着。


    那些花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不出多时就长出了一朵朵鲜艳的花朵,花瓣纤细修长,花蕊上有着蓝色的花粉。很快,随着他的步子,整个府邸中开满了那样子的花。


    夜风吹过,蓝色的花粉飘散在空中,很轻很淡的幽香,却是说不出的好闻。但奇怪的是这些花粉无法离开花朵本体太远,否则就消失不见。


    岚孤涯冷冷一笑,斗篷下的脸从黑暗里渐渐浮出,黑色的眼眸成了暗红色,他心中冷冷道:侍郎大人,我们也该见见面了。


    他扔掉了手中的布袋,按着原路返回,可是……他迷路了。


    从前当太子时,他就没怎么来过侍郎府,也没有超人的记忆力,所以自然就不知道路了。


    黑夜,他已经习惯,所以他并不着急回去,闯到哪都无所谓,反正明天一早,这就是他的地儿了。


    突然,他顿住了步伐,看了看右手边的屋子,隐隐有一股胭脂味,像是应是女子的住所。听闻兵部侍郎只有一个妻子,但是在产下孩子时难产死了。


    那么,这屋里,应该便是千金了吧?岚流辉勾起一抹冷笑。




浅夜深梦(2)

推门进屋便是一面彩绣屏风,上面绣着万花争艳图,屋子的右边放着一把琵琶,想来是个才女了。


    岚流辉绕过屏风走近了女子的花床,绯色的罗帐轻掩,静夜中传来女子轻而均匀的呼吸声。


    淡淡的香味,也许是胭脂,又也许是这女子的。


    那女子似乎是有些冷了,翻了个身扯了扯被子,一双白玉般的纤纤素手柔若无骨,她睡眼朦胧间看见了自己床边居然站了一个人,于是立刻清醒了过来,“啊!什么人?!”


    岚流辉一愣,随即点住了她的穴道。


    他皱起了眉头。那声音……居然十分的相似,与那一个逼他发下誓言的人一模一样。他的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闷地,红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恨意,他忽然恶狠狠的瞪着被点穴的女子。


    她是兵部侍郎的女儿,而不是那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子。可是黑夜中,他却分明又看见了那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


    岚流辉掐住了她的下颚,在她下颚上掐出了一道血痕,他解开了她的穴道。


    “金……金宛儿……”她喘不过气来,想挥开那双有力的大手,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眼前的这个黑衣人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岚流辉呵呵笑了声,宛……那个女子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宛字呢!


    侍郎千金是吗?他松开了掐着她的手,转而抓住了她。


    黑色的眼眸如同这暗夜,隐隐透着危险的气息。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金宛儿慌张的后退,但是岚流辉牢牢地抓着她,她根本没有逃脱的余地。他斗篷下的脸因为靠近而清晰,一半完美如玉,一半狰狞似魔。


    “我要干什么?”岚流辉冷冷一笑,“你马上就知道了。”


    岚流辉冷笑,好不温柔的撕去了那女子的衣裳,她单薄的身子带着淡淡的体香,曝露在空气里。


    侍郎府中到处开满了奇异的红花,风带着花粉四处飘散,几乎所有人都沉睡了。


    而在本该宁静的夜里,有女子的哭喊声时隐时现,然后渐渐消失。


    一切又归于宁静。


    看似寻常的一夜,无人能猜到明日会是如何的一天,这天下正一点一点的开始变化,所系的齿轮开始错位,一场大浩劫正在酝酿。


    “哒哒哒哒哒。”打更人敲了五下,正巧路过了侍郎府邸,冬季的夜使他瑟瑟发抖,他放高了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不知为何的看了眼侍郎府,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打了个抖走开了。


    黎明初起,那些奇异的红花纷纷合起,成了一个个的花苞,空中灰蒙蒙的,这一夜,有着许多变化。


    那一个满怀恨意的人,步入了京城。


    这一局棋,他只动了一步,他不急着杀“将”,而是要杀士夺相,直到这棋上只剩下“将”为止,然后再慢慢折磨。


    所恨之人,只有生不如死的结果。


    家丁侍卫都纷纷醒了过来,各自到了各自的职位上,一辆马车驶了过来,府门打开。


    是兵部侍郎回来了。


    “大人。”侍卫对着侍郎大人行礼,金大人因为昨夜一直在与圣上商讨国事所以十分疲惫,因此没发现府中人的呆滞目光。


    那些人眼眸全是空洞无神的,就像是没有灵魂一样,如同行尸走肉。


    “老爷,昨夜有位王爷来访。”管家的眼神也是同样的没有任何色彩,那语气十分的僵硬死板。


    “王爷?”金大人沉思了下,想不到有哪个王爷会来拜访,“带我去见见。”


    管家在前面带路,将金大人带去了昨日安排给岚流辉的屋子,敲了敲门没人开门,于是管家推门走了进去,却见椅子上坐着一个干瘦的老头,正盯着他们看。除了金大人有所吃惊,其他人都是面无表情。




京城乱(1)

“什么人?”


