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红顶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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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红顶商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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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临安能够在外面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自然不会缺少观察力和思考能力,实在是因为今天心情太过沮丧,所以反而忽略了这些细节,但是一旦给予他咂摸的时间,他立即觉得自己的这个侄子远远过同龄人。

    “小叔,你找我同学范玥儿的父亲是因为他曾经在粤东国投供职过,对吧。”楚逸说道,但很快自己又接了回去:“不过奇怪的是,范叔叔似乎已经不愿意再跟粤东国投有任何联系,因此谢绝了你。”

    楚临安愣愣地听着楚逸做出判断,没想到楚逸居然好像是看到前后经过一样,居然全都复述了下来,怔得摸着沙找烟,愣是没有现烟盒其实就在大腿边上。

    楚逸没有去因为这些细节而感到,因为这些还不足以让小叔这种在商场挣扎了十几年的商人完全相信自己,顶多是被自己不符合年龄的庞杂知识量所震撼了。

    楚逸拍了一拍茶几上的四沓钞票,问道:“小叔,你的资金到底有多大,想要从粤东国投那借出多少?”

    楚临安没有在如同前面一般随口回答,而是停了下来,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后,在脑海里大致计算了一下后,才缓缓地说道:“大概在三十万左右,就是帐面上要周转一下,咱们做这一行的,账面数字都大,好看是好看,可实际上……”

    楚逸嘴角扬起一道极为成*人化的笑容,看着那四万元人民币:“小叔想靠这四万经费活动出三十万?”

    楚临安苦笑:“是有点少。”

    楚逸知道小叔的意思,当时就算是银行系统,通过一些渠道找信贷员放款,给信贷员2o的贷款抽成的都属于正常,何况小叔这种急需用钱,货物价值暂时得不到保障的情况。

    “小家子气!“

    楚逸斜瞥了一眼小叔楚临安,声音不高,但年龄辈分摆在那,落在楚临安耳中,带上了一些振聋聩的感觉,这也是楚逸迫不得已而为之,年纪摆在那,甘罗十二岁为相的故事也就只是个传说,在中国想要让人信任,除了资历就是年纪,想要让小叔相信自己,如果没有一些过激手段,很难赢得对方的信任。

    “那你说多少?!”被年纪远小于自己的侄子所蔑视,早就憋着一口气的楚临安怒极反笑,不过就连他自己或许也没有注意,他这个时候所表现出的态度已经不是以一个长辈的态度,更多是是有些低姿态地赌气。

    “一百万!”

    楚逸狠拍了一下茶几,震得那些被拆开的现金钞票都被手风刮出去了几张,飘落在了沙上。

    “一百万?!”楚临安被楚逸吐出的数字吓了一跳,身子直接站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盯着楚逸,然后又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大笑了起来,被逗乐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抚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孩子就是孩子,你当一百万是那么好借的?”



………【第二十二章 借钱思路】………

    一百万不好借?!楚逸心中暗笑,作为粤东窗口公司信用标志的粤东国投单单在金融动荡的九七,九八年,在自身外债危机爆前,就向粤东省内外放贷款一百三十多亿元,而其放贷款审核手续可以说是有等若无,要不然其破产后的遗留问题也不会一直到新世纪都没有得到解决。

    粤东国投在资金上的管理之混乱,或许当时的人们并不了解,不过楚逸曾经注意过后来披露的档案看,举几个例子,就比如当时就连粤东国投公司的高层领导自己奔上,都不知道旗下到底有多少家子公司;还有就是原总公司某负责人一张白条就划走5o万美元,事后才补办转贷手续;在境外企业管理上,美洲公司原某副总经理1992年到美国后生了3个孩子,竟连买纸尿布的钱都在公司报销。

    而到了最后,粤东国投破产之后的债券清偿还率才仅仅达到了124,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粤东国投的债权人投入一百块钱,结果却只拿回了十二块五毛二。

    为了给粤东国投擦屁股,当时中央特地调派当时共和国建设银行行长带着中央紧急调拨的三百八十亿资金,以常务副省长的名义坐镇粤东,平息事态。

    但是那些蒸的资金,就如同泥牛入海,连个水花都没见着。

    楚逸说出一百万这个数字,绝对不是信口胡诌,小叔要借一百万,往大了说,粤东国投或许都懒得搭理你,但是要往小了说,那么就也就是分部经理地一句话。

    而如果就三十万,估计对方连看都看不上眼。

    “如果你这次交易成功,一共能够回收多少货款?”楚逸刻意没有提及双方的辈分,紧追不舍地问道,容易借是一回事,但是能不能借出来又是一回事。

    差点被这孩子忽悠了。楚临安想着,笑着说道:“两百多万吧,这次的东西。”

    “那就行了!”楚逸语气坚决,萝卜加大棒,人总不能嫌钱多,四万当芝麻,咱们先画一个大饼,萝卜有了。

    “小叔,前面吃饭的时候,我觉提及卫辰东这个人的时候,范叔叔似乎有些不对劲啊。”楚逸开门见山,既然自己都觉了,小叔求钱心切还不恨不得把范玥儿父亲的一举一动都看的仔仔细细,更别说不可能没动那个姓卫的心思,肯定有从范玥儿父亲那套过话。

    “是他从前的一个老部下。”楚临安地叹了口气说道。“估计应该是人走茶凉。”

    大棒有了,楚逸松了一口气,事实上事情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好上不少,知道范玥儿父亲真实背景的楚逸绝对不相信,一个被本尊称作老部下的人会傻到去‘人走茶凉’。

    楚逸注意到小叔还是那副颓然的样子,再扔下一枚重磅炸弹:“那就借两百万!”

