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矫情!这女子,当真是她吗?!是那个一向洒脱,什么都不在意的郁凉晚么!?
“让我暂时离开吧,牧子正。”
扯出一抹苦笑,郁凉晚轻声开口,她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近似哀求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轻轻淡淡的,却让男人那扣住她下巴的大掌,猝然收紧!
倒抽一口气,郁凉晚吃痛,好看的眉心轻轻蹙了起来,她有些不适的挣扎了起来,可是牧子正却是彻底的铁了心,不打算放开她……
“你休想,郁凉晚你休想!你这一辈子,都休想逃离我!”
嗓音压到最低,牧子正的俊脸无比阴沉,嗓音更是阴冷如寒冰,当真是在咬牙切齿的说着话,也在宣告着他的决心……
他极少连名带姓的叫她,现下,却冰冷着嗓音叫了,郁凉晚知道,他是气极了的,也对,谁碰到她这种人不会生气呢?明明前一晚才和他亲亲热热的像是一对陷入了热恋之中的情侣,明明前一晚才觉得自己离不开他,才一晃眼的工夫而已,却就彻底变了样,试问,面对这种变化,谁人不会痛,谁人不会生气!?
可是怎么办,她现在真的暂时做不到给他任何的承诺,给没有任何的决心去坚守感情,再这样下去,只会愈发的伤害到他……
没有承诺和坚定的携手,只会造就伤痛,那样,太过残忍,而她,不想做这个刽子手。
所以,她必须走,她必须去到一个地方彻底冷静下,那里,谁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牧子正……
◆
并没有咆哮,声音反倒更为低沉的说完这一番话,牧子正死死的盯着郁凉晚,眼神就像是淬了毒,当真是恨不得将她看穿,在她的身上狠狠的戳出***千百个大窟窿来!他也想狠狠将她骂醒,可是他已经承诺过了,再生气都不凶她了,也不和她吵,因此……
低咒了声,捏住郁凉晚的下巴,牧子正另一手掌摁在她的后脑勺处,将她压向了自己,低下去,他的薄唇狠狠的印上了她的!!!
然而,那不是吻,是咬,力道极大,是全然怒气的发泄,更带着浓烈到漫无边际的惩罚,和爱……
啃咬间,牧子正将她抱着腾空抵在了墙上,极为直接的将她的衣服撕裂了,他的目的很明确,今晚要拿下了她,既然她让他痛,那么,他也要让她痛!
“唔……不要!”
只艰难的在牧子正的嘴里惊呼着,郁凉晚并没有任何的挣扎,相反的,她极为柔顺的倚在了他的怀里,无骨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不知道到底是害怕还是难过的,小小的身子,伴随着他越发凶猛的啃吻不停的战栗着,无声却极为直接的宣泄着她的真实情绪……
她在抗拒,在害怕。
心脏一个抽痛,牧子正突然就打住了,抬起眸,他看向了郁凉晚。
她哭了,无声的流着泪,泪珠一颗又一颗的,似滂沱大雨,将他的整颗心都淋湿了……
少女泪眼婆娑,朦胧似是被一层迷雾笼罩住了,明明根本看不真切她瞳孔里面的深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和彷徨?
那份失措和迷惘,是那般的清晰,强烈到竟穿透了婆娑泪花,直勾勾的,投进了牧子正的眼底,更扎进了他的心底,犹如,万箭齐发……
心,瞬间跌入了谷底,那里,既冰冷又阴暗,让即使早已习惯冰凉的牧子正,都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意。
牧子正知道,这孩子,当真是对这段感情、对他、对未来,都产生了疑惑和迷惘!
她懵懂他知道,她对自己的心都摸不透彻他其实也多少知道,这一份感情是披着禁忌的外衣、会让人产生恐惧和彷徨,这点他也清楚的知道,可他一直都极为笃定,其实她的心里是爱着他的,只不过,这一份爱,比他的爱启航的要晚的多了……
三年的时间,他爱的比她整整早了三年,所以在这一份感情的面前,他一直都是主动者,也一直都是,操控者。
牧子正以为,只要郁凉晚是爱着他的,他完全可以不顾时间,耐心的等待着她的开窍,可是此时此刻,看见她这双如此迷惘的双眼,他突然间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是不是,是不是他一直以来的笃定,其实都只不过是自我催眠而已?是不是,是不是他其实做错了,他不应该逼她逼的这么急?
炯炯凝视着郁凉晚,牧子正一声不吭,那对一向锐利的墨色瞳眸,此刻,却是前所未有的黯淡,他甚至同郁凉晚一样,产生了淡淡的茫然……
隐忍的功力远远不及牧子正的,在如此迫人的压抑之下,抡起拳头,郁凉晚突然疯狂的捶打着牧子正,可他却不说话,只用他那健硕有力的手臂,用力的禁锢着她,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打闹着,怎么样都不放手,犹如他一直以来对她做的一样,不放手!
