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七十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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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七十一变-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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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坐平底小艇越过珊瑚礁浅海水域,攀着绳梯登上锡兰号,跟在泽法与特里顿准将后方,没多久进入军舰内部,接着一路往更深处走。

    渐渐的,波鲁萨利诺就觉得不太对劲。

    该怎么说呢?

    盯了眼领先十几米并肩而行的两位将官,特里顿与泽法,波鲁萨利诺微微眯了眯眼睛。

    如果此次航行任务依照特里顿准将所言,是保护都姆兹前国王陛下阿塔沙塔,前往中枢玛丽乔亚之前,转道亚特兰与高加米拉之间海域。

    而昨天又一次暂停任务,前来寻找千岁百岁,那么…

    锡兰号内部的戒备森严程度…似乎有点过了。

    冗长甬道铺就猩红地毯,足尖踩上去行进间几乎无声无息,两侧每隔几米就立着一名海军士兵,荷枪实弹,神色肃穆。

    这样风声鹤唳气氛,军舰上…还乘坐着什么大人物不成?

    特里顿准将的锡兰号是一艘护卫舰,通常情况下,执行护航任务时,锡兰号担任两翼之一的警戒巡逻和支援保护工作,被保护对象应该安置在舰队核心的驱逐舰上才对。

    可一路行来所见,锡兰号…

    ………

    通过这段长廊,尽头处那扇紧闭门扉被两侧守卫的士兵推开,片刻过后,一步迈入其间的波鲁萨利诺,堪堪扫过室内一眼,随即解开心头那点疑惑。

    这是一处大堂,明显临时改变过的布置富丽堂皇,焚烧的浓郁香料扑鼻而来。

    水晶吊灯璎珞低垂,昏黄灯火下,角落一架半人高留声机传出柔美乐声,当今最红的女星浅浅吟唱,缠绵情歌漂浮不定。

    自足下起,繁复花纹描金地毯从一端铺陈到另一端,尽头处,面对厅门放置一把镶金错玉的宝座。

    一位呃~把自己挂成个珠宝架子的男性端坐其上,一袭织金锦袍,面色隐约惊惶,一双眼睛视线正落在两位将官那里,无暇关注同样朝着他走去的他们。

    然而被深切关注的泽法与特里顿,却都是一副极冷淡气势,特里顿还能勉强维持海军准将该有的礼仪,泽法连敷衍姿态都懒得摆出来。

    不着痕迹审视陌生男人几眼,波鲁萨利诺随即偏开视线,目光环顾周遭一圈,很快落在厅内另外两人身上。

    一个是站在宝座左侧后方,气度颇是沉稳的男子。

    另一位,却是宝座右侧,相同贵重等级椅子上端坐的女性,目测二十岁上下,虽然容貌绝丽,却掩不住眉宇间浅浅的忧郁,以及淡淡病弱。

    ………

    心念飞转间,波鲁萨利诺已然猜出三人的身份,宝座上那位,想是都姆兹亡国之君,站在他身侧的,就必定是都姆兹左大臣,阿塔沙塔极信任的宰相巴古阿。

    至于那女人…想了一会儿,波鲁萨利诺倒是没能从情报当中分析出她的身份,但也肯定脱不了阿塔沙塔庞大后宫里的宠姬身份。

    都姆兹前国王,阿塔沙塔没有王后,因为后宫女人数目过分庞大…呃~大概斗争太惨烈,以至于国王陛下目前也没有孩子。

    不过————目光轻轻划过那女人腹部,波鲁萨利诺大概明白,为什么仓惶出逃的阿塔沙塔能够带上她。

    ………

    “准将大人…”

    男人略显惊怯的声线,使得波鲁萨利诺回过神,目光聚集到王座上端坐的那人脸上,两人目光一碰,对方立刻避开,近黑的蓝眼睛,瞳孔微微放大。

    胆子真是…太小了啊~怪不得能被叛军吓得弃城逃亡。

    唇角微微抿了抿,随即,波鲁萨利诺又听见特里顿准将沉声开口,“还有什么事吗?阿塔沙塔陛下。”

