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染深吸一口气,紧致的后穴猛地收缩,夜倾天骤然感到一阵快感。
“月儿……”透着挣扎的声音。
“倾,我要……”月染的后穴像有生命般,加紧夜倾天的欲|望。每一次的插入,都乖巧地张开,每一次的抽出,都留恋地收缩。
夜倾天是重欲之人,哪里忍得住,理智接近崩溃的边缘,低吼一声,疯狂地动作起来。
月染终于断断续续呻吟出声,一次又一次被顶上,积累的快感快速积累到崩溃的边缘。
夜倾天也陷入了难耐的情动,在月染面前,总是要注意保持理智,喷薄出欲|望的瞬间,忘情地叫出:“染儿……”
染儿……
月染一时失神。
不知为何,意识恍惚了起来。一丝酸楚和悲伤弥漫上来。
是谁呢?
一声声地唤他:染儿……
月华倾天 卷三 失落之心 第2章
噗通一声,一条红色的鱼尾拍起一朵大大的浪花,然后俏皮地窜入水中。
看着大箱子中的美人鱼,月染道:“没有?”
空气中传来微小的波动。
月染拧眉,随后似释然地舒开,“嗯……你继续留意,尤其注意他跟哪些人来往。”
空气中又传来一阵波动,而后永久无动静。
月染直觉更颜不简单,然而据忍冬的报告,他最近安分守己得紧。难道他没和那个魄羽有来往?不,他绝不相信。
不多时后面响起细微的脚步声。月染不用看也知道是琉璃。琉璃会武,走路时是不会发出声音的,她那样做,是在提醒月染她来了。
“琉璃,倾还在忙么?”最近倾总是在御书房和大臣商议着什么,自上次生辰之后,还有什么事是特别需要忙的?手指心不在焉地摩挲着晶石箱子,水中的美人鱼不知是拥有对魔偶制作者的亲近天性还是怎的,过来讨好地朝他露出笑脸,在水中做出各种调皮可爱的动作。
“陛下还在御书房。”琉璃答道。
看出月染的念想,琉璃继道:“陛下应该是在忙国祭的事。”
“国祭?”
“国祭是沧澜国最大的活动,每20年举行一次,由神殿主持,对沧澜国进行祝福和祈祷。此次国祭,来年八月就要开始了。”
原来是如此重要的事,怪不得最近总见不到他。思及此,月染忽的一阵风般闪过,在琉璃面前撒着脚丫子跑走了。
御书房内。
夜倾天看着手中的折子,再瞥了一眼几个大臣,看他们战战兢兢,满面踌躇地站在这里。呵,正好,既然提到了,就顺水推舟一把吧。
“既然众位爱卿都有此想法,朕便明天公布太子吧。”
几个大臣各自站成两排,朝自个儿阵营的人看了看。真是没想到皇上会答应得如此之快。看来皇上早已暗中选定人选了。脑海中不由浮现一个人的面容,和他风华绝代的身影……此刻两派阵营的人倒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块儿去。
“不知陛下……”其中一个大臣犹豫地道。
夜倾天眸色一眯,唇畔开出一朵慵懒的笑,“众位爱卿有时间想这个,不如多想想国祭的事。难道你们对朕的眼光有何不满么?”
在场之人心脏抖了抖,陛下露出这种笑,便知不妙。再加如此一问,自是断了众人追文的后路。他们再也不敢多问。
这时,“倾……”
一个白色纤细的身影跃入人的视野。清越凰鸣般的声线让在场之人的心颤了颤。
哎,祸水……众人心中大叹。
夜倾天在看到那道身影的瞬间,面色便柔和下来,大手一捞,将少年禁锢在腿上。
众人的眼光默契地移向别处。谁也不能保证在看到那个少年的瞬间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意识。
看到月染又赤着脚过来,夜倾天揉捏着他的玉足,触手竟是一片冰凉,不由直拧起了眉。天凉了,是否该考虑在回廊上也铺上毯子?