说不出到底是哪里脱节了,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郁凉晚的脑子混混沌沌的,不停的捶打着牧子正,最终,犹如繁华落尽一般,她耗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彻底的松懈了下来。
头垂下,郁凉晚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裳,将额头搁置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噗噗噗”的往下掉,或渗透进牧子正的衬衣内,或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很烫,很伤人……
与此同时,樱唇微启着,哽咽着嗓子,郁凉晚一个劲的呢喃着:“牧子正,你放我走,放我走吧,给我点时间,我真的需要时间。”
其实,自从意识到自己对郁凉晚的感情之后,牧子正一直就很坚定,他性格坚硬,一旦坚持做一件事情,就绝对不会放手,尤其对郁凉晚,他是喜欢的,是深爱着的,所以,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可是现如今,在她滚烫泪水的侵袭之下,在她疼痛颤抖的嘶声哭喊之中,他竟莫名的生出了一丝,放她走的念头……
或许,是他抓的太紧;或许,真不该这样步步紧逼她;或许,真的该放她暂时离去,让她,独自思考。
“好,我放你走。”
如果终究要痛一次,那么,就让它深刻到底吧!不过,仅此一次而已,他只放她去外飞翔一次,待她理清思绪,他这一生,都不会再放走她!绝对不会!
“答应我,想通了,就回来。”
因为,我在等你。
念起 105。他的放手,绝非四年!(六千字,求月票)
更新时间:2012…7…29 12:40:31 本章字数:6735
他以前从未曾试过,更没有经历过,所以并不懂,也没有很了解,爱,这个词的意蕴到底有多深厚?
牧子正只知道,自己爱她,深深的爱着她,他是一个从来都不做梦的男人,爱上她之后,却总是在憧憬,这三年的等待下,他不能对她表露心迹,可是在梦里,他却时时刻刻都在牵挂着她……
或许,他已经爱到根本无法自拔的地步了,这种感情,让人割舍不掉又放不下,太过强烈,也太过震撼人心,牧子正不知道,在别人的眼中,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又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他们,又会对爱情做出什么样的定义?
这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知道,牧子正只知道,如果单单从他的角度而言,人世间的爱,就是如此,就是他对郁凉晚的表现。
他自身的定义,其实就代表了,爱!
这份爱太深刻,或许对年幼的她而言,有些太过来势汹汹,所以一时间,她根本无法承受;或许,他确实应该给她足够的空间和自由,放她去飞,让她去到没有他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或许冷静过后,她就会拨开迷雾,看透自己的心,也明白他的心……
爱情,虽然应该努力去争取,也虽然牧子正是这种一旦看中就绝对要得到手的坚硬性格,可他是个聪明人,他清楚的知道,有的时候,放手,会比攥紧更为有用,取得的效果也会更为明显。
而这一次,他就暂时松开他一直紧紧握住她的手心,给她自由,让她独身去飞,不过,这放手,不会太长!绝对不会!
“别哭了,我放你走。”
抬手,抚上郁凉晚的面颊,用指腹轻轻替她擦拭着眼泪,低下头,在她的眉心处落下一吻,牧子正的低语如叹息,在幽暗的空气之中,浅浅飘荡着……
话音落下,牧子正再没有任何的流连,松开了郁凉晚,他转身离去了,当真如他自己刚才所说的,放她走,当然,是暂时!
男子背影挺拔却透出了孤寂,双拳微微捏起,他大步流星的走着,脚步沉稳而有力,一步又一步的,走进了黑暗之中,最终,消失在了郁凉晚的迷蒙泪眼中……
看着他,直到他最终消失,郁凉晚的眼泪似是绝了堤,凶猛无比的往下掉,一颗接着一颗,她不知道她到底在哭什么,明明这个决定是她自己最终选择的,根本没什么好哭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更管不住这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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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清冷,天幕之中几乎没有一颗星子,只有一轮弯月,高高悬挂着,银亮的月色倾洒而下,让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了一层薄纱之下,有一股朦胧的意境美,却也透出了淡淡的,凉意,似男人的,心……
面色暗沉,心,更是暗如铁灰,坐在酒吧昏暗的角落内,牧子正一言不发,只蹙着眉,不停的抽着烟,明明面色冰冷,却依旧俊帅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更甚者,因着他的这一份冷暗,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男人味,当真是迷死人不偿命!!
只可惜,他这样迷得住所有人,却迷不住他面前的这一位,铁哥们——易绪!
轻轻摇晃着酒杯,眯眼看着水晶杯中清浅涤荡的暗红色酒液,易绪透过这层涟漪,定定看着对面的牧子正,见他才刚掐灭一根烟,却又抽出了另一根,垂下头,正欲点燃……
咬牙低咒了声,易绪的火气“腾”的蹿了出来,他再也忍不住了,将酒杯“啪”的放在了桌上,力道太大,液体都被震颤着溅了出来,足见他有多生气了。
生气,是啊,易绪是当真很生气的,眼见着自家的兄弟沉沦深陷,他不能拉他一把也就算了,现在还要看着他如此黯淡的神情,简直是……心疼死他了!
虽然说,用心疼这个词实在是太***肉麻了,可这就是他此时此刻的真实写照了,他是当真心疼牧子正的,瞧瞧他,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这哪里还是他那个从来什么都不在意的兄弟?哪里是!