    虽然用的称谓算是尊敬,语气却显得不以为然。

    特里顿的态度冷漠又随意,明显是看不起对方,并且已经因为方才此人一番絮絮叨叨,关于守卫安全问题而觉得不耐烦。

    如果此刻有中枢的人在场,想必会立刻指责海军本部将领对待一国之君的态度过于轻忽,只不过,在波鲁萨利诺看来,特里顿准将此举无可厚非。

    因为这位亡国之君没有丝毫值得敬重之处。

    半个月前,特里顿准将离开马林弗德,都姆兹王朝灭亡一事随即就登上报纸。

    阿塔沙塔,这位前国王在皇廷风雨飘摇之际毫无预兆潜逃,连忠心耿耿的禁卫军都不带,从地道,驱使一群奴隶背负财宝,带着女人,和唯一一名大臣。

    也正是他的出走,导致传承数百年的王朝毁于一旦,如此不负责任,简直是给都姆兹皇廷姓氏蒙羞。

    ………

    隔了一会儿,阿塔沙塔前国王磕磕碰碰的说道,“呃~不介绍下吗?这三位——”说话时目光闪烁,神色有些扭曲。

    “啊——让他们自己说好了。”特里顿挥了挥手,随后偏过头,不无讥讽的勾了勾嘴角,“这位是都姆兹前国王,阿塔沙塔。”

    “耶~久仰大名。”波鲁萨利诺懒洋洋的撩高眼皮,笑了笑,这之后却也不肯说什么,重新撇开脸,一手揽过身边的千岁百岁,抢先打断她。

    “你的辫子散开了,笨蛋。”一边说,一边把人往自己怀里带,顺便拿另一手扯了扯原本就松松垮垮的马尾,“发圈上的花呢?”

    他在她抬头瞪他的时候,递了个眼神,示意她收起不着痕迹打量阿塔沙塔许久的视线。

    也不知出于何故,千岁百岁从进来开始眼神就一直落在前国王身上,虽然她被他挡去大半身形,站在前方的其他人看不见她的视线,他们的教官们却一定能察觉异样。

    虽然不知道千岁百岁打什么主意,在实现之前,波鲁萨利诺觉得,还是不要让她惊动无关紧要的人才好。

    “被你扯断了魂淡!”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立刻很生气的开始磨牙,“那是我很喜欢很喜欢的,要赔偿啊!”

    “耶~不用赔偿啊~”波鲁萨利诺异常好脾气的冲她笑,随后松开右手,转而插/进裤子口袋,从里边摸出一样小东西,举在她眼前晃了晃,“是我帮你捡回来的啊~”

    “还我!”她想抢回去又被他飞快举高手错开,踮着脚探长手努力好几次都落空,她就气鼓鼓瞪他,却又不说话。

    故意晃了晃指尖拈着的小物件,波鲁萨利诺又一次挑起话题,“这发圈的花是百岁的故乡,北海那边的榭寄生吧?”

    “北海习俗里,站在榭寄生底下可以亲吻哦~”

    ………

    “北海?”阿塔沙塔的声音斜地里横插/进来,“榭寄生还有这样可爱的意喻吗?”

    微微皱了皱眉,波鲁萨利诺拿眼角斜觑那无礼之人,随即发现对方的视线直勾勾落在千岁百岁身上,眼睛里流露出一种令人不悦的意味。

    “榭寄生,哦~在别的地方它通常象征着希望与丰饶。”

    “也有些国家它是噩运的代表。”

    结结巴巴说着不知所云的话,前国王陛下一边从宝座上起身,瞪大眼睛,五官扭作一团,像个精神病人,“这位美丽的小姐来自北海?那里冰天雪地…”

    不知怎么,前国王越说神色越激动,走下宝座,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常绿的榭寄生,红色浆果…”

    “阿塔沙塔陛下。”

    “陛下!”