“月儿怎么过来了?”月染对政事可并无热情。
月染贴近他的耳畔,笑意盈盈,“想你了。”
夜倾天也不禁笑起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抱起膝上的少年,转向他们时,面上却是又瞬间没有了笑影,“既然众卿没有异议,那此事便就此决定了。各位似乎有很多时间啊,不如多多准备国祭。”
翌日。
皇帝颁下圣昭:四皇子夜影照任太子之位,大皇子夜潇雨任下一任国师。
此昭一出,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但是却几乎没有反对声潮。
三皇子夜莱雅已死,三皇子一派自是无出头之日,六皇子基本是被忽略的主。唯一最有优势的七皇子夜坠月确是个阻碍,但是却出人意料地没有被选为太子。
“皇上,不好了……呼呼……”
夜倾天刚下朝回来,看到和日匆匆忙忙神色慌张地跑来,气喘吁吁地道。
和日一直是只照顾月染的,他口中的不好,也一定是指月染的不好,夜倾天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脸上微露不悦,语气也严厉起来,“发生何事?”
“小殿下……他生病了。”和日刚说完,便感到身旁一阵风掠过,面前已无帝王的身影。
月染的脉搏是假的,跳动始终如一。王太医一向只能看舌和面色等等。寝宫里虽然摆着地龙,但是却比外面还要冷。在夜倾天的寒气下,王太医总算冷汗涔涔地看完,颤着音道:“回陛下,小殿下并无大碍,只是最近……呃……”闭上眼睛,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干脆一股气将话说全了,“小殿下是最近太过劳累,外加染上风寒,因此发生高热。”
“……”
让王太医惊讶的是,回应他的只是帝王的沉默。
太过劳累么……
月儿最近确实是太过主动,引诱着他……
看向床上恹恹的人儿,夜倾天眯起了眼。月儿有事瞒着他。
对于月染的心事,夜倾天并不是没有察觉。但是他一直没问。若确实需要,他相信月儿会主动向他提及。
只是眼下,他已经等不下去……
夜倾天的视线仿佛一张网,月染怎么也躲不开,于是睁着大大的眼,满脸无辜地看着他。
叫王太医去熬了药,夜倾天坐在床沿上,语气微厉地道:“以后不准赤脚到处乱跑知道么。”
月染乖巧地点点头。可是他不会听的。
曾几何时,他的印象中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人在温柔地给他穿鞋,他的脚被那只大手温暖地包容着,令他留恋。他忘记了那人的容颜,但是却记得,那动作,充满了怜惜与温柔。
曾几何时,他不穿鞋,仅仅是为了夜倾天小心翼翼的揉捏和担心关切的眼神。
这样的爱意与温暖,他还能拥有到几时?
“月儿,你有事瞒着父皇。”夜倾天声音平平地道。
月染眸子一抬,又垂下去,漆黑的眸子颤颤地抖着。
察觉到眼前的男人有了生气的倾向,月染忽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倾,再过不久,我有一个惊喜给你哦。”
“……”
夜倾天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直看得月染发虚,不由自主低下头。
最终以夜倾天的一声轻叹结束。
遇见这个死小孩,他叹气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多了。
……
从这一天起,月染的苦日子来了。
每天除了小时候喝过的补身药剂,竟然还要吃一大堆的灵丹妙药。
月染苦笑,该不会皇宫里珍藏着的所有宝物,都被他一个人吃了吧……
郁闷的不止这一点,这几天夜倾天不知是忽然想学和尚什么的,晚上竟然只是搂着他便睡着了。
他不甘地撩拨,可是那里明明硬了,夜倾天却硬是没有碰他,只是捉住他不安分的手,紧紧地搂住他不让他乱动。
月染望着金色的窗幔。前面顶着个这样硬挺的东西,他也睡不着啊。
即使节欲也没用呢。
十六岁的生日还没来,可是却能感觉到力量在一点点衰竭。就像被人大口大口地吸了血和精气,浑身没有力气。
该来的总要来。
月染恍惚地想。
日子一天天过去,月染看着窗外的次数越来越多。
冬日将至。
窗外的世界已是一片萧瑟。枝桠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生气。
就像月染此时的脸。
琉璃担心地发现月染的脸色苍白一天胜过一天,一天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可是精神却似乎特别好,仍然喜欢让和日无头苍蝇般地到处找他,偶尔捉弄一番,赤着脚让下人担心不已。偏偏和日笨得可以,不知道小殿下其实就在他背后偷偷溜走。
乾清宫里弥漫着清新的熏香,地龙缓缓生热。
月染仍然穿得单薄,躺在软榻上,靠在夜倾天的怀里,像一只高贵的猫,眯着眼昏昏欲睡。
忽然腹中传来一阵抽痛,月染脸色猛然睁大眼睛,脸色煞白。
夜倾天立刻察觉,抱住差点滑落的身子,“怎么了?”
