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七十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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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七十一变-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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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象是被针刺破的气球。

    ………

    十分钟后,甲板上陷入细微混乱。

    织锦地毯中央的诗蔻蒂惊慌尖叫,两侧跪满都姆兹宫廷奴隶都安安静静俯低,她得不到任何帮助,无措地被中枢官员的随从当场羁押。

    珍珠冠冕因挣扎而掉落,一如它的主人,一步之遥就此堕入地狱。

    透过人潮缝隙静静看着那一幕,波鲁萨利诺不无讥诮的掀了掀唇角,不动也不言语。

    良久,趁着周围海兵们不自觉的往中央簇拥,试图近距离一睹为快,‘国王加冕仪式失败闹剧’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

    ………

    从主舰甲板回到锡兰号,不过转眼之间,对于波鲁萨利诺来说,自然系闪闪果实,掌握得当在某些时候尤其好用。

    然而,找到千岁百岁却花了他好些时间。

    那人没在住舱,也没在往常喜欢呆的阅读室或者训练场,他沿着线路绕过几圈,顺手逮着一位今日留守的士兵,问过才知道,她似乎在后甲板。

    于是,波鲁萨利诺脚尖一转,直接元素化从舱壁开启的圆型窗户离开,沿着光束直线轨迹,在半空经过折射,最终凝聚在她所在的位置附近。

    '八呎镜',是波鲁萨利诺为自己近些天摸索使用恶魔果实能力过程中,初步掌握的招式定下的名称,他…还没在她面前使用过呢~

    足尖踩到沉定甲板,稳住身形,波鲁萨利诺抬眼四下环顾周遭。

    今日难得天晴又因公务而放假,锡兰号的后甲板,空位横七竖八绑着绳索,数也数不清的床单和海兵制服迎风招展。

    来回看了好几次,才从晃来晃去的布料缝隙里看到隐约一角,波鲁萨利诺又抬手拿指尖掸掸衣袖,之后,悄无声息地…摸上前去。

    那是后甲板阳光最盛的一角,四周挂满几乎垂地的被单,走在其间,沿着风吹拂的布料散发出洗涤剂的干净味道。

    千岁百岁窝在布料森林与船舷之间的甲板上,抱着枕头,离她蜷卧十几米之外,堆放货物的角落,球球团在木箱顶上,一人一只,用一模一样的姿势睡得很香。

    这一幕落在波鲁萨利诺眼里,一瞬间心里突地一撞,仿佛一种魔咒驱离所有纷乱,于是平静的柔软蔓延生长,一直由脉络骨髓纠缠到全身。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靠近,几乎要屏住呼吸,最小幅度迈开步伐,唯恐动作大点就让她惊醒。

    ………

    小心谨慎拉近彼此距离,走到近前又慢慢的,慢慢地盘膝坐下,最后,波鲁萨利诺偏过脸,静静打量咫尺间这张睡脸。

    沐浴在阳光里的这人睡得毫无所觉,怀里抱着枕头,小猫一样蜷成团,纤长眼睫遮去美眸,睡梦里嘴唇微微嘟起,恬静得仿佛孩子。

    视线沿着她身体轮廓一寸寸扫过去,最后波鲁萨利诺把目光停在她的脸上。

    许是曝晒的时间太久,她的双颊浮现酡红,也或许是浓密的发丝吸收太多热度,她的额角沁出薄汗。

    他不敢抬手帮她擦拭,几经犹豫只得悄悄捡起一旁被她踢开,或许原本是拿来铺垫的床单,拿它为她遮挡高处洒落的日光。

    没多久,大概是觉得舒适,她往他的方向又蜷了蜷,眉心舒展。

    两手举到半空,波鲁萨利诺一动不动,只觉得恍惚间明白了往日里从书上看到的,他原本嗤之以鼻的‘岁月静好’是怎样一种美妙感觉。

    天穹蓝得透明,洋面风平浪静,和煦日光洒满甲板,浅金辉芒从高空落下,直直投在波鲁萨利诺身上,海风拂过,带起后甲板晒满衣物窸窸窣窣。

    惬意得令人不忍心打碎的时光。

    ………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皮靴碾磨甲板发出闷响,经由空气导入耳蜗。

    倏然回过神,波鲁萨利诺偏过脸,就看见萨卡斯基从满目迎风摇曳的床单里转出来,对上他的目光,萨卡斯基一怔,视线在他身上转过一圈,随即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