    在阿塔沙塔经过身侧这一刻,特里顿抬起手臂拦下他,与宝座后方的前宰相同时开口,也因为这位亡国之君的惊人之举,导致原本神色冷漠的泽法,眉宇间浮现几丝怒意。

    波鲁萨利诺扯起还一脸莫名的千岁百岁,飞快地将人往自己身后一塞,挑高一边眉梢,盯着几米开外显然是想扑过来的男人。

    待得发现对方即使被阻拦,眼睛也还是死死看着身后千岁百岁躲藏的方向,波鲁萨利诺的目光里杀气顿时盘绕不息,“耶~国王陛下忘记了吧?这里可不是都姆兹王宫内院。”

    恰在此时,站在最后方的萨卡斯基忽地走上前一步,与波鲁萨利诺并肩而立,两人眼角余光微微一碰,不约而同的从彼此视线里,看出类似的意思:

    虽说是个又强又二的母夜叉,可也还是他们的同伴。

    胆敢当着他们的面,试图扑向他们的人,这位都姆兹前国王活得不耐烦了吧!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新月之笛

    初次见面的不欢而散之后,还没等波鲁萨利诺调整好,到了晚餐时分,那位毫无自知之明的阿塔沙塔一番行为,令得他心头原本就尚未平息的戾气越发深厚。

    要不是看在他们身处锡兰号,并且身份也还是没从军校毕业的实习生,不好太过分导致海军本部找不到借口推诿,在阿塔沙塔试图又一次靠近千岁百岁那时,波鲁萨利诺险些就拿手里的刀叉把前国王当羊排给四分五裂。

    之所以他们三个实习生不在军舰餐厅,而是和都姆兹的几位共进晚餐,原因却是几位客人似乎还没适应自己流亡身份,一举一动都带着原有的琐碎坚持。

    那些出自皇廷内院的繁文缛节,锡兰号指挥官特里顿准将不耐烦作陪,泽法更不用说,军人出身哪里会习惯。

    可惜,犹如惊弓之鸟的前国王陛下极力要求时时见到保护者…作为锡兰号的指挥官,以及海军本部原大将,特里顿与泽法再如何不悦,他们也必须尽到责任。

    许是本着某种迁怒心态,波鲁萨利诺他们三个也只好跟着两位将领一同出席。

    一顿晚餐浪费近两个小时时间,当中充斥着阿塔沙塔各种漫无边际的喋喋不休,即使无人搭腔,依旧恍若不觉,从珠宝首饰直到各国风俗,唱独角戏一样,炫耀广博知识。

    边说一双眼睛边直勾勾盯着千岁百岁,看样子象是恨不得扑上前跪舔,简直斯文扫地。

    因千岁百岁的美/色当前,而心神迷乱的男人,一个月来波鲁萨利诺其实见过很多,只是他倒没料想,都姆兹前国王,竟是这么个货色。

    也怪不得都姆兹国王的后宫姬妾,数量庞大到赤土大陆都有所耳闻。

    已经不是喜好美/色能够形容,简直是为女人不要命了吧?并且,阿塔沙塔是个连基本的观颜察色都不会的东西,他就没发现,一同用餐数人神情俱是诡异。

    海军阵营,除了千岁百岁能够充耳不闻,依旧视而不见的享用美食,其他众人俱是食不下咽,并且隐约怒意升腾。

    而都姆兹三位客人,阿塔沙塔兴致勃勃的语无伦次,几次三番转移话题失败的前宰相略显神情尴尬,那位身怀有孕的宠姬直接面色苍白。

    八/九点钟,晚餐结束,只有阿塔沙塔意犹未尽,前宰相与宠姬均是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一脸如释重负与含怒起身的波鲁萨利诺几人礼貌道别。

    ………

    吃过饭,波鲁萨利诺的心情反而更糟糕,从用餐地点离开,海军阵营几人很快分道扬镳。

    作为锡兰号上职务最高的将领,泽法与特里顿本就公务缠身,两人只略略交代三个实习生几项琐碎的注意事项,随即结伴离开,想是去继续埋头工作。

    波鲁萨利诺则拉着萨卡斯基前往锡兰号内的训练场消磨时间,决定要把怒火发/泄到汗水中。

    至于唯一一个同样无所事事,并且看起来颇愉悦的千岁百岁,波鲁萨利诺表示,为了自己身心健康着想,他还是暂时不要理会那滚犊子二货比较安全。

    边吃饭边看戏一样,不知道是粗神经还是性格恶劣,盯着都姆兹那三人的眼神如同看小丑也就算了,偶尔斜觑她自己同伴这边的目光也诡异,混账女人是要闹哪样啊?