    “呵……”楚巫笑了笑,呼了几口气道,“老朽来自……南方……”


    南方?金大人打量了楚巫一番,心中一惊,莫非是南疆?!


    “来人,把他绑起来。”金大人下令良久都无人上前,他这才发现家丁侍卫都是呆滞的看着他。


    “他们怎么了?!”金大人质问道。


    楚巫冷哼一声,道:“没什么……只不过……被摄魂了而已……”


    摄魂!果然是南疆来的,那么那个所谓的王爷难道……是他?!他有皇族的金令,也只是有他会与南疆有所关联。李大人十分的慌张,“他说过十年内不会踏入中原半步的……为什么……”


    楚巫嘲讽的看着金大人,道:“一句话而已……谁会当真……”


    对啊,他一向不是个守信用的人!那么,他要开始报复了吗?金大人看了眼屋外,廊沿边不知何时生长了许多的红花,但是都未盛开,那些花只在夜间绽放,然后随着风四处飘散,当它在清晨合起时,花中便有了被禁锢的灵魂。


    摄魂花!


    金大人惊恐不已,整个府中都开满了这样的花,也就是说府中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控制了?!好在那些花粉无法离开本体太远,否则……不敢想象。


    所有人……那么,宛儿!


    那是他唯一的女儿啊。金大人匆匆跑去了东边的女眷住所,却发现女儿的屋门是开着的,他走了进去,立刻惊住了。


    床上有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其中男子已经醒了,半披着衣裳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金大人,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那女子则是在沉睡,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有着未退去的红晕。


    “你你!”金大人目眦欲裂,却不敢上前半步,脑海中混乱不堪。


    岚流辉看着金大人,挑衅的抚着金宛儿的背,冷冷道:“金大人,好久不见啊!”


    “你、你对宛儿做了什么?!”


    “大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自然是男女之事。”


    “你要报复,我知道你要报复!但这与府中的任何人都无关,你冲着我来!”


    岚流辉呵呵笑了两声,道:“你的错?不不,这是所有人的错……我要所有人都得到报应,我要他们痛苦。”那声音冰冷痴狂,他又看了眼金宛儿,道,“你是有选择的……你可以投靠我。哈哈哈……”


    “做梦!”


    “是啊,呵……这梦我可是做了八年了,我日夜的想着你们是如何的求饶,如何的生不如死!”岚流辉咬牙切齿道,“不过我已经等了八年,就不在乎再等两年。两年内,我不会找岚清辉报复,但是你、这段时间里,要把军权交给我。”


    金大人恨恨咬牙:“不可能!”


    “哈哈哈,不可能?不,这是一定的……”


    “我!我跟你拼了!”金大人顺手抓过烛台向岚流辉冲去。岚流辉一掌将他击开,金大人撞在了屏风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岚流辉冷笑道:“来人。”立刻有两名侍卫走了进来,双目空洞的等候命令。“让你们大人听话些。”


    “反了、反了,你们反了!”侍卫将金大人带出了屋子,一人掐住他的腮帮子使他嘴杂张大,另一人拔了一株奇异的红花塞进了金大人的口中,逼着他吞了下去。


    “岚流辉,你不会得逞的,不会的!”金大人被迫吞下摄魂花之后仍是挣扎,那花化作一道寒流冲入脑海,金大人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眼中泛着幽蓝色的光,口中喃喃自语:“尊主圣明,尊主圣明……”




京城乱(2)

同时,在那高高的宫殿之中,那华衣缠金的杏妃则是一夜未眠,一对柳叶眉紧紧蹙起,纤长的手指在座上敲打个不断。


    “皇嫂,你别敲了了,会有消息的。”身着龙袍的安宁王从金帐里走了出来,满不在乎的伸了个懒腰。


    杏妃瞪了他一眼,道:“回你的帐子里去,坐禅。”


    安宁王无奈的叹了口气,退回了帐子里,拿起一本昨夜未看完的奏折打了个哈欠。


    随着地平线上那一轮薄日的升起,文武百官纷纷进殿拜朝。御书房并不大,因此不少官员跪在了外面。殿外是寒风凛凛,地上起了一层薄霜。殿内有一个水炉,里面冒着腾腾的热气,使殿里温和湿润,与殿外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事早告,无事退朝。”


    杏妃坐在一边的椅座上,看着阶下的群臣,但是没有看见丞相李大人和兵部侍郎,兵部侍郎昨夜议事太晚未来上朝可以理解,但是丞相已经三天没来了,有些不对。


    众臣相互看了几眼皆无事禀奏,便纷纷退下了。


    此时才见殿外有一身穿紫红色的一品官服的人匆匆赶来,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应该是跑了有一段路了。


    来人正是李大人。


    见殿中已无他人,李大人看门见山道:“娘娘,王爷,臣派去的密探发现了圣上的踪迹,据闻圣上是向着关外的方向去了了。”原来他三天没上朝是去察这事了。


    “出关?!”杏妃不由提高了音调,站了起来,“他是要去找她?可是为什么现在才出关?……虽说关外现在无战事,但是流匪猖獗,你可有派人跟随?”