    楚临安实在没有心情开玩笑,楚逸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之下,这段时候连受打击的楚临安心里顿时也来了气,顾不得长辈的身份,大声叫道:“小孩子知道什么?两百万!说的轻巧!小叔前面还觉得你有点长大样子,现在看起来只是仗着自己比同龄人人知道的多一点,就傲得不成样子了!”

    楚逸等的就是小叔沉不住气,要是小叔在自己连番的刺激之下还一直保持着那种沉默的样子,这事情才不太好办,城府固然是成功者的通行证,但要真是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那就不能说是城府,只能说是颓丧,知道小叔未来的楚逸能肯定小叔绝对不是后者。

    楚逸把散落在沙上的那几张钞票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仔仔细细地又把钱全都整理好,佯装扭捏道:“二百万是多了点,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见小叔没好气地瞪了自己一眼,楚逸眉头一扬,话锋一转:“但是一百万,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哦?”楚临安这次没有



………【第二十三章 意外的关系(上)】………

    三山作为东海省工业的中心,在全省深化改革的大潮当中,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在许多城市九十年代初甚至是八十年代末就开始进行改革尝试的情况下,三山市的国有企业改革进展一直有些滞后,如果不是这次东海省委内部出于各种原因决定全面推动三山市的国有企业改革以起到在全省工业系统内的带头作用,三山市也不会一时之间成为全省瞩目的中心。

    简朴的书房内,满头银的老人默默地将老花镜放到了身前的红木桌上,压在了刚刚看完的文件上,老人的精神似乎显得不怎么的好,苍白的脸上皱纹如同深邃的沟壑,身子也略微有些佝偻,深塌着眼眶,头虽说是被精心整理过了,但还是有几缕银丝倔强地撇到了一边,只不过眼睛里的隐隐透着一种叫做固执的东西。

    老人沉沉地靠在椅子上,缓缓地注视着四周,并不宽大的房间里,一个普通四层组合书柜,二到四层都是区区几本厚实的大书,也并没有摆放完,反倒是第一层结结实实地码放着一组外文书籍,窗台上一个矮小盆景中种着兰花,花市上十几元买来的那种。

    老人微微心安地看着这些东西,嘴角挂起一丝微笑,直到把目光移到洁白的墙壁上,一个老旧的挂钟滴滴答答地着响声,而在挂钟地一旁,则是挂着裱糊的一纸白卷。

    “节操棱棱还自持,冰霜历尽心不移。”

    老人念着白卷上的其中的两句诗词,脸上的安详笑容渐渐消失,反倒是弥漫着一种淡淡地忧愁,物是人非,眼前的那幅字的主人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是字里行间的那种执着一直深深地影响着他。

    老人精神一振,仿佛是来了兴致,拿起一支钢笔在刚刚看完的文件上郑重的写下一行小字,没有龙飞凤舞,也不是煌煌大气,只是涓涓细流:“树坚不怕风吹动。”

    而在那一行小字的顶上,明显是用另一个人的笔法,浑厚中透着大气写着:《东海省三山市机械厂股份制改革计划报告》。

    就在老人笔锋刚刚离开地一刻,一个中年男人敲门走了进来,看着老人颇有兴致地在那份报告上写下字,面色不变地说道:“郑书记,有人拜访您!”

    楚逸一直不知道自己居然会与三山市的一把手有联系,但是更想不到的是,今天小叔带自己专程来的这座东平小区里,这间很普通的民居,居然还是那个人的家。

    如果说后世对于官场的**问题深恶痛绝已经到了一个令人指的地步,那么这个三山市一把手绝对属于屈原似的人物,可以说在三山,有人妒忌他,有人厌恶他,妒忌他的是这人在三山市一把手的位置上一呆就是数年,虽然政见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但不妨碍省委内部特别是现任省委书记安国强对他的信任,而厌恶他的人都是一些所谓的时代先锋,说他是迂腐,老顽固,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至少在道德上是一个绝对的巨人。

    特别是九年前那件影响全国的大事中,当一群学生冲击三山市政府办公大楼的时候,那个当时还是市委副书记的老人居然极其倔强地推开护卫的军警,直面学生代表,面对学生的质问,老人只说了一段话:“我没有在国外的子女,只有一个儿子叫郑解放,今年三十一岁,现在沙溪乡务农,存款上次我看了一下,几年积攒下来也有三万多元,有一间新盖的平房,我没有住在市委小区,住的地方就在东平小区三幢五零四室,户口本,身份证,存折全都在我房间那个红色书桌的抽屉里,你们如果想看我现在可以给你们钥匙,但请你们进去的时候能解释清楚并且小声点,因为我的夫人身体不好一直在家,我怕吓着她,至于你们问我自问是不是一个好人,这点不是我能回答的,可是我想你们中间应该有人听你们的父母说过我,那些人可以去问问你们的父母,或许会得到一些片面的回答。”