    他几次插话,为的还不是她?

    阿塔沙塔几次三番提及的,精工彩绘套娃,红白浆果榭寄生,千岁百岁究竟知不知道,那到底代表着什么啊魂淡!

    无论四海,亦或者伟大航道,这两者有共通意喻,榭寄生的红白浆果象征结合,而那种一个套着一个的空心娃娃,是孩子的意思。

    千岁百岁个白痴,被调/戏了也无动于衷,他想替她解围,一番好意居然被丢白眼嘲笑,简直心塞不解释。

    ………

    夜里九点开始,直至训练场墙上挂的时钟指向十一点一刻。

    以往日里训练内容翻一倍的强度把自己弄得大汗淋漓,最后,波鲁萨利诺赶在萨卡斯基彻底动怒翻脸之前结束‘饭后消遣’。

    回到两人暂时共用的房间,萨卡斯基立刻拔腿往浴室走,虽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说话,落后他一步的波鲁萨利诺却很清楚,他这位同窗…

    这时候还是不要去招惹为妙。

    萨卡斯基的怒气值明显已经飙升到最高点,一个不留神大概…啊对了,萨卡斯基吃下去那颗是岩浆果实吧?

    等浴室那扇门砰一声阖上,波鲁萨利诺无辜的看了看天花板,觉得自己目前还没积攒够,观赏人型火山喷发的勇气。

    不多时,阖紧的浴室门后传来喷淋浴头开启的流水声,显然是刚刚进去的家伙开始洗澡,而无事可做的波鲁萨利诺就坐到床上,慢慢打量这间暂时居所。

    ………

    锡兰号安排给他们俩的是一间双人宿舍,位于长廊中央地段,呈长方形的空间小得很。

    固定在一侧墙壁的双层钢质床就占去大半面积,外带几件必需家具,两个大男人往里一塞,基本就没多少剩余。

    狭隘逼阙住舱,光源除却仿佛抬手就能摸到的天花板上装置的灯,余下就是住舱靠海外壁上嵌的暸望窗。

    能容纳一名瘦小身型成年人钻过大小,圆形玻璃自内可旋开通风。

    对波鲁萨利诺来说,锡兰号住宿条件真是和马林弗德军校无法相提并论…可他更知道,这已经是一种极特殊的照顾。

    至少,他和萨卡斯基没被扔进通铺去睡,不是吗?

    而且还有独立浴室,让他们不用一身臭汗去公共澡堂排队。

    三个实习生,目前连正式士兵都还不是,军舰上的生活区又一直空间紧缺。

    千岁百岁因为是女孩子,理所当然不能和一群大男人混居,所以她被安排在锡兰号提供给都姆兹客人住宿的同一层住舱。

    波鲁萨利诺原本以为他和萨卡斯基要被丢进士兵通铺挤一挤,没想到特里顿准将居然好心的把他们俩一起塞到‘宾客’区。

    可真是意外之喜。

    虽然这层住舱因为有前国王、前宰相、一位深宫宠姬,外加十数名他们自带服侍起居的奴隶,而早已经客满,如今再挤进他们三个实习生,自然更加人满为患。

    不过看在特里顿准将把千岁百岁放在住舱走廊尽头,最靠外海那个房间,并且和贵宾居室隔着好几个房间,连遥遥相望都没有的份上,波鲁萨利诺深深觉得,和萨卡斯基共处一室,也没什么。

    上下铺的钢质床看着颇结实,应该也至于差到晚上不留神翻身了塌掉,叫上铺直接砸到下铺才对。

    ………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浴室门才又一次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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