    “臣已经令人跟着了,并且在淮国有一臣的知己,他能说动圣上立刻回来。”


    “什么,你怎能让淮国人知道圣上的身份?!”


    “娘娘误会了,他本是湘国人,曾经也是朝廷重臣。”


    杏妃皱了皱眉仍是不放心,头上的金丝流珠随着她的来回踱步而摇摇晃晃。她停下了步子,看了眼外面,殿外冷风戚戚,吹得旗舞痴狂。


    “我要亲自去找圣上回来!”


    李大人一听立刻阻止,道:“不成,娘娘您若是走了,这台面可就塌了。”


    “皇嫂一向理智,今个儿怎么却冲昏了头脑。”安宁王撩起帘子叹息道,“皇兄是明事理的人,知道分寸,等时候到了就回来了。”


    杏妃依旧来回踱步,想了想道:“最近淮国在内乱……嗯,拿笔来。”


    李大人和安宁王都不解的看着她。


    “修书一封去淮国,告诉太子贤,湘国可以帮他,但是两年后他也要帮我们。这事风险有点大,但是只能这样,圣上出去是为了找到解决他的办法,我们也不能干着急。嗯……听说江湖上有一场‘万宝斗’,争夺一把剑来着,我们派些人去拉拢,对我们有帮助的。”


    “最好要派亲信去,嗯……宁乐王似乎一直很有空闲,就让他去吧。顺便让他留意下圣上……”


    “这……”李大人似乎有些犹豫。


    杏妃纤手一挥,盖下了印章,道:“就这么办了。”


    安宁王摇了摇头道:“我们也只能这么做了,只是这宁乐王……可能会不愿意吧,他那性子……”


    “不同意也要同意!”


    于是宫里派人去找宁乐王,朝廷之内开始不安分了,也许很快,浩劫就将来临。




夜风寒(1)

热闹的街道上人很多,但是冬天的风还是很冷,看着他们或喜或悲的面容,她只感觉好难过。


    “包子,香喷喷的包子唉。”街上的小贩叫卖着。


    她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但是身上没钱。


    龙凌玉没有再看那包子铺,低下头继续向前走,心中很不是滋味。街上的吵闹声显得十分的刺耳,她只想远离这里。


    西极……为什么此刻感觉是那么的遥远呢?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要一个人走,为什么要逞强么?


    龙凌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此刻看上去是那么的柔弱,即使有把剑在手,能斩何人?


    她黯黯敛眸,走在路上,突然觉得万分的委屈,想自己曾今何时挨过饿?从前是昆仑派的掌门之女,自然是受宠爱的,后来拜入星煞门后师傅也是对自己很好,即使出去闯荡江湖也靠着一身武艺能够找些东西充饥。可是现在呢?


    她鼻子一酸,忍了忍深深吸气。


    走了一天,她已经是很累了。冬夜,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了,她需要休息。


    但是没有客栈愿意收留她,因为她身上没钱。


    “师傅……玉儿好难过……”龙凌玉坐在无人街道的台阶上轻轻自语,“师傅,玉儿可能完成不了你的任务了……玉儿好冷……”


    出来江湖上的人都料想到自己会有死的一日,只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是冻死饿死的。


    冬夜的街道上,如果有人路过便会看见在台阶上坐了一个白衣的翩翩公子,但是是个落魄的公子。


    龙凌玉紧紧地抱着自己,认为这样会暖和点。可是冬夜的风寒的刺骨,她的体温还是一点点的下降。


    “师傅……师傅……”她将头埋在了手臂间,鼻子酸酸的,但是她没哭。


    师傅,玉儿快死了吗?能见到你吗?


    能再次见到师傅,真是梦一般呢……


    忽然间,她感觉身上一阵暖和,是谁给她披了件衣裳?


    龙凌玉抬起头,只看见一个已经远去的背影,鲜红的颜色如火。她看了看身上,披了一件红色的绒披风。


    “莫问忆。”她叫出了他的名字。他站住了步伐,缓缓回头,给出一个浅笑道:“怎么?”


    龙凌玉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虚浮,她缓缓的走了过去,眼中是伤心的神色,自己怎么真的像是一个乞丐呢?需要别人的帮助。痛心,不甘。


    “你一直跟着我,是吗?”她抬起头,忍住心酸的滋味。


    “是。”


    她嘲讽的笑了笑,侧过了脸,深深吸气,看着他道:“那么,是不是我如何也拜托不掉你。”


    “……是。”他轻轻道,那声音在寒冬里居然后一丝丝的暖意。


    龙凌玉低下了头,似乎不敢看他与师傅相似的脸庞,道:“如果我让你一起走,如果只是利用你,你会也不乎吗?”


    她需要一个人保护她,在到达天池之前。


    玄冰愣了愣,看着她苍白的脸,坚定道:“是。”


    这样子做对不对?利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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