    当老人说完这段话,就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着汹涌的人群,而那些学生最后互相询问了一番之后,集体向老人鞠了一躬,全都默默地退了回去。

    这件事情并没有上报,也没有被大肆宣扬,也是楚逸小时候偶然之中从一个参与过那次事件的学长那听来的,当时自己听完后还不懂这一段话其中蕴含的深意,直到长大步入社会以后才觉老人能够说出这么一段话在这个世道尤为可贵。

    老人是在用自己和儿子两辈人的一生来证明自己,看似无情,却是大爱。

    无论在什么时候,人性的闪光点总是最为珍贵的,因此当明白到今天小叔带自己拜访的居然是这么一个人,楚逸想也没想地就决定逃课跟着小叔来,而小叔也一点没有觉得自己逃课来有什么不妥。

    进到了这个普通的三居室,楚逸见到一个中年人,似乎和小叔认识,在客厅招呼了两人坐下,倒上茶水,就敲门走进了一个房间。

    “小叔,你怎么会认识三山市的市委书记的?”这套三居室里不能说是简陋,但也绝对算不上奢华,就像是普通的人家,干净,简介,客厅不小,可是东西也不多,除了一些该有的家具装饰之外,也就是多了一个像是管家一样的中年人,如果不是小叔说这里是三山市一把手的家,楚逸自己肯定想不到。

    “你爸没跟你说?”楚临安有些吃惊,这才想起来楚逸的年纪,说道:“也难怪,老头子生前不喜欢后辈参与这场面上的事情,你爸一向比我听你爷爷的话,想必现在也不会告诉你这些。”

    岂止是现在不告诉,楚逸摇头苦笑,就算是自己步入社会以后也没听父亲楚临海提起过。

    “呵呵,临海那孩子估计都忘记我这个老头子了。”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走出了房间,那个中年男人在老人耳边说了几句之后就走出了门外,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郑爷爷好!”楚逸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就是今天自己所要拜访的市委书记郑东河,作为三山市的一把手,眼前这个老人最为人熟知的其实并不是他的道德,更多的是他在政治上的保守,三山市国有企业的改制这些年来没有大的前进,与眼前这个老人密不可分,许多人都在暗地里说老人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只有楚逸身为过来人才知道老人能做到这一步是多么的不易,就比如说是三山市机械厂,在上市之前虽然濒于停产,但至少每年还会给工厂里的工人放一些基本生活费,而市里也一直寻找能够让三山市机械厂通过自我优势走出困境的路子。

    而三山市机械厂上市之后,那些原有的企业职工非但没有享受到任何的好处,反而全部被一次性以极其低廉的价格买断工龄,彻底同那个他们工作了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厂子脱离的关系,酿成了一幕幕的悲剧。

    楚逸并不认为老人的做法有多么高明,因为毕竟事实摆在那儿,但是楚逸还是佩服老人的决心与毅力,并不是任何时代都有人敢逆流而上的。

    郑东河今年五十六岁,出身传统的书香世家,从八年前担任三山市市委书记至今,一直在三山市一把手的位置上岿然不动,楚逸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个老人居然还会同自己家里有联系,听小叔这么一说,颇为疑惑。

    “呵呵,也怪不得你不知道,临海那小子就和你爷爷一样倔。”老人的精神不佳,但是见到楚临安带着楚逸来,额头上的皱纹都舒展了许多,笑呵呵的说道:“你是小逸吧,你出生的时候,爷爷我还抱过你!”

    “嗯。”压下心头的疑问,楚逸乖巧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话。

    “郑叔,很久没来看看您了。”楚临安已经坐了下来,见到郑东河出来,又立刻站起身,郑东河摇了摇手,又示意他坐下。

    郑东望着楚临安和楚逸叔侄两的目光温和中带着浓浓的亲切,说道:“今天本来想着事情的时候还想到你父亲,想不到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过去了,连他的孙子都这么大了。”

    老人了一阵感慨,看着楚临安,打趣道:“你这小子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你小时候如果没从你陈阿姨那拿到好吃的,连叫我一声叔叔都懒得。”

    楚临安尴尬地笑了几声,见到楚逸坐在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佯装生气地打了楚逸的肩膀一下,笑骂道:“臭小子,居然敢笑你小叔!”

    楚逸听郑东河说了这么多,就知道自己的爷爷同眼前这个老人的关系不一般,毕竟想不到一向沉稳的小叔还会在老人面前露出这么孩子气的模样,这哪像是一个而立之年的成年人,不由地对于自己家里同郑东河之间的关系更为疑惑。



………【第二十四章 意外的关系(下)】………

    “改革,改革,总说改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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