月染咬住下嘴唇,却是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哪里痛,告诉父皇。”夜倾天柔声哄道。
这个死小孩,倔强固执。不问他,就一定不说。
月染又只是摇头。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肚子。
“是这里么?”夜倾天手轻触碰他的腹部,渡入温暖的真气。
疼痛骤然减轻。月染感到腹中生起一团暖暖的气,缓缓扩散至四肢百骸。等到不再那么痛时,将脑袋埋入夜倾天胸膛。
夜倾天将他拉开来,皱眉:“月儿。”语声拖长。
月染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刚才痛……”
声音隐含着一丝委屈。
夜倾天的暗眸中瞬间闪过一丝紧张。
月儿很不对劲。这几日夜倾天一直在找灵竹,但是他却有意回避他。只要灵竹不想,他就算在神殿之内,也不会让人察觉。灵丹妙药都试了遍,却是无甚效果。他忽然惊慌地察觉,他要失去他了……
月染以往的种种言行历历在目,总是能够捕捉到,那在微笑中的一丝凄凉。
月儿,事到如今,你还不能告诉我么?
夜倾天有滔天的权势,有能征善战的军队,有绝对忠诚能力一流的隐卫死士,有高深的武功……可是这些都不能解决问题所在。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是这般力不从心。
月华倾天 卷三 失落之心 第3章
腹中又是一阵难忍的疼痛,月染蹙紧眉,手捂住肚子。
这几天他感到全身的力量都在快速流失,而腹中似乎出现了什么东西,暖暖的。幸亏倾没有在场,不然他不知还能不能瞒下去。
不,是一定瞒不下去。
疼痛就像不负责任的调皮孩子,来得快,去得也快。月染将手贴在肚子上,虽然只是一团能量晶块,但是却能创造出奇迹。
不知这样的做法对不对。即便没有了他,夜倾天也仍然不能忘了他。他会用一种办法,让他不断地回忆自己,想着自己。如果爱是一种枷锁,那么他要将两个人都套住,谁也不能挣脱。
……
即便是在盛夏,草木疯长的季节,神殿的道上,仍是这般荒寂。几丝月光穿过密密的树叶,映照出枝桠的鬼影,更像是千帆过后的千年遗迹。
大门上是眼熟的花朵印记,月染推开,身影淹没在神殿的黑暗中。
石柱在烛火的照耀下拉出长长扭曲的影子,摇摇晃晃。月染在祈月殿中站定,看着月光女神像之前的蓝衣俊秀男子。
“不知国师召月染来所为何事?”月染的身形在这一片黑暗中显得尤其单薄。
灵竹的视线从女神像转移开来,对上月染在暗影中更加盈亮的眸子,“小染……”
“慢着。”月染打断他的话,直直地看着他,仿佛用视线锁定他,不容许他有任何的逃避,“国师为何知道我的名字,关于我……国师应该知道一些吧?”
他会在深夜来到此处,并不是单纯为了灵竹的召唤。时间已所剩无几,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道他情况的人,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灵竹似乎早已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脸上不见一丝波动,俊逸秀美的面容如一泓幽幽沉淀的水,“是的,你的情况,我都知道。”
月染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他会这么说,是要条件咯。
似已看出他的想法,灵竹继道:“没错,本圣是有个条件。”以“本圣”自称,便是站在了陌生的立场上。
月染面色瞬时冷下,“本殿没时间和你谈条件听你废语。”
“殿下不知道条件怎么知是废语呢?其实,这个条件于殿下并不难。”灵竹脚步开移,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修长的身影寂定无声,却奇异地带着一丝压迫感。无论怎么细看这个男子,都如水中之月,看不清透。
站在离月染几步之遥,灵竹道:“杀死自己。”
月染警惕地睁大眸子,像只紧张的野兽,冷冷盯着对方。若不是确信灵竹于他无害,他早已投下一把太阴玄火。
“不可能。”三个铿锵有力的字自樱色的眸中一字一字吐出,坚决如斯。
他怎么可能死,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倾。灵竹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自己十六岁必离开所在时空的事么?
灵竹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的光,良久,他道:“十六岁的生辰……”
“你果然知道。”听到那一句话,月染便知,他已经了解自己的很多秘密,也许是所有。“你到底是谁?”声音恍若出自梦境。
当“柳如芸”说出即使他有世界上最强的太阴玄火也奈何不了他,魄羽说出他的瞳色之密时,他感到的只有深深地敌意。但是灵竹的话却并不让他有这样的感觉。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小染,你若是再不转世,你应该知道……”
月染一摆手,再次打断他的话:“我不会走的。”
灵竹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愠色和绝望,还有月染看不懂的东西,“你……真这么在乎他么?”
“是的。”清越的声音,坚定的回答,“即使他离弃,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灵竹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回响着他的话语。
他说,他不能死,因为孩子还没生下来。
他说,他有了他的孩子。
他说,他不想离开他。
绝美的脸上有着幸福的笑容,却是甜美天真,仿佛只是一个小孩子得到了糖果一般的单纯的开心。
灵竹的脑海里有什么在轰隆隆响着。
那一瞬间的震惊和心痛,决了堤的洪水般袭来。
月之民,许了一个人便是一生,拥有了孩子便是永远相连的命运。
小染,即便你已无心,却还是会被他吸引么?甚至不惜杀了自己?
记忆倒带,他似乎看到了坠月境内,苍蓝月下,那个孩子对着那人甜甜地笑着,却转瞬灰飞烟灭……
那样的命运,难道还要重现?
他忽然像离弦的箭一般冲过去,抓住月染瘦削的肩膀,“若再不走,就会魂飞魄散,而你舍弃永生换来的,却不过是短短的几年,也许不是几年,连几个月都没有,也许下一瞬,你就会消失。值得么?值得么!”
“谁会消失?谁会魂飞魄散?”
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自黑暗中传出。
月染的身体突然凝固。
他……听到了多少?
没有脚步声,但是从石柱中缓缓步出那个绝对不会被人忽视的高大身影。
“倾……”月染失神地喃喃道。
“你不要说。”夜倾天面上结了一层冰霜,看着灵竹,他从来没有去关注为何这个少年早衰的国师现在是一副无比年轻的容颜,“劳烦国师,将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
气氛开始凝固。
谁也没有开口。
这时候的夜倾天,谁也没敢去惹。
当他听到月染有了他的孩子时,又兴奋又震惊,但是在听到灵竹说到后面那席话之时,他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谁会消失?谁会魂飞魄散?
帝王的眼神深深地压迫着他。那里面埋藏的风暴无人知晓。灵竹袖一拂,说道:“不用再重复了,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夜倾天无法形容此时的心境。
震惊?
心痛?
了然?
不,这些都太薄弱。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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