    波鲁萨利诺被看得浑身一毛,顿时有些尴尬的垂下眼帘,却不想躺在身边的千岁百岁也在同一时间动了动。

    纤长睫羽细小地颤抖几下,复又缓缓睁开,脑袋仰高几分,她半睡半醒的看向他,眼瞳里眸光天真而迷惘。

    两人面面相觑几秒钟,她迷迷糊糊的笑了笑。

    “你回来了…”边嘟喃边重新把脸埋回去蹭了蹭枕头,她才不情不愿地翻身起来,“加冕结束了?”

    趁着她半点脑袋睡意惺忪,波鲁萨利诺瞪了眼走到木箱前一把抱起球球就走的萨卡斯基,随即飞快收回目光,“耶~我没看到最后结局。”

    故作无意地放下实际上有些酸涩的手臂,在她开始扒拉头发的时候,伸手过去,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你是打算扯光自己的头发,变成秃子吗?”

    波鲁萨利诺几乎要恨铁不成钢,千岁百岁这母夜叉对别人粗鲁也就算了,对自己也半点不留情,扎头发的力道看得他心惊胆战。

    那手势简直是拔了好吧?!

    ………

    制止她继续摧残满头发丝,放开她的手,掐着她的肩膀把人转向背朝自己的方向,波鲁萨利诺开始慢慢的为她梳发。

    她的长发披落在地,浓密墨黑,指尖穿过时如流水一般轻若无物。

    手指惬意穿行,顺着发丝缓缓游弋到素白脖颈,指尖摩挲的肌肤柔润温泽,仿佛触摸最精美的丝绢,波鲁萨利诺一时有些怔忡。

    直到她回过脸瞪他,对上水光盈盈黑白分明的瞳子,方才惊破他血脉间的隐约躁动。

    定了定神,波鲁萨利诺哑声说道,“发圈呢?”

    重新转回去,她反手拿出往日扎马尾辫的发圈递给他,头也不回问道,“为什么说,没看到最后结局?”

    “耶~这个嘛——”波鲁萨利诺皱着眉心,拿过她惯用的橡皮筋,被它的廉价深深打败。

    或者是有点强迫症,对波鲁萨利诺来说,千岁百岁的发质手感美妙,每每他攥上去的时候,看她拿象是地上捡的橡皮扎马尾,他就无比唾弃。

    当然,他现在也还是唾弃。

    一边唾弃一边用橡皮给她扎马尾,口嫌体正直的波鲁萨利诺表示已放弃治疗。

    没奈何,只能一边慢慢的叙述之前的加冕仪式,一边小心拿发圈帮她束好马尾,等完成之后,又怎么都觉得不顺眼,想了想忍不住从口袋里取出,昨天随着舰队一起送来的行李当中,他偷偷备下的小发饰稍作修饰。

    ………

    “完成了。”

    大功告成,波鲁萨利诺心满意足地拍掉她抬高想去确认的手,一把将人转回。

    这段时间里,千岁百岁把注意力放在他说的加冕仪式上,可能没发现他的小动作,被他拍掉手也就不去管,径直回过身。

    “新月之笛没有吹响?”她皱起眉头,神情已然清醒,“那诗蔻蒂呢?”

    “被中枢扣押了吧?”波鲁萨利诺耸耸肩,不以为意的回答,“中枢官员当众宣布,诗蔻蒂冒充贵族,试图窃取都姆兹王座,其罪行不容赦免。”

    闻言,她的眼睛微微睁大,神色有些懵懂,“她不是有纹章和玺印吗?”

    “耶~百岁你真是个傻姑娘。”波鲁萨利诺顿时笑了起来,抬手掐了掐她的脸颊,无比讥诮的说道,“贵族?连都姆兹国王在中枢眼里都什么也不是,他们要的是海妖王的心脏。”

    “即使是阿塔沙塔,吹不响新月之笛,一国之君也立刻是阶下囚。”

    许是出乎意料,千岁百岁的神色一时呆愣,半晌方才回过神似的疾声确认,“她是孕妇,他们怎么可以…”

    “他们可以。”波鲁萨利诺深深看进咫尺间这双眼睛,良久,目光下落几分,最后停在她紧抿的唇上。

    浅粉的樱唇此刻已然失去原本血色,呈现出一种苍白。

    转瞬间,波鲁萨利诺不着痕迹的抬高视线,之后不出所料看见她的眼瞳之内,显而易见的震惊与担忧神采。

    ………

    静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波鲁萨利诺压低声线,别有深意说道,“那个婴孩是无辜,或许也有心怀恻隐之人能帮上忙,只不过————”

    瞳孔微微缩紧,片刻过后,千岁百岁眼底的迷惑被恍悟取而代之,“交换条件?”

    一手撑在她身侧的甲板上,以禁锢般的姿势,他把她圈在狭小空间里,倾身一点点地拉近与她的距离。

    几乎碰触幻想过很多次味道的浅粉樱唇,波鲁萨利诺才微微错开少许,低头,嘴唇靠近她小巧的耳垂,笑着开口,“诗蔻蒂腹中果然不是阿塔沙塔的血脉,你还隐瞒了多少?”

    “什么都知道却缄默不言,为了保护未出世的婴孩。”

    “你伤了我的心啊百岁,我该怎么向你索取补偿呢?”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新月之笛

    波鲁萨利诺同学毫无预兆忽然王霸之气发作。

    面对这种情况,先翻出个死鱼眼,想了想,我阴森森的哼笑,“好啊~你想要什么补偿?”

    咫尺间这堵肉墙微不可察动了动,似乎想拉开彼此距离。

    抢在人退开前,抬手毫不客气攥住他的肩膀,脑袋仰高几分,压低声线,我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音量,皮笑肉不笑说道,“我们共度良宵?”

    “那会是极美妙的夜晚呢~”

    故意拉长了语调,另外一只手也攀上去,双手环抱他的脖颈,踮起身贴得更近,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我笑得一脸狞恶,“美妙到你再也醒不过来,如何?”

    ………

    隔了一会儿,波鲁萨利诺闷闷的开口,“百岁,你缠上来的手,快绞断我的脖子了…”

    闻言,我手下力道加重几分,狠狠地收了收,顷刻间又松开。

    一把将他推远些,我瞪着捂住脖颈一脸惊魂未定这人,凉凉的龇牙,“下次再这样,就不是‘快’,而是已经绞断。”

    他眼角一抽,手上动作僵了僵,随即很无奈的唉声叹气,又摸了半天脖子,似乎是确认自己有没有大碍,最后放开手,眼神变得幽怨哀愁,只是没说话。

    啧了声,我把脑袋撇到另一边,不想继续目睹,他那张脸上越发叫人不顺眼的表情。

    良久,眼角余光里,波鲁萨利诺总算收起那副被抛弃的苦逼模样,神色变得稍微正经一些,象是想了想才说道,“百岁——”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对我来说那不是重点。”回过脸,我摆了摆手,抢先一步开口,“那孩子是谁的有关系吗?”

    “应该受到指责的是悖德私/通的男女,而非尚未出世的婴孩。”

    “巴古阿死了,阿塔沙塔恐怕也没有活着,这样的情况下,我何必揭穿?”

    “更何况,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旁人原本就不好说什么。”

    抿了抿嘴角,我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你说过,阿塔沙塔后宫姬妾成群,诗蔻蒂有情人又怎么样?”

    “她又不是都姆兹王后。”

    阿塔沙塔做了初一,诗蔻蒂做十五,正好什么锅配什么盖。

    ………

    许是被我一番言论惊得愣住,波鲁萨利诺半晌都眼神呆滞,等了好久才回过神似的,嘴角重重一颤,“百岁你的说法可真是——”

    “啰嗦!你管得宽,诗蔻蒂是你老婆吗?”我狠狠白一眼过去,“纠结别的女人肚子里怀的谁的孩子,你吃撑了?”

    “好吧好吧~听百岁的。”他立刻抬手作投降状,脾气好得不得了的样子,“我们不继续这个话题。”

    说着说着人又凑近过来,唇边笑意更深,放缓音调,“百岁喜欢那个婴儿,等出生了要不要试着养在身边?”

    因为靠得近了,我和他两人面面相觑,紧接着我看到,波鲁萨利诺墨黑的眼睛里,眼神居然很…认真?

    这一发现令得我异常无语,险些就想抬手去摸一摸他的脑门,试试温度,看看有没发烧。

    半晌,见他依然很期待或许还有点无辜,我只能有气无力地拿原本想试温度的手,扶住自己的额头,“那是个孩子,你以为养猫吗?”

    “耶~不可以吗?”这人的口气象在便利店买东西发现不能打折于是很错愕。

    废话!我放下手,懒得搭理这位没常识到能把脑洞开进外层空间的波同学,想了想,开口言归正传,“加冕仪式失败,后续呢?”

    “耶~不知道呢~”他用一脸无比惋惜的表情回答,顿了顿,又说道,“萨卡斯基留在那里,百岁想知道就去问他。”

    萨卡斯基吗?于是————我刚睡醒那时候,有看见萨卡斯基在附近,似乎是在堆放货物木箱的角落。

    我一掌把山岳一样魁梧的波鲁萨利诺同学推开些,目光环顾周遭一圈,嘴里小声嘀咕,“刚刚还看见呢怎么不见了?”

    “带球球回去了吧?”反手握住我搭上去的手,他流里流气的笑道,“萨卡斯基是个善解人意的家伙呢~知道我想和百岁单独相处。”

    “球球?!”我倏然一惊,猛地扭回脸,“在哪里?”

    几秒钟后,波鲁萨利诺慢慢露出(≧w≦)的表情。

    眼角狠狠一颤,忍了好几忍,最后我顶着后脊背骤起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攥紧他的衣领,猛一用力把人抡出去。

    ………

    脱手而去的人毫无抵抗的化作一道流星,几秒钟后,碰一声和后甲板晒得满满当当的被单森林滚做一团。

    我叹了口气,抓起边上的枕头,站起来,一脸忧伤的往住舱走。

    目不斜视经过躺在一堆布料里的波鲁萨利诺同学,继续往前走出一段距离,落在后边的人就追了过来。

    “耶~百岁好无情啊~”他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拿手捂着自己的腰,眼角乜斜,语气像个命不久矣的老头子,“我的腰闪到了好疼——”

    还没来得及抬脚侧踢,让这人的腰直接断两截,脑后忽的传来一记陌生的大吼。

    “谁把这弄得乱七八糟!”

    “哪个混账!”

    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奔跑声,方向出自和我们相反的通向后甲板的另一出口。

    “喂!那边的站住!”

    囧————是锡兰号的士兵来收晾晒的衣物了!我眼疾手快一把拉过身边的波鲁萨利诺,两人猫着腰迅速逃离现场,丢下后边阵阵怒骂,和混乱。

    ………

    因为确实很好奇失败的加冕仪式后续,所以啊~即使明知道萨卡斯基喜欢和球球呆在一块,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拜访,当然,是在拖着波鲁萨利诺的情况下。

    站在两位同窗住舱的门前,我使劲地揪着波鲁萨利诺,拿他当挡箭牌,在他摸出钥匙开门的时候,一边偷偷探出半个脑袋,一边小小声说道,“说好了你会看着球球不让它扑过来,等下食言你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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