只不过,男人之间的友情表达方式,和女人之间的太过截然不同了,这一份关怀和心疼,男人们都只会暗藏在内心深处,而表现出来的,则一般都会是……
“抽抽抽!再抽下去哥咒你得肺痨而死!”
倾身过去,一把从牧子正的手中将烟抢过,顺便也把烟盒从茶几上拿了过来,将它往地上一扔,而后,易绪就像是对待蟑螂一样,狠狠的踩着那盒眼,再踩着,哪怕是将它踩到粉身碎骨也不足为惜!
不过,虽然面上的表情很凶,嘴里骂的也很凶,可是易绪却与此同时,不停的在心底默念着,他刚才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才不是当真想要咒小子得肺痨而死,绝对不是!
所以,希望老天爷暂时失聪,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吧,又或者,就算听见了,也不要这么的听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放心,你绝对比我先死!”
扯了扯嘴皮子,将打火机放下,牧子正虽然心情差到不想理人,可是嘴巴,却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毒辣风格,再加上他的口气很冷,当真就像是淬了毒的……
要知道,他的烟瘾可远远不及易绪,平常他抽的很少,只有在心情不好或者是需要提神的时候,才会偶尔来那么一支,今晚是他从小到大心情最糟糕的一天了,所以抽的,也就不免多了些。
人生真是变幻无常,前一秒他还攀登至了幸福的最顶端,浑身飘飘然的,觉得自己仿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下一秒,他就跌进了万丈的深渊之中,幸福不再,有的,只是冰冷、潮湿和,阴暗……
T***!人生在世,当真是碰什么,都别碰爱情!
看看,就连他牧子正,都被爱情折腾到变的世俗了!简直窝囊透顶!
薄唇习惯性的抿起,弧线透出了深冷之意,仰靠至沙发座椅上,牧子正抬手揉了揉额头,一脸的疲累……
◆
哟呵,这小子竟然还敢顶嘴!?
手中还握着刚刚抢过来的那一根烟,捏紧了几分,易绪张嘴就想要和牧子正抬杠,却在视线触及到面容上的倦意之后,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小子,你这样累不累啊?!”
这臭小子,可千万别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就死鸭子嘴硬的说他不累,因为,连他看着都觉得累!
看看他这张臭脸,简直是碍眼极了,真想一拳头砸死他,让他在他的面前哭丧着一张脸,一点都不爷们!
感情这东西,真***烦人,他妹妹被折磨的整天来烦他,现在就连小子,都不争气的陷进去了,真是想要气死他!
他易绪发誓,绝对不碰爱情,因为他还想要长命百岁的,可是沾染上爱情,他恐怕时刻都会被折磨至死的……
易绪如此这般的笃定,可他却不知道,他的爱情,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会他在心底暗暗嫌弃牧子正的脸臭,不知道,当不久后的某一天,他看到自己的脸色比牧子正的还要难看时,会不会也如此大方的唾弃?
“累。”
半阖着双眼,牧子正倒是很老实,什么也不瞒,也不想瞒……
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每天都活的极为辛苦,时时刻刻都要伪装起自己去面对公众,如果连在自家兄弟的面前他都还要伪装的话,那么,他的人生就太过悲哀了。
“可是没办法,谁让我就是爱她!”
所以,一切的累,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其他人。
而且,只要她最终能够想明白了,他现在再辛苦,其实都是值得的……
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易绪毫不客气的对着牧子正冷嘲热讽道:“没事别把自己搞成情圣,看着很渗人。”
瞧,他连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可是易绪却不知道,不久的某一天,他其实也很情圣!!!
“那你当真就放晚丫头去R市了?那么远,又是四年,你真舍得?”
说实在话,对于牧子正竟然会答应放郁凉晚走,易绪是大吃一惊的,他从来都以为,他这个性格果敢刚硬的兄弟,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却没想到,因为爱情,他竟然还懂得以退为进了?
可真是难得,却也让他有些担心了,若是当真放晚丫头飞四年,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他会等的很辛苦的,而且,隔的那么远,连见一面都难,万一到头来,晚丫头对他的感情越发变淡了,真到那时,小子不得疼痛至死?!
不是他不相信小子的魅力,他不相信的,是晚丫头啊,她毕竟年纪那么小,很多事情都不懂,还没有完全开窍,意志也并不会太过坚定,而在大学里,又能遇见很多的男孩子,都是同龄人,多接触接触,感情很容易就变深了的,确实是危险啊……
不过,易绪能够想到这一点,对郁凉晚关心至极的牧子正,岂会想不到?
睁开双眼,扫了眼易绪,递给他一记“你当我是白痴”的眼神,牧子正轻轻勾起了唇角,冷哼一声道:“我只答应放她暂时离开,可没说是这种方式。”
去R市?
臭小丫头简直是做梦!做梦!
四年,那么长的时间,连猴崽子都能生出一窝了,他牧子正岂会笨到让彼此之间错失那么多的时间?
更何况,大学里面的男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