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宁玉尖叫一声,碰到了身后的桌子,不解的、受伤的眸子荡荡地瞅着云鹰泽,鹰,你弄疼人家了,你干嘛啊这是,轻点不行吗?
云鹰泽艰难地呼吸着,胸脯剧烈起伏着。
很复杂的情感。
原来那么爱这个女人,是用生命去疼她,去爱她。
自从她突然梢失后,他对她的爱,就转化为深渊一样的大恨!
他以为他会存着这份巨大的如同高山大海的憎恨,会一直陪伴他到老。
可是……
在突然见到宁玉这个女人时……
他的心,竟然还是乱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你走,我不想见你。”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他敏感地感觉到,他的薄唇上,还留着她的香气。
犹如几年前的柔软芬芳……
云鹰泽转过身,冷冷地说。
宁玉愣了愣,眨巴下眼睛,然后轻轻地笑了,“鹰,你总不会是有了新的女人吧?不要用这个理由应付我哦,我是不相信的,因为我了解,你是个很很挑剔的男人,对不对?”
笑嘻嘻地说着,宁玉又靠过去,从身后,抱住男人坚硬的腰,把她的小脸趴到他身上,嗅了嗅他清香的强悍男人味,幽幽地说,“鹰,我真的想你了,非常非常想,特别特别想,十分十分想,天天想,夜夜想,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
她像原来一样贫,而且擅长哄他。
呼哧!
云鹰泽骤然转身,咬牙克制着胸膛里的火气,眺目俯瞰着她。
她笑嘻嘻地,吐着粉红的小舌头,抬脸看着他。
云鹰泽微微闭眼,泄气地吐出一口气,一秒钟之后,像是野兽一样,箍紧了女人,狂风暴雨地烈吻起她来。
女人倒在他结实有力的怀里,恨不得化成一股春水。
屋内飘荡着女人动情的低吟声。
宁玉搂着男人的腰,恨不得和云鹰泽化成一个人。
还是那么强悍而深具独占性的热吻,吻得宁玉心神萦荡。
好怀念这份被他包容的感觉啊!
云鹰泽吻着曾经熟悉至极的香唇,脑海中却猛然滑过一个纤瘦倔强的身影。
她仿佛慎着眉,正无限哀怨地盯着自己……
啊!
心一紧。
下意识的,猛然一股反感,铁臂一秒钟内就有了行动,将女人狠狠地掷了出去。
嘭!
还在深深品味强男人的滋味,迷迷糊糊中的宁玉,便被摔在了地毯上。
“啊……”
她尖叫一声,膛目坐在地上。
不解地望着男人。
云鹰泽皱眉,吐出一口气,才淡淡地说,“我是很挑剔,所以一旦更改了口味,很难再换。宁玉,我现在喜欢的女人,不是你这种类型了。对不起,你走吧。
啊!
足足有半分钟,女人都处于目瞪口呆的震惊之中。
她不相信地苦笑着,微微摇着头,“怎、怎么会……你是骗我的……你是在逗我的,对不对……”
楚楚动人的眸子里,瞬间填上了几分惊恐和空洞。
云鹰泽抿了抿唇,性感的唇瓣浮着几分讥讽,掐腰,呼喘,“没有骗你。我不小心爱上了一个女人,比当初爱你……好像还要深刻无数倍……宁玉,从你离开的那一天,你就应该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一成不变,你应该有心理准备会有女人替代了你,超越了你。
眼泪,刷的!滑了下来。
宁玉小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嘴唇发颤,不想落泪,可是根本就止不住那扑簌簌的泪珠子向下进溅,她惨笑着,“是啊,没有什么事情一成不变,你对我的宠爱可以变,那么……你对你现在这个女人的爱,也可以变嗜?鹰,我爱你,一直都没有减少对你的爱,我不会放弃你的,我会一直坚持到底,我等着你,回心转意。
云鹰泽无奈地叹气,“宁玉,不要做无谓的努力了,一切不可逆转了……”
“不!你没有权力说这句话!我们都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满,我要夺回你的心,夺回你的爱我不信,还有什么女人能够超越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曾经,他那么宠爱自己,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整天含在手心里,百般疼护。
那时候的自己,就像是被封在糖果屋里的小公主,想要什么,手一指,他就会给她送了来。
她从来就不知道,还有什么人的爱,能够像这个男人对自己这样深厚挚诚。
宁玉硬咽着,从地上爬起来,很高贵地裂唇一笑,整理一下自己的披肩直发,挺了挺胸,向外走,就像是不曾失败过一样的姿态。
走到门口,她停步,收抬了一个娇媚的笑容,才转脸,看着云鹰泽,轻轻地说,“鹰,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你。我……刚刚回国,己经有几家国内大公司找我商谈设计合作问题,我先走了。拜拜。
风情万种地飞吻一个,宁玉才扭摆着动人心魄的步伐,出去了。
等她离开几分钟之后,云鹰泽才掐着眉间穴,长叹一口气,倒进皮椅里。
老板椅一圈圈转着,他一直闭着眼。
宁玉回来了。
真正的她,果然回来了!
以为她会像是偷食的小鸟,永远不会再回来,却想不到,她竟然冒了出来。
睁开眸子,犀利的鹰眸滑过一份霸道。
秋语儿!
这一刻,他终于可以正视自己对那个小丫头的感情了。
不是憎恨,不是复仇,不是玩弄,而是……地地道道地浩瀚如海样的爱!
即便她的妈妈是秋雅茹,他也无法不去爱她!
腾!
就像是利箭,云鹰泽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摁了传话机,吩咐秘书,“今天所有的日程全部取消,我有事情出去。
那边传来秘书一如既往地平和的应答声,“明白了,云总。
从衣架上卷起外套,云鹰泽便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去看秋语儿!
去告诉她,他其实是很爱很爱她的!
想捧着她翡翠一样迷人的小脸,落下去无数个热吻。
想箍着她纤细的腰肢,感受她的娇软无力。
还想……当面看她试穿他买给她的文胸,看看大小合适与否……
宁玉跑出了气派恢宏的云天大楼之后,她才蹲在花丛边,捂着脸,呜呜地哭泣起来。
“呜呜……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要改变……云鹰泽,你为什么对我这样残忍……”
她的坚强,她的高贵,都倾泻一空,只剩下了软弱恐惧。
难道……云鹰泽果真爱上了别的女人?
自己难道真的要与最爱的男人,擦肩而过吗?
下午没有什么课,选修。
“语儿,语儿,你快点过来嘛!”米蕾激动地扯着秋语儿的胳膊,往楼下跑。
“干什么去啊,你走慢点行不行,下楼这么快危险。”秋语儿无奈地被小火炉米蕾扯着,随她西东。
楼下公告栏一群学生,米蕾指着那里,尖叫道,“哇塞,简直是超级火爆啊!
火爆?
什么火爆?
秋语儿和米蕾挤过去,朝公告栏一看,顿时张口结舌。
今天的公告栏,竟然是大篇幅的订婚启示。
一张大照片,一位帅哥搂着一个女孩的纤腰,弯着优美的弧线,热吻着!
而那个男人,是叶悠然!
女孩……无需多说,当时是自己!
“立南大学第一喜事:音乐王子叶悠然,将和校园第一美女秋语儿,在半月后隆重举办订婚仪式,届时请广大同学热情前往助兴……”
米蕾还在出声地念叨着,忽然发觉身边一动,秋语儿己经气愤地跑了出去。
“语儿!你干嘛去啊!语儿……”
米蕾跺着脚,望着秋语儿跑远的身影直撅嘴。
秋语儿跑到叶悠然的教室,第一次大声地叫道,“让叶悠然出来!
全室哗然。
一个男人站起来,挠着头皮,说,“是嫂子啊,我们悠然哥回家了,昨晚他在公司里熬夜了,回去补觉去了……”
不等他的话说完,秋语儿己经跑走了。
去找叶悠然论理去!
叶悠然回家了。
他昨夜为了一个音乐的制作,连夜忙碌,困得脑袋都要掉了。
他的手机一直在响。
大床上的男人,却睡得那么沉,那么香,什么都不知道。
有同学想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他老婆秋语儿来找过他了。
还有海曼青,也是急、急地打过来电话,主要是质问学校公告栏的事情。
秋语儿从学校出来,连出租车都来不及打,直接一路小跑着往公寓楼跑去。
不算很远,隔着几条街,十分钟,就到了。
这个叶悠然,真是胡闹。
纠缠着、赖皮着成了什么男女朋友也就算了,竟然搞出来什么订婚风波。
一定要找到他,警告他,马上撤销这件事,将订婚风波平息下去。
跑得花枝乱颤,气喘吁吁,刚刚要进公寓楼,胳膊却被人一把扯住了。
“额……”
秋语儿一阵眩晕之后,身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回转,就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谁?
秋语儿紧张地去看,与云鹰泽幽深的眸子相对。
“是你?
秋语儿胸脯剧烈起伏着,不自觉的说道。
突然想到前几天晚上,他那么强悍的……
立刻,脸上升上一抹红晕。
“嗯。”云鹰泽低沉地应了一声,铁臂箍着女孩子的身子,舔了舔嘴唇,迟疑了一下,却没有说出来什么。
有点紧张,还有点不好意思,这可如何开口啊。
云鹰泽的流目,看向周边的远景。
“你有事吗?有什么话尽快说,说完了我好回家。”秋语儿快速地说着,却微微心跳加快地低下了头。
“也……也没有什么事……”
云鹰泽第一次发觉竟然口拙嘴笨。
秋语儿挣了挣自己的胳膊,“既然没事……那么我就上去了……”
“慢点……”
云鹰泽仍旧没有放松了女孩。
怎么说……天哪,原来,承认自己爱上一个人,也是很难开口的。
几个年轻人勾肩搭背地从楼下经过,有一个没有注意,贴着秋语儿的后背经过,云鹰泽眼疾手快,将女孩狠狠向自己一拉,只把秋语儿的脸都拉到自己身体上死死贴着,那个年轻人还是碰了秋语儿身子一小下。
云鹰泽立刻皱眉,冷冷地喝过去,“喂!你们几个!怎么走路的?”
质问的同时,己经气愤地一脚过去,将那个年轻人踹到了地上。
“哎哟哟!”年轻人跪在地上,很惊讶地回脸看着一脸杀气的云鹰泽,立刻吓得缩了缩脖子,“怎、怎么了?”
和他一起的几个小伙子也都不是善茬,一拥而上,咋咋呼呼的,“怎么的?你怎么打人?
秋语儿小手轻轻揉着自己被碰的后背,皱着眉头。
云鹰泽略略扫了怀里小人的表情,乌云压脸,“打人?我还想杀了你们几个呢!怎么走路的?没有长眼吗?碰到人了连个对不起都不知道说?惹了我的女人,想走,没门!
秋语儿脸红……他刚才说……自己是他的女人……羞啊……
年轻气盛,窜窜的,“谁怕谁啊,来啊,我们正想收抬收抬你呢!
挽起袖子,一副打不死不罢休的样子。
云鹰泽冷笑一声,略略转身,将秋语儿护在身侧,提起来一股内力,一个凌厉的拳头过去,把一个挨近的小子一下子打飞到五米外,贴着公寓的大柱子缓缓下滑。
呃儿!
其他几个小子都吓坏了,目瞪口呆时分,只见云鹰泽身后慢慢走过来十几个黑衣大汉,都咔吧咔吧地握着拳头,更是吓得屁滚尿流。
扑通!扑通
几个小子都纷纷给云鹰泽跪下了,不停地求饶。
“大哥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很多行人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往这里看。
秋语儿心软,抬起小脸,看着英俊却冷峻的男人下巴,说,“算了,放了人家吧,碰的也不算多疼……”
苗亮己经带着一群热把那几个小子都围住了,问,“云哥,怎么处置他们?是把他们都废了?还是卸胳膊卸腿?”又冲着那几个抱头求饶的男人骂,“**!你们没长眼啊,敢跟我们云哥动手,想早死了?”
苗亮想,按照云老大的个性和以往的习惯,这几个算是完了。
还没有人能够威胁老大的尊严,他们几个毛孩竟然敢举着拳头对着老大挥舞?
云鹰泽刚想说话,怀里的秋语儿看不下去了,揪着云鹰泽的衣襟,小声地说,“你就放了他们吧,什么卸胳膊卸腿的啊,多吓人啊,放了他们吧,啊。
云鹰泽咬了咬嘴唇,踌躇了下,叹口气,竟然说,“算了,就饶了你们几个小子一回了,下次不要让我遇到!
啊!苗亮吃惊。
老大……怎么……这样有同情心了?
几个人都千恩万谢地跑掉了。
云鹰泽圈着秋语儿的身子,看着远方,涩涩地说,“咳咳,这是听你的,放了他们啊,如果是我,他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苗亮瘪脸。
老大这话……不像老大的语法组合方式。
秋语儿点点头,刚想说上楼,云鹰泽突然盯着她后背问,“碰到了哪里?疼不疼?”
秋语儿凝眉,“没事了,不很疼了。
“嗯,我看看。”云鹰泽说着就拉着秋语儿往汽车上走。
秋语儿急了,他说什么?要看自己后背?不是吧?
那不是要露出来肉肉?
“不要了,我真的没事,不用看了,你走你的吧……”
云鹰泽铁掌死死扯着秋语儿,倔强地往自己汽车走,“我必须要看一下!
他不放心。她细皮嫩肉的,禁不住什么碰撞。
早有小弟给他们拉开了车门,云鹰泽先坐进去,然后扯着秋语儿的一只胳膊,向自己这边一拽,秋语儿便趴在了他的腿上。
“不用你看,不用看,我没事,没事……”
秋语儿趴在那里,胡乱踢着腿,可是云鹰泽己经很迅速地将她的上衣一下子掀了上去。
“嗬……”
云鹰泽禁不住吸了一口气。
是那片雪白刺了他的眼睛。
雪白如凝脂的肌肤上,有一个窄窄的文胸扣,文胸扣下面有一块不太明显的铜钱大的红印。
一片凉意
秋语儿瞬间消失了所有的语言。
不消说,她的衣服被他毫不客气地掀了起来。
多亏汽车的玻璃贴着乌黑的膜,外面看不到里面。
她丰满的胸口,贴在他的大腿上,他感觉大腿上软软的,很有弹性。
突然,呼吸就加重了。
愣了几秒,他才恢复了神志,赶紧从汽车备箱里找到了常用的云南白药喷剂,给她后背啧了一点。
“啊……”有点麻麻得刺痛感,秋语儿禁不住呻吟了起来。
云鹰泽马上心疼不己,“是有点痛,忍一忍,过一会就没事了,这个消炎止痛。
他软软的话语,让秋语儿有点不适应,咬了咬嘴唇,才嘟噜,“好了吧,我可以起来了吧?
“嗯。”云鹰泽应了一声,大手扶着她身子,将她扶好。
却不小心,正巧摁到了她的酥胸处,他的手猛一抖,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可恶!
心里骂着云鹰泽。这个大坏蛋,故意碰自己的胸口。
云鹰泽缩回了手,口干舌燥,把脸扭到一边,呼吸艰难。
该死的,她的身体有魔法吗?为什么一碰她,他就像是干柴烈火一样不可自制。
秋语儿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匆匆地说,“没有事,我先走了。
刚想去拉车门,云鹰泽呼哧一下转过来脸,一把控制住了她的胳膊,惊得秋语儿抬眼去看近近的他,颤声问,“怎么?你有事?”
他热烈的呼吸,都喷在了她的脸上,热热的,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