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镇静一点儿,佩妮——我这样告诉自己。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迫使自己不要显得过于僵硬了。但我想我盯着黑发男人的眼神一定是太过明显了,男人身边正与他交谈的塞巴斯蒂安莫兰已经停下了话头,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走远了。
这让我少了一些尴尬,但随即更加难堪的情绪开始迅速爬上我的心脏,我深吸了一口气,采取了艾琳娜的建议,想想那包糖果。
十分荒谬,但它却是起作用了。我想那也许是某种心理暗示,就和夺魂咒差不多的效果,不,这个比喻过于夸张了。
我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你可以试着坐到他的大腿上。’
艾琳娜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回荡,我决定照她说的那么做,但这显然没有那么容易,我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僵硬地可怕。
男人没有阻止我的动作,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中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我从中看不出他是否反感,而此刻我已经紧张地全然忘记了摄魂取念。
似乎过了很久,但其实不会超过三秒,他盯着我的眼睛试探地问道:“你好?我能帮你些什么吗?”
我想那应该是爱尔兰口音,它比艾琳娜字正腔圆的口音更加有特色,搭配他温和的过分的声音,更是让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嘿,甜心。我叫斯佩妮瑞德,当然我更喜欢你叫我佩妮。我想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在这之前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像艾琳娜教我的那样说道,“当然,我也不介意称呼你为‘甜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在这期间我想起我与艾琳娜的对话。
‘如果他不愿意告诉我他的名字呢?’
‘他会告诉你的,即使那是假名,但那并不重要。’
过了一会儿他稍微动了动唇角,开口说道:“吉姆莫里亚蒂。”
我想那是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大概真的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我比刚才放松了些,将艾琳娜为我准备好的台词流畅的吐了出来:“我想我可能是喝醉了,你能送我回家吗,吉姆?”
‘几乎大多数的男人都不会拒绝这项提议,当然他们也清楚地明白你话中的意思。如果他同意送你回家,那么就表示他也同样有和你发生些什么的想法,即使这之后他出于绅士的一面表现出拒绝,想让他暴露出他的欲/望也就是顺水推舟那么简单。’艾琳娜对此做出了解释。
而莫里亚蒂的回答证明了她是对的。
英国男人真的要比美国男人绅士得多,莫里亚蒂为我打开车门之后还贴心地将手抵在门框上,以免我坐上车的时候撞到自己的脑袋。而美国的男人,无论是麻瓜界还是魔法界的,他们看上去似乎一直保留在“男孩儿”的层面,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莫里亚蒂一个随手的动作让我的呼吸乱了一下,我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他绕过车前打开另一边的门坐进来,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发动汽车。
从赌场开车到我家的半个小时路程中,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
我甚至开始怀疑艾琳娜说的话究竟是不是可信的,也许他只是出于好心送一个醉酒的姑娘回家,一点儿别的意思都没有。这样的念头在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变得更加强烈,莫里亚蒂除了为我打开车门在我下车时搭了把手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肢体接触了。
我考虑着要不要像艾琳娜说的那样,不要脸地装作醉的连路都不会走一个劲儿往他的身上倒,但最后还是作罢。
在我手忙脚乱地找钥匙开门的时候,他就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大有一种看着我安全回家就离开的样子,于是我只得抱着不能被艾琳娜嘲笑的心思硬着头皮说:“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进去坐坐吗?”
好吧,他并没有推脱。也许艾琳娜真的是对的,在这方面她一向在行。
‘有时候男人们会适当的表现出拒绝,这让他们能更好的博得对方的好感。这种时候,只要你把他弄到了家里,简单的*就能让他缴械投降。你可以碰碰他的嘴唇,或者咬咬他的耳朵。’
他当然知道我邀请他进屋绝不是喝茶那么简单,现在我可以确定,如果他没有别的意思也就不会进来了。
我照着艾琳娜所说的那样关上了门,慢慢贴近他。我尽量让我的眼睛看上去显得朦胧湿润一些,同时试探着踮起脚尖偏过头咬着他的耳垂,在他的耳边落下呼吸:“现在,吉姆,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事。”
“抱歉,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他语气平稳地说道。
这多多少少让我感觉到一些挫败感,但很快我意识到他脖颈的脉搏并不像他的话语那般平淡。
“你在说谎。”我肯定道,随即吻上他的嘴唇。
他似乎是轻声笑了一下。
我不是第一次接吻,吻技算不上太好却也不会太差,起初他还无动于衷,但随着我用舌尖描绘他唇形的动作,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从被动变为主动,反身将我压在墙上亲吻起来。我甚至感觉到了有东西抵在我的腹部,这让我感到燥热不安。
他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探进我的衣服里。此刻我双腿无力,整个人几乎都瘫软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揽着我的腰将我往沙发的方向走。与此同时,他拉下了我连衣裙背后的拉链,将它从我的身上褪掉。
我慌乱的抬眼看他,但他埋下头将嘴唇转移到我脖颈的动作却让我胆战心惊地闭上了眼。他继续向下亲吻我的锁骨,甚至用牙轻轻地啃起来,这使得我不争气地惊呼出声。
我因为失去了上衣的遮掩而感到难堪,又为脱口而出的呻/吟感到荒唐和羞/耻。但随即他细碎的亲吻却又确实让我尝到了甜头,我忍不住舒服地哼了一声。
‘但是要记住,别忘了让他戴上避孕套,并且让他在第二天早上你醒来之前就离开。’在被他抱上沙发的那一刻,艾琳娜说过的话突然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库尔特冯内古特在《众生安眠》中写到,一个人要是长期接触爱还不能对爱产生免疫,那么,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就有被爱屠杀的危险。
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后悔没有像艾琳娜